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雨作无辜地摊手状,“只是跟你打招呼而已。”
然后又凑过来问我,“昨晚睡得好不?”
我收起凌乱的思绪,朝他翻个白眼,“你去喝多了试试。”
顾清雨跳开一步大叫,“别啊,我怕我酒后乱性!”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些东西正要慢慢展开,也只能慢慢展开。。
修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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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别走 。。。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有非常雷人的言语,请大家自备避雷针,咩哈哈!那个别说某唯天雷啊,实在是女主的个性太“洒脱”,一激动就口不择言。
那话明显意有所指,我勃然大怒,“顾清雨,你别仗着自己年龄小,就为所欲为,乱说一气!”
顾清雨一个瑟缩,立刻噤声。
我拨开他身子就往外走,“老娘还要上班,没空理你。”
顾春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个角落里突然出现,“今天周末,你上什么班?”
我拍开他的手,“拿开你的脏手。”
“丁衍琛,撒泼也要有个限度!”他喊,怒气冲冲。
我冷笑一声,“放心,我不会拿你那宝贝弟弟怎么样!”
顾清雨走过来拉我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说道:“姐,是我错了。”
看着他那如履薄冰的样子,我突然有些哭笑不得。顾清雨那楚楚可怜的脸蛋让我的气霎时消了下去,不过我依然想给他点颜色看看,“【。 ﹕。电子书】你知道你错在哪了?”
顾清雨低着脑袋,战战兢兢地看我一眼,说出的话却理直气壮,“知道,不就是我踩到了你的尾巴,所以你恼羞成怒了?”
我顿时气得两眼发晕,伸脚就踢过去,被他躲了过去,“顾清雨,你个小王八蛋。”
他大叫,“你别踢人啊,我又没说错!”
我再踢,踢不到誓不为人。
顾清雨左躲右闪,躲到他哥身后,咋咋呼呼的,“啊,哥,她踢我,她踢我!”
顾春晖这次没有帮他,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我不想看见他那流氓无耻的样子,不甘不愿的收了手。
顾清雨还在那里似是受了多大的冤屈般喊着,“大妈,我又没说错,是你自己酒后乱性强上了我哥!你现在不负责也就罢了,还企图掩饰真相!你……太坏了!”
靠!让我死了算了!哪里有地洞可以钻,让我钻下去吧,钻下去吧钻下去吧钻下去!
我不停地碎碎念着,简直就想装死过去算了,“顾清雨,什么强上不强上,你别乱说话!别故意扭曲事实,那什么,你个白眼狼,妖言惑众,你别乱说话啊!”
“唔,我又没说错,大妈!明明是你强来的,抱住我哥不放,还说什么要亲亲!大家都看到了,不信你问小杉儿去。”(小杉就是那个调酒师)
我望天,悲愤填膺得恨不得一把撕了他的嘴。
不知怎么的,这时候我竟然还有精力去分神看顾春晖。他正一本正经,目不斜视的看着我俩胡闹对骂,只是眼睛里的笑意分明,怎么也没有掩去。
这分明就是故意在我怒火上头再添上一把干柴,让那熊熊火光照亮了整个空间。
小正太还在那里喊:“丁大妈,你别这样看我,你别以为否认了就能掩盖事实,你要对我哥负责!你要负责,知不知道!”
天雷阵阵!我再也受不了了,扑过去一把按住小正太的头就霹雳巴拉地一阵乱打,直打得我手掌生疼,“顾清雨,你王八蛋,怎么跟你哥一样无赖一样流氓,真是什么样的人配什么样的种!”
顾春晖不愿意了,一个大步跨过来,拉住我手腕,“你要骂骂我,不要把不相干的人都扯上。”
我正在气头上,哪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一回头就慷慨激昂地骂上了他,“我就是在骂你,你那神经病,无赖,流氓,猥琐的男人,你怎么这样子啊,不带这样诬赖人的,还要骂我撒泼……”
我一边对他拳打脚踢,一边骂着。骂着骂着眼睛就被水汽给蒙住了,再也忍不住呜咽出声,“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你们怎么这样……就算是我主动,可是我是女人!我才是女人!到底谁戳了谁的洞!!!你他妈的真不是人,不是人,不是男人……”
我把所有能想到的骂人的话都往他头上扔,却翻来覆去只有这几个词。后来某一天当我回想起这一幕时,才发现我当时说了句多么令人囧囧有神的话。
顾春晖愣在原地好长时间,表情很是啼笑皆非。似乎没有料到我会情绪失控,手忙脚乱地拽住我手往怀里带,口里连声哄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好了,别哭了,你怎么骂都成。”
我不停挣扎,怎么也挣脱不开,“走开啦,恶心巴拉的。”
顾春晖放开我,脸上带着好气又好笑的无奈笑容,“对不起。”
“我打你一巴掌再给你一颗糖,你好受吗?当我三岁小孩啊!”我大声喊着,泪水顺着眼角滑下来,滚烫滚烫的。我不知道滴到了哪里,却听到它“吧嗒”的一声响。
碎了,流了一地的水。
顾春晖笑了,“不好受,我没当你三岁小孩。对不起,是顾清雨乱说话,他不该惹你。”
他这话我怎么听怎么别扭,“你什么意思啊什么意思啊你!你的意思就是我无理取闹!”
