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我阻止过了,可是……”云裳温泉是楚家的私人产业,工作人员是一丝也不敢懈怠,只不过能阻住谢逸歌的人怕是不多!
楚南渊撑起上半身,慢悠悠坐起来,姿态慵懒的挥了挥手,“下去吧。”
顷刻间,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对上,一股属于男人之间的残酷厮杀在空气中骤然迸发,一个气势阴冷,一个气势狂肆,若是对上,中间便是灰飞烟灭。
如果这个时候谢弦歌再没有清醒,就彻底傻了。
“楚南渊,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去死!”她气得浑身发抖,用浴袍紧紧把自己的身体裹住,感到身后也有人,她猛然转过身,可万万没想到看到的人是谢逸歌,看到谢逸歌的眼神,她的脸上红成一片,唇瓣狠狠的抖了下,“大哥……”
怎么会是谢逸歌?弦歌脑袋中一片空白,视线一转,无意中看到楚南渊唇角浓烈的讽刺,好像忽然间明白了什么,他这是故意的?
可楚南渊这是要做什么?让她的家人看到他们关系坐实,对他有什么好处?他不是想离婚吗?这是为什么?
果然,楚南渊轻笑出声儿,“逸少,这是有事儿?怎么大半夜的跑到我们夫妻亲热的地方?这传出去是不是也不太像话,纵然你是我的大舅子……”
“楚总多虑了,我虽然三年不在这里,可我妹子过的什么日子却是一清二楚的,却不知道忽然间怎么多了个妹夫……”谢逸歌也笑,表情比刚才从容了许多,身体也没有那么紧绷,片刻继续道:“还有大舅子这个名头可别给我坐实,没有这个必要!”
楚南渊并未生气,深邃的蓝眸波光闪烁,“话虽如此,不过谢弦歌的名字始终在我的名下,她是我楚南渊的妻子,这点儿毋庸置疑!”
“楚南渊,我们已经签字了?”不过被他给撕烂了,想到这点儿,弦歌后悔的肠子都悔青了,她应该留下证据的。
一遇到她和楚南渊的事情,她就理智大乱,结果事情弄的一团糟。
楚南渊没说话,看向她的视线充满微微的挑衅,似乎在说,“签过是签过,可已经毁了,而且这件事情我说了算。”
谢弦歌郁闷的说不出话,这时,谢逸歌看了她一眼,把自己的外套递过去,而后开口,“弦歌,穿上,出去等我。”
弦歌心里明白他说的在理,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确实不能再待下去,拿了谢逸歌递过来的外套,准备绕过大*去屏风后面整理一下,偏偏被楚南渊挡住了去路,“慢着,今晚可是我们的洞房,该走的人应该是大舅子吧?”
谢弦歌没想到到现在他还能说这种没羞没躁的话,刻意压低声音,警告:“楚南渊,别不要脸!”
他们之间有没有洞房?刚才一开始或许能骗了她,可她不傻,在她身上发生什么,她可是一清二楚?
“我就不要脸,你能怎样?”楚南渊的唇贴着她的耳际,声音低低,手臂却用力一勾,把她的软腰压紧贴在自己身上。
弦歌反抗,小手愤然去推他的胸口,可是挣扎间却让两个人摩擦得更厉害,而这个动作落在落在谢逸歌的眼里刚好是两个人*的非同寻常。
一丝奇异的火光在谢逸歌的黑眸中流窜而过,但是来的快去的也快,也可以说是被他隐藏的很好。
这道光芒谢弦歌没有注意,可是楚南渊看到了,他的唇角牵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而后他将视线转移,落在谢弦歌正高低起伏,圆润饱满的一处,调侃道:“再动?你这是想和我贴身rou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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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想跟我谈离婚,就上车?
一丝奇异的火光在谢逸歌的黑眸中流窜而过,但是来的快去的也快,也可以说是被他隐藏的很好。
这道光芒谢弦歌没有注意,可是楚南渊看到了,他的唇角牵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而后他将视线转移,落在谢弦歌正高低起伏,圆润饱满的一处,调侃道:“再动?你这是想和我贴身rou搏吗?”
“轰”的一下,弦歌的脸颊烧的更加厉害,抬起头,充斥着满满怒气的美眸一眨不眨死盯着他!仿佛在说,“这世上没人比你更无耻!”
楚南渊看的真切,却故意假装柔和一笑,拍拍她的香肩,“乖,去把衣服穿好,大舅子好像有话要跟我说。”
他这举动就是在告诉谢逸歌他是这女人的丈夫,他握有主动权!
