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冬不由心情大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多加了几个回车,大人们看起来会舒服些,看文愉快哈。
第五章 初见1
接近傍晚时分,少帅一行人才到达督军府。事实上,自他们踏入夏家的地界,夏天无和天冬两兄弟就去迎接了,中午就出发了,这会儿才到。
众人都在督军府外迎接,本以为是很大的排场,傍晚才发现来的人无论如何也称不上“排场”二字。一共就两辆车,除去督军府的那辆,少帅一行只用了一辆。
前面的汽车在府前缓缓停下,车门打开,天冬潇洒地下来,绕到另一边给开门。第二辆车也停下,下来一个侍卫模样打扮的人,中等个,偏瘦,有些黑,一双眼睛闪着警惕的光芒。他下车先迅速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在视线掠过人群时,目光在京墨身上略微一顿,迅即闪开。他同车的还有两个随从和督军府的人。
头一辆的车门打开,督军府的人都眼巴巴地等着一瞻少帅风采,结果下来的是一位漂亮的女子。一身墨绿色无袖旗袍,婀娜多姿。微卷的发合着明媚的脸,一时晃得人睁不开眼。
京墨之前在报纸上见过她和少帅的合影,知道很漂亮,只是没有想到,真人如此娇媚。耳边是礼貌的寒暄声,京墨恍若未闻,望着那墨绿旗袍上繁复的图案出神。
想起了《花样年华》中张曼玉那二十几套旗袍,幽暗的灯光下,镜头转换,旗袍的颜色和款式也在变。说不尽的忧郁和雍容,在灿若桃花的同时又深深埋藏了悲伤几许。那些旗袍无声地诉说着种种情绪,浓丽而绝望。最后,她还是与周慕云错过了。开门关门之间,就此错过。如花美眷,终付似水流年。
那墨绿色最终移步到了自己跟前,京墨眨眨眼,努力从《花样年华》中出来。不料白美人亲热地拉起自己的手,亲昵地嗔道:“京墨,原来你跑到督军府来啦,也不跟我说声。”
京墨完全搞不清状况,听这话,貌似她们很熟悉哪。一时不知该怎么答话。夏夫人也一怔,显然没料到她们认识,旋即莞尔一笑:“原来白小姐跟京墨认识啊,可真是他乡遇故知啦。”
白桂心笑着跟夏夫人解释:“我跟京墨都好几年不见了,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真是巧呢。”说罢,还看了眼旁边的夏天冬。
夏天冬看京墨一幅茫然无所知的样子,不但不着急,反而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忘了所有的事啊,那自然也不认识少帅了。
这次来督军府,少帅只带了白桂心,娄良才和几个随从,非常低调。夏天无兄弟与少帅一行会合后,少帅坚持先去防线看看,夏天无带少帅去父亲那边了。天冬则陪着白桂心回了督军府,少帅把身边最为得力的娄良才留给了白桂心。
天冬一路上也暗暗掂量着白桂心在少帅心里的分量,同时也更加迷惑了。按说木元松那个家伙是不会搞错情报的,不是说京墨才是对少帅很重要的人么?能让娄良才跟着白桂心,就足以说明这个白家大小姐的地位举足轻重。
因为少帅没有直接来督军府,白小姐又坚持等少帅过来再设宴欢迎,夏夫人便取消了原定的宴会,并派人挨个打电话通知下面将领的太太们。原本盛大的欢迎宴会变成了家宴。
宴席上白桂心谈笑风生,既幽默风趣又不乏江南女子特有的柔美。话题都首饰衣服谈到南北建筑以及民俗风情,顺手拈来,无所不知。谈话很有技巧,不但显示了自己的广博还充分给别人机会和面子,连恭维的话都说得让人舒心。
夏夫人也是深谙此道,竟被白桂心哄得极为开心。总之宾主尽欢。其间京墨没有插上几句话,只是在白桂心给她机会说话才被动的说话。
白桂心不愧是出身大家,这般长袖善舞又把各方照顾地很周到,实在是令人敬佩。她就像一束耀眼的光,一下子把督军府照亮了,别人都成了那朴素的底色。
也许只有这样的人才能站在那位少帅的身旁吧。
宴席结束后,白桂心跟京墨相约明天要好好叙旧,京墨有些无奈的答应了。等安排好白小姐一行人休息时,夜已经深了。
京墨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房,虽然今天没有做什么事,但是费精神了。就像是从前赶在周末去西单逛街,那么多的人,没绕几层,精神就先累得不行,只想插上翅膀从人群上空飞出去,清清爽爽。
刚推开房门,身后却传来夏夫人的声音:“京墨”。京墨吃了一惊,不晓得夫人什么时候过来的。督军府后院有松苑,竹苑,梅苑和兰苑四处居所,夫人住在竹苑,离自己住的兰苑有段距离。而且刚才过来时明明没看见人。
此刻夏夫人也是有些倦色,坐在京墨身边似乎不知怎么开口。京墨体谅地开口:“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
夏夫人有些为难地跟京墨说这次牵扯到京墨真是不好意思,原本并不知道白小姐认识她。
京墨知道夫人真正要说的并不是这些,索性把话挑明了:“夫人,您有话请尽管直说,您也不要拿京墨当外人。”
夏夫人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道:“也许是我多虑了,这位白小姐不简单。按理说少帅是没有理由向夏家借粮的,他已经与白小姐订婚,跟白家借粮是顺理成章的事。这次却突然带着白小姐来夏家借粮,谁也想不透少帅到底是怎么想的。”
京墨静静地望着夏夫人,不曾插话。
“夏家如今坐大了”夏夫人长叹一声,“只是不知道少帅心里会怎么想啊。”
“您的意思是这次借粮是试探夏家?”
