闹,某女又不由的怀疑是不是到了什么野生森林公园了。
直到下车,向暖阳依然没有从惊奇中回过来的神再一次被震得目瞪口呆。一望无垠的碧波荡漾,甚至清澈的能看到里面的鱼儿在欢快的游来游去。荷叶田田,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叶子上清姿素容的荷花或娇艳盛开,或含苞待放,微风袭来,送来清雅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湖面上只有一座中式的建筑,通过一座小桥与湖岸相连。
江月初已经下了车走上小桥,看着还在发愣的某女那眸子里的惊艳陶醉,心里涌起一抹喜悦,她喜欢这里对吗?“一会儿吃完饭再带你出来看,乘船到荷田深处去,那里的景色会更好。”
向暖阳猛地回过神来,紧追了几步赶过去,下意识的问道:“这里叫什么名字?”
“世外桃源。”其实这里是母亲名下的房地产公司开发的,听到这个名字时还有些不屑,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这世上有几人可以做到?不过看这里确实环境清幽,又可以吃到新鲜的虾,最重要的是可以从那个处处透着权势和金钱的所谓家里搬出来,也就选了一套。
“世外桃源?嗯。名副其实。”只说完这一句,向暖阳就不再言语,安静的跟着某位爷进了屋。
里面的装修简洁奢华,又处处彰显着贵族的优雅。从地面,吊灯,沙发,桌椅,甚至角落里的一个小摆件,墙上的一副不起眼的装饰画,都精致完美的找不出一点瑕疵,果然是江月初!
再看到这一切,向暖阳已经不再感到惊讶了,只是安静的小脸上却渐渐浮上一丝淡漠,心底还充斥着一股莫名的失落和酸意。
如果不是看到那媲美人间仙境的世外桃源,如果没有走进这座奢华的水上别墅,自己是不是还不知道这个男人离自己是多么的遥远?自己是不是依然可以自欺欺人的以为他只是一个清冷狡诈腹黑毒舌,爱记仇,又爱占自己便宜的大少爷呢?是不是还沉浸在那种可以对他发小脾气,使小聪明的错觉里呢?在茶楼,在服装店发生的那些现在想来甚至都有些模糊,犹如南柯一梦。
江月初,华国的太子爷,卫生部的部长,父亲是华国政府内阁之一,母亲名下的华阳集团富可敌国。俊美无双的外表,尊贵优雅的气质,这些耀眼的光环自己在这一天里总是会刻意的忘掉,可现在却一点一点的复活了。
“江部长想吃什么?我这就去准备。”一句话说的客气礼貌,几天前那个温婉清淡的向暖阳又回来了。
江月初眉头猛的一蹙,幽深如潭的凤眸危险的一眯,看向她的视线带着凌厉的审视,明明那句话说的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却是该死的不对劲,这个小女人在进来之后,气息就突然变了。
对视半响,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始终宁静飘远,那种让你抓不着的感觉挠心挠肺的让人心里无端的烦躁。
江月初狠狠的撇过头,冷冷的说了一句,“海鲜!”就回到沙发上拿起报纸看起来,怕自己控制不住心里的怒气再出言伤了她。可是上面的内容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不明白本来好好的两人怎么就突然都变回了原形。
其实向暖阳远没有面上表现的那般云淡风轻,内心早已是波涛汹涌,对上那双凌厉的凤眸,若不是口腔内壁紧咬着坚持住,怕是早就败下阵来。
再一次在心里提醒自己那人是天上的月亮,而自己是凡尘中渺小的沧海一粒,在月亮面前放纵自己的喜怒哀乐,不是被那冰冷的光辉所冻结,就是一出水中月镜中花的戏码。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涌上来的酸涩,到厨房打开冰箱,果然各种海鲜应有尽有,奇怪的是却没有鱼。
看了看那个正在蹙眉看报纸的男人,也不知道看到什么新闻,那眉头皱的都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了,沉吟半响还是礼貌的问了一句,“江部长,鱼在哪里?”没办法,海鲜里面自己最拿手的就是做鱼了,尤其是水煮鱼。
闻言,江月初眉蹙的更紧,报纸用力的摔在茶几上,冷声道:“我不吃鱼!”这个女人是不是中邪了,客气礼貌的让人恨不得抓过来折磨一番。想着自己是不是犯贱啊,之前的人对自己哪个不是这个态度,甚至比之更为恭敬谦卑,可为什么自己就是忍受不了她这个样子。
不吃就不吃,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向暖阳小声咕哝了一句“还有人不吃鱼?鱼多好吃啊。”就不再言语,专注的去做饭了。妈妈在世时曾说过,做饭用心才会好吃,才不会糟蹋手里的食材。
做个黑椒大虾,酱爆鱿鱼,再做个海鲜芙蓉汤吧,两菜一汤,那位爷应该够了。正装备着,就见那位爷突然走了出去,刚要开口问就又咽了回去,就这样吧,做完饭,自己从这里离开,然后坐车回学校,实习,打工,准备比赛,那才是自己的生活,世外桃源就当成一个梦吧。
手脚麻利的处理着食材,突然想起答应过文竹要给他做饭的事情来,因为忙一直到分手都没有做到,没想到自己给男人做的第一次饭却是给一个见面不过才两天的男人。正想着这世上有很多的事情还真是奇妙,就见两条活蹦乱跳的鱼丢在了自己面前。抬眸不解的看向那个绷着脸的男人,不是不吃鱼吗,给自己是什么意思?看这样子是刚从湖里抓出来的吧?
