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不能这么大笑!”弦歌劝了一句,心里却想起老爷子不知道她和楚南渊离婚的事情?一时之间就有些为难?所以也没有提。
她想的是给老爷子一个缓冲的时间,万一他知道又受刺激了,她该怎么办?
“没办法,我这是高兴,你不知道老爷子我的命还是挺好的……”弦歌没有说话,听着老爷子讲事情,偶尔微微一笑。
约莫十分钟左右,楚南渊推门进来,听到老爷子在说话,忍不住说了一句,“注意点儿,周叔说你必须多休息。”
“啰嗦!”老爷子哼了哼,而后笑秘密看向弦歌,“丫头,多陪陪爷爷,累了的话就到旁边的房间休息。”
“我不累,爷爷。”弦歌微微一笑,回应了一句,自楚南渊进来,弦歌一眼都没有看他,就当他是空气一般。
楚南渊瞅了瞅,什么话都没有说,刚好弦歌在老爷子*边儿的长沙发上坐着,他很自觉的一起坐了过来。
他一过来,弦歌的眉心微微蹙了下,但是动作不大,她也怕老爷子担心,就轻声儿咳了一下,以做提醒。
没想到楚南渊厚脸皮的程度再创高峰,不但不理会弦歌的提醒,反而将一直手扶在她的腰侧,说了一句,“老爷子该休息,你也去歇会儿,毕竟肚子里有两个?”
“对对对,是该歇歇,待会儿陪着爷爷一起吃午饭?”老爷子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弦歌暂时拒绝不了,只能勉强对着老爷子点了点头,在离开的时候,暗中一掌拍掉了楚南渊放在她腰间的手。
弦歌走后,老爷子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以他的精明一早就发现不对,劈头就问,“要是弦歌将来不让我看重孙子,我就跟你断绝关系!”
“爷爷,你……”这句话信息量过大,楚南渊心里清楚老爷子已经知道了?
“我告诉你,这次病好了,我立马修改遗嘱,不,下午就改,全都留给我的两个宝贝重孙子,你一个子没有?”老爷子又补充了一句。
楚南渊沉着的脸终于裂开,“爷爷,你的遗产都分过了?”再说他儿子还没有从他妈妈肚子里出来,急什么?
“我现在复活了,全部都可以撤销!”老爷子又吼了一句。
“小毛孩子成了继承人,你觉得是好是坏?”楚南渊只挑了关键说。
老爷子哼了哼,没吱声儿,半天说了一句,“我当然自有安排。”
楚南渊不再跟他说话,倒是给了他一个眼神儿,“你随意……”他现在倒是得想想怎么把老婆追回来?
过了一会儿,老爷子问了问楚家其他人的情况,尤其是楚云泽的,楚南渊并不想说太多,只提了一句,“他又离开了。”
“你们,终究是父子!”老爷子没说什么,叹了一口气,可楚南渊却想起了一句话,无仇不为父子?
旁人可能体会不了,可这句话在他这里却是体会的淋漓尽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楚南渊终究不愿再提这个,就岔开了话题,“黑衣人的线索正在追查中,你好好想想很多年前楚家与什么人结过怨?”
听到楚南渊的话后,老爷子沉默了,他这两天也在想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熟知他和楚云澜父女的纠缠往事儿?
“还有一件事情……”楚南渊顿了顿,开口道:“我今天过去,大姑她不见了?”
“什么?”楚老爷子的情绪突然间变得激动,猛咳了两下,焦急的问了一句,“那么慕千城呢?”
尽管有着一层关系,可楚南渊对慕千城这个人一点儿都不感冒,甚至提起来心里就冷笑,他可是他不折不扣的敌人!
所以老爷子问起来,他说了一句,“不清楚,可能也走了?”实际上,他的确不知道慕千城去了哪里?
老爷子没再继续问,自家的孙子他还是了解的,而他也瞧得出来,慕千城喜欢的人正是弦歌。
“好好休息,乖乖听医生护士的话,我出去下。”楚南渊交代了一句后,就离开了病房。
同一时间,弦歌接到了一个电话,匿名的,她接起后,却没有想到听到慕千城的声音,“弦歌……”
弦歌愣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而慕千城叫了她一句后,就没有再说话,话筒内外一片寂静。
“慕师兄……”弦歌开口,打破沉默,犹豫了两秒,她继续道:“为什么?”
她其实想问关于白悦苼陷害她的事情他参与了多少,可这句话却始终没有问出来?她知道慕千城不可能全盘的没有关系,可关键时刻她却想到了慕千城的好,总觉得他不是这样一个可怕的人!
