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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珠不由的着迷似得看着他,半响也没回过神来,手指亦已袭上易楚臣的眉头,却在空中停住了,似乎怕他就此醒来,就再也看不到似得。
易楚臣第二日陪着寻安用了早餐和午餐,又亲自伺候了她艰难的喝参汤。方才陪她下了一盘棋。寻安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跟言亦若的关系,只是觉得两人偶尔一见面,语气就是不冷不热,不亲不远的,寻安见他心情不错,便小心翼翼的问:“你跟言先生认识啊。”易楚臣看了她一眼,笑着摸摸她的头发,说:“做生意的时候见过几面,算是认识的人。”
而后又把她抱在怀里问道:“他是你什么人?”寻安笑道:“你请他来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嘛,他是我姐夫,也是从小到大都很照顾我的哥哥,还送我出去留学。你吃这莫名其妙的飞醋做什么?”易楚臣笑了笑,把她搂在怀里亲了又亲。
吃完饭的时候,肖雍匆匆忙忙的跑来,易楚臣皱着眉头问:“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肖雍道:“易先生,俄军侵袭西北边境。”西北亦属颍川军统治,易楚臣道:“什么进展了?”肖雍道:“今天下午,俄军突袭西北,而后便再无情况。”
“易雪臣有什么动静没有?”
“她派了电报,想让大帅恢复她的职务,让她带兵抗击俄军。”
易楚臣道:“通知我们在西北的军队,整装待发,再发一份电报给永崀,让周启奎派兵增援。带我拟一份亲笔信给大帅,表示我将亲自前去西北指挥战役。”肖雍答应了一声方才下去。
易楚臣看着寻安笑了一会儿,道:“你早点去休息,我陪着你。”
寻安道:“不用了,你去盯着西北的战事吧。”
易楚臣道:“听话,我陪着你。”
寻安便不再多语,只由着他。
第二天傍晚,易楚臣才离开。寻安道:“你小心点。”易楚臣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道:“放心吧,几个俄国佬而已,不会让你做小寡妇的。”
“你说什么你,都没个忌讳。”寻安嗔笑。
易楚臣又吻了吻她,“好了好了,不会有事的,你先进去吧。”
易楚臣在西北打了两个胜仗,又明目张胆的参观了易雪臣的别墅,顺便解除了易雪臣的重点威胁。消息传来,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德珠更是道:“你还不放心呢,有什么不放心的,易先生真正的用兵如神。”
德珠又一次同言亦若见了面,两人相约在惠安别墅后面的一处小花园里。德珠道:“言先生好。”言亦若坐在亭子里喝茶,闻言便笑了笑,“向小姐请坐。”德珠道:“言先生好兴致。”
言亦若笑了笑,喝了一杯茶才道:“我反复思考了向小姐上次的提议,觉得非常有可行性,不过言某有一些疑惑,就是不知向小姐为何要送走寻安?”
德珠道:“言先生慧眼识人,心里一定已经有了答案,就不必德珠再说了。况且,言先生也不希望寻安卷入过多的斗争中,想要把她带走,既然大家目标一致,那么何必在乎过多的原因呢?”
言亦若道:“向小姐真是聪明人,不过带走寻安也需要出师有名,寻安并不是一个愿意听人摆布的人。”
德珠笑道:“寻安在安阳不是还有个外婆么?不如……”
“不行,寻安不笨,她跟她外婆从来没有断过消息,若是知道了我们骗了她,后果会更不堪设想。”
德珠微微皱眉,喃喃道:“那怎么办?”
言亦若沉默片刻,方道:“你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我好了。”
德珠道:“那就谢谢言先生了。”
“不客气。”
言亦若打点好了一切才跟寻安说,秦慕慎病重,问她愿不愿意去扶桑探望他。其实秦慕慎自上次见过面之后不久就去世了,言亦若知道寻安心里一直有疑问,秦慕慎到底是不是她的父亲,若是用这个消息把她骗到日本去,再揭开真相,以寻安的脾气只会不理他一段时间。
寻安自然愿意去的,却问他,“要不要同易先生说一声,就这样一走了之似乎显得有些不礼貌。”
言亦若知道她是心有不舍,亦是笑了笑,说:“没关系,易先生现在在前线打仗,我们就不要去打扰他了,等他回来了,远山他们会告诉他的。”
寻安点了点头,看着小丫头为她收拾东西,心里怎么说也不能平静下来。晚上德珠陪她说话,德珠见她脸色不太好,便问道:“出什么事了?”寻安笑了笑,“一个故人生病了,总不能兴高采烈的去探病吧。”
德珠眼神一黯,道:“我已经好久都没见过家人了,贤珠死了,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寻安道:“你也别伤心了,你好歹知道你爸爸,两个哥哥都在国外活的好好的,而我呢,的的确确是孤儿了。”德珠道:“你怎么会是孤儿,言先生待你这么好。”寻安笑了笑,“是吗?”
