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拥江山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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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拥江山美男-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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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夫人,我们这的爷歌舞琴棋,样样出色,您喊陪酒,过夜都行。”依然卖尽心力的拉着客人,点头哈腰中不放过每一位路过之人,在他的招呼中,还真有客人登上了他的画舫,我在一旁看着,静静的站在角落中。

“这位姐姐,您可要上舫上坐坐?”当身边的行人都离去,他抬头环顾四周,突然发现了黑暗中的我,直接重复着他不离口的招呼词,向我的方向走来,在看清我容颜的一刻,怔了怔,笑容挂满了脸庞,“是您啊,里面请,里面请......”

“您还记得我?”脚步未动,知识望着他那张卑微的脸,感激他这杀鸡似的嗓音,独特的让我即使在醉意中也记忆犹新。

“哪能不记得啊。您人海量,点了那么多酒,赏了我们那么多小钱,别说我,全舫上下谁都在盼望着您再来,呦,这可不,总算把您给盼来了。”

皮笑肉不笑的一抽嘴角,我居然鬼使神差的再次踏上甲板,不知道是那夜悠扬的琴音,还是那平和温润的话语,亦是那醉人的缠绵? 我,想见他一面。

一脚踏进舫内的单间,传来的靡靡琴声让我皱起了眉,琴技不错,只是流与俗套,还有烟花柳巷独特的妖媚,不是我那夜听到的出尘之音。

“朝露在哪?”我刚一落座,扬手塞进他掌中一张银票,询问的眼对上他。

“哈?”他脸上一闪而过一抹惊慌,“朝,朝露,这,这就是朝露啊。”

“不,不”鸨爷不停的摇着手,脸上的惊惧更甚,“我们朝露不陪酒不陪夜。”

站起身,我伸过脸,牢牢的盯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和压力让他的身体更加弯曲,脸上,已经有了讨饶的神情。

“那夜难道不是他陪的酒?不是他陪的夜?”抓住他话里的语病,我的眼睛越瞪越大,身上的气势更烈,一字一顿的出声:“让,朝,露,出,来!”

“您,您,您别为难小的,这,这,这不合规矩。”若不看出我是个不好惹的主,只怕他就要直接拽住我了。

“规矩?嘿嘿,还真没人和我讲过规矩。”一声冷笑,“你信不信,我就是沉了你的画舫,你们官家只会说我沉的好,你居然敢拦我?”

看见他在我的步步逼近下一点点的退后,我一把掀开碍眼的他,冲向幕布后弹琴的人。

“唰!”用力的挥开碍事的纱窗,所有的人都被我的举动震在当场,弹琴男子因为我的动作,一屁股吓倒在地,惊慌的大眼已经有了盈盈欲滴的泪水。

忍住几乎已经能肯定的否认,我蹲下身体,一股浓重的胭脂香冲入,是这湖上特有的香味,几乎家家画舫前都能闻到类似的味道,“你,是朝露?”我迟疑的开口。

“我,我......”青嫩的嗓音再一次让我认清了一个事实,他不是那夜的他,无论是琴声,他的嗓音,身材,都也那夜的人孑然不同,即使我醉到不省人世,却还是明白,面前这孩子,不可能抱得起醉得象滩泥巴的我,更别提那翻云翻覆雨中的狂浪。

“到底是怎么回事?”回头对上好不容易踉跄到我身边的鸨爷,“把那夜的男子交出来,不然信不信我要了你的命?”

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找不到他的时候突然如此的怒不可遏,原来的本意,只是想见见这个露水情缘的男子,给他一笔银字了结此事,却没想到,会有如此变故

“我,我,我不能说啊。”一个趔趄摔道在地,还是不停的摆着手。

“看来你是不相信我的本事咯?”无名的怒火全部都被我转嫁到了他的身上,本来只是威胁,这下却成了真。

“客官!!!”双腿突然被抱者,低头间,正是那个弹琴的小倌,挂着满脸的湿意,“你别怪我们爷,他也是不敢说,您要知道,朝露,朝露告诉您。”

我顺手扯过一张凳子,安稳的坐下,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面前的两个人,听见他爱抽噎中的声音,“那夜,那夜,您来了没多久,那爷就来了,本来,本来,画舫是不准男子上来的,可是他给了很多银子,我们一时贪心,就让他上来了,而后,他说朝露的琴技不好,让他来,然后,然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而后面的自不必他再说,我自己都知道了,那所谓的朝露,根本就是个借了名字的其他人。

“为什么开始不说?”饶了这么大圈,终究还是无法得知他是谁。

“那爷第二天又来了,说我们若是将这事传出去,就杀了我们全舫的人,我们害怕,就,就......”

我已经不详再听下去了,因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气结之下,拂袖而去,却在下船后一抬后,看见一个本不可能在这出现的人影,惊讶之下冲口而出,“你怎么会在这?” 