可惜某位爷却是黑着脸又一言不发的回到沙发上,连一句解释都不屑于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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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柏少找上门
向暖阳撇撇嘴,这位爷和那位脾气暴躁的大少爷有的一拼,都是些阴晴不定极难伺候的主。真不知道将来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受的了,给他们做老婆那得需要多么无坚不摧的心理素质啊?只是现在的某女不知道,可怜了别的女人老半天,到头来,那个可怜的女人就是自己。
利落的收拾着那两条肥美新鲜的鲤鱼,想着冰箱里并没有辣椒,嗯,就一条做糖醋,一条清蒸吧。
开放式的厨房里,那个娇俏的小女人系着围裙在忙碌着,刀起刀落,油滋滋的声音此刻在喜爱清净的江月初耳朵里却犹如天籁,不由自住的一双凤眸就追随着那秀美的身影,眼里再无其他,屋里很快就飘散开浓浓的香味,江月初觉得一颗清冷坚硬的心变得温暖,变得柔软,这就是家的感觉吧?
突然叮咚的门铃声想起,在此刻听起来有些诡异。向暖阳炒菜的手一僵,老天,可别是什么女人或是家人,那看到得多尴尬啊?要是再引起什么误会,那就更雪上加霜了。
江月初游离的神思拉回,剑眉一蹙,认识的人都知道自己不喜欢被打扰,自从住在这里,除了这个小女人,从来就没有人来过。会是谁呢?
江月初坐着的身子不动,不想有人来打搅两人的相处,尽管现在的相处并不让自己满意。可是那铃声执着的很,硬是一刻也不消停,半响,挺拔的身子腾的站了起来,阴沉着脸走向门口。
向暖阳好像还没有见过他有这么怒气外露的时候,不由的为门外的人担心,最好有什么重要到不得不说的事,否则可就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门被用力拉开,就见柏玉树一身黑色的休闲装,手里提着一套渔具,潇洒不羁的站在门口,见江月初这么久才来开门,如雕塑一样精雕细刻的俊颜上奇异的没有一丝不快。
“是你?”江月初看到外面的人,不由的一怔,接着凤眸就凌厉的眯了起来。两个人在一个大院里长大,从小就相看相厌,尤其是他见了自己都是绕着走,怎么那个小女人今天一来,他就今天主动找上门来了,他们难道认识?这个猜测让心底的烦躁更加的明显,气息微乱。
忽然想起来的路上一辆银灰色兰博基尼飞驰而过,气息一下子更加清冷。“你来干什么?”
柏玉树对那冷冽的气息不以为意,这只腹黑的狐狸从小就这样,恐怕一辈子也改不了了。不过对他这般心浮气躁心里还是有些讶异,尤其是今天这一身与之以往大不相同的穿着。
不是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吗?难道自己比泰山还有分量?摇摇头,想想也不可能,他从来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就连家里的那个老头子对他都比自己这个亲孙子要好。
闻到屋里渐渐飘过来的香味,脸上的不羁骤然消失,变得又酷又寒,“钓鱼。”那个女人果然在他屋里,自己开车超过那辆迈巴赫时,随意的一瞥,就看到了那张精致如瓷的小脸,一直到家坐在沙发上,心里的那股震惊和不舒服也没有除去,两人是什么关系的猜测搅得连平时最喜欢的游戏都玩不进去,若不来弄清楚,怕是连觉都不用睡了。
“钓鱼不用按门铃!”江月初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从小认识到现在,可从来没听说他会钓鱼。就他那性子让他坐在那里几个小时不动比要他的命还难受。
“这里可是你的地盘,总得跟你这个主人说一声。”柏玉树面不改色的酷着一张俊颜说道。
这小子性子就跟野马似得,做什么,怎么做从来就不管别人的意愿,什时候这么守规矩了?清冷的讥了一句“我同意了,你可以去了。”就要关门,那女人菜应该做好了吧?那香味刺激的胃都开始抗议了。
柏玉树却是快速的闪了进去,“都到门口了却不进来坐坐,岂不是对你这个主人太不尊重了?”一边说着,墨玉似得眸子却看都不看沙发一眼,径直扫向了厨房,看到那个小女人系着围裙在那里正煲着汤,温柔贤惠的像一个新婚的妻子。修长挺拔的身躯猛地僵住。
江月初看到他那敏捷的身手,幽深的凤眸里快速的闪过一抹幽光,这小子这些年的功夫一点都没落下,反而更精进了,老爷子一生目光如炬,识人看人从未走过眼,却是不了解自己的孙子。
向暖阳在厨房听不到门口的动静,只觉得那位爷怎么开个门需要这么长时间啊,菜都做好了,就差这道汤就可以开吃了,海鲜类的凉了会有些腥味,到时候再惹得这位爷不快,自己怕是又要遭罪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催促一声,就见到一身黑衣的柏玉树猛地闯了进来,那双墨玉似得眸子目光灼灼的紧盯着自己,那里面的热度好像要在自己身上烧个窟窿出来。心里莫名的就是一慌,好像自己做了错事被人逮到的那种感觉。狼狈的撇开脸,心里纠结着,这位爷怎么来了?怎么办,是认识还是装作不认识,做完这道汤就赶紧闪人?