言亦若安排的路线,于第四天晚上走火车先回安阳,而后去舒兰码头坐船。寻安道:“怎么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那么多东西收拾好呢。”德珠笑道:“还收拾什么,到了那边再买吧。”寻安看着已经收拾出来的箱子说:“那倒也是,这么多东西也不好拿。”
寻安吃完饭就准备出发了,远山亲自给她披了大氅,一面叮嘱她,“万事小心。”又附耳跟她说了几句话,寻安凝神听了,而后点点头,便上了车。
言亦若订了三个包间,寻安在包厢里落座后看了一会书,站台上的铃响起了,却迟迟未见火车走动,便问言亦若,“这是怎么了?”陆元琪道:“寻安小姐,我出去看看就来。”
陆元琪去了一会儿便回来了,道:“言先生,寻安小姐,列车员说,车上的零部件坏了,需要紧急修理。”言亦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呢。”陆元琪道:“大约半个小时以后。”
言亦若还想说什么,却被寻安拦住了,寻安道:“陆元琪,站台上有卖桂花糕的,你帮我买一点。”又对言亦若说:“咱们就等一会儿吧,半个小时,咱们聊聊天,一眨眼就过去了。”
德珠直到她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这才慢悠悠的回了楼子里,桌上还放着一碗参汤,八成是后头厨房做事的嬷嬷不知道她要走的事。冷眼旁观的德珠想着,她又是那个样子,瞬间的惶恐,很快就镇定了,一个心肠柔软的女子,以保护的方式把她弄走并不是难事。德珠在心里掐算着,易楚臣走了有一个月了,最起码还得待上一个月才能回来,如今这么早早送走也是好的,毕竟有一句话叫做夜长梦多。
第38章 无边丝雨细如愁
坐在车厢里发呆的寻安忽的听见外头的吵闹声,层层叠叠的脚步声中,有一个是她熟悉的,她等待着的,心里忽的被一阵狂喜感动着,却又莫名其妙的迅速平静了下来。门忽然被打开了,外头站着的正是易楚臣。
他还穿着英武挺拔的戎装,戎装上有泥土,还有树叶。寻安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从西北大营到这里,日夜兼程也得三天三夜,他怎么赶来的?
易楚臣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就看着寻安,然后告诉她,“走,下车。”
里间的言亦若悠悠的走了出来,易楚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是你说,还是我说。”
寻安没有看他一眼。
易楚臣拉着寻安准备下车,言亦若上前拦住了他,“你住手!”易楚臣笑了起来,眼神里带着悠然自得,寻安知道,每次他势在必得的时候,总是这样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言先生,这话应该是我说吧,请你住手。”言亦若道:“我是她姐夫,我们才是一家人,为了她的将来,一定要带她走。”
之后的时间像一世纪那样漫长。
易楚臣笑了笑,慢慢的说:“对不住你了,但是她你一定不能带走。”
然后他拽着她的手腕,大步的穿过车厢,下车离开。
外面下着雨,狂风暴雨,漫天漫地都是。
原来是远山发的密电,告诉他言亦若要把寻安带走。临走的时候又告诉了寻安,她当时只是笑笑。
她竟然只是笑笑?!易楚臣心里愤恨的想,他看她镇定自若的样子,好像是自愿跟着言亦若走的,自愿离开他似得,见了他也没有半张欣喜的笑脸,就只站在一边,沉默不语。
他的手下意识的捏紧了,寻安不自觉的发出“嗯”的一声,易楚臣停下来看着她,这个女人竟然俏皮的向他眨眨眼睛。易楚臣冷声道:“你知道了。”寻安点点头。
“你是自愿的?”
寻安想了想,对他说:“言哥哥是不会逼我的,我要是想走,他不敢强留我,也留不住我。”
易楚臣冷哼一声,“他有什么不敢的,他连骗你这种龌龊招数都想的出来。”
“言哥哥不龌龊。”寻安低喃。
“还说!”易楚臣搂着她,“不准叫他言哥哥。”
“可是他本来就是我哥哥啊。”
易楚臣看了她一会,又揽着她往前走,嘴里嘀咕着,“他才不是你哥哥。”
寻安被他带回了都安官邸,自己又洗了个澡,舒服了一下。寻安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的,易楚臣一把抱住她,吻她的眉梢,“你在干什么?”寻安道:“没干什么啊。”易楚臣捧起她的脸亲了又亲。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她了,现下只觉得气血上涌,她也有些许的不适应,在他进入的时候直喃喃着疼。他不由的放慢速度,一点点的亲吻她,安抚她,抚摸她白嫩细腻的皮肤。到了最后,她整个人蜷在角落里,他一面亲吻着她一面朝她袭过去,整个人拥抱住她,慢慢的律动,一面舔舐着她的汗珠,一面轻轻的哄她。
到了最后,她俯趴在他怀里,他卷着她的头发玩,寻安轻轻的用手指刮了刮他的胸膛,易楚臣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更过分的用手去戳他的喉结,他终于闷哼了一声抓住了她作乱的小手,道:“你干吗?”