我眼泪又如一阵泉涌,吧嗒吧嗒地掉个没完,怎么也擦不完,我气恼,不由得直跺脚。
顾春晖立刻噤声,“好好,我说错了,你别哭了。”
我抽抽噎噎地停下,唯剩愤恨的控诉,“顾清雨这个死小子,果然跟你是一家的,啊!这种摆明了的事情也帮你。亏我之前还天天给他洗衣做饭当老妈子。”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就是如此!
什么叫养了头白眼狼?也是如此!
我算是明白了!
顾春晖目光心虚般的左右游移,小声嘟囔:“其实清雨也没说错,事实就是他说的那样……”
我大惊,被他的话弄得目瞪口呆,“原来是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是吧?!”
顾春晖连忙摆手,甚为诚惶诚恐的说:“怎么会!”
我意识到再待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生气,于是转身就跑了出去。
顾春晖没有追上来,我也没有回头看,毫无头绪地向前跑着。
期间,撞了无数人的肩膀,连路过的司机们都探出头来骂我。
我没有精气神儿去理他们,跑了不知道多久才渐渐冷静了下来。
站在区政府后面的天桥上俯瞰桥下的车来车往,带着热潮的晚风徐徐吹来,才意识到已是第二天下午。这么说来,我在顾沉康的休息室里睡了一天一夜,又或者我是睡了一天,而另外的一夜我不敢去求证真正发生了些什么。
说实话,我不仅对顾春晖的人品没保证,也对我的酒品没有保证。
我这个人我自己很清楚,根本没有所谓的酒品。大二的时候,莘澜曾经给我看过一个VCR,里面拍摄了我醉酒后的姿态。当时我看了以后,简直就想一头撞死算了。
呃,很不知廉耻,发了疯般看到一个人就往人家身上扑。
好吧,虽然我平时人来疯了点,但是……但是也不至于是那样……饥渴的人吧!
后来我才知道几乎整个系里都知道了我们班有一个叫丁衍琛的,酒品特不好,要是有人想要被吃豆腐,找丁衍琛喝酒就成,百发百中。
我那个汗颜啊……算了,丢脸的事不提也罢。
我暗暗发誓,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真的不喝酒了!
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我掏出手机查看时间,看见里面有几个未接电话,全全显示着“LM”两个英文字母。
恨恨地将手机扔回包内,心里已有了个打算,我就是露宿街头,也要离危险人物远点远点再远点,所有的借口,所有的理由,都他妈的给我滚远点吧!
我落落大方地回到了我租住的房子——顾春晖的家。
顾清雨貌似早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嘴里还啃着一个苹果,嘴巴大大地咧着,不时地哈笑两声。怎么看怎么“狼心狗肺”!
听见我进门的声音,立刻如临大敌般地弹跳起来,蠕动着站在原处。
我没拿正眼瞧他,径自换鞋。
顾清雨犹豫了一下,昂首阔步地走过来,嘴上讨好地笑着:“衍琛姐,你回来了,包我给你挂上吧。”
我皱眉,闪身离开,没让他碰到我的手。徒留他尴尬得站在那里。
我进门拉出房间角落里放着的行李箱,又打开衣柜,一股脑儿地把衣服都扯初开扔进行李箱,再把桌上的私人物品扫进去。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点犹豫。
开玩笑,这个时候我还犹豫,我就傻了我。
这个地方,说真的,舒服是舒服,但是整个就是一狼窝,一沼泽,会害死人的。就算不是狼窝不是沼泽,也是一猪圈羊圈,只会惹得一身骚。
最后,我从我放重要证件的文件袋里抽出一本暗红色的存折,仔仔细细翻开看了一遍。
这个存折,是我平时一点一点攒起来的最后的家当,从不轻易拿出来。目前有一万六千块钱,就是给自己留的条后路,万一有个意外,也好应个急。这事我家老娘也不知道,否则她也不会整天骂我败家子了。
就当我准备好一切时,房门被人轻轻地推开,轻到差点被我忽略了。我破口就想骂,终是忍了回去。现在是忍一时风平浪静,犯不着因为一时的气愤坏事儿。
我还没开口,他先问了,“你在干什么?”尾音稍稍被吊高,透着淡淡的恼怒。
我淡淡一笑,把手里的红本子递到他跟前,“这是我的全身家当了,不多,欠你的以后再还你。这段时间承蒙你照顾了。”
我自认为自己做的很恰当,所以没有一点心虚。顾清雨的话我当然不会傻得放在心上。
没料顾春晖看都不看我平时视为心头肉的存折一眼,直直盯着我愤怒喊道:“你这是干什么?”