“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既然你和白小姐认识,你们叙旧的时候,请你多留心点这方面的事。”
夏夫人又叹了口气,“这么多年风风雨雨,我别无所求,一家人平安喜乐就足够了。”
对一个妻子一个母亲来说,没有什么比平安喜乐更重要的了。
京墨脸色一黯,有些发愁:“过去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夏夫人拍了拍京墨的手背,无声的安慰。
第二日,白桂心称不好意思老麻烦夏夫人,就让京墨陪她在督军府转转。那个娄良才就一直跟在她俩身后。
京墨前一阵子把整个督军府逛了个底朝天,犄角旮旯都知道,轻车熟路地陪白桂心转悠。白桂心一点都不嫌旅途劳顿,昨日风尘仆仆来,今日兴致蓬勃地转悠。
京墨不禁羡慕她的精神头,并暗暗猜测她的血型是O型。读书的时候,那些O型的同学个个精神十足,以至于再遇上能折腾的人,京墨都暗自认定人家是O型。
白桂心边走边扯着京墨给她讲以前的事,大都是相处的点滴琐事,只是没有提及是怎么认识的。京墨暗暗在心里记下这些小线索,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点一点在为从前的那个京墨串起一段完整的人生经历。
或许是错觉,京墨总觉得背后有道视线盯着自己,似乎是时时粘着,带着探究带着不解甚或是疑惑。
白桂心绘声绘色地讲她们以前一起吃西湖醋鱼的情景,京墨听得津津有味。白桂心就是有这个能力,在她说话,能让人不自觉地进入她的话题。俩人都没留神脚下的台阶,一脚踩空,眼看就都要向前拥抱大地。火石电光间,京墨在心里哀叹了一声,从前摔倒都是自己一个人,这次终于不再孤独了。
“小心!”身后一个声音响起,同时京墨身子被胳膊上那股很强的力量生生带回来。白桂心慌忙间抓住京墨的上衣,这才没有直直趴下,还是跌坐在地上了,高跟鞋也因为这一跤甩出去一只。京墨揉揉被抓得生疼的胳膊,弯腰去拉白桂心。
后面不远处就跟着督军府的几个丫环,她们赶紧上来搀扶的搀扶,回去报信的报信。不多会儿,抬来一张藤椅,扶白桂心坐上去,往住所赶去。
一进屋,发现夏夫人和医生已经在了,夏夫人一迭声地关心存问,医生已经开始查看白小姐的脚了。周围围了一圈的丫环。
京墨转头看见娄良才也在人群的外围,悄悄挪过去,低声向他道谢。娄良才看了京墨一眼,眼中一丝惊讶一闪而过。面无表情但是很有礼貌地说了句:“不客气。”
方才明明是他站在偏靠白桂心的那边,为什么会先来抓住他的胳膊呢?少帅明明是让他来保护白桂心的,怎么在这种情况下,首先抓住了自己?难道说自己与少帅交往不浅,所以少帅让他来督军府保护自己,在保护白桂心的名义下?
