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殇1+2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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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殇1+2全-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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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小倩自然看出事情不妙,她刚要上前,龙文天快速地旋身出手,已经点了她的穴道。从容地走近柳依依,龙文天的语气很温和:“柳依依,怜儿没在船上,她在哪儿?请你告诉我。”
柳依依缓缓地坐下来,她这时反倒镇定了,只是脸色有些灰白:“你来得好快,但你不该来的!”她脸上突然出现了一抹怪异之极的笑容:“她在船底,很快你就能见到她了!”话音刚落,她的手猛地在桌底拉了一下。龙文天暗呼不妙,他一把拉住南宫婉儿,冲出了船舱,毫不犹豫地他向水面跃去。也就在他刚刚跳离了画舫,已听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传来,一股热浪逼到两人身后,龙文天抱紧南宫婉儿纵身而起,龙文天几乎用尽所有功力,只见他身体化做了一道光影,倏地就落到了岸上。
刚一到岸边,龙文天就放下南宫婉儿,他盘腿坐在地上,运功调息,带着一个人那么快速地飞跃这几十丈的湖面, 确实耗损了他不少功力。
“文天,出了什么事?”云天梦偕同龙七从身后林中走出。
南宫婉儿一脸惊愕地望着龙文天,原来他就是……龙文天缓缓睁开眼,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少爷,文天……文天没找到怜儿。”
云天梦向河上已碎裂成片的画舫“残骸”看了看,眉头锁紧了:怜儿会在啊儿?所有人的人物都已毁灭,这可……他这时心里已经不止是忧急了 ,更有着说不出的恐慌。
南宫婉儿看着久别的云天梦,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云……云会主,怜儿她……她好像……在船底。”
龙文天阻止已来不及了,果然云天梦听到她的话后,面色剧变,呼吸急促地问:“你说……”
“少爷,快看!”龙七突然指住河面上一个和众多碎片夹杂在一起的长方形漂流物,“那是什么?”众人凝目一看,越来越近了,是一口棺材。
龙文天似乎明白什么,他的脸色发青了:“原来……原来……”
不但他明白,其它人也想到了什么,每个人的脸色都露出了那种青灰的颜色。更有着说不出的伤痛,云天梦尤其苍白,他不敢置信地望着越漂越近的棺材……如果怜儿确如柳依依所说是在船底,那只有一个解释,船底拴着一具棺材,怜儿就在里面,而这具棺材泡在河里至少已经……已经有一天多的时间了。
“不会的,不!”云天梦疯了一样扑进河里,怜儿,怜儿,你没事的,你不会死的。
“少爷!”龙七等人也都追着他淌进河中,几个人围住了那具已经靠岸的棺材。
云天梦怔怔地看着那具棺材,他的手在剧烈地颤抖着,几次想去掀开棺盖,但都没能抬起来,他真的不敢呀!万一……天!怜儿,难道还要再让我承爱失去你的苦痛吗?不!
龙七望着已被泡得有些发朽的木棺,眼泪已经在打转了,怜儿,你没事,不是你,一发狠,他扑上前,猛地掀开了木棺。周围出奇的安静,那具木棺里,怜儿静静地躺在那儿。
不会的,每个人的眼睛都湿润了,那不是怜儿,那个淘气可爱让人疼在心坎中的女孩,她怎么会走了呢?决不会的!龙七突然大叫一声,跪了下去,他的泪随着河水流淌,怜儿,是七哥的错,南宫婉儿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这时的云天梦似乎已经没有感觉了,哀莫大于心死,他早已承受过了,怜儿,无论你在哪儿,云哥哥都会陪你一起的。 
奇怪的是龙文天,他好像发现什么,一直盯住棺中的怜儿,走上前,他摸了摸怜儿的脸颊,然后他面上就现出了那等的狂喜之色:“怜儿好像没有死!”
