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落椿- 第7部分

被松本乱菊抓着手跑的雏森桃面无表情了，她真的很想回去把剩余的工作完成掉，熬夜通宵真的让人鸭梨山大！！

　10第十章

夏末酷暑，日头毒辣，瀞灵廷的街道上无不行人寥寥，通往四枫院夜一专门训练人的秘密场地的路上，雏森桃有气无力地靠在被屋檐遮挡住一丝阳光的墙角边，相对大汗淋漓，却始终保持活力的松本乱菊，她真的一点去找井上织姬的心思都没有。

雏森桃最后是被扯着来到了训练场地，远远就看到四枫院夜一在和井上织姬打斗，橘发少女看上去有些吃力，她使出‘盾舜六花’的防御能力来抵挡四枫院夜一的攻击，可其效果就一斑了，只要有心人都看得出来，四枫院夜一根本没有使出全力来，她对她还保留了大段的实力。

“好，到此为止。”发现井上织姬有点吃力的四枫院夜一也适时地停下了攻击。

“呼！”井上织姬擦了擦额上的薄汗，她的‘盾舜六花’也变回了发夹形态，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的她，傻呵呵地对着四枫院夜一笑了起来。“呵呵，夜一小姐真厉害。”

“先休息一下，等会儿继续。”四枫院夜一坐到了旁边的石岩上，她刚转头就看到雏森桃和松本乱菊站在她们身后的不远处。

“夜一！织姬！”朝四枫院夜一和井上织姬挥了挥手，松本乱菊扯着雏森桃走了过去。

“四枫院大人，井上小姐。”比起松本乱菊的熟稔，雏森桃对她们的称呼就显得疏离多了，她本来就不喜和太多人有接触，这几天又被京乐春水弄得有些心情不爽，自然脸上的冷漠气息，就比以前更加浓郁了。

“雏森小姐，乱菊小姐。”井上织姬对她们两个露出了一抹甜美的笑容。

“我说雏森，你也别这么生疏的称我为大人了，叫我夜一或者夜一小姐就行了。”四枫院夜一一听到那声‘四枫院大人’，身上的鸡皮疙瘩就全部起来了，她离开尸魂界已久，这个大人二字真的‘受之有愧’。

“是，夜一小姐。”雏森桃朝她点了点头。

恭敬的态度让四枫院夜一忍不住地抽了抽嘴角，她对这位五番队副队长失忆后的行为也略有耳闻，但亲自见到真心有点纠结，整个就是朽木白哉二号嘛，冷冰冰的脸不说，就连这一板一眼的态度都和现在的朽木白哉很像，喂喂，难道这也能传染？

“雏森，你别一板一眼的啦，叫我们名字就行了。”抱住雏森桃蹭了蹭，松本乱菊嘟着嘴巴嗔道。

说实话，松本乱菊娇嗔的模样，很好看，很令人动心，但雏森桃是个女人，她除了觉得有点恶寒外，就没有其他感觉了。

头顶上的烈日依旧毒辣，雏森桃抬起胳膊，遮挡着刺目的阳光，手背贴在额上时，别着刘海的发夹被弄掉了，四叶草的发夹应声落在了地上，弯腰准备去捡的时候，一只手先一步的替她捡起了发夹。

橘发少女将发夹递到了她的面前，并眨着漂亮的大眼睛道：“这发夹真好看。”

“谢谢。”接过发夹，雏森桃随意地将它别住了自己的刘海。

见她把发夹别歪了，松本乱菊笑了起来。“噗！雏森，你的发夹别歪了啦。”

听了松本乱菊的话，雏森桃皱着眉头将发夹从刘海上拿了下来，她朝四处望了望，发现周围除了山岩外，连一处水潭都没有，无可奈何地她只能将发夹握在手心里，任由额上的刘海遮挡住她的额头，被汗水浸湿的刘海贴在额上，真的很难受。

“我来帮你别吧。”井上织姬笑眯眯地凑近了雏森桃。

“不用了。”不善于和不熟悉的人这么近距离接触，雏森桃往后退了一步。

没想到她会对自己保持戒心，井上织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她和雏森桃只能算得上是一个晚上的见面之缘，在此之前，对她也不甚熟悉，但也不至于这么戒备她吧？她又不是什么坏人。

“雏森，你真是变了很多。”一直在观察雏森桃的四枫院夜一突然对着她说了这么一句话。

“失去过往记忆，脑子里只有空白的人，都是会变的，如果发生那么多事情的人是夜一小姐，您能保证不变吗？”抬起眼直视着四枫院夜一，雏森桃黑亮的眸子毫无一丝波澜。

“哈哈哈，你倒是变得比以前有趣多了，而且也强多了。”四枫院夜一是个很强的人，她看得出来，也感受得出来，雏森桃身上的灵力与之前比起来，出现了很大的变化，她现在的实力绝不是以前能比拟的。

