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后,他耐心的解释:“因为在生产时,药品就已经放进去了,你这么聪明,不能用对付普通人的方法对付你,是不是?”
他俯下身,一把将苏离抱了起来,轻轻贴上她滚烫的额头,语带心疼的说:“是不是很难受,想睡一觉,乖,好好的睡吧,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保证你没事,放心,那些东西不会让你沾染的,我的阿离,这么干净,我舍不得。”
苏离睁大眼睛看着他,他明明笑得那么温柔,可是眼底却住着一片黑暗,让她觉得好陌生。
她想说什么,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努力了半天,终还是一阵眩晕来袭,重重的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黑暗尽头,似乎有个声音在说:小猪,你的光明有我给予。
可那个给她光明的人已经不在了,咫尺天涯,再难相见。
苏离从昏迷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动了动酸痛的身子,垂眸,发现衣服被换过了,秀眉不自觉的拧紧。
“放心,是尤露帮你换的。”宇文策从电脑前抬起头,起身,笑着走过来。
关心的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有些烫,不过没关系,是正常反应。”
苏离在被子下面试着运力,可是却发现力气无法集中到一点,稍微的运动就让她觉得肌肉酸痛。
宇文策背对着她在倒水,仿佛后背长了眼睛,“阿离,没有我的解药,你一身的功夫都会废掉,这种药会麻醉人的肌肉,可以让你像普通人一样活动,却不能运用柔劲儿,所以,你现在连一个普通的女人都打不过。”
苏离放弃了挣扎,凝视着他缓缓转过来的脸,在水气中有些虚幻的残忍,偏偏他却要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将水递到她的嘴边:“乖,喝点水,你会好受些。”
苏离轻轻推开,倔强的别过头:“除非你打断我的腿,折断我的胳膊,只要还有一口力气,我就会离开这里。”
“是吗?”他笑,“这才是我认识的阿离,倔强的有些。。。让我生气。”
眸光一寒,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着将水往她的嘴里灌,她被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水顺着嘴角和脖子淌下,湿了新换的衣服。
“咳咳。”苏离俯在床上,用力的咳嗽,就连鼻腔里都进了水,十分难受。
宇文策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怎么不听话,好好的喝下去不就好了吗?”
“师傅。”苏离忍着嗓子里的痛,连声音都沙哑着:“我欠你的,都还你了,你如果觉得还不够,我这条命,随时拱手相送。”
“阿离,你在说什么,我怎么舍得要你的命呢?”宇文策耸耸肩,眸光阴鸷,掐着她的下巴凝视进她泛着水光的眸,一字一字的,仿佛在宣泄某种仇恨:“我会让你为当初的背叛后悔一辈子。”
“我没有背叛你,我只是回去捡那条项链。”苏离咳得没了力气,勉强组织上自己的语言。
“项链呢,你既然这么珍惜它,可以舍了命去找它,那它现在在哪里?”
“丢了。”苏离垂下眸,她清楚的知道这条项链在唐缺的手里,她却一直没有机会拿回来。
宇文策忽然放声大笑,一把将她甩到床上,笑着笑着,忽然就停住了,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咬着牙说:“阿离,别妄想我会相信你,你想走?好,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他拽着苏离的头发将她从床上扯下来,发丝牵扯着头皮,痛得她一阵头晕眼花,苏离伸手抓住他的手,用力拉住,想要缓解疼痛。
“来,给我看清楚了。”
他将她推到电脑前,然后打开一个监控器。
画面中的房间一片肃穆的白色,床角摆放着许多仪器,是医院的病房。
病房中躺着一个男人,看不清脸,但是浑身上下插满了管子,而守在身边的那个女人,苏离却一眼认了出来。
诗音!
“宁修他怎么了?怎么会躺在医院?”苏离抓着宇文策的衣襟,眼中泛着赤红,明明分别的时候还好好的,没想到转眼之间,他便命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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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完了,明天加更,下周爆发!
婉儿的话提醒了我,小说只是虚构夸张,所以,珍爱生命,无离毒///品!!!
章节目录 雷雨夜
“宁修他怎么了?他怎么会躺在医院?”苏离抓着宇文策的衣襟,眼中泛着赤红,明明分别的时候还好好的,没想到转眼之间,他便命悬一线。
“阿离,你别这样瞪我,我可是在帮你。”宇文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将她紧皱的眉峰抚平,低下头,温柔的印上一吻,“他前两天突然病发,然后进了医院,经过抢救,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你可知道,我给他安排了那个城市最好的医院,最好的专家,这个高级病房一天的支出是多少,你知道吗?”他伸出一根手指,故做心疼:“一千块啊。”
“你一直派人跟踪他们?”
“你以为你可以顺利的离开这里吗?就算你不回来,我也有一万种方法将你弄回来,因为我很清楚,你的软肋在哪儿?”大手摸上她的胸口,轻轻的**着:“这里啊,太软了,阿离,会吃亏的。”
苏离不想再看镜头中的画面,她知道宁修和诗音都在受着煎熬,同是患难与共的人,为什么,她和宇文策就不能和平共处?