龙七一怔,然后哽咽地说:“文哥,你是伤心过头了吗?就是你我在河底泡上一天也难活命的。”
云天梦心中一动,忙上前扶起怜儿,谁想就在他动作时,原本一动不动的怜儿竟然缓缓睁开了有些惺松的眼睛,而且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才迷迷糊糊地看看四周,最后落在云天梦身上 ,她伸出胳膊,抱住了惊喜交加的云天梦,头靠在他前胸,才咕哝着:“好云哥哥了,再让我睡一会儿!”
“怜儿!怜儿!你没事!”云天梦激动地抱紧怜儿,似是再也不放开了。
“啊哈!”龙七一声怪叫,跳了过来,抓耳挠腮了好一阵,才决定揪住怜儿的耳朵:“你快把我吓死了,还睡!”
云天梦拍开龙七的手,微恼道:“你干什么?”
龙七苦笑说:“少爷,我只是奇怪,她被泡在水底下一天,不但没事,怎么看样子睡得还挺香呢?”
舒服地躺在云天梦的怀里,怜儿懒懒地斜了龙七一眼:“神经病!就是把我泡在水里二十年,我也一样睡得香呀。”
龙文天这时也轻松地笑道:“七弟,你忘了怜儿原是……”后面的话他不说了,龙七却已恍然大悟,他使劲敲了自己脑袋一下,疼得一咧嘴:“我怎么忘了呢?”怜儿本来就是寒池玉莲的化身,根本就生长在水里。
云天梦根本不在意他们说什么,只要怜儿回到他身边,这就已足够了。但是一个问题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谁会如此清楚怜儿等人的行踪,谁又能了解怜儿性情,断定她会钻进那个偷天换日的柜子里?
第 47 章
天龙殿侧书房内,云天梦和龙文天正在对奕。
“云哥哥!”怜儿的人未到,声音先到了。她是“冲”过来的,而且劲头很猛,若非云天梦伸出手把她截住,她还真难刹住势。随后进来的是南宫婉儿与玉嫣。
云天梦唇角微弯:“怜儿,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缓步轻声?”
怜儿没理他,她大感兴趣地盯住棋局,眼睛一转:“原来你们在下棋,这样吧,云哥哥我帮你,婉儿姐姐你就帮文大哥。”边说边把南宫婉儿按坐在龙文天身旁椅子上,自己则紧靠着云天梦坐下来。
云天梦无奈,只得再次拿起一枚棋子,刚要下,便被怜儿拦住:“喂!那里不好,放这儿来,呶,就是这儿!”拉着云天梦的手把棋子放到了一块空地儿,云天梦一愣,忙说:“怜儿,那儿是对方的地盘,已成定局,哪儿有再往里放子的,岂不是送肉入虎口吗?”
怜儿哪管这些:“我就喜欢下这儿吗,文哥,该你了!”
龙文天看看一脸苦笑的云天梦,再看看棋盘,这棋该怎么下?他把求助的目光转向南宫婉儿,后者抿唇一笑,随便拿起一粒棋子放在边角:“咱们就在边角慢慢纠缠着,让怜儿自己在中原折腾吧!”龙文天哑然失笑。
这时,玉嫣端茶进来,她先把一杯茶递到云天梦手边:“少爷,用茶。”
云天梦淡淡地瞥了眼:“可是云雾茶?”
“少爷下棋读书好饮云雾茶,玉嫣记得的。”
这才笑了,云天梦点点头:“还是你细心!”