第五十章 湖畔并肩
岸边摇摇摆摆的人影悠闲地溜达着,银色的长发反射着隐约的灯火,凭添几抹飘逸,背着双手,漫步月色中,没有这个时代男子的小心翼翼和低头小步,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气质让我很容易一眼在人群中看见他,仿佛是感应,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与我对视中只是轻挑眉头,继续仰首叹着明月光。

“你怎么会在这?难得看见你不在睡觉。”逛到他身边,并肩而立,与他一同仰首苍穹那轮圆满的冷辉。

“他们乒里乓锒吵死了,头都被他们吵昏了,没办法睡觉,只好出来走走。”继续保持着他的姿势,清朗的声音,失落的表情,很容易的让我独到他在想什么。

“确定你是被他们吵得头昏?而不是睡得太久把自己睡昏了?”尽量让声音表现得轻松。

深冬寒夜,望月兴叹,比这空气更冷的,是心头的点点寂寞,还有那怎么也寻找不到的归属感,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孑然一生,不知道自己的去处在哪里,不敢投入,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即将离去,不能不投入,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离开,伴随在身侧的,往往是一杯冷酒,几曲自己也不知道、还不会忘记的歌,在思念着牵挂远方的亲人,遥祝他们一切安康。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时空的转变,唯一不曾改的,是天空这轮明月,古人不识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那向往中的怅然,又有几人明白?

“再这么仰头望下去,不明所以的人会不会以为我们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然后大家一起看?”身边来往人奇怪的目光让我突然想起了那个笑话。

他轻笑出声,“那我会在人站满一大片的时候告诉他们,我只是流鼻血了。”

老得不能再老的笑话,却在这一刻轻松了彼此的心情,我抿唇而笑,“既然在这都能碰上,也算是缘分,我请你吃饭。”

“什么缘分啊,我从相府出来,除了这条走过的路,哪都不认识,走着走着就走到这了,看看这风景也不错,感受下秦淮风韵,脂粉泻满湖的浓郁。”

湖中心隐约传来袅袅的丝竹声,在空气中悠悠荡荡,似有若无,带来几分嬉笑,几分温柔,撩拨着内心深处的情感。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萧。”我感慨着这份水上的热闹,听见那缠绵的萧声,忍不住地低吟,即使从未到过秦淮河畔,只怕这里也不会差上几分颜色。

“咦?”他一声轻呼,“你怎么会知道这首诗?”

再次痛恨自己的大嘴巴,一时的感怀就忘记了身边的人是谁,什么都拿出来说。

咧着嘴,瞪着无辜的眼,“这里家喻户晓的诗啊,有什么希奇吗?”我就不相信,你还会看这里的古书,我说有,你还能去查不成?

“哦。”没有更多的和我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看看我,“你怎么也跑到这来了,难道也是来寻花问柳的?”用眼神示意着不远处醉醺醺的两名女子,四只眼睛目送着他们轻一脚重一脚,好不容易爬上其中一艘画舫。

“和你一样。”还给他一记苦笑,“我也只认识那一条道,也同样不想被相府中的人打扰,本以为这里和白天一样清幽,希望能安静地想想事,却没想到,这里是到了夜间才开始繁华,我是来错了地方。”那夜的秘密,就当做我个人的秘密,永远的,小心的藏好,不再提及。

“既然都走错了地方,那我们一起走回去可好?”在我颔首中,他率先向前行去,速度不快,闲庭信步,让我很容易的跟上他的步调。

“适才在想家里的人?”沉闷的气氛让我没话找话的和他闲聊。

“没!”对着我露齿一笑,“在想,我来这里,是不是一个错误,毕竟,我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除了吃饭睡觉,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突然发现,他的笑容是阳光干净的,与这里的男子习惯性的笑不露齿,含羞带怯不同,他总是习惯性的展示自己的性格,似乎也明白自己的问题所在,所以才如他所说的那样,吃饭,睡觉,眼不见为净。

“你呢?又因为什么逃出府,寻幽静之所?”两人沿着湖边并肩而行,他不露痕迹地站到了靠里面的位置,是怕我不小心掉下湖吧?骨子里面保护女子的思想在每一点行为中体现,放在现代,也该是一位绅士吧。

陷在自己的想法中,竟然忘记回答他的话,清扬的声音在空气中,有种温暖的温度,如知己的关怀般,“是在悉你那个闹着下嫁的侍卫,还是在烦新娶的皇子?”