可他这突然间的温柔让弦歌怔愣了片刻,可一转念,她知道他绝对是在演戏,收起心底的黯然,她快速逃离他身边,跑到屏风后,整理了衣服,路过谢逸歌身边儿,道:“大哥,我等你。”就出了这里的门。
看到弦歌的身影消失,谢逸歌的俊脸再次恢复一片冷肃,目光紧盯对面的男人,“楚南渊,我们以前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你根本就不喜欢弦歌,就放开她,让她自由!”谢逸歌补充,“三年来,你对她不闻不问,你们的夫妻关系根本就无从说起,而我谢家欠你们楚家的,我自会还清!”
楚南渊笑笑,没说话,走了两步,弯腰倒了两杯红酒,“逸少,来杯红酒吧?”
谢逸歌摇头拒绝,楚南渊也不勉强,却问了句,“我想问的是有的人情债,逸少想怎么还?”
“三年前,谢家的危机,据我所知,我们家老爷子不止出了钱,也动用了不少人脉,这些逸少有没有想过?”
楚南渊喝了一口红酒,继续道:“还有最重要的是离不离婚,是我和谢弦歌之间的事情,旁人再怎多说也是徒劳!”
谢逸歌在入狱前就听过楚南渊这个人,据说相当难缠,不好对付是出了名的,不过却没想到这个人如此难缠,但是他面上也不着急,也不会被他激到,脸上微微一笑,算是警告,“弦歌是我妹妹,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楚少如果真要这样,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谢逸歌说着,猛然上前几步,“砰”的一下甩出去一拳,拳印落在楚南渊左侧脸颊,“这是我给你的警告,你根本配不上弦歌!识相的就早点儿放手!”
“逸少管的真多!”楚南渊也不甘示弱,反讽了一句,侧过身,也挥出一拳“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恋妹情结?”
听到这句话,谢逸歌仿佛大受刺激,黑漆漆的眼神瞬间变冷,左臂击出勾起一拳,落在楚南渊肩膀上,“这是我们兄妹的事情,旁人也无权插手!”
楚南渊反击一拳,冷笑,“我老婆的事情我自然要管!”
两个势均力敌的男人动起手来,多有些没完没了的架势,许久后,不知道情况的弦歌在外面等的有些着急,脸色白白的,正考虑要不要进去看看,这个时候刚好看到谢逸歌从里面出来。
“大哥……他没有为难你吧?”弦歌立刻迎上来,忙开口问了一句,楚南渊那厮阴晴不定,极其难搞,她真怕谢逸歌因为她会吃什么亏?
随即,迎着微弱的光线,她看到谢逸歌脸上的淤青,倒吸了一口气,伸出手,直接触上去,“大哥,这……”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谢逸歌避开她的触碰,脸色平静,“没事儿,他也挨了我好几拳。”他们之间真的是彼此彼此!
“上车吧,外面冷,我送你回去。”
“好。”谢弦歌犹豫着上车,心里却有些难受,长长的叹了口气。
路上,兄妹俩开口说的话屈指可数,心里各自装着心事儿,谁也没有多说什么,车子渐渐放慢了速度,快要到弦歌住的公寓楼下。
谢逸歌动作利落踩了刹车,打开窗户,点燃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不是说今天就能和他了断吗?”
他说着,吐了一口烟雾,在烟雾笼罩下的他的侧脸线条别样的朦胧*,引人瞩目。
谢弦歌扭头,觉得她家大哥还是那么的从容帅气,偏偏又哪里不同,可她却说不出来?
而且以前的大哥是绝对不会碰烟这类东西!虽然他抽烟的模样特别的吸引人!
“大哥,其实今天我……”弦歌想解释今天的事情,但是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谢逸歌打断,“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和他划清界限?”
“我……”关于这个问题,弦歌确实挺犹豫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算了,别说了……”谢逸歌的神情变得略有不耐,捻灭了烟头,看了她一眼,开口道:“这件事情,我帮你解决。”
“怎么解决?”弦歌想问的话还没有出口,就听他催促道:“时间不早了,上去吧,笑歌她们等着急了。”
弦歌想了想就没有开口,说了句,“大哥,那我走了。”就开门,下车,身影片刻后就消失在门口。
谢逸歌一直看着她,直到她的背影再也看不到,才调转过车子方向,离开了这里。
……
谢逸歌兄妹离开后,楚南渊一挥手,把那瓶上好的红酒打碎,红色的酒液散发到温泉池中,随着升腾的热气散发出醉人的香气。
可即便这样,楚南渊一点儿也没有消气,浑身上下爆发着难以挥去的暴戾之气!