是命运的捉弄吗?
“你想怎么样?”苏离认命般的闭上眼睛,虽然发过誓,可是依然不能看着宁修挣扎在生死线上却置之不理。
宇文策关掉面前的电脑,将她抱上自己的膝盖,面对面,笑容温和的说:“你要留下来帮我,帮我干掉唐缺。”
“对不起,做不到。”苏离丝毫没有犹豫,回答的斩钉截铁。
“你能做到的,而且只有你做得到。”宇文策笑得一脸的笃定:“破坏掉唐氏的防火墙,侵入他们的电脑中枢,我要掌握唐氏的所有数据,这是你最擅长的,你必须做到。”
“如果做不到呢?”
“那我就停了那个岳宁修所有的药,让他活活等死。所以,你必须要做一个选择,是选择帮我,还是选择你朋友的命,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阿离,别让我失望。”
抽身离开,苏离软软的滑落在地,触手冰凉,明明是毛毯,却让她觉得寒意森森。
宇文策的别墅在一天之内立刻固若金汤,增加了许多保镖。
苏离听着门外来回响动的脚步声,知道那是安排在她身边的眼线。
夜色越来越暗,天空低沉的仿佛要垮塌了下来,周围的气压在不断的降低,空气中充满了湿漉漉的潮气。
忽然,一道亮光照亮了黑暗的屋子,一瞬即灭。
紧接着,轰隆隆的雷声由远及近,仿佛是万人敲动的擂鼓。
苏离猛地从地上弹起,奔向窗边。
一滴两滴三滴。
雨点先是一颗接着一颗,很快就密集了起来,淋湿了玻璃,模糊了视线。
雷声夹杂着闪电,一种恍如末日般的震憾。
双手攀上窗户,用袖子匆忙抹去那一层水雾,向着那个方向努力的眺望,虽然知道隔着万层楼阙,隔着茫茫大雨,担心的心情却飞跃重隔,越飞越远。
这个城市已经很久没有下这样大的雨了,平时淅淅沥沥的很少有雷声,今天这个雨似乎蕴酿了很久才瓢泼而出。
苏离抓紧了窗棂,此时,她突然很想长出一双翅膀飞到他的身边去。
他怕打雷,雷闪交加的时候就会犯病,弱小的像个孩子,没有防备,只有恐惧,她仍记得他一个人缩在床底下的那份无助,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隐含的惊慌让她的心剧烈的疼痛起来。
雨越下越大,她仿佛看到了那双无助的眸子,正隔着雨帘哀凄的望过来。
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她忽地一下拉开了面前的窗户。
三楼,这个距离对她来说,轻轻松松,可那只是以前的她,现在被宇文策用了药,她身上的力气弱得可怜,就算是普通的跑步也会瞬间浑身大汗。
不得不说,这种药比西凡曾经对她用过的那种可以让人全身麻痹毫无力气的药更加的变态,因为不能动就不会去奢望,能动,就想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鱼死网破。
苏离顺着窗户往下爬,大雨倾盆,只是片刻就将她的全身上下浇湿,水顺着额发一缕一缕的汇成小溪,几乎睁不开眼。
用袖子糊乱抹了一把,继续小心的往下爬。
而在宇文策的房间,一台显示器将这座别墅的角角落落尽收眼底。
尤露端来一杯咖啡放到他面前,双手自然的环上他的肩膀,“主人,你不怕她跑了?”
“断翅的小鸟,你认为她会飞多远?”
啜了口咖啡,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深深的缝隙,紧紧盯着屏幕上正在艰难下行的女孩儿,雨水湿透了她的衣衫,薄薄的面料紧紧的贴附着那玲珑有致的身材,透着种无意的诱惑。
喉咙一紧,有种欲念像火苗一样飞蹿而起。
尤露正在给他按着肩膀,忽然感觉手被人抓住,紧接着整个身子就凌空而起。
宇文策将她抛上床,整个人压了上去。
他扯开她的衣服,解开自己的腰带,没有任何的前戏,瞬间挺进。
尤露痛得大呼,但很快就环上他的脖子,卖力的叫喊起来。
屋内一室的春光,屋外,一地的泥泞。
苏离刚才手一滑,没有抓住窗外的排水管,顺着那管子就滑了下来,结结实实的一屁股摔在泥土里,弄得浑身都是泥浆。
摔了一身的水倒没关系,下滑的时候,两只手都被磨破了,此时鲜血混着雨水泥土,辩不出什么颜色,右脚着地,有两根趾骨断了,疼得她一头一头的冷汗。
雷声不断,毁天灭地般的集聚在头顶。
雨水虽然模糊了视线,可是他的脸却越来越清晰,她抬起手想要去触摸,可是触到的只是坑脏的雨水,顺着指尖滴落。
苏离一点点的往前爬,手上的痛和脚上的痛让她咬紧了牙关,身边的草地在她经过的地方躺倒了一片,在泥泞中残存不堪。
轰,又是一声响雷。
苏离的视线由模糊转为灰色,又由灰色一点点转成黑色,终于,黑暗侵袭,将她抛入了无底的深渊。
她仿佛听见一个绝望的声音在心底痛苦的叫喊:对不起,唐缺,还是没能赶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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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了一夜,直到早晨的时候才停下来,太阳出来了,水珠挂满了翠绿的叶子,被光一照,闪耀着七彩的光芒。
一滴水顺着宽大的叶子滴落下来,正滴在苏离的眼皮上。
冰凉的感觉让她轻轻眨了一下眼睛,醒了!
