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被小姑娘挠了几道印子,慕容少秋却一点儿也不在意,他一边抵着她缓缓地动一边哄着她:“宝儿,唤我的名字。”
徽音星眸半睁地瞧着她,声音有些哑了却带着说不尽的妩媚:“慕容少秋…”
慕容少秋低下头将她白玉一般玲珑的薄薄耳垂给含住了,舌尖轻轻逗弄,察觉她止不住地轻颤了才又低声哄她:“少秋,唤我少秋。”
小姑娘颤着声音呜咽着唤他:“少秋。”却挨了他更重的几下。
慕容少秋这觉得她这般媚态,唤着他的名字,俨然是最厉害的情药,挨了那几下的小姑娘着实受不住了,手脚并用地缠着她扭着身子:“呜呜呜,不要了好不好…”慕容少秋被她这么绞紧着,神情似是极乐又似痛苦,将小姑娘抱起来坐在身上,一下子进得更深,狠狠撞了一下,然后紧紧搂住她不动,闭着眼轻颤,热烫得小姑娘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这一场颠鸾倒凤,徽音只觉得像是死过了一回,前尘旧事都已远去,此刻竟仿若重生。那些时而明晰时而模糊的小女儿心思,那张温柔与冷漠最后还有绝望交织着的容颜仿若被卷到了三十三天外了一般,再不见踪迹。只剩下此刻身边将她护在怀里,轻吻着她鬓发的夫君。
“怎么,你现在觉着我是不是断袖?”慕容少秋捉了她素白的手在唇边,轻吻细咬。
小姑娘又羞又愧,无言地摇头,顿了顿又想到什么似的,靠在他心口,声音像是沾了糖的糯米团一样甜得要粘了人的牙:“你…是我的夫君呀,才不是断袖。”
不是断袖,而是…要和她携手一生的人呐。
作者有话要说:
☆、愿为君司南
这近乎是情话了,能让单纯又容易害羞的小姑娘说出这话来,着实不容易。慕容少秋更加爱怜地轻吻着她的脸颊,忽而翻身起来又把人抱在身上,已经没什么力气了的小姑娘以为他又要…赶忙可怜兮兮地撒娇:“不要了好不好…我…不舒服。”
慕容少秋有些失笑,她初经人事,他就是再怎么也不舍得这么一直折腾她,于是温柔地哄着她:“乖,我只是抱你去沐浴。”徽音这才放下心来,软软地在他心口蹭了蹭,乖乖地就像等着主人抚慰的小动物一样。
酸软的身体浸在热水里,徽音觉着力气又回来了些,慕容少秋瞧她有了几分精神,一边轻轻给她揉着腰一边诱哄着:“宝儿。”
小姑娘靠在他肩上,乖乖地应了:“嗯?”
“谁和你说我是断袖的?”他原先总是担心吓着小姑娘,可若是知道她满脑子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他早就把她里里外外地拆吃干净了,哪还须什么“你也把我当做兄长”。
徽音听他问这个,目光便飘去了别处:“那个…唔…。”可到底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当然不能说呀,当初四哥可是为她好呢,她不能这么就把四哥给卖了。
慕容少秋见她不愿说也不硬逼,只是一路烙着细碎湿吻到了胸口,瞧着那拥雪成峰,红梅簇顶的美景,轻轻地咬了一口,小姑娘被咬了这又痒又疼的一下,颤着声儿就说了:“好了好了,我说我说,是四哥!”说完怕他又使坏,所幸自个儿翻身手脚缠抱住他,白嫩嫩的腿儿环在他腰上,耍赖一般地哼哼唧唧:“我好累啊,去歇着了好不好?”