这局棋下得实在荒唐,因为怜儿根本就不按规矩来,想怎么就怎么?没一会儿,云天梦头就开始疼了,这算什么,一次做主的机会都没有,怜儿却开 心得很,指手划脚地在那儿过足了将军瘾。
一个丫头匆匆地跑进来,跪在地上:“启禀会主,蔷薇姑娘头痛欲裂,怕是……不行了。她说,要在临死之前见会主一面。”
怜儿停下拿棋的手,奇怪地说:“昨天我还看她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想了想,才不屑地撇撇唇:“一定是装病,云哥哥,你可别上当。”
“是真的!会主,怜儿姑娘!”那丫头辩白道。
“骗人!骗人!”怜儿拽紧云天梦胳膊,“云哥哥,你别去,好不好?她明天一定就好了。”
云天梦有些为难,在未弄清事情真相以前,他若真连看看也不去,未免说不过去。毕竟,蔷薇是内坛人护法的侄女,又跟了自己许多年了,可是,面对怜儿的挽求,他又无法拒绝。
玉嫣走了过去,她把怜儿拉到一边:“怜儿姑娘,你想不想让少爷更加喜欢你?”
“当然想了!”
“那你就让少爷去看蔷薇姑娘,这样就显得怜儿你是个大度懂事的女孩。如果蔷薇是装病,而你毫不计较,少爷定会觉得怜儿姑娘才是值得男人倾心的。”
怜儿想了想,才勉强地说:“那好吧!”
云天梦意外之余又带了几分欣喜:“怜儿可真乖!”他嘉许地向玉嫣点点头,才走了出去。
可是云天梦一走,怜儿却再也高兴不起来了,她闷闷不乐地把手中的棋子扔进棋盒:“不玩了!”说完,也不理别人的反应就自顾自走了出去,玉嫣自然不能留在这里。
龙文天无奈何地摇摇头:“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面向南宫婉儿:“南宫姑娘,我们来下棋,如何?”
南宫婉儿轻轻地点点头,便重新把棋子放回棋盒,可是她却不似龙文天的轻松自如,总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对面的男人可能将和自己相守一生,虽然对龙文天她曾恨过怨过,但翠舫上发生的事却让她无法不改变以往的看法。尤其是龙文天不顾自身安危带她逃出火海时的那一幕,更是每让她想起一回心弦就震动一回。偷偷地看了他一眼,谁想龙文天的目光也正落在她的身上,两人眼神相交又赶忙各自它望,龙文天深遂的眼中多了一抹不自在。原来他内心,并不是像外表那样随意,只不过是强装镇定而已。
明了了这一点,南宫婉儿悄悄地笑了。
玉嫣小心翼翼地跟上怜儿:“姑娘,你在生气吗?”
怏怏不快地坐在树下,怜儿以手托肋:“我想让云哥哥陪我吗?我不喜欢他去陪蔷薇,那个坏女人,讨厌死了!”
玉嫣想了想:“怜儿,如果你想少爷立刻回到你身边,不如也装病。”
“装病?”怜儿恍然大悟,咧咧嘴笑了,“快走!”
云天梦步履匆匆地走进恬然阁,玉嫣几近小跑地跟着:“少爷,少爷!”脚步一顿,云天梦略一寻思,他镇定下来:“玉嫣,你给我说实话,怜儿真病了吗?”
玉嫣没有正面回答,她看着地面:“少爷,您……一定要问吗?”
明白了,云天梦松了一口气,却忍不住又笑了:“这怜儿,真拿她没办法!”
“少爷,蔷薇姑娘怎么样了?”
云天梦唇角一撇,“只不过受了点风寒,却如此地大动干戈,这蔷薇,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玉嫣无言地看着云天梦的背影,同样是装病,他却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这怜儿,到底凭什么得他如此钟爱呢?
还没上楼,就已听到怜儿的“哎哟”声,只不过叫得实在是太假了些,云天梦气笑不得地迈步上楼,掀开曳地的巨幅纱帘走了进去。只见怜儿正趴在床上,看到云天梦的她眼睛顿时一亮,但又赶忙装出一脸痛苦的模样,小脸儿努力地挤成一团。
云天梦坐在床头上,没好气地问:“哪儿疼呀?”
怜儿指住自己的肚子,可怜兮兮地说:“这儿疼!”
