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们对韩旭出轨,还把师傅打成那样的人实在没有什么好感,就把花中央爱情表白的卡片用粉碎机碎了,然后把花用剪刀剪了丢尽了厕所的垃圾桶里,美其民曰,“厕所味道不好,用花熏一熏”。
虽然家丑不外扬,但是同事们多少都是知道了一些胡濛要离婚的打算,自然也知道她不会待见韩旭,见到小徒弟们如此行为,也有种见怪不怪的想法。
韩旭却是不知道,在他心里,胡濛肯定坚持上班。
只不过是被打了一顿,又不是多打的事情,休息两天,就可以上班了,再说这年头,赚钱才是重要的,要真的请假了,工资找谁拿去。
可他却忽略了一件事,不是每个人都跟他老娘一样,被打成狗了也就是忍忍,从来没有提过要去看医生的这种话,生怕提一句,就会被韩中再打一顿。
也不是每个人都像韩旭这样冷血,看到老娘被打了,可以无动于衷,觉得理所当然,胡家老两口看到女儿被打了,心都在滴血,在医院,更是好吃好喝的照应着,用药都让医生用的最好的。
韩旭还未自己的泡妞计策洋洋得意,当初追胡濛的时候,都没有出过这样的大招,现在出了,胡濛就应该手到擒来,况且,还有他这个帅哥站在楼下呢。
要是他知道,他送的花在厕所垃圾桶里躺着,不知道还能不能有这样的自信。
站的久了,他有点累,忍不住挪了挪脚,休息一下,不曾想,楼上一盆水浇了下来,从头淋到了脚,连着手里的玩偶也是湿透了,那束花,经过许久太阳的滋烤,又被这样一碰水浇了下来,花瓣更是撒了下来,显得凋零不堪。
不用说,这又是小徒弟们干的。
韩旭愤怒不已,想冲上去,找胡濛理论,又觉得自己落汤鸡的模样,实在是不能见人,只能拖着步子,滴着水滴,一步一挪的回家去了。
把胡濛追过来的第一招失败了。
到家后的韩旭思虑良久,终于决定再出第二招。
鲜花攻势不管用,就用温馨攻势好了。
韩旭拿出了学校里使用的大招,每天给胡濛准备午饭,无微不至。
想当初,韩旭就是用体贴入微把胡濛追到手的,当初这招有用,现在肯定也是有用的。
只不过当初,韩旭都是从外面买来的早饭,现在确实他亲自下厨做的爱心便当。
他想的好,胡濛去上班,肯定是吃了早饭去的,中午饭也是在公司解决,可公司里的饭能有多好吃,他每天去给胡濛送上爱心便当午饭,才是对胡濛最好的爱呢。
这般想着,他果真请了假,忙活了一个上午,准备出了午饭,荤素搭档,完美无缺。
用了保温盒装好了,便又出去胡濛公司。
一路上,连说辞都想好了,“亲爱的濛濛,我知道,之前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会加倍的补偿你,你看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午饭,你吃了要是喜欢,我以后天天给你做。”
这么完美的想法,居然在到了胡濛公司后,被打击了回来。
因为公司前台告诉他,胡濛已经很久没有来上班了,卧槽,那天泼他水的是谁,站出来!
前台能告诉他,胡濛请假了,却不可能告诉他泼水的是谁,这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韩旭闷着头,提着饭盒回家去了。
韩中见韩旭垂头丧气的模样,便皱了皱眉头,“旭儿,你一个大男人,这是什么样子,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濛濛毕竟是个女人,哄哄也就好了,可你现在这个样子,更让她看不上!”
