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乔木雅望天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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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有乔木雅望天堂(1)-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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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木,你千万不能出事啊! 
第 31 章 
舒雅望拖着疲惫的身体跑到大院外,拦了辆出租车,她报了地址,急得红眼通红,她不停的催促着司机快一点,车刚刚在海德实业大楼门口停稳,舒雅望就冲了出去,她推开厚重的玻璃门,一路狂冲向曲蔚然的办公室,可就在她离办公室还有几米远的的时候,身后的会议室忽然传出一声枪响,舒雅望猛的回头望去,动也不敢动一下,紧张的呼吸都停顿了,世界猛然安静了下来,会议室外面的人全部愣住。 
“砰——”又是一声枪响,过了几秒,会议室里的人们像是苏醒过来一般,发出歇斯底里地尖叫声,穿着体面的白领精英们从会议室里蜂拥地逃出来,舒雅望从呆滞中震醒,她手脚瞬间冰冷,她紧紧的咬着嘴唇,蹒跚的扶着墙壁,努力的拨开人群向会议室里跑,不时有冲出来的人将她撞开。 
等她终于走进去的时候,会议室只剩下一个挺俊的少年,那少年直直的站立在哪里,他举着枪,眼神空洞的望着椅子上的男人,那男人穿着体面的西装,挺俊的鼻梁上带着金边眼镜,他全身瘫软的坐在椅子上,紧紧的闭着眼睛,鲜红的血液快速的从他的伤口里流出,滴落在地上,溅起的血珠将少年干净的白球鞋染红。 
舒雅望脑中一片空白,她惊恐的睁大眼睛,颤抖着捂着嘴唇。 
房间里,浓烈的血腥味刺鼻的吓人,夏木僵硬的站在哪,他的右脸颊被溅满鲜血,他的脸上还是淡漠的没有一丝表情,只是他颤抖的手泄露了他的情绪。 
舒雅望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她一步一步走过去,蹲下身来,看着椅子上的曲蔚然,她轻轻抬手,试探他的鼻息,她猛的收回手,忽然间,她连呼吸都困难了。 
舒雅望捂着嘴唇惊恐的哭了出来,他杀人了!他真的为她杀人了! 
她抬头,望向夏木,他还保持着开枪的姿势,僵硬的站在哪里,舒雅望颤抖地站起身来,抬手握住他举枪的手,将他的枪拿下来,把他颤抖的手紧紧的握在手里,她的哽咽的叫他的名字:“夏木……” 
她的声音,像是唤醒了他一样,他空洞的眼神慢慢聚焦,他看向她。 
她的眼泪落了下来。 
“雅望,别哭。”他抬手,轻柔地擦着舒雅望的泪珠:“谁也不能欺负你,谁也不能!” 
舒雅望一愣,心里像是火烧一般的难受,她哭着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他:“夏木,夏木啊……” 
二十二岁那年冬末,在当警笛声和救护车声的交错中结束,当她紧紧抱在怀中的少年,被戴上冰冷的手铐带走的时候,舒雅望跟着警车,哭的声声力揭。 
从那时起,她的世界,忽然变得支离破碎,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舒雅望呆滞的坐在床上,紧紧的抱着自己,她的裤腿上还沾着鲜血,她愣愣的看着双手,脑中一片空白。 
舒雅望使劲的咬着手指,她的身子一直在发抖,十天了,这是夏木被抓的第十天,事情似乎一直在向坏的方面发展,医院里的曲蔚然因为伤势过重,失血过多,深度昏迷,医生宣布他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曲父无法承受可能会再次失去爱子的疼痛,对拘留所的夏木采取了疯狂的报复,他让人将会议室拍下来的视频散播在网上,高官子弟持枪杀人,多么好的舆论话题,网上一下就掀起了千层浪,那些不知道前因后果的网民,高叫着杀人偿命的口号。他花高价请电视台连续三天报道此事,引起巨大的社会反响,公安局领导高度重视此案,对夏家派去的人避而不见,一时间夏家无法将夏木保释出来。 
夏司令曾想找曲父庭下和解,可曲父只说了一句:“相信夏司令也懂得老来丧子之痛,这伤痛,是任何条件都和解不了的。” 
这话,也表明了他的决心,若是曲蔚然真的死了,那曲父就算倾家荡产,也会把夏木告到坐牢! 
夏木家的别墅里一片静默,舒父站在客厅外面,夏司令严苛的脸上满是寒霜,他交握着双手问:“刘律师,这个案子你看法院会怎么判?” 
坐在夏司令对面的刘律师深吸了一口气,皱着眉头说:“这案子,如果曲蔚然死了,那持枪杀人罪是坐实了,按照我国刑法规定,未成年人犯罪不适用死刑,包括不适用死刑缓期执行,所以不会判死刑以及死缓,而且,未成年人犯罪,按刑法规定,应当从轻或者减轻处罚。也就是说,这个案件最高,可以判无期徒刑,最低也要判十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如果没死,非法持枪且杀人未遂,两罪并罚,最高可判有期徒刑十年以上,最低六年以上有期徒刑。不过,具体怎么判还得看法官的。” 
夏司令沉默了一会转头问:“你觉得你有多大把握能把判刑减到最低?” 