向暖阳还在那里天人交战着,柏玉树却已收敛起眸子里的火花,随意的把渔具扔在一边,若无其事的走到厨房,看都不看向暖阳一眼,只盯着那些摆在流理台上的菜,漫不经心的问道:“这是你新请的厨子?”
闻言,向暖阳心里猛地抽了一下,这是什么状况?这位爷这是装不认识自己吗?依他那性子应该朝着自己质问才对吧?不过这样正好,可以给自己省下麻烦,只是心里不知为何又有一丝的不舒服。
江月初看着那个小女人低着头,手脚都不知怎么放的样子,心里骤然一动,目光成冰,两人果然认识。再听到柏玉树看似很随意的询问,可是那紧绷的身子却骗不了人,嘴上快速的说道“不是!”说完也走到厨房,很自然的把做好的菜端到餐桌上。
那自然端菜的动作比一句不是更有说服力,堂堂的部长竟然给这个笨蛋女人端菜,他是在向自己昭告什么?那双墨玉似得眸子黑云翻滚,猛地射向那个一直低着头看不到表情的小女人。
向暖阳盛好汤,想着终于做完可以离开了吧,正解着围裙后面的系带,就觉得一道视线像刀子一样射过来,手不由自主的一哆嗦,后面的活扣变成了死结。
正文 第五十二章 明争暗夺
心里那个郁闷啊,就差这临门一脚了,怎么就出状况了呢?总不能穿着围裙出去吧,自己舍得这张脸,估计那位爷还不舍的他的围裙呢。越着急就越解不开,心里开始哀嚎了,该怎么办啊,总不能请那两位爷帮忙吧?
看看那个清清冷冷的摆着菜的大爷,再瞄瞄那一脸阴沉的随时要扑上来的大爷,最后决定还是求助那个摆菜的吧,好歹那是主人。
正要开口,就见阴着脸的那位爷一个箭步冲过来,毫不温柔的把她的手拿开,边用力的拉扯着那个结。嘴里一边恨恨的吼着:“笨蛋,连个结都解不开,你脑子里就只会做菜是不是?”自己在边上早就发现了那个死结,就等着她主动向自己求救,谁知这女人竟舍近求远,这说明什么?她跟那只狐狸比跟自己更熟!这个认知搅得他五脏六腑都不得安宁。
向暖阳没想到他会冲过来,吓了一跳,接着就听见噼里啪啦的一顿狂吼,要出口的那句谢谢就咽了回去。
江月初本来背对着身子没有看到这里面的情景,听到这一声吼,猛地转了过来,就见那个小女人抿着唇不语,乖乖的站在那里,而柏玉树正满脸不耐的撕扯着后面的围裙带子。两个人靠在一起的样子刺激的心里一紧,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去,大手在带子的封口处微微一用力,两根系带飘然落地,围裙解开了。
向暖阳的心却像是打了结,再也解不开。感受到一边一个那强大的存在,硬是把一个宽敞的厨房挤压的狭窄到让人窒息,恨不得会遁地术,就此逃跑。
逼到这份上还不算完,江月初突然很是温柔的亲手把套在脖子上的围裙拿下来,自然的抓住那双冰凉的小手走向餐桌,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冷声说道:“以后不要对我的女人大呼小叫的。”
闻言,向暖阳惊得一个趔趄,幸好已到了餐桌旁,有惊无险的坐在了椅子上。他的女人?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自己这个当事人却一点都不知道?他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还有那刚刚的动作温柔的让人心颤。感觉到那两位爷之间暗潮汹涌的怒火,向暖阳很鸵鸟的低下头,盯着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却没有一点食欲。
柏玉树一听那我的女人四个字,差点炸了毛,再看那个小女人默然不语,那酷寒的气息骤然加剧,迈着大步像是丛林里走出来的猎豹,砰的一声坐在了向暖阳的对面,一字一句的咬牙道:“你的女人?怎么一下午不见,我的女朋友就变成你的女人了?”
“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