而事实上,他对自己的维护和关心也是感受真实的!
“弦歌,如果你先遇到的是我该多好?”慕千城却说了这么一句话。
“慕千城……”这大概是弦歌第一次叫他的全名,带着隐约的愤怒和她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失望。
她还有好多的话要跟他对峙,可偏偏他只说了一句,“弦歌,记住我……”就挂了电话。
弦歌心里很是郁闷,不明白他怎么就可以这么挂了电话,他在做什么?他要去哪里?那些盘旋在她脑子中的疑问还在,他竟然挂了电话。
隐隐的,弦歌觉得哪里不对,可她一点儿都猜不出来?
正在思索间,不知道何时楚南渊到了她的身后,突然开口问了一句,“刚才打电话的是慕千城?他在哪里?”
他自然听到了一些对话,语气并不善,他还没来得及跟他算账,就跑了吗?
“我的私人电话,没有必要告诉你!”弦歌转过身,接受来自他威胁的声音,倔强的说了一句。
“弦歌,他很危险!”楚南渊的声音明显加重,且有些咬牙的感觉。
弦歌瞅了他一眼,手指在肚子上抚了抚,叹了一口气后,“我知道。”
“知道?”楚南渊的声音再次提高,手指微动,发出清脆的响声,“知道还会和他通话?”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无权干涉!”弦歌讨厌的就是他这种样子,毫不客气吐出了一句话。
这一次,和以往一样,楚公子想来个霸王硬上弓,亲到她喊救命为止,可不知道为何他忍了,缓了一缓,他说,“不提这个人?”
弦歌也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脱口而出,“那我们提提白小姐如何?不知道你们的婚期定在哪一天?”
这时,楚南渊再也忍不住吼了一通,“什么白小姐?哪有该死的婚礼?谢弦歌,你脑子都装得什么?”
弦歌没有生气,面色平静,道:“不是吗?整个东城都传开了,你和白小姐就要结婚了,楚总开什么玩笑?”
“我……你……”楚南渊头一次被人卡的说不出话来,可他心里还是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你给我冷静下,饭后我跟你聊聊?”楚南渊气得不轻,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这里。
……
东城的春天很短,眼看就要过去,现在到了中午阳光就很刺眼,一抬起头,就刺得人想流眼泪。
经过刚才和楚南渊的谈话后,白悦苼一直蹲在原地,目光茫然,她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无意中视线落在肚子上面,她突然间痛恨起来,她太傻了,怎么会怀别人的孩子?要是这个孩子是南渊的多好?
于是,一刹那后,她开始狂烈的怕打自己的肚皮,就如疯了一般,边打边说,“去死,去死……”
这里是医院,本来就人来人往,她这个疯狂的举动被越来越多的人关注,一些好心的人是劝说她不要这样,可她像是受了刺激一般行为越发的乖张,当一个路人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阻止的时候,却反被白悦苼吼了一句,“别碰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盛天集团不知道吗?我是盛天集团的儿媳妇!”
之后的确没有人再劝说,她也停下了动作,扫了扫围观的人群,失魂落魄的向一个未知的方向走过去。
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就散开了,可白悦苼吼了那一通,却给有心人留下了印象,她的身后跟过去两个笑得有些阴沉的男人。
一个道:“她说她是盛天集团的儿媳妇?可信吗?看模样倒是挺周正?”
另外一个:“看她穿着打扮倒不像是作假?主要是她有身孕,你看到了吗?”
两个人说完,互相对视一笑,一个得出结论,“好久没有做笔大的了,这笔成了,咱兄弟俩就吃喝不愁了?”
白悦苼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但是她决计没有料到因为她今天的犯傻,在警察找上门之前她会有另外一种命运。
……
中午,弦歌陪着老爷子用午餐,老爷子的饮食是以清淡为主,弦歌的就不同了,老爷子特意吩咐了乔管家做了好多好吃的,害得弦歌差点儿塞不下去。
主要是这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意,她根本不好意思拒绝!
楚南渊就在一旁,不过午餐过程中基本没有他什么事情?弦歌和老爷子相谈甚欢,并不怎么搭理他。
午餐后,在老爷子休息期间,楚南渊把弦歌叫到了隔壁屋子,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前前后后把最近发生事情的因果都说了出来。
包括他接近白悦苼的原因,以及楚云澜母子和楚家的恩怨,不过他怕弦歌担心还是没有说那个楚家隐藏敌人的事情,而关于这件事情他相信很快也会解决掉。
当然还包括水池那件事情,他的确不知道弦歌当时已经怀有身孕,如果知道,他绝不会再用这种方法!