三年前,他的眼睛出了问题,看不见任何东西,医生诊断也许这辈子都会失明?原本就性情暴烈的他哪能受得了这个打击?动不动就随意乱发脾气?老爷子为了安抚他,提出让他结婚,他以为自己娶的人会是他心中想的那个,而婚前老爷子也是这么说的,可谁知道婚礼当晚进了洞房,他触摸到的女人并不是她!现在他知道这个人是谢弦歌!
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知道!老爷子也不肯说,却一直说给他娶的人绝对是个好姑娘!
哼!真的是好姑娘吗?好姑娘会在他身边隐忍这么长时间?好姑娘会口口声声说分他家产?最重要的是这个好姑娘是怎么取代她的,耍了什么手段?
文烨听工作人员说总裁正在发脾气,直接就奔了过来。
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满地的狼藉,他家总裁大人面上的厉色还未消去,而他的额头上还微微肿了一片。
“文烨,立刻把谢家上上下下给我调查清楚,我明天要看到所有资料。”楚南渊看他过来,直接吩咐了一句,而后转身离开。
“哦,好……”文烨点头,心里却疑惑?好久没见总裁发这么大的火了?可他还没来得及问他家总裁就走了。
视线无意中一瞥,他看到离婚协议上的几个大字,“乙方谢弦歌。”顿时就露出了一副如遭雷劈的模样!
那个巧舌如簧,威风八面,立压总裁N多次的,东城第一的谢律师就是神秘的总裁夫人?
这,算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他们离婚到底成不成?他以后该巴结谁?
……
夜深,弦歌躺在*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是为昨天晚上收到离婚协议到今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也为有些反复纠缠的心结。
顾棉以前说过,楚南渊就是她的心魔,她去不掉放不开,纵然是爽快的签了离婚协议,她的心还是沉重的。
她以为截止今天这场跨越好多年的单恋终于画上了句号,可今天他的表现却教她迷惑不已?
楚南渊为什么要撕了离婚协议?不舍吗?
呵,别逗了,楚南渊不是这么简单的人,更不会毫无理由的这么做?
对,他想拖着她报复她这段时间的隐瞒!
一来她不是故意而为之,二来楚南渊又不在意自己的妻子,可这算是伤到了他的男性自尊,不是吗?
想到这个念头,弦歌抖了个激灵,坐起身,浑身冒冷汗!
她想到了很多可能,却不知道楚南渊会怎么做?
此刻,她是一丝睡意都没有,掀开被子,下*,披了件儿厚睡衣去了阳台,刚拉开阳台的门,就看到顾棉靠在躺椅上,两根细白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但是她却没有抽,而是看着这根烟一点一点的燃烧。
“该烫到了。”弦歌蹙眉,手指一把夹住她的烟,扔到旁边的垃圾桶内,好久没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有些疑惑,“你怎么了?”
顾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事儿,习惯了而已……”
她不说,弦歌也没有深问,每个人总有一些埋藏起来不愿意说的过去,顾棉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她看的出来。
她表面冷淡,仿佛所有的事情都不曾上心,可她对待朋友却是百分百的真心,虽然有的时候她从不表达,但是弦歌心里非常的清楚。
可这样好的人,到底是有怎样的故事呢?
弦歌悄悄叹了口气,视线落在那根已经熄灭的烟头上,想起谢逸歌的转变,问,“你说一个原本不抽烟的人,突然间抽烟是因为什么?”
顾棉看了看她,缓缓道:“也许心里装了许多很难启齿的话,表达不出来,郁结在心里。”
谢弦歌漂亮的额头皱得越发厉害,没有回应,心里却在想真的是这样吗?如果是的,大哥的心里到底装了什么事情?
“楚南渊,知道你了,是吧?”顾棉突然问了一句,陷入在沉思中的弦歌叹了口气,“知道了。”
“他当着我的面把离婚协议给撕了!”
不仅知道了,还羞辱了她?可现在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她的脸还是突然红了起来,诡异般的。
又怕被顾棉看到,她将脸扭向另外一个方向,抬起头看向黑沉的天空。
“弦歌,姓楚的不知道你爱他吧?”饶是如此,顾棉看得一清二楚,出口的话直戳弦歌心窝伸出。
弦歌失笑,“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何况爱也是有保质期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原本以为他高调带着和池嫣的绯闻回国,是想给她这个妻子难看,没想到的是他和池嫣的关系是姐弟,这也能说明他身边没有别的女人。
可是不久前她从楚家听到的关于他的女朋友,还有最近出现的白悦苼,又让她的心提了起来,听说一个男人若是心里有了一个女人的位置,那么别的女人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