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这副尊容还是拜她所赐,她最好不要死,她加注在他身上的,他要十倍的讨还回来,女人,你乖乖给我等着。
“哪个女人?”嘴上刚装上拉链的洪烈忍不住问。
问完就被唐缺瞪了一眼,立刻又将拉链拉上,不过,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憋住,又问:“哥,哪个女人?”
“麦兜。”不胜其扰,唐缺无奈的说。
洪烈的眼中放出了光,跳起来拍着大腿说:“那个女人?她在这所医院?好,我去会会她,老子等这个机会等得膀胱都憋碎了。”
西凡皱眉:“你真恶心。”
其实他对这个麦兜也很感兴趣,于是随着洪烈的脚步就出了病房。
唐舒一脸困惑,问自己的弟弟:“让这两个男人去,没什么问题吧?”
他见过那女孩,妆容褪尽,怎么看都是**的模样,看着他的时候,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防备。
苏离瞪着两只大眼睛,蜷在床头的角落里,看着面前的两个不素之客。
“你就是麦兜?”洪烈俯视着这个个头不高,几乎还不到他胸口的弱小女孩。
她茫然的摇摇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害怕的缩着,虽然她的身后便是墙壁,她已经无处可躲。
“长得挺标致嘛。”洪烈捏住她的下巴,玩味的笑起来。
“疼。”细细小小的声音,宛若蚊蚁,一双大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水气。
洪烈有些糊涂,向西凡求解:“不对呀,哥说这个女人身手了得,几次想杀他都差点得手,你看这女孩儿,一副安然无害小绵羊的乖巧劲儿,哥是不是被撞傻了,提前老年痴呆。”
西凡啐他,拿开他不知道力道轻重的手,双手支在床前,看着面前惶恐的女孩,轻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眼前这个男人,眉清目秀,态度温和,虽然刚才那个也长得很好看,但却凶巴巴的,她不喜欢。
缩了缩脑袋,她小声回答:“我忘了我叫什么了。”
小白兔养成记 无害的小鸭子
她说,她忘了自己的名字!
苏离,忘了自己叫苏离,也忘记了所有跟她有关的人和事,她只记得这里的医生和温柔的护士,还有眼前这两个同样俊美的男子。
“妈妈呀,不会是撞失忆了吧?”洪烈抖了抖。
“很有可能,但是,哥知道吗?”
“他知道什么啊?没瞧他那眼睛,一圈乌黑,一看就是才醒来。”洪烈转转眼珠子:“要不趁着哥不知道,把她扔掉算了。”
“扔哪儿?”
“卖到非洲或者金三角。”
“不要。”苏离发出小声的抗议,警惕的瞪着两人,他们要卖掉她,一定不是什么好人,虽然她记不起自己是谁,可是自己一定是有家人的吧,他们会担心她,会找她,她要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等着家人来接她。
洪烈嘿的一笑,一张脸差点贴到人家姑娘的脸上:“小娃儿,不要怕,要不然你跟叔叔回家得了,叔叔一定好好的疼你。”
西凡知道这丫又起了色心,将他一脚踹到一边,对皱着眉头的苏离说:“你先好好休息吧。”
他起身拉着洪烈往外走,他还不死心的继续骗人家姑娘:“娃儿,叔叔家有好吃的,好玩儿的。。”
“还有情趣内衣。”西凡在他头上敲了一下。
“喂,稀饭,你刚才就一直在打我,老子不还手,你当老子hello kitty啊。”一掌打过去,却用了很小的力道。
西凡当是挠痒痒,回头望了一眼缩在床上的小女孩儿,她的眼睛里仍然是害怕,浓的聚在一起,似乎要滴出水来。
心里一软,无奈,安慰道:“他不会把你卖掉,我也不会,乖乖在这里养病,知道吗?”