寻安道:“你……不生气了吧。”
他不生气?不生哪门子的气?
易楚臣道:“我还生着气呢,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寻安皱着眉头,小脸鼓成了一个包子脸,头发在她脖颈间蹭了蹭,而后撒娇道:“我还有什么呢,我什么都没有。”
易楚臣俯下身来亲吻她,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说:“我以为你不会愿意回来,你自由的像只小鸟一样,又怎么舍得回来这里?”
寻安伸手抚摸他的眉眼,额上有细密的汗凝成豆大的珠子,轻轻的划过鼻梁,滴到她的手指上,她慢慢的说:“一只小鸟能有多大,先生说我能飞到哪儿去啊……我刚到英国的时候,第一次买菜做饭,看着堆的成山成海的萝卜和蔬菜,心里纳闷,那些菜不都是一小片一小片的,萝卜不也是一块一块的麻将牌似得吗,怎么长成这样了?”
易楚臣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道:“一看就知道你在家从来没做过事,那都是厨房师傅巧手,动一动刀子变成那样了。”
寻安笑道:“所以你看啊,我连这些都不知道,又能飞到哪儿去?”
“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寻安笑了笑,“对啊,现在知道了。可是小鸟不管飞到多远,都是要回家的,你说对吗?”
易楚臣狠狠的亲了她一下,道:“姑娘,你拿我寻开心呢是吧。”
“那你开心吗,开心就行啦。”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笑吟吟的看着他,见他皱着眉头,又鼓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最后他俯下身子亲她,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真像一直促狭的小狐狸。
言亦若留在了颍川,把徐长生(馒头)也从安阳招了来,作为寻安的侍从兼保镖,易楚臣还皱眉,是欺负他没人还是怎样,怎么说都不肯同意。
最后寻安搬出杀手锏来,对他说:“若是带着一个颍川军到处走,人家不都知道我的身份了吗,知道了身份不利于接下来的行动啊。”易楚臣听了这话,才点头同意。
与寻安一起行动的还有向德珠,人人都知道向家家底丰厚,人脉复杂,而此刻的德珠是唯一的女儿了,具备了所有名媛的硬性要求。德珠搬回了向家的老宅,又找回了原来的仆人。另布置了一间卧房,随时给寻安准备着。
寻安瞧着卧房里的瓷器和首饰说:“你上哪儿找来的这些个好宝贝,怕是个个都价值连城吧。”
德珠道:“这哪儿是我准备的,都是言先生和易先生送来的。”
寻安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德珠道:“言先生演了这么一出戏,你说,易先生为什么还准他留在颍川城呢?”
寻安道:“易先生本来就跟言先生有合作关系,你知道商贾和军政之间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关系,易先生总不会为了我而破坏这层关系的。”
德珠促挟的一笑,说:“你觉得,他们两个会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寻安倒是真的想了一想,而后笑说:“你的意思是……龙阳之癖?”
德珠被她认真的样子逗笑了。
用完午饭,寻安道:“咱们得去安阳书院教书,易先生收到了密报,易二小姐的‘密使’会在安阳书院里选拔人进入‘二小姐党’。”
德珠道:“这个得要人出面才行,易先生的人不能出面,言先生的人也不能出面,只有去找易大小姐才行。”
寻安道:“咱们什么时候去?”
德珠道:“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就去。”
寻安第一次见到易安臣的时候还有些怔怔,“姐姐”两个字几乎要脱口而出。她跟阮长安实在是太像了,一颦一笑几乎都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安臣是大家闺秀,有教养又亲切,几乎是完美的女人。
她在安阳书院里教中文,德珠教骑术。第一天下了班,便看见有车子在门口停着,德珠跟她耳语:“一定是言先生想见你,所以来了。”寻安道:“咱们一块儿走吧。”德珠道:“不用了,你去吧,玩的开心。”
寻安上了车,却不是言亦若,而是易楚臣。他亲自开了车来的,穿着便装,带着墨镜,显得平和温柔,他说:“感觉怎么样?”寻安道:“不怎么样呗,就是很轻松,没有以前的提心吊胆。”易楚臣道:“等目标出现了,你就成天提心吊胆咯。”
寻安打了他一下,易楚臣惊呼一声,“你干吗?!没看见我正在开车呐。”寻安吹了一声口哨道:“你不愿跟我一起死吗?”
易楚臣也吹了一声口哨,轻叹道:“真是飞来艳福啊。”寻安瞥了他一眼,说:“你把我弄到哪儿去啊,这不是去向公馆的路。”易楚臣却答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