韩旭自然知道,可这两天的心血付出了,结果却连胡濛的人都没有能见上,真是个打击。
韩中冷冷的唾了一口,“她没有看见,自然没有用,如果她看见了呢,说不定你们就好了,你打
听好了她在哪里就好了,这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见面才有情呢。”
韩旭一想,精神又亢奋了起来。
老爸说的对,床头打架床尾和,之前一直不顺利,原来是用错了招,这能上床,自然也就不会离婚了。
韩旭脑子转得快,一下便有了计划。
找到胡濛的住所,甭管她住在哪里,挤进去跟着一起住就是了,只要能住到一起,就可以在床上那啥啥,一场那啥啥下来,还有什么离婚的话要说。
他觉得在家里坐不住了,得去找到胡濛才是正理,便又急冲冲出了门。
胡濛在S城最好的朋友是张佳。
可韩旭却不敢去找她,张佳就是个泼妇,一想到她,裤裆里的那玩意就一阵一阵疼,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踢男人那玩意,踢得又准又狠,万一去了再挨上一脚,命根子真的得费了,还怎么跟胡濛那啥啥。
可他又猜想,胡濛一准在张佳那儿,就凭那天是张佳把胡濛带走的,这事就是十有八九。
碍于这样,他也只能认命的去张佳的小屋了。
不敢敲门进去,只敢在楼下守着,还是偷偷的,远远的看到了张佳,还得躲起来。
跟了两天,都没有见到胡濛,他又忍不住开始怀疑胡濛究竟是不是在这边。
还未等到他逮住胡濛,樊雷却来给他下了最后通牒。
三天内,还不去民政局办离婚,便法院见。
这回不光是韩旭急了,韩家老小除了冯英都开始急了起来。
冯英却是洋洋得意,上了法院离了婚才好呢,反正旭儿有本事,要跟着旭儿的姑娘多着呢,不怕,胡濛离婚了,看她还能怎么办,被唾沫星子淹死才对。
这种逗比的画风,在满圈子都是忧愁的氛围中,实在是矛盾极大,很是冲突。
冯英又被韩中逮到,狠狠打了一顿,理由是高兴给谁看,不要脸。
韩中打的爽了,忧愁就少了一些,冯英被揍了,委屈的不得了,忧愁便增了一些,和谐的不能再和谐。
时间如此紧迫,韩旭决定破釜沉舟,寻求丈人丈母娘的帮助,找到胡濛哄到床上再说。
这不能怪韩旭病急乱投医,他可不知道,他的丈人丈母娘已经知道了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况且,在他的印象里,胡濛几次离家出走,老胡家可都不知道,曾经也问过胡濛,为什么不跟爸妈说,胡濛的回答让他记忆犹新。
“我怕他们担心!”
那些小事都怕爸妈担心,那离婚这样大的事情,更不应该说了吧。
更何况,老丈人、老丈母娘护短的脾气,真要是知道了他们要离婚的事情,早就跳出来闹腾了,
可这次跟以往一样,一丝动静都没有。
因此,他笃定,老胡家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于是,他从超市,买了核桃粉、藕粉、蜂蜜之类的礼品,又从菜市场买了一把香蕉,便去看望丈母娘了。
按了半晌的门铃,张芮才开了门。
韩旭刚准备个丈母娘打个招呼,一抬眼,却看到张芮抿着嘴角,皱着眉头,连眼神都似刀子一般,他心里“咯噔”了一下,便慌了手脚。
张芮更没有好语气,“你来是打算去民政局吗?”
卧槽,韩旭连死的心都有了,丈人丈母娘既然都知道了,怎么还这么淡定,他的希望破碎了!
作者有话要说:
☆、撒泼打滚是强项
韩旭门都没能进,就从老胡家灰溜溜的回来了,至于买去的东西,被张芮让保姆阿姨当着他的面扔进了垃圾箱。
他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灰溜溜的回到家。
也许是因为胡崇年与张芮作为上位者已经许久了,哪怕平常已经很是温和了,但身上那种气场还是经常会让韩旭一窒,更何况,在现在这种把人家姑娘给打了的情况下,不用张芮问些什么,他却是连辩解的话一句都说不出口,便逃了。
到家后越想,便觉得这事情越难办,要是胡濛住在张佳家,他鼓足劲挤进去也就罢了,可胡濛在娘家,那个地方没有人开门,肯定是进不去的。
就算张芮胡崇年都上班去了,胡濛给他开了门,家里还有保姆阿姨在,到时候,事情还没有办成,就让保姆阿姨按了报警器,把他给逮了,又得见一回警察。
韩中见儿子为难,而离律师给出的时间是越来越近,他决定还是他亲自出马好了。
本想独自一个人去的,准备出门了,看到冯英顶着一张猪头脸在厨房里转,便一把把冯英也拖了过去。
虽说冯英这把年纪,被打了不少了,可真不想顶着猪头脸出门被人围观,脸面有的时候还是要的,尤其这个时候还是去见亲家,以后不得被亲家笑一辈子。
可她不敢不去,一路上,都用手遮着脸,生怕别人看出来。
张芮对这家人厌恶至极,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只不过看到韩中忠厚的笑脸站在门口,却怎么也不能向对付韩旭那样不让人进门就赶走了,只能把人让进了门,哪怕及其不情愿。
韩中一向面无表情,这回却是笑的有点谄媚,搓了搓手,才问道,“亲家不在家吗?”
张芮“嗯”了一声,纯属敷衍。
韩中心中着恼,面上却不敢显示,“那个,我今天来,其实是想找亲家、亲家母聊一聊,两孩子的事情要怎么办才好。”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离婚。”张芮不想虚以委蛇,只想直接打发走,“尽快把婚离了,这样对两家都好。”
“哎哎,亲家母,”韩中心中大急,“话不是这么说的,这拆人家姻缘这种事情,还是不应该做的!”
张芮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韩中又谄笑,“之前吧,我知道我们做的不太好,以后注意就是了,我用我这张老脸向你们保证,以后再不会这样,保证把濛濛当女儿对待!”