“是吗?那我给你揉揉。”云天梦伸出手,谁想,他的目标不是怜儿的肚子而转向了她的腋下,只轻轻地抓下两下,怜儿已经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哎呀,痒死了,饶了我吧。”
“肚子还疼吗?”云天梦也开始觉得好笑了。
“不疼了!不疼了!好云哥哥,饶了怜儿吧,呵呵!”怜儿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你以后还装不装!”云天梦一边说话,一边把怜儿拥进怀里,“你知不知道,即使有九成把握知道你没病,却还有一成的可能让人为你担心呀!”
怜儿乖乖认错:“云哥哥,怜儿再也不装病了。”
低下头,云天梦用自己的额抵住怜儿的:“不过,这样我就有理由回来了,便功过相抵了。”
怜儿笑了:“云哥哥,你给我读书好不好?”
“遵命,我的小夫人!”
玉嫣识相地退了出去,耳边传来了云天梦的读书声:“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若多……”那声音低沈宽厚,还带着几分秋水的净澈,玉嫣坐了下来,就这样一直静静地听着。
对自己强行聘娶南宫婉儿的事,固然是事出有因,但于个人来讲,龙文天却也一直心存愧疚,江湖的恩然牵缠原本不该由一个无辜的女孩儿家承担。也许是为了补偿,南宫婉儿在龙城的这些天,龙文天总是尽量抽出时间陪伴她,倒不是克意讨好,只是想恪尽地主之谊。另一方面南宫婉儿的起居饮食,他也大都亲自张罗,南宫婉儿要回洛阳时,他坚持亲自护送。
回洛阳的路程上,龙文天和南宫婉儿各乘一匹白马,雄骏的马,潇洒的骑客再加上娇美的佳人,却是羡煞了多少路人。两人牵马进城,并没有直接去南宫世家,像是心有默契,龙文天把马寄放到天龙会洛阳分坛中便带着南宫婉儿进了一家酒楼,而南宫婉儿只是默默地跟着他,什么也不问。
点了酒菜,两人便低下头吃了起来,彼此间似是没什么话可说?只是偶而眼神相交,却赶忙避开,眼看离别在即,他们中却没有一人知道该如何打破现在的沈闷。 
不能在沉默下去,龙文天轻咳一声:“南宫姑娘……”
南宫婉儿猛地抬头:“叫我名字,好吗?”
龙文天微一失神,醒悟过来后才轻轻地唤了句:“婉儿!”
“嗯。”南宫婉儿的声音低不可闻。
“你……”龙文天努力地寻找话题,“咳!嗯!这……菜还对你胃口吗?”想了半天,竟说出这么一个弊脚的问题!龙文天,你平常的聪明才智都哪儿去了?
南宫婉儿偷看了一眼龙文天:“你问的是哪个?”
龙文天愣了愣:“自然是……西湖醋鲤。”
再也忍不住笑了,南宫婉儿的眼睛故意只看着对面的墙:“我们的桌子上有西湖醋鲤吗?”
龙文天刚待愕然,小二已端着一盘菜过来,口里还呦喝着:“客官,你的西湖醋鲤!”原来他点的这盘“西湖醋鲤”根本还没上,他却问人家味道怎么样,可见他此时的心不在焉了。恐怕这辈子龙文天也没如此的尴尬过,他紧盯着自己的碗筷,秀气的面庞上却不由自主地起了江潮。
南宫婉儿不忍见他困窘,夹住一块鱼肉送到龙文天碗里:“快尝尝看,想必很香的。”
龙文天尝了口鱼肉,也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了,看看南宫婉儿,后者也正看着他,两人目光相对,情不自禁地开怀笑了起来,却给这离别的宴上多添了些和谐和欢快,还有几分说不出,道不明的温馨和绮丽。
心无旁鹜的两人沈浸在这淡淡情意所包围的氛围中,却没注意对面茶肆中一个人一直在盯着他俩,他是南宫庆。
走出酒楼,外面已不知何时起了风,南宫婉儿下意识地扯了下自己单薄的衣衫,这个小动作被龙文天看在眼里,他毫不犹豫地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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