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少说的是,就是看到她一个人在天台上衣不蔽体蛮可怜的,就送了她一件外套披上,只是没想到会引来这么多事。”
风潇雨和他对视着,依旧是那张样春风般轻柔佛面的笑容,眼角的余光看向右儿,是因为她,南宫亦才会帮他吧!依他的脾气,不落井下石他就要谢天谢地了,从来就没想过他会帮他。
“可是很多人都相信眼见为实,你看他们,好像都觉着是事实,风殿,这么伪劣的陷害手法你也能上当,以前是我高看你了,这件事,可要让人好好调查一下。”
南宫亦余光扫过人群,厌恶的情绪毫不掩饰,这群笨蛋,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出来吗?还有风潇雨,这么伪劣的作案手法也能引他上当,亏着他还把他当做最强劲的对手,真是让他失望。
“亦少说的是,这件事,我肯定会让人彻查的。”
风潇雨话音刚落,就从前方走出了几十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恭敬地走到风潇雨面前,整齐的排成两列。
“少爷——”
风潇雨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很快,天台上的一切都被收拾妥当,那群无聊的白痴也被清走,随后,就在保镖的护送下消失在视线中。
天台上风很大,右儿出来的时候外套忘穿了,此刻冷风吹过,打了一个寒战,瑟缩到南宫亦的怀里。
“冷吗?”
南宫亦磁性十足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轻轻脱下外套,帮她披上。
“冰山,谢谢你。”
右儿闷声说道,她知道,他刚刚一直在帮疯癫,是因为自己吗?她对冰山的影响力有那么高吗?
“于以姗,你可是我的人,帮你就是帮我自己,既然是帮我自己,为什么不帮呢!”
南宫亦酷酷的说道,自以为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于是说的很是理直气壮。
一阵风吹过,却没有了刚刚阴冷的感觉,右儿没有说话,把脑袋深深埋进他的胸膛,紧紧搂住他的腰,感动从心底溢出,他永远都是这样,不把关心放在嘴上,却从来都是变着法的帮她,还非得找各种烂借口否认,像个别扭的孩子。
、倾国倾城:大家都是成?。
从傍晚开始,天就阴阴沉沉的,现在已经淅淅沥沥下起雨来,电闪雷鸣,只一会,雨便瓢泼似地下了起来。
客厅里,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右儿坐在沙发上,很认真的看着书,南宫亦睡在旁边,闭目养神。
“猪,你能看懂吗?”
南宫亦自觉太没意思,没话找话,已经一个晚上了,他身边的猪一直在看书,跟她说话也爱答不理的,这让他很受挫。
“死冰山,你不说话能死啊!你丫到底想干嘛?让你看书你不看,让你睡觉你也不好好睡。”
右儿生气了,冲着他大吼,大晚上的,她在哪他就跟到哪,她看书他就从中作梗,存心让她不安生。
“我想,这么好的气氛,应该做点比看书更有意义的事。”
南宫亦起身,靠近她的肩头,红唇轻启,暧昧的气息喷在右儿脖子了,桃花眼微眯,形成一道道电流在空中流动。
“龌龊,丫丫个脑袋的,死冰山,你又在想什么?”
右儿大怒,瞪着他说道,他丫能不能思想纯洁点,每天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于以姗,我可什么也没说,你怎么知道我想干什么?莫非,你现在在想——”
邪魅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拉着长长的尾音,让人想入非非。
“我才没有——”
右儿一把推开他,大声狡辩道,她是有想一点点,可是,还不是因为他,丫丫个腿的,恶人先告状。
“于以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这个想法很正常的,这说明你是个正常的女人。”
南宫亦恶趣味突起,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右儿滑嫩的脸颊。
“丫丫个腿的,姑娘今年十七岁,十七岁,你懂吗?”
右儿恶狠狠瞪着他,她还没算成年呢好不好!他丫这样算不算引诱未成年少女。
“按照国家法律规定,十六岁就算成年了,所以,你已经合格了。”
南宫亦低低笑道,看到她这个欲怒还羞样子,他心情就会没来由的变得很好。
“死冰山,你去死吧!”