张开红肿的眼皮,眼前的景物渐渐的清晰起来,心底不由一阵失望,原来辛苦了那么久,终不能离开这片方寸之地。
不过,幸好,雨停了!
嘴角牵出一丝满足的笑,轻轻瞌上眼睛。
身上好痛,好累,想睡一觉。
“阿离。”一声焦急的呼唤将苏离从萌生的睡意中拉了出来,紧接着便被人抱进怀里。
衣服上的一身烂泥毫不客气的弄了那人一身,但是他丝毫没有嫌弃,只是关心的追问:“你怎么躺在这里,我找了你一个早上,瞧瞧,弄得像个泥猴子似的。”
宇文策将她抱进屋儿,吩咐佣人拿来干净的衣服。
苏离张张嘴想说什么,他打断她的话:“先去洗个热水澡,一旦着凉就不好了。”
他的声音这样体贴温柔,可是苏离的心再也掀不起涟漪。
温热的水从头顶冲洒下来,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泥水混合着热水流向下水口,在白色的瓷砖地面上留下一圈圈黄色的痕迹。
她静静的搓着手里的沐浴露,揉成好多泡泡,然后用嘴一吹,泡泡飞得到处都是。
她望着,开心的笑了,虽然掌心的伤口正在火辣辣的疼。
换了身整洁的衣服,一瘸一拐的走出去,断了的脚趾不敢着地,轻微的一碰,就疼得起冷汗。
宇文策已经在餐厅等她了。
早餐是中西结合,全是她喜欢的口味。
“来,阿离,吃点东西,一会儿我让医生给你看看,这淋了一晚上的雨,可不是什么好事。”宇文策殷勤的夹了一块煎火腿放在她的吃碟中。
苏离没有动筷,而是目光平静的望着他。
“师傅,我考虑好了。”
“吃饭,咱不谈这个。”宇文策又夹了一块煎蛋。
“我留下来帮你。”
“呵呵。”他意料之中的笑了笑,抽了张纸巾擦着双手,“阿离,这雨没白浇,脑袋开窍了,你终于知道谁才是这个世上对你最好的人。”
“嗯,是师傅。”她十分乖巧的对上他的笑容,“像唐氏这样的大公司,又有专业的软件团队,想要攻破它的防火墙,我需要一定的时间和设备。”
“设备我会提供,时间嘛,当然越快越好。”
“我会尽力的。”苏离眼波转动,毫无掩饰脸上的担心。
宇文策心情大好,隔着桌子揉了揉她的发顶,安慰的说:“你放心,岳宁修的病我一定会尽力,只要病情一稳定,我就联系国外的专家给他做心脏手术。”
“谢谢师傅。”
苏离拿起筷子,默默的将宇文策夹给她的东西统统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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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么了,神情这么憔悴?我煮了黑米粥,要不要来一点?”西凡惊讶的望着刚刚迈进来的人,他头发蓬乱,双眼通红,像是一夜没睡的样子。
“没事。”走到沙发边,随手拿起一张报纸,随意的问:“烈呢?”
“这个点儿,还没起床吧,我去把他叫起来。”西凡作势上楼却被唐缺叫住:“算了,他最近也挺累的,让他多睡会吧。”
“那,哥,你来尝尝我的黑米粥?”
唐缺想了想,放下报纸:“好。”
唐缺喝了一碗粥的时间,洪烈光着上身从楼上走下来,一脸的睡意惺忪,打着哈哈问:“稀饭,做什么这么香,你小子最近厨艺渐涨啊。”
一个哈欠打完才看到唐缺,于是赶紧立正,挠着头发嘻嘻的笑:“哥,你可真早啊。”
他一挠头,指缝间露出了几根白发,虽然年轻,但是已经被生活染上了白霜,唐缺再一看桌子上热腾腾的黑米粥,心中顿时了然,西凡对洪烈的一片心细,他早就觉察到了,只是那小子眼睛朝上,根本没有留意。
“哇,有粥喝啊。”洪烈坐下来就要伸手,却被西凡一筷子打了回去:“没洗脸吧,眼睛上还粘着眼屎呢。”
“有吗?哪有?”洪烈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洗脸,无视身后一连串的抱怨。
唐缺笑了笑,一切了然般的轻松。
洪烈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