对他来说,包括这段时间的煎熬,他对弦歌想看不能看,想触也不能触的煎熬,他算是受够了!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简略说完后,弦歌平静的看了他一眼,问了一句,“继续,还有吗?”
楚南渊表情不怎么自然的说了一句,“没有了。”可同时他心里却生起一股隐隐的不安。
“那我可以走了吗?”弦歌开口,并做好了起身的准备,她的态度平静的过分,却越发的让人觉得不平静。
“弦歌……”楚南渊真的不淡定了,他伸出手,带着些紧张的抓住了弦歌的胳膊,甚至楚公子头一次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弦歌轻轻甩开他的胳膊,微微一笑,还是那般的平静,“怎么?要我表扬一下你讲的狗血故事吗?”
“那好,很精彩!”弦歌不吝啬的赞了一下,又问,“楚南渊,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这下,楚公子不止紧张,也彻底慌了,而以他这种强势霸道的性格,只要一慌,就会做出一些意外的举动,例如,他在弦歌踏出一个步子的时候,猛地大踏一步,绕到她的前方,手臂箍住她的肩膀,凶狠的说,“弦歌,不准走!”
“楚南渊,你告诉我真相又如何?”弦歌抬起头,和他的视线对视,挺直了脊背,她也在用行动告诉他她的不接受!
“今天,你放不放我走,我都会走!”她也撂下了一句狠话。
两个人就这么对峙了一段时间,最终以楚南渊妥协告终,他到底对她无可奈何,还有她肚子中的孩子?
而后,弦歌离开,楚南渊看着空落落的屋子,他的唇角牵起一丝苦笑,他就知道她的弦歌是这么的有个性。
弦歌一口气出了鼎立,就叫来谢家的司机,上了车,立刻就吩咐司机开车,可司机问她去哪里?她突然间怔住,脑袋有些发蒙,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地点的名称?
司机只好说,“大小姐,那我就随意带你逛逛吧?”
弦歌没有说话,脑袋却无意中的点了一点,于是,司机平稳的开起了车子,弦歌的心却从这一刻开始变得不平稳。
可以说,她刚才听说了真相,心里真实的感受是有一些释怀,但是也有一些不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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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 打得好!加更
可以说,她刚才听说了真相,心里真实的感受是有一些释怀,但是也有一些不释怀。
释怀的是她终于弄清楚了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各种弯弯绕绕云里雾里的事情,不释怀的地方是她对楚南渊做事儿方式的不认可,她认真想了一想,她没有办法接受,或者说是重新接受他,尽管她很清楚心里对他的感觉。
尤其是在白悦苼的问题上,她到现在也不确定在水池那一幕,楚南渊是由心而发,做出那个举动,还是真的只是利用?
她也在问自己,当时那个情景,楚南渊是知道白悦苼怀有身孕去救她,还是心中对她的疼惜到底比对她多?
答案是她不确定?她总觉得在那样一个状态下,他如果有犹豫她还能怀疑,可他没有!也或许是男女思考问题的角度不同,楚南渊觉得那样是他在布局,可他完全没有考虑到她的感受,他并不知道的是她会受伤!受很深很深的伤!
其实,他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可他没有!比如他可以选择相信她,都告诉她,可他偏偏剑走偏锋选了这么一条道路,她不知道怎么接受?
在感情问题上,没有一个人能处理的独善其身,包括理智的谢弦歌也不能,她之所以选择不接受他的解释,也是有她自己的考虑。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要的感情从来就是纯粹的,决不能掺杂任何东西!
现在这样的状况她需要静一静,冷静的想一想,她不想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任何决定!
随着车子平缓的移动,弦歌的手机震动一直没有停下来过,她不用看也知道是楚南渊,可是她选择不看,到最后索性关了机。
另外一头,楚南渊立在窗口位置,脸上展现出来的是情绪不佳,他甚至已经开始头疼了。
是的,他没料到弦歌的反应是这样的,也可能在男人的思维中这样解释清楚一切误会都会烟消云散,可其实不然。
他隐隐的觉得自己可能把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这件事情太过突兀,弦歌可能接受不了,可实际上他却是觉得自己是为她的安全考虑的,他不知道,楚云澜那些人会不会对她有危险?
就在这时,文烨过来医院找他,敲门进来后,说了一句,“总裁,白小姐的犯罪事实,警察已经受理了。”
“我知道。”楚南渊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