“嗯。”苏离听话的点点头,点了两下,又用力的做出我很乖的样子,再点两下。
西凡叹口气:“好好一孩子,怎么突然就失忆了。”
他想到的是在rain酒吧,她穿着轮滑鞋,扮成侍者,姿态美丽的像一只天鹅,她用红酒瓶可以吐出火球,她的炸弹足够掀翻屋顶,她逃跑的速度堪称一流。
只是几天的工夫,美丽的天鹅摇身一变成了小鸭子,还是只乖巧的小鸭子。
唐缺在床上躺了几天,等身上的痛不再那样明显,他便下床走动,唐老爷子的电话一个跟着一个,都是问他什么时候回公司,不得已,他的助理只好将堆成小山般的文件搬到他的病房,这些日子,陆陆续续有人来看他,黑道的,白道的,认识的,不认识的。
他这个人不喜欢寒暄,对那些讨好的嘴脸甚是厌烦,于是洪烈便一身黑衣墨镜的站在门口,来者一率拒之门外。
再见到那个女人,是在医院外的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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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缺站在落地窗前,身上洒落了一室的阳光,他慵懒的活动了下筋骨,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也算是个奇迹,痊愈的速度要比别人快上一倍,所以,别人还躲在床上呻吟的时候,他已经能在屋子里自由活动,不是他不想到外面去,而是他讨厌周围陌生的嘴脸,他对陌生人,有种近乎于变态的排斥。
那女人,不,更应该说是那女孩,因为没有化妆的苏离,清纯的像是一朵百合,脸上仍带着几丝稚嫩未脱的童气。
穿着医院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她太小,衣服大了一圈,裤腿和袖子都挽起一截,露出凝白的皮肤,在太阳下发出白玉一般的光芒。
她蹲在草地上,不知道从哪弄了根木棍儿,此时正在小心翼翼的拨弄着土里的蚂蚁。
玩得高兴了,便会咧开嘴笑,额前的发丝垂落下来,掩了小巧的口鼻,唯有嘴角的笑纹在阳光下越发的深刻。
有住院的小孩子见她玩儿得高兴,跑过来蹲在她面前,鼓捣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跑开了,只有她自己,一直等到护士寻过来,让她回屋吃药,她才恋恋不舍的站起身,回头冲那群蚂蚁挥挥手,跟在护士的后面,亦步亦趋。
唐缺皱了好看的眉,问正在削苹果的西凡:“医生说我的眼睛没伤到吧?”
西凡不明所以,点头:“是啊,哥,你眼睛好的很呢。”
说完,那人已经消失不见。
西凡苹果一扔,追上去喊:“哥,喂,哥,你去哪儿?”
苏离正坐在床上数药片。
红色的吃两颗,白色的吃一颗,还有胶囊吃一颗。
一大把药握在手心里,她撅了撅嘴,拿过桌子上的水杯。
白皙的小手刚送到嘴边,忽然手臂上一紧,她抬眼去看,就撞进一双深潭般幽深的眸子,好像大海里的漩涡,迅速的吸走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你不认识我了?”面对眼前这双懵懂的眼睛,唐缺冷冷开口。
她看他半天,脑子里似乎划过一丝记忆,很快,不等她抓住,便又消失了。
那干净的眼眸,像是一张还没有开始着画的宣纸,洁白无瑕,这样纯真的眼神让唐缺心中隐隐不快。
手上的力道加重,她闷哼一声,轻轻而小心的开口说:“唐。。。。缺。。”
明明是两个很简单的字,她却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喊出来,带了丝欣喜,又带着丝不确定。
很奇怪不是吗,当她忘记了所有的事情,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却独独记住了这个名字,而且还能跟名字的主人重合到一起。
“她失忆了。”西凡见唐缺脸色不善,急忙解释。
“失忆?失忆的人会记住我的名字?”
“也许。。也许。。”西凡也有点解释不清了,着急的瞪着依然一脸茫然的苏离,她却大眼睛眨啊眨啊,以为他没听见,又略略提高了一点声音,重复:“唐缺。”
她不确定自己喊的这个名字是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如果是,为什么他不回答呢?如果不是,他又是谁?
他是自己的家人吗?他是来接自己的吗?
一双小手攀了上来,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渴求的仰起头,“是要回家吗?”
回家!
这么稀松平常的字眼儿,也只有失去记忆的苏离才会这么轻松的说出口。
她是弃婴,从小就没有家,拉扯她长到五岁的奶奶也因为病重而去世,她守着那个老旧的屋子,靠邻居有一顿没一顿的接济度日。
家,这个字对她来说,太过于奢侈和渺茫。
苏离,没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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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缺凝了一眼抓在袖口的小手,厌恶的挥臂甩开。
冷凝残霾布满了双眼,回头命令西凡:“把她带到基地去。”
“哥,去哪里干嘛啊?”西凡一听到这几个字,就莫名的慌张。
基地是唐缺的地盘,没有人知道,令人闻风丧胆的黑道行会……天下会的幕后老板就是这个被称为唐家三少的男人。
暗地里,天地会为他摆平了许多不能见光的事情,使得唐氏财团在黑白两道游刃有余。
只是唐家老爷子不喜与黑道有瓜葛,他便一直隐瞒着自己的身份。
所谓的基地是天下会的一个据点,只有堂主以上级别的人物才能登堂入室。
唐缺不回答,转身往外走,重伤未愈,他的身子还有些薄弱,不似平日走路那样脚下生风,很慢,但是每一步都沉着平稳。
他的人生,容不得半步的差错,也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怜悯。
只因为,他是唐缺。
西凡凝了苏离一眼,追出去问:“哥,你要把这个女人带去基地?那种地方。。。”
“那种地方才能检验出她是不是真的失忆。”唐缺头也不回的说。
“你怀疑她是假装失忆?”