“顾春晖,我也从来没有小看你的智商,你何必装傻?”我笑着用他的话堵他。
“你存心气我不是!”他瞪着我一动不动,眼神戾气十足。
我不回答,就这样和他对峙,看谁先低头。
半晌,我看到他瞳孔缩了缩,接着牙关动了动,接过我手中的红本子,翻开,瞄了一眼又扔还给我,冷冷地哼到:“丁衍琛,你以为这些钱就够了吗?不要太天真了。”
我双手抱胸,“那你要怎样?我只有这些钱!要不你把我卖了吧。”
“你不值钱。”
“那就放我走吧。”
顾春晖的脸色很难看,面上的线条紧紧绷着,低吼道:“丁衍琛,你明知道我的意思,你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
“你什么意思?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我不知道。”我瞥开眼,不去看他。
顾春晖死命地瞪着我,久久不发一言。
然而一出口就将我打了个粉身碎骨,“留下来吧。我哥他不适合你。”
我再也受不了了大叫出声,“你胡说什么啊!”
整个人无所适从,无头苍蝇一般转了几圈,最后终于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
我提起行李箱就往外走。
我怀疑再不走,我会疯了。
可是一股冲击的力道团团将我从身后包围住。
顾春晖双手很用劲地钳着我的手臂,呼出的热气直直地喷洒在我后脑上,低低地哀求着:
“衍琛,别走,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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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宝贝 。。。
——衍琛,别走,好吗?
我不想承认,却仍然不能否认顾春晖这句陌生的带着深厚情感的话语在我的心湖里投下了一颗巨石,荡漾起久违的涟漪,一点点的扩展,慢慢地侵袭我的四肢、周身,使我再也无法忽略,进而涌起更深的酸涩,蚕食我的意志。
“我为什么不走?”我掩去内心的动荡,转身凝视他略带祈求的眼睛,能想象到此刻自己的脸色有多么寒冷。
顾春晖眉头蹙成一团,同样凝望着我,久久不发一言,似是在琢磨着什么。
我耻笑,一点一点地去掰他紧捏着我手臂的手指。
他回神,眉宇间闪过一丝焦急,故又立刻恢复正常,不卑不亢地道:“你当然不能走,如清雨所说,你得对我负责。”
我笑了,突然意识到事情的发展很有喜剧效果,“负责,负什么责?算了算了,你去法院告我都成,给我判个□罪吧,我求之不得。”
顾春晖的脸色又戏剧性地变了,变得很冷,“丁衍琛,你少拿自己开玩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随便的一个人!”
随便?没想到我是这样随便的一个人?你是指什么?
“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容不得你顾春晖批判!”哽咽中,我听见了自己愤怒的控诉。
顾春晖死死地锢着我的后背,不让我有丝毫的动弹,口里仍旧不停地在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宝贝,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只是一时昏了头了。”
急促的呼吸、混乱的声音一滴不漏地传进我耳朵里,那句清晰的“宝贝”将我一时震慑住了,连呼吸都差点忘记了。
宝贝?我不解地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终于相信了我的耳力。我的脸颊瞬间发烫,心脏蹦蹦地跳着,越跳越兴奋,越兴奋跳的越快。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道,我奋起推开他胸膛,冷笑,“顾春晖,这么腻人的话你说的还真自然,想必以前少不了对女人说过吧?”
顾春晖似乎着了魔似的,瞪着眼睛,傻傻的,表情一片茫然,垂着手都忘了回答我的话。
我提起行李箱,发誓不再理他。
“丁衍琛,你休想去破坏我哥跟舒予憾!”顾春晖突然高声吼叫,没有刚刚低垂的姿态,眼神暴怒如一头奋起的狮子。
“你维护你哥,维护舒予憾,谁来维护我?”我笑问,心里是止不住的悲哀和苍凉。
“为什么你眼里只看得到那些本来就没有的东西,而看不到一直存在的事实?”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刚刚的暴怒似乎也缓解不少。
那不断变化的态度让我终于忍不住破涕为笑,“我们到底在纠结些什么呢?顾沉康也好,舒予憾也好,你放心,顾春晖,我不会去破坏他们的幸福的!没错,我是想让顾沉康知道我的感情,可我从来没想过要跟顾沉康在一起!算了,我们消停些吧,昨晚发生的我都不介意了,作为一个男人,你还介意什么呢。”
我继续说着,很平心静气,“欠你的,我会还的,其实我已经当你是朋友了。”
我也不知道我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瞬间平复下来,大概是因为我累了,与他不着边际的纠缠让我头疼。于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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