慕容少秋极喜爱她这般投怀送抱,扯了一旁围屏上的衣物将人包裹好,就着这缠抱的姿势,跟抱孩子似的就上了床榻。徽音觉着窝在他怀里比捂着足炉来得舒服,于是小手也不松开了,就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见小姑娘沾榻就睡着了,慕容少秋有些心疼又自得,他这么厉害!一边轻轻抚着小姑娘滑腻的背,一边一遍遍瞧着她精致的眉眼,越看越觉着爱。唔,以后要生一个像她一样的女儿,又漂亮又乖巧,他定然会把这世间最好的东西都一一捧在她面前。
思量间慕容少秋也渐渐睡去,一夜安稳好眠。
次日清晨小姑娘竟破天荒地先醒了过来,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这□□温热的怀抱是怎么回事,稍稍动了动发现自个儿也是赤着身子的,登时想起昨日那一幕幕香艳旖旎。慕容少秋这个登徒子还咬她来着!向来锱铢必报不爱吃亏的小姑娘嗷唔一口咬在还睡着的人的肩头,留了一个浅浅的牙印。慕容少秋被这一口给咬醒了,低头瞧见小姑娘清亮的眸子,笑着在她额上亲了一口:“怎么醒了?”他可记着这丫头日日里赖床都要赖到了日上三竿去,今个儿怎的醒得这般早。
徽音见他醒来不禁有些羞赧,小脸又埋在他胸口了,呐呐呐,他们现在可都是不着寸缕的呀。慕容少秋伸手捏了捏她腰间软肉:“既然醒了就起来用早膳,不许赖床。”
小姑娘抬起红润润的小脸冲他乖巧地笑:“再躺一会会儿好不好?还是觉着累。”
慕容少秋贵为三军主帅,向来说一不二,此刻小姑娘这么说,他二话不说…将锦被扯了扯好,一手环着她的腰,声音柔得仿若要滴出水儿一般:“嗯,那就再歇一会儿。”
所以说成了婚的男人,大抵都是没什么骨气的了。
用过早膳之后徽音自顾自地要去逗一逗追风玩儿,被慕容少秋给拎住了,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把夫君丢在一边自个儿去闹腾,谁家夫人是这么做的?”
徽音一点即通,歪着脑袋就问她夫君了:“那你要和我一起去么?”
慕容少秋昨日想问的事儿还没弄清楚呢,哪还顾得上什么追风呀。瞧瞧她昨日那神情多落寞,啧啧,活像是一根刺哽在了他心里一般,于是二话不说又把小姑娘给拎回了房里。
他一副很严肃正经的模样,瞧得徽音有些疑惑:“你…做什么呀?”
慕容少秋有些犹豫踌躇,但咬咬牙还是问出来了:“我昨夜问你的,你还没回答我呢。”
昨夜…小姑娘记得的只剩下那些香艳旖旎的一幕幕了,还有他身上能烫人一般的温度,□□迷蒙的眼眸,还有低哑温柔的声音,却单单不记得他问过什么。于是有些傻呆呆地反问:“什么?”
慕容少秋却以为她故意耍赖,一时间委屈又愤怒,颤着手指声音都不连贯了:“你你你…”
小姑娘更加莫名了,看他这样激动只能好声好气地问:“你到底怎么了呀?”
慕容少秋觉得自个儿这样颇丢人,闭着眼睛梗着脖子:“齐风是谁!”
徽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怕说得不好又伤着了他,正踌躇思量间瞧见慕容少秋一脸委屈神色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堂堂的信陵王竟露出一副小娃娃吃不着糖的可怜模样。
被笑了的人瞠大了眼睛,她她她不老老实实说清楚就算了,居然还笑他!简直是太过分了!
“齐风哥哥…是皇兄宫中的暗卫。”小姑娘小心翼翼地解释。
慕容少秋才不要听这个,他一针见血地问:“你是不是中意他!”