“晚了!”胡崇年却是站在楼上,俯视着下面,见韩中这样说,忍不住暴喝一声。
韩中听到这声爆喝,忍不住搓了搓手,“亲家公,这话说的。”
胡崇年“噔噔噔”从楼上下来了,“你别叫我亲家公,很快就不是了!”
冯英从进了门,就不敢坐,这会站在沙发后面,心里忍不住偷偷的笑。
韩中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亲家,咱们也不用置气了,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都是希望儿女们好的嘛,我心里也是盼着濛濛跟旭儿日子过得好的。”
说完,他又舔了舔嘴唇,见胡崇年没有什么反应,忙又道,“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们也不想,这事情吧,主要得怪老太婆,她这个人,就长了一张破嘴,什么话当讲,什么话不当讲,才闹出了现在这些事情。”
说着一把把冯英拉倒前面来站定,“为这个事情,我已经把老太婆狠狠的教育了,她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你们看看,我是真的教育了。”他更是伸了手指戳了戳冯英的脸,把冯英的猪头展示给大家看。
冯英不敢拿手遮脸,只能把头埋得很低,脸上更是通红一片,越发像猪头了。
胡崇年对于韩中爆家丑的行为一点都不领情,“我早就说过,我家的女儿,不是嫁到你家,给你家糟践的,你自己女儿不值钱,我的女儿却是我的心头宝,你不疼,我们带回家疼,以后跟你家没有关系。”
韩中忙道,“误会,误会,怎么会不疼呢,我们对濛濛还是很好的,这不是有一些口角么,谁家过日子没有些口角呢。”
胡崇年听都不想听,便示意保姆阿姨开了门,“你们走吧,我们之间实在是没有什么话好讲。”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韩中就算脸皮再厚,也不敢再逗留,心中不满急了,却又着慌的很,有种不知前路漫漫的感觉。
刚走到门口,胡崇年又加了一句,“回去把你们的东西收拾收拾,可以尽快搬走了,我家的房车,都是要收回的!”
冯英眼见事情不得成,还是很欢喜的,现在一听房车都得被收走,满心的欢喜立刻化成了泡泡,这架势,意味着韩家什么都没有了呀。
脚下一软,冯英便倒在了地上,以前许多次哀嚎打滚是故意的,这回却是真的脚下软了,借着脚软,又开始哀嚎道,“城里人欺负咱么农村人啦,要把我们孤老赶出去呀,当初,女儿大着肚子,要嫁到我家做媳妇,我们鹅都没有养好,就被逼着来提亲,死乞白赖的嫁到我们家,又瞧不起我们,要赶我们走,你们这些该死的城里人,就会做这么没□□的事情呀。。。。。”
韩中冷眼看着,却是一点劝冯英起来的意思都没有,这在农村,实在是常见,被人家说成泼妇又怎么样,谁先倒在地上嚎,谁就有优势,就得让大家看看胡家逼迫了韩家,看他们还怎么收房子车子。
张芮不是没有见过这种撒泼打滚的妇人,很是不屑,却对冯英嘴里的那些话,恼怒不已,什么叫做死乞白赖的要嫁到你们家了!
胡濛年打了电话,给了秘书。
秘书很快就带了人来,几个壮汉连拉带拽的把冯英与韩中叉了出去,扔在了大门口。
冯
英这个时候却不怕猪头丢人了,躺在大门口的马路边上,就开始打滚,“看看,你们城里人打人啦,就因为嫌我们穷,我们农村人,不配跟你们做亲家,当初我跟我儿子说不要娶城里的娇小姐,好吃懒做,还不孝顺,人家家里有钱瞧不起咱们农村人,可人家娇小姐哭着闹着跟在后面瞧着要嫁过来,她家更是上了门来求着做亲家,这才结婚几年呀,就想吧咱们赶走,当初做亲家的时候怎么说的,我说我们不同意,人家说,只要娶了,就送房子送车,现在成了,就把房子车子全收回去了,没有这么不讲理的。。。。。。”
韩中虽然不说话,却也是满脸难过,在一边坐着,准一水的木纳老实人的模样。
幸好这一带是富人区,有人来往,却不是像市区高峰,有人围观,人却不多,这要是坐落来市中心里面,还不得造成堵车。
冯英见人围观,哭嚎得更起劲了。
胡崇年在家里都能听到冯英的大嗓门,轻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冯英胡编乱造的那些词语,心里恨得直痒痒,明明胡濛才是受害者,被冯英这么一喊,倒真成了他家借势压迫老实人了。
可他又不能跟冯英一样也去门口躺在地上干嚎,出去辩解两句都成问题。
张芮也是听不下去了,直接报了警,在家里可以找人丢出去,在门口就交给警察了。
自打老两口知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