她在浴室里装溺水,险些骗过他,这个女人,不但是个杀手,还是个心思敏捷的演员,她能够在他的面前一次次逃脱就足够证明这一点。
她完全可以装成车祸失忆,然后趁他放下所有防备,再伺机下手,这种事,她一定做得出来。
“哥,我觉得她是真失忆了,你看她的眼睛,那种纯是装不出来的。”西凡急忙替苏离辩解。
“你对她了解多少?还是说,你看上她了?”唐缺忽然停下脚步,斜过眼去。
西凡微红了脸,带了丝少年般的娇羞:“哥,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女人。”
“那就闭上你的嘴,老实把她送过去。”
他的话已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再多说,就是找骂了。
洪烈听说了这件事,从椅子上蹦下来,头发根根倒竖:“咱哥说的?把她送去那些**们的地盘,被他们糟蹋,那不是暴殄天物吗?还不如。。”
“还不如给你是吧?”西凡生气的哼了声:“你最好别去劝,哥现在心情不爽,小心挨枪子。”
“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哥也会去。”
洪烈摩拳擦掌,后悔不已,早知道,他就该找一个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把那小妞儿先给上了,可惜啊可惜。
西凡岂能不知道他打了什么主意,那眼珠子转得比猴子还快,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让开,别挡路。”
洪烈汗,他站在窗边,挡着他的路了?
*****
苏离坐在车子里,扒着车窗,好奇而紧张的望着窗外。
她不停的问身边的西凡:“是回家吗?我的家在哪里?”
眼中的殷切,忽闪着一份期盼,让他心中不忍,但瞄了一眼另一辆车上,面无表情的男人,还是无奈的低下头,有些事情,他阻止不了。
苏离被带到一间格调灰暗的屋子,她用力的拧紧了眉,这是家吗?家是这个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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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睛在四周寻找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小声念着,唐缺,唐缺。
明明是针锋相对的人,却在此时,变成了她最为信任和依靠的人,因为她的记忆中,只有他。
唐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各地的堂主纷纷来向他问好,在医院的时候,大门被洪烈像门神一样把着,这些人想要见一下当家的,就差没有去爬窗户了。
听着耳边絮絮叨叨的关切声,唐缺不太耐烦的将手中的茶杯搁在茶几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众人心里一颤,急忙敛声。
他慢悠悠的说道:“青风堂上个星期端了龙兴的一个场子,论功,该赏。”
青风堂堂主立刻笑着说:“三少,您不在的这段日子,咱兄弟可是给您长了不少的脸。”
他点头,表示,知道知道。
“所以。。”微微一笑,眼睛如弯月:“我带了个女人赏给大家。”
众人一听,立刻瞪亮了眼睛:“多谢三少。”
唐缺向西宁挥挥手:“带几位堂主好好的享受一番。”
西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走过来引路。
一路上,众人毫不避讳的交流着各自的泡妞心德,床上技巧,西凡听了,只觉得厌恶无比,再想到那双闪着纯真的大眼睛,不停的问他:是回家吗?
他这种冷硬的心肠,竟然会觉得发酸。
苏离蹲在脚落里,好奇的东张西望,听见开门声,她兴奋的看过来,情不自禁的小声喊出来:“唐缺。”
四五个人男人逆光而立,眼神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呦,三少什么时候换了口味,喜欢这种清纯的学生妹。”
“看样子,还没成年吧,不过,长得又白又嫩,是我喜欢的类型。”
“这小女娃,这样好看,看着我都不忍心下手了。”
有人嘲笑:“你要下的不是手啊,是下面。”
苏离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直觉,这些男人,很危险。
透过众人的空隙,她看到站在最后面的西凡,眼睛一亮,仿佛是求救般的挥了挥手。
西凡揉了揉眉心,逼迫自己狠下心肠,转身,关门。
虽然他很同情这个女孩,但是,他权力有限。
唐缺坐在沙发上,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手中的书页随着他指尖的轻捏而慢慢分开,他听见远处的房间里传来啊的一声叫喊,冰冷的神色更冷了几分。
西凡匆匆的跑来,“哥,那女孩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哦。”他淡淡的应了声,视线不离开手里的杂志。
如果她真的失去记忆,忘掉了自己会武功这件事,她就会被那些男人**,相反,如果她根本就是假装的,这些男人,会被她暴揍。
他倒宁愿相信,她并没有失忆,因为浑身带刺的兔子,逗起来,更有意思。
西凡又跑过来,神色慌张:“哥,她拿了刀子。”
果然,露出了本来面目吗?
唐缺冷笑。
西凡补充:“她拿刀子扎了自己。”
“什么?”唐缺放下手里的杂志,终于肯抬头看他一眼,“扎自己?”
西凡觉得太残忍了,虽然他在这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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