“不想受伤害，就必须变强。”她不是前雏森桃，她永远都不会让自己受伤害，也绝对不会让自己产生一丝轻生的念头。

“雏森小姐真坚强。”井上织姬有点喜欢现在的雏森桃，她的眼睛里没有一丝迷茫，只有单纯的想要变强。

“我说，要不要一起去吃饭？”觉得她们现在这个话题有点奇怪，松本乱菊在旁边提议道。

四个人站在烈日下面，全身汗流浃背的难受死了，再不找个凉爽的地方，难保她们不会被热死，在这之前，真想马上洗个澡什么的，但这个期望很难实现，所以还是找地方吃饭比较实际。

“那就一起吃饭吧，反正我也饿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四枫院夜一对她们三个露出了一抹相当帅气的笑容。

其实，四枫院夜一本身也是一个长相帅气的女人，高挑的身材，姣好的五官，深色的皮肤以及如流金般璀璨的双眸，都让她透着一股别人没有的魅力，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二番队队长碎蜂，对她这么痴迷了。

找到一家环境清幽，气温凉爽的小酒馆，四人立刻走进去，叫了一些小菜和酒上来，松本乱菊知道雏森桃和井上织姬不会要喝酒，于是她拿起酒瓶给自己和四枫院夜一倒了酒，两个会喝酒的女人豪爽起来真的让人叹为观止，默默地咬着面条的雏森桃将视线瞥向了木质栅栏窗外面。

街上的人很少，来来往往就那么小猫两三只，现在这天气真让人提不起一点劲来做事情，回想当初她在炎炎夏日出任务时的情景，就不禁为当时的自己默哀。记得有一次，为了查探某大名是否有通敌的迹象，她可是牺牲了色相，穿起了厚厚的艺妓装，去勾引那个比肥猪还恶心的家伙，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主要当时是酷暑季节，每天化浓妆不算数，还要穿着艳丽的服饰贴上那头身上都快流油的肥猪，这心里头的煎熬已经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说得清的。

幸好，尸魂界不需要执行那种坑爹的任务。

“雏森小姐。”井上织姬轻轻地开口道。

“嗯？”咬断一根面条，雏森桃吸溜一口将它咽下了肚。

“听说你和冬狮郎君是青梅竹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井上织姬想了这么一个话题。

“嗯，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大家？”嘴角抽了抽，井上织姬面对雏森桃也有些无奈。

“失忆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关于和日番谷君的事情，也是从吉良那边听来的，而且日番谷君自己也说了，他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们是一起长大的。”端起大碗，雏森桃喝起了拉面汤底。

“雏森小姐，有没有要恢复记忆的打算？”

“暂时没有，我觉得现在挺好的。”她现在的日子过得那么安稳，没事给自己添堵干什么？

“雏森小姐，很乐观。”

“不乐观的话，早就找根绳子把自己吊死了。”她向来很乐观，这点倒是遗传自她身为漩涡椿时的母亲——旋涡玖辛奈。

“呵！这比喻真是……”井上织姬‘扑哧——’笑了起来，她发现雏森桃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相处，主要还是因为她总是面无表情，冷冰冰的样子，才会让很多第一次和她见面的人，有种她会是个很难相处的人的错觉。

“你们来聊什么啊？这么开心。”井上织姬的笑声引起了松本乱菊和四枫院夜一的注意力。

“随便瞎聊呗，就是觉得雏森小姐的比喻很有趣。”井上织姬眨了眨眼睛，嘴角的笑意没有要掩去的意思。

“什么比喻，说出来让人乐乐。”松本乱菊好奇地看向了雏森桃。

“没什么好乐的，就这样罢了。”雏森桃慢条斯理地继续和大碗里的面条奋斗着。

“……不要嘛，我要知道！！”松本乱菊嘟唇不满。

“松本小姐，撒娇卖萌请面对男性，对我没有用。”雏森桃不想吐槽，但松本乱菊身上总是有那么一两个槽点，让她忍不住去吐一吐。

“哈哈！！雏森这话真相了！！”四枫院夜一被雏森桃的话给逗笑了，她不给面子的拍桌子大笑了起来。

嘴角狠狠一抽，松本乱菊眨巴着灰蓝色的水眸，从椅子上站起来，扑向了吃着拉面的雏森桃，刚把一根拉面吞下肚的雏森桃迎来了胸器攻击，整张脸都埋在松本乱菊胸部的她，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喂，她还没有吃完拉面呢！

“雏森，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哟！！”

“松本小姐，请放手，我还没有吃完。”

“不要，不要，我不给你吃了。”

“……”

看着她们两人互动的四枫院夜一和井上织姬在旁边大笑，她们两人都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反正能让冷冰冰的雏森桃露出纠结的表情，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于是，偶尔经过这家小酒馆的人就会从木质栅栏窗口看到里面那副欢乐却又奇怪的场景。