徽音认真想了想,她原先也这么以为的,可现在看起来似乎不是:“没有…吧…”
慕容少秋听她虽然说得犹豫但还是遂了他的意,哼了一声又问:“那你…喜欢我么?”哎呀好害羞又丢人可是不能怂,他还要听她的回答呀。
这回小姑娘却蹙了秀气的眉,模样有些苦恼似的:“兴许吧…”这般犹豫不决的话噗噗噗地就像是给她夫君心口插上了三把刀子再狠狠□□,血溅三尺。还等不及慕容少秋发作又听得她说:“不过昨日里知道你不是断袖…我还是觉得高兴的。”
这话他喜欢听!虽然婉转但是中听!眸光微闪的一双桃花眼里尽是醋海生波后的碧海晴天,他把小姑娘搂到怀里来,无限温柔怜惜地轻蹭她的脸颊。
你可以慢慢地,慢慢地喜欢我,我不心急。
而我会一直把你放在心尖上,我的小姑娘。
正当信陵王与他心尖上的小王妃蜜里调油你侬我侬的时候,西边的五部蛮夷竟举族来犯,扰得边关百姓不得安生。五部蛮夷曾被尚年少的嘉靖王爷举兵重创,却没想到安分了十年竟又敢来犯北齐,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骁勇善战的信陵王二话不说便要请兵出战,其实这等战事倒还用不上他,他这般请战都是有些大材小用的味道了。可皇帝也奇怪,只似笑非笑地瞧了他一会儿便准了奏。
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慕容少秋回了王府,恰巧徽音刚逗了一会儿追风从西院出来,遇上了他,很开心地冲他献宝:“我跟你说哦,追风今天可乖了,它方才还舔我手心来着!”
小姑娘笑容暖暖的,再没有半分刚到北齐时的怯怯模样,看得慕容少秋忍不住沉醉,哎呀他家小姑娘可真好看呀!这么一想才猛然反应过来皇兄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是怎么个意思,分明是在笑他竟然舍得丢下才新婚不久的妻子,远赴边疆去瞧着那伙子蛮夷。
一想到要将这么乖巧又香甜的小姑娘一人留在府里,慕容少秋就觉着自个儿是鬼迷心窍了,要不怎么会干出这档子蠢事!可木已成舟,他只能斟酌着告诉徽音这个消息:“唔…宝儿。”
“怎么啦?”徽音有些调皮耍宝地踮起脚将凉凉的小手捂在他颈间取暖,被欲言又止的慕容少秋轻轻扯了下来包在掌中。
“昨日边疆送了战报,夷狄来犯…所以…”慕容少秋不知道要怎么和小姑娘说,所以我得去边疆,一去数月,得留你一人在府里。
小姑娘却猜着了:“所以你要去领军挂帅了么?”
慕容少秋点点头:“过两日就走,兴许得去几个月…”满心愧疚又遗憾,有些不敢直视她明亮的双眸,只得别了目光,轻轻吻着她的额头叮嘱她:“你…乖乖地待在京里,等我回来,好不好?”