右儿拿起手中的书本,对着正得意的某人狠狠打过去,南宫亦看到右儿狠戾的攻势,眉头紧蹙,忙伸出一只手臂挡着。
、倾国倾城:碎裂开来
“嘭——”
很轻的脆裂声清晰地在耳旁响起,很轻,很脆,好像有种音乐般的节奏。
南宫亦手腕上的那条紫色藤链,从中碎裂开来,紫色的碎钻像晶莹的泪滴一样,一滴滴掉落到地上,直到整个地面洒满了星星点点的小紫钻,在灯光下散发着淡淡冷色的紫色光晕。
南宫亦脸色剧变,瞬间变得苍白,看着地上碎裂的链子,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忧伤,再看向右儿,阴厉的眼神就像刚刚从地狱走出的罗刹,全身散发着阴冷黑暗的气息。
右儿只觉呼吸一滞,呆呆地看着他,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滚——”
南宫亦的声音冷冷的响起,就像以前一样,没有一点温度,他的态度,就好像在对待一个陌生人,甚至,连陌生人都不是。
“砰”地一声,右儿清晰的感觉到胸腔中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一片一片刺进身体里,割得她体无完肤,她甚至能听到鲜血流动的声音,那么清晰,那么痛楚,原来,她在他的心目中,还比不上一条链子。
“冰山,外面在下雨。”
右儿声音沙哑,却努力扯起一个微笑,提醒他正在下雨的事实,若是平时,她肯定会想也不想就走的,可是现在,外面在打雷,她害怕打雷。
“我说滚——”
南宫亦的声音夹着着巨大的冷气和即将爆发的怒意,亚麻色的眸子此时就像一袭深潭,颜色深沉的让人心颤。
“冰山,我又不是故意的。”
右儿起身,委屈的大吼,努力抑制着眼眶中的泪滴,不让它滑落,是他先惹她的好不好,为什么把所有责任都推给她。
“于以姗,我说滚——你听不懂吗?”
他起身,俯下头来看着她,眼底,满满的冷意,冻得右儿全身僵硬,心痛得无法呼吸。
“好,冰山,我滚——我这就滚——”
右儿看着他,突然笑了,眉里眼里都盈满了笑意,苦涩的味道直达心底最深处,既然人家都赶她了,她也不好一直赖在这里,她走,立刻就消失,这样,他就高兴了吧!
、倾国倾城:豌豆公主
南宫亦一愣,突然感觉心中一阵刺痛,看着她飞速离去的身影,颓然蹲在地上,慢慢捡起地上碎裂的链绳,一粒粒米粒般大小的紫色碎钻。
突然,又一把扔掉手中的东西,朝外狂奔而出,大雨滂沱而下,石子小路两侧,借着微弱的路灯,能看到大片的积水,雷声滚滚,闪电像一道闪亮的剑气,狰狞地撕破天际。
“于以姗——”
他毫无目的的在雨中彷徨,大雨冲得他睁不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到那个身影,心中疼痛难忍,他后悔了,他不该赶她出去。
转身,冲进了雨幕中,不一会,也消失在了黑暗中。
右儿跑了很久,感觉肺都要炸裂掉了一般疼痛,慢慢蹲在地上,借着雷声放生大哭。
“死冰山,你去死吧!”
右儿大叫,声音被雷声掩盖,消散在大雨里。
小小的身子蹲在地上,紧紧抱住双臂,头深深埋到膝头,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湿透,长发不停地滴着水,好难受,呵呵……原来在他心中,她还比不过一条链子,很可悲呢!
右儿自嘲地想到,阵阵大风吹来,几乎要把她刮走,很冷,那种沁入骨髓的冷意,让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
慢慢起身,在大雨里蹒跚地走着,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却发现手机滴着水,已经被雨水浸湿,用不了了,使劲朝着前方扔掉手机,抹掉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的液体。
看来,又要麻烦他了。
风潇雨打开门,看到一个长发女孩站在门口,精致白皙的鹅蛋脸,略微泛着苍白,有几滴雨珠调皮的滚动其上,就像刚刚剥开皮的鲜嫩荔枝,小巧高挺的琼鼻,微微泛白的红唇,灵动漆黑的双眼看着他。
淡淡的笑意在嘴角晕开,倾国倾城,却带着深沉的悲哀与苦涩。
此时的她,就像误入城堡的豌豆公主,满身的狼狈却遮不住本身的美丽与灵气。
“小姐,请问你——”
风潇雨回过神来,淡淡一笑,很是礼貌的问道。
右儿一愣,他也没认出她来,看来她真的是很狼狈,应该是跟乞丐没差吧!
、倾国倾城:我被人赶出?。
右儿一愣,他也没认出她来,看来她真的是很狼狈,应该是跟乞丐没差吧!
其实不是风潇雨认不出她,而是她的妆全被雨水冲没了,此时的她,美丽的就像误入人间的精灵。
风潇雨进接着一愣,却在下一刻,一把把她扯进怀里,丝毫不在意她湿漉漉的身子。
“右儿——”
充满心疼与关切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怎么了,她怎么会这么狼狈地出现在这儿,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南宫亦又欺负她了。
“疯癫,嘿嘿……”
右儿为了不让他担心,故作轻松地笑笑。
“我被人赶出来了,外面又风雨大作的,你就可怜可怜我这无家可归的弱女子,收留我一晚吧!”
右儿把头埋在他的肩头,调皮地说道,只是声音里那掩饰不住的沙哑听得他一阵心痛。
这个丫头,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被他欺负的遍体鳞伤,却还努力装作没事的样子,这样的她,更让他心疼。
“他又欺负你了?”