　11第十一章

雏森桃仰头望着窗外的天空，心里头有种说不出的惆怅感，甚至几度眼睛发酸，差点就落泪了。一段时间了，她原以为自己可以习惯了，但在单独一人的时候，却依然感到一种从灵魂深处蔓延出来的无可奈何和伤感。

这是在多少个日日夜夜里，逐渐积累起来的，很深很深的孤独，在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已经融进了她的骨血里面，再也丢不开了。

她和他们分别太久了，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丝毫不在意，繁忙的工作夺走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前雏森桃的朋友们总会时不时出现在她的面前，和她瞎扯闲聊，就连那个无聊的八番队队长也会没事来找她的麻烦，可当她一旦真正一个人得空的时候，内心的焦虑几乎要发狂了，干坐在椅子上，呆呆地望着外面，想着没有自己照顾，鸣人那小子会是怎么样的乱来……

将脸埋在手掌心中，雏森桃发出了一声喟叹，她都在这里呆了这么长一段日子了，总体来讲还是不错的，但一下子从漩涡椿变成了雏森桃，这种郁闷的心情，根本没有一个人可以了解，假如有一天，他们得知这个雏森桃不再是原来那个雏森桃，而是被一个来自于其他世界的灵魂占领时，又将会如何对待和看待她呢？

“雏森。”身后，少年清亮的声音透着一股踌躇。

将自己的脸从手掌心中抬起来，雏森桃没有立刻回过头，她只是抬眼继续看向了窗外的黑幕。“日番谷君，你怎么得空跑到我这个五番队来了呢？”

“你在想什么？”日番谷冬狮郎也是突然想到要来看看雏森桃的，自从少女失忆后，他和她之间，就在无形中产生了一丝隔阂，虽然大家都没有看出来，但他心里很清楚，他们两个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

“没想什么。”两手交叠握在了一起，冰凉的温度让雏森桃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雏森，你真的变了。”

“人，总会变的。”不管是谁，日子久了，就会变得不一样，何况她根本不是原来那个雏森桃，自然是变得大多数都大跌眼镜了。

“不，不一样，我发现这段日子以来，自己就好像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你。”雏森桃变得不仅仅是她的行为和说话方式，就连那曾经活泼开朗的性格都和过去不一样了，现在的她就像一池碧潭里沉淀在最底下的碧水，令人看不清摸不透。

“日番谷君，从我醒来那一刻起，不管是吉良也好，你也好，桧佐木也好，松本小姐也好，大家也好，你们在我眼里，都是一些毫无记忆的陌生人，你们认识我，我却不认识你们，你们总怀念着过去的雏森桃，却有没有想过，现在的雏森桃，心里又是如何的想法？”从椅子上站起来，雏森桃缓缓地转过身看向了日番谷冬狮郎。

没想到雏森桃会这么说，日番谷冬狮郎一下子有点懵了。少年祖母绿的眸子睁得有些圆滚，若不是他平日里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兴许有更多的人会喜欢他。“日番谷君，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要受多大的伤害，才会选择逃避这不堪的现实。”

“雏森？”

“雏森桃或许活得太痛苦了，才会选择用遗忘来逃避过去，她也许不想忘记和其他人的点点滴滴，但这世上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你说不忘，便不忘，你说忘，便忘……这个世界很公平，一旦你选择了要忘记，那就必须忘得干干净净，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所以，你觉得现在这样是最好的？”日番谷冬狮郎轻轻地问道。

“也许吧……”或许对前雏森桃来说，这一切都是好的。

日番谷冬狮郎一直看着雏森桃，他发现少女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有着他看不懂的情绪在里头。蓝染叛变的一幕，雏森桃被伤害的一幕，刻印在他的内心深处，无法磨灭，即使过个百八十年，这道伤痕依旧会留在心上。

该忘记的忘了，不该忘记的也忘了，他心里头有些不甘心，为什么她可以这么轻易地将和他之间那份独一无二的记忆给忘记了呢？对她来说痛苦的回忆，却是他最想守护的美好。

“雏森，休假日一起去探望祖母吧。”日番谷冬狮郎突然说道。

“好。”当初答应了祖母的事情，也该兑现了，说好和日番谷冬狮郎一起去探望她的，可这些天却因为被松本乱菊缠着去和井上织姬培养感情，而给耽误了，现在，他既然提起了，她也乐得自在。

过了没两天，休假日到了，日番谷冬狮和雏森桃两人买了些祖母喜欢吃的东西，去了流魂街一区探望了一人独居的老人家。尸魂界的人们和现世的人们不一样，他们对时间没有多大的概念，在这里活下来的一世可谓相当之长，瞧一番队的山本总队长，谁又想得到他差不多要有一千多岁了呢？

在这里，时间就是一个笑话。

他们祖孙三人似乎很久没有像这样待在一起了，吃着糕点，晒着太阳，聊着许多有趣的事情，这日子过得好不惬意，手臂挽着祖母的，雏森桃的嘴角噙着一抹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