小姑娘很爽快地点头:“好。”安静了片刻又小小声地伏在他心口说:“你也要小心,不要受伤。我会乖乖等你回来。”
慕容少秋觉得一颗心酸涩又绵软,低低应了一声:“好。”心里已经在盘算要怎么将五部蛮夷血洗一遍再将之收为属地才能抚慰他被迫丢下他家小姑娘的愤懑。
过了两日慕容少秋便得离京去了,皇帝亲自将他们送到了京郊,徽音自然也跟着去了,只是偷偷的不敢露面,因为慕容少秋叮嘱了她不许去送,他不担心小姑娘会伤心,瞧她那日爽快的神情,想来也不会怎般的不舍,他只是担心自己,离别之际见了那娇娇柔柔的小姑娘,会失了斗志,只余柔情。
偷偷躲在暗处的徽音瞧见了整装待发的军队,黑盔铁甲的铁骑,分作九列,严阵肃立,当先一人重甲佩剑,盔上一簇白缨,端坐在一匹通身如墨的披甲战马之上,身形笔挺如剑。
唔,那是她的夫君呐。到了这一刻,反应迟钝的小姑娘才渐渐有不舍与难过涌上心头。只希望他平平安安的,她会乖乖地等着他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为谁风露立中宵
太后担心小姑娘一个人待得苦闷,三五不时地便召她进宫一块儿说话。小姑娘与攸宁十分合得来,凑在一块儿能聊上许久。攸宁时不时从皇上那儿听得了一些边疆战事,都巨细靡遗地告诉给小姑娘了。
兴许是这回慕容少秋心底憋着气,下手也十分黑,颇有要将五部蛮夷一锅端了的架势。照着这发展,想很快便能班师回朝了。
时下已是仲春,衣裳轻薄,微风和暖,风里还夹杂着淡淡的花香,人在此时最是愉悦。徽音一张小脸上都是明艳笑意,她就知道他是很厉害的呀,现在只盼他早日归来。
攸宁瞧着小姑娘高兴的模样,想了想还是不打算告诉她表哥亲自上阵奋勇杀敌时被敌军暗箭射中了肩头的事了,急报中也说了箭上并未淬毒,这是伤口有些深,其他并无大碍。想来战事也快结束了,若是表哥一路放缓将养回来,伤口应该也能愈合得差不多,索性还是瞒着徽音,省得她白白担心。
说到底攸宁还是不大了解慕容少秋那颗苦苦思念着小娇妻的心,战事确实是很快就结束了,可信陵王并未一路放缓将养回来,他率着大军一路急行,只为了早日归京,见着他的小王妃。
当慕容少秋还在归京路上时,信陵王府中迎来了贵客。
杞梁的长乐郡主顾崇宁,也就是徽音的表姐,数年前嫁予了名满天下暗月谷主为妻,如今特特来探望远嫁的小表妹,顺便游山玩水。
小姑娘逗着可爱的小侄女儿,怎么想怎么觉得按表姐的性子,应该是特特游山玩水览遍天下,而来探望她才是顺便的。
崇宁向来是个欢脱性子,坐了一会儿便忍不住问:“宝儿,怎的只你一人在府中,你家信陵王呢?”
徽音稍稍有些羞赧:“他几个月前去了边疆出战,如今应该快回来了。”
暗月谷主谌墨正带着在府中四处看了看的长子谌靖进了花厅,他原是觉着姐妹俩叙话他在场有些别扭,只是他和儿子这一圈都逛完了她们还在絮絮聊着。
“表姐夫。”徽音见他进来,起身大大方方地打了招呼,而后又冲谌靖招手:“靖儿,过来姨母这儿。”
谌靖顶喜欢小姨母了,三两步跑过去,献宝似的:“姨母你瞧瞧,我是不是长高了许多?”
七八岁的半大小子个头蹿得快,徽音几个月没见他就觉着他又狠狠长了个儿,笑着赞许他:“是啊,靖儿长高了许多。”
谌靖有些骄傲地昂起脑袋:“父亲同我说了,只要我不要像娘亲一般成日里挑食,很快便能长得像他一般高。”
被羞辱了一道的崇宁微微瞪了圆溜溜的眼睛:“谌靖你再说一遍!”
谌墨轻咳了两声上来护着儿子打圆场:“童言无忌么,阿浣你这做母亲的人还同儿子计较,羞不羞,嗯?”他与崇宁说话间永远带着一股子哄着的温软语调。
崇宁有些别扭地转开头不瞧他那使着美人计的温柔眼睛,哼,回头她就要把谌靖的那只黑豹送还给毓成哥哥去,让这臭小子拆她台。
谌墨瞧她这样有些好笑,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哄:“乖,回去了我替你收拾靖儿,好不好?”
崇宁这才回转过来,眉眼弯弯:“好。”
他们这般公然的调情…。徽音也不敢说什么,只眼观鼻鼻观心地低头逗刚满了周岁不久的小侄女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