耷拉着脑袋,破碎的两个字就如同我此刻纷乱的心,“都有。”

随青那,我‘月夜幽兰’已经到手,一切都还有转机,可是我拿了狐狸的‘月夜幽兰’,就要为他送那封信,可是,那由我的手送出的,分明就等于是我对北唐流风悔婚,送,我不愿背黑锅,不送,我不能言而无信。

“你说,身为帝王,是不是君无戏言?”杨柳伸出的枝条,轻轻拍在我们两人肩头,幽冷的小径中,是我挣扎无奈的声音。

“那要看什么事了,若是明知道是错,你会不改,继续错下去吗?”侧脸望望我,“你不是这么是非不分,如此简单的事都想不清楚的人。”

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似乎想要呼出心头所有的烦闷,“我知道,只是,我收了人家一份重礼,这礼物,关系着我能否拯救我的爱人,所以,我要履行一个承诺,只是这个承诺,则可能造成两国交锋,兵戎相见。”

“你不能放手这份礼物?”试探的询问来自于他的声音。

“不能!”是我坚定地摇头。

“怕开战打不过他国?”又一个可能性的猜测。

“不是,红羽与蓝翎如今都尽在我的掌握中,除非他们两国联手,否则,不可能是我之敌,我只是不愿意百姓受苦。”怀里的信就如同一块烙铁一般,烧着我的胸口、我的心,烫得让我很想把它拿出来丢掉。

“那就只能委屈和你达成协议的人了。”闷声笑着,在黑暗是传出老远老远,“如果他是你朋友,就能体谅你,那你就下次再还他,如果他是敌人,你出尔反尔也是正常的事,如果他似敌非敌,似友非友,那就想办法找一个让他能满意的东西交换,反正现在都在手中了,用掉了,他也追不回。”

“这样会不会有点不太光明?毕竟我是一国之君,君子重诺,何况皇帝。”担忧着,烦恼着,就是想不出好办法两全其美。

“切!”这个字,我只能当做听不懂,顺便装作听不明白话中的讽刺,“正因为是一国之君,什么为重?百姓啊!难道你为了自己所谓的什么狗屁承诺,把千千万万百姓都能牺牲掉?”飞来一个白眼,“古来多少帝王,为了自己的利益干戈四起,骨肉尚能相残,你墨守成规,一个小小的问题让你如此纠结,为什么不放开眼,看看大局,最需要你做什么?明知道结果还去做,对的,无话可说,你这明明就是错的,若去了,用你们的话,叫迂腐、固执,用我的话说,就是蠢得没救了。”

对啊!我的眼前豁然一亮,一直在纠结于这信怎么送,一直在苦闷于退婚之后可能的烽烟四起,竟然明知道这样是错,那我为什么还要死心眼的一要送这封信?食言,不过对不起狐狸一人,若真做了,对不起的,是天下的黎民百姓。

“谢谢你!”送上我真心的微笑,也许是他受的现代思想教育,比这里的思想盯奔放自由得多,没有太多的束缚,而我,则自己走进了误区,钻了牛角尖。

“我早说过,男人的脑子比女人管用多了。”刚一表扬,某人就抖了起来。

一拍脑袋,我指向他,“你上次曾经说告诉我如何安置难民,结果到现在也没听到你一句话,快,说来听听。”

“我的做法就是,给他们一座空城,管理人员是你们的人,而那座城,就是难民们的安居之所,毕竟,太大量的难民涌入各国,廉价的劳动力会冲击各个国家的市场,抢饭吃只会出现恶性循环,你不如集中将他们放在一起,又好管理,给他们土地,言明三年不赋税,三年后,他们也安定了,用他们的手,为你开垦贫瘠的土地,这样应该不错吧?”

我承认,他的想法和我的算计差不多,也算是我和他之间同一种知识养成的默契,“不错,算得上一个有思想的男人,若是之后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我一定找你这个谋士!”

笑声中,我们两人同沐着月色,慢慢行向相府的方向。

第五十一章 盼君情归
已经几日没有见到随青的身影,似已打定主意不再回到我的身边,我暗中的贴身影卫早已换了人,他也不再如同以往般没有自己的休息地,永远在我身边的某个角落,当我情声询问项府吓人的时候,得到的答案,是他已经住进了项佩特地精心不知的房内,此刻,应该整在试着新婚的衣衫。

“你穿这个真好好看,一直以为你只适合黑色,原来红色在你身上,这么喜庆。”项佩的笑声中有掩饰不住的兴奋开怀,还有欣赏和赞美,能听出,对随青,她是真心的爱恋,只是,他们已经在试喜服了吗?

“你喜欢这身衣服吗?”项佩轻快的声音愈发让我感觉自己的沉重,随青,那么俊朗,应该穿什么都好看吧,只是,那嫁衣,本该为我而披。

“谢谢右相大人!”话虽恭敬,却不似与我相对时哪样永远保持距离,就如同,他在我面前,永远没有灿烂的真心笑容。

“别在叫我右相大人,直到吗?”只是这我求不来的亲近,有人依然不满意,亲昵的声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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