风潇雨放开她,抬起袖角帮她拭去脸上的雨水,轻声问道。
“没有,是我把他的链子弄断了,很重要的链子,死冰山生气了,就把我赶了出来,那是他家,我受不了气,就出来了。”
右儿一副我很好,你不要担心的样子。
“嗯!先去洗个澡吧!别感冒了。”
风潇雨也微微一笑,对她说道。
“嗯!风大少爷,谢谢——”
淡淡的感动从心底溢出,右儿呆呆地回答道,局促地不知道该说什么,自己好像每次都是过来麻烦他。
“林管家,让李婶煮点姜汤吧!”
看着她进去,风潇雨吩咐道。
“是,少爷——”
管家恭敬回道,转身消失的在客厅里。
右儿出来的时候风潇雨正坐在沙发上削着苹果,修长白皙的手指,红彤彤的苹果,淡淡的紫色光晕在身周撒开,清澈的眉眼,长长的睫毛,樱色的薄唇,就像从漫画书中走出的美少年。
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右儿感慨,此时的右儿,卸去了所有的伪装,素面朝天,清丽可人,黑色的长发散在肩上,穿着一件略显宽大的白色浴袍,赤着一双玲珑的小脚,因为洗澡的关系,脸蛋变得红扑扑的,很是诱人。
、你以为你配吗:你喜欢?。
“喝点姜汤暖暖吧!”
温柔的声音响起,风潇雨没有抬头,依旧认真地削着手中的苹果。
“疯癫,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吗?”
右儿看着异常淡定的风潇雨,有点好奇地问道,就算他不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被冰山赶出来,难道他对自己现在的容貌也不好奇吗?还是她长得很一般,引起不了他的兴趣。
“有,先把姜汤喝了。”
风潇雨的声音淡淡的,一如往常的轻柔。
右儿很听话的一口喝下了一碗姜汤,坐在他的身边,等待着他的审问,她做错事了,瞒了他们这么久。
“把自己扮丑是为了让南宫亦讨厌你吗?”
许久,风潇雨略带叹息的声音响起,放下手中削好的苹果,漆黑的眸子紧紧凝视着她。
右儿点头。
“你喜欢上他了?”
右儿摇头,复又点头。
“那他呢!有没有像你喜欢他一样喜欢你?”
淡淡的哀愁溢出,听得右儿心里一酸,疯癫是怎么了,为什么让人看起来这么哀伤。
右儿没有做声,有吗?她现在也不敢肯定了。
“那天的事?”
右儿转移话题,那天之后,她就没见过他,也没有过来找他,被那么多人误会谩骂,肯定很难过吧!
“已经处理好了,右儿不用担心。”
风潇雨说的很是云淡风轻,他没有想到,那件事竟然是二哥做的,为了让他在亚兰斯变成彻头彻尾的过街老鼠,不过这件事父亲已经查清楚了,二哥也受到了惩罚,本就是家族内部的矛盾,没有必要搞得人尽皆知。
“嗯!疯癫,我困了,想睡觉。”
右儿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一个劲地打着哈欠。
右儿睡下了,风潇雨却一夜未眠,一直在书房里看着文件,并没有去睡,淡淡的黄色光晕在他的侧脸上温柔的投下一片阴影,眉头微蹙,不知道是因为手中的文件亦或者是因为别的事。
“少爷,南宫少爷来访,见还是不见?”
林管家站在门口,恭敬的询问。
“不见——”
风潇雨放下手中的文件,突然抬头,望向已经微微泛白的天幕,依稀能听到雨还在下,只是比之刚刚已经小了很多。
、你以为你配吗:她呢?
“是,少爷。”
林管家刚想离开,却又被他叫住了。
“林管家,让他进来吧!”
客厅里,南宫亦已经等在那边,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紧紧贴在身上,亚麻色的秀发紧紧贴在脸上,不紧不慢的往下滴着水,脸色苍白,薄唇紧抿,一张俊脸上,没有任何的神色。
“这么晚了,亦少来我这,有何贵干?”
风潇雨从书房里踱步而出,看着眼前狼狈之色丝毫不输于右儿的人,他还知道追出来吗?他还知道要找她吗?
“风潇雨,少在我面前装傻,她呢?”
南宫亦声音冷彻入骨,抬眼看着风潇雨,所有的地方,他都找遍了,没有她,那只猪,也肯定不会让自己淋雨受冻,她认识的所有人中,只有风潇雨在这了,所以,只有这里了。
“我不知道亦少想说的是什么?大半夜的把人吵醒,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风潇雨笑得一如往常的风轻云淡,只是语气中的嘲讽,丝毫地不去掩饰。
“风潇雨,我问——她呢?”
南宫亦看着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眼里的暴虐狂泻而出,咬牙切齿的问道,他最讨厌他这副样子,这副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的镇定样子,让他感觉恶心。
“她很累了,已经睡下了。”
风潇雨淡淡回答,嘴角的微笑掩去,坐在了沙发上。
“我要带她回家。”
果然没错,那只猪,果然在这里,心底情感翻涌,似五味杂瓶打翻,什么滋味都有。
“亦少,坐——”
风潇雨笑看着他,这么快就生气了,那他赶右儿出来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她会难过,会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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