京墨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都想到哪里去了。像白桂心这耀眼的光芒,也只有少帅才能与她站在一起吧,执手指点江山。英雄美人,也不过如此吧。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谢谢大人们的支持,哇咔咔………
第六章 初见2
白桂心的脚并不大碍,只是蹭破了一点皮,轻微扭了下下,又处理得当,自然很快就好了。京墨想着当时的情景,真是佩服督军府的办事效率,仿佛医生就守在那里等着人受伤。
等了两日也不见少帅到这边来,白桂心却无心再了解这里的风俗民情,要去前沿关隘找少帅。
夏督军所辖的安平省十分富饶,整个中部和北部都是一马平川的千里沃野,只有南部与现在南方势力搭界的地方有山。而这种地势正好构成了安平省天然的屏障,守护安平的一系列防线自然也被放在了南部。督军府地处安平省中部,离南部驻军所在地并不算太远,
为了安全起见,夏天冬和京墨一辆车子,娄良才护着白桂心坐另一辆车。这两辆车在中间,前后还有两辆督军府的车子,开路的和殿后的,安全措施得做好。这种节骨眼上,没人敢拿白家大小姐的安全开玩笑。
京墨起初还是很兴奋的,能够出去转转了。一路兴致颇高地看外面的景色。这个安平不愧是北方八省中最富庶的,但看路边的景色就十分赏心悦目。蓝的天,绿的树,一路行过去,连心都飞扬起来,说不出的顺畅。
渐渐抵近南部,山路多起来,渐渐地京墨觉得胃里向有什么在翻腾。盘山路上,车子有些颠,京墨抿紧嘴唇,再也听不进天冬的精彩介绍。
天冬终于注意到京墨的异样了,看她脸色发白,满脸关切:“怎么样?还能坚持吧?”京墨艰难地点了点头,示意他不要再说话了。
天冬识趣地闭了嘴,又过了会,出言安慰:“再坚持一下,下了这个盘山路就到了。我看……”话没说完,只见京墨“哇”地一声,吐了他一裤子。
车子停下来,京墨俯身在路边吐了个痛快。天冬也没顾上收拾自己的裤子,陪在她身边,帮忙捶背,滴水。
全都吐出来了,京墨才觉得舒服了些,有气无力地看看天冬,抱歉地说:“真是对不起,哦,你先擦擦裤子吧。”
后面车子上娄良才过来问了下,然后变戏法般地从口袋掏出个小药瓶,说是晕车药。可以先试着用用。京墨道过谢,回车子里吃下了。
经过这番折腾,京墨手脚发软,不知不觉间靠在天冬肩上沉沉睡去。天冬也难得好脾气,没有阴阳怪气也没多言语,只是默默地任京墨把他当作枕头。
到达驻地时已经近中午时分了,少帅竟然亲自在门口迎接白小姐。夏京和天无在旁相陪。后面是整齐的队列,阵势颇壮观。
白桂心下车看见杜仲临风而立,不禁巧笑嫣然,娉婷走过去。杜仲含笑道:“这一路,辛苦你了。”白桂心只觉得阳光照得这个男人影影绰绰的,而这一声“辛苦”如从天降,悦耳不已。她一笑未答,转而与夏京和天无见礼。
杜仲有意无意地往另一辆车瞟了一眼,又看向娄良才。娄良才朗声答复少帅:“夏二少爷和澹台小姐陪白小姐来的,还在车里哪。”杜仲点点头。
一时几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京墨的车上。车窗已经放下了,里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夏天冬正冲着这边点头加摇手。
阳光打在车上,反射出的光线分外耀人眼。杜仲都被这光线晃得眼疼了。
京墨靠在天冬的肩上睡得十分安静,一缕发丝垂下来,正好衬得脸蛋的弧度十分完美。
许是天冬摇手的幅度大了些,京墨一下子惊醒了,抬起手无意识得揉揉眼,懵懂地问道:“到了么?”声音有些哑。天冬回以苦笑。
京墨把视线投向车外,见众人都在盯着自己,大窘。原本苍白的脸迅速有了颜色,红晕一点一点爬上来。急急忙忙下车,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站在车旁讷讷不知所措。
白桂心善解人意地朝她招手,京墨只好在众人视线铺就的路上勇敢地走过去。
“京墨,这是少帅,还记得么?”白桂心的声音依旧软软的。
“杜仲,杜言之。澹台小姐,你好!”杜仲客气地一点头,算是招呼。
京墨微仰头,看见脸部线条坚硬的少帅,他比她高不少。从这个角度看,睫毛在阳光下居然能投下淡淡的阴影!听见对方打招呼,京墨像没听清,脱口而出:“杜言之?言之有理的言之么?”
“杜言之?言之有理的言之么?”
四年前,她也像今天这样仰着头,眯起眼睛问道。在得到肯定答复后,很开心的笑了,两条辫子还随着笑声一起起伏:“好名字,你走遍天下也不怕了。”
他心里微微一动,彼时四面皆虎狼,他要将父亲征战过的土地重新打理一遍,听到这句“走遍天下”不免感慨。
那天没有今日这般明媚的阳光,书店外面是绵绵的雨,秋雨如丝,在屋外静静挥洒。书店里的光线有些暗,一缕墨香飘在鼻端,令人莫名安心。多少年后,再度忆起书香翰墨间清丽的女子,时光总是变得悠长起来。仿佛心底轻轻的吟唱,穿越了岁月的尘埃,一直相伴。
杜仲看着眼前狼狈至极的女子,一时竟无言以对。狠狠心别过头,对着白桂心展颜一笑,殷切存问:“累了吧?”
京墨见对方不理自己,心下只道自己鲁莽了,怎么这般贸贸然就“言之有理”呢。正懊悔间,天冬抬高了声音催促她,原来都已经往里走了。京墨悄声问他能不能让自己先找个地方休息。
天冬闻言,一扬眉:“对啊,不然你以为呢,你没人家白小姐身体好,还想着跟去边界看看?”
虽然语带讥诮,京墨却如蒙大赦,这会儿折腾地只想倒头便睡。
这一觉就睡到了暮色沉沉,屋子里静悄悄的。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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