刘律师推了推眼镜说:“这得看医院里的人死不死才能定。还有,夏司令,可以找找我们市检察院的负责这个案件的法官,虽然证据确凿,可这判多少,还是法官说的算。” 
夏司令冷着脸问:“被告方那边咬着不放,会不会加重判刑。” 
刘律师摇头:“受害者起诉一般是要求民事赔偿;与刑事责任没关系。他在怎么要求,也只能要求加重经济赔偿。” 
夏司令点头:“我知道。你先回去,这事麻烦你了。”石桥收集制作 
“那里,夏司令客气。”刘律师收拾好资料站起身来,点头鞠躬,夏司令点了一下头,刘律师转身离开。 
夏司令沉默了一会问:“小郑。” 
郑叔站出来:“是,司令。” 
“汪法官那怎么说。” 
“汪法官说:尽量。” 
“什么叫尽量!”夏司令‘啪’的摔了桌子上的茶杯:“他敢判夏木坐牢试试!” 
“司令,我听说,曲田勇给法院的检察官都送了礼。” 
夏司令脸一冷,郑叔继续道:“不过,他们都没敢收。” 
夏司令冷哼一声:“再找人,先把案子压着,不要进入司法程序,等风声过了再说。” 
“是。” 
郑叔走了以后,舒爸一脸愧疚的低头道:“司令,都是我不好。” 
夏司令紧紧的握了一下手,拍着桌子,生气的指责低吼:“舒全!我把夏木交给你教导,可你倒好,你把他教成一只忠心耿耿的狼狗!谁欺负你女儿,他就扑上去咬谁!你真是教的好啊。你真是教的好!” 
夏司令说完,气的使劲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舒爸咬着牙,低下头来,深深叹气。 
夏木被抓的第二十天,医生宣布曲蔚然由于大脑缺血缺氧,处于不可逆的深昏迷状态,丧失意识活动,被确诊为植物人。 
夏木被抓的第二十四天,曲家动员全部关系网,催动案件进入司法程序,誓言要让夏木把牢底坐穿! 
夏木被抓的第二十六天,舒雅望发现,她怀孕了…… 
重症监护室里,一个男人带着呼吸器安静的躺在床上,脸颊凹陷了下来,不复以往的俊俏,舒雅望沉默的站在玻璃后面,静静的望着房间里的男人,眼神冷漠,她很久不曾动作一下,一直到身后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你来干什么!”苍老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第 32 章 
她轻轻回过头去,望向他,她曾经在员工酒会的时候见过他一次,那时的他一头黑发,看上去是一个事业有成,精明干练的中年男人,可现在的他却苍老了二十多岁一样,满头白发,一脸疲惫。 
舒雅望垂下眼眉,交握了一下双手。 
曲父充满恨意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听说他的儿子就是因为碰了这个女人,才被打成了个活死人,想他曲田勇,一世潇洒,却不想,老年竟要经历两次丧子之痛!他曲家,居然就这样断了香火! 
“你滚。”曲父指着门口低吼:“我儿子不要你看。” 
舒雅望漠然地看着地板,轻声说:“我怀孕了。” 
曲父愣了一下。 
舒雅望继续说:“你儿子的。” 
曲父从眼睛突然睁大,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舒雅望:“你是说……真的!” 
舒雅望点了下头。 
曲父激动的握着她的肩膀说:“你要什么条件才肯生下来!你要多少钱都行!” 
舒雅望深吸一口气,抬头道:“你放过夏木。” 
曲父眼神锐利:“不行,我要是现在放过他,你不生怎么办?” 
舒雅望面无表情的说:“你不放过他,我肯定不生。” 
曲父眼神里闪过一丝计较:“好,我可以答应,不过你说话不作数。我得和你父亲谈具体条件。” 
舒雅望讽刺的笑了一下:“有必要么?” 
曲父狡猾的笑笑:“当然有,你们年轻人一时一个主意,我可不放心。” 
“随便你。”舒雅望说完,转身就走。 
曲父激动的搓搓手,望着玻璃后面的曲蔚然说:“蔚然,太好了,你有孩子了,我们曲家有后了,这个女人把你害成这样,我一定不让她好过。蔚然,你放心,爸爸一定给你报仇。” 
三天后,和解条件出台,曲父要求: 
一:舒雅望必须嫁给曲蔚然为妻。 
二:孩子满一周岁后舒雅望方可提出离婚,离婚后,不能带走任何财产。 
三:舒雅望在生育和哺育期间,必须留在曲家。 
舒妈在看到这些条件后,立刻跳起来反对:“不行!我坚决不同意!打死不同意!让雅望给那畜生生孩子,除非我死了!我死了也不行!” 
舒父坐在椅子上,沉闷的抽着烟,烟灰缸里满是烟蒂。 
舒妈走过去推他:“你说话呀!你说话!老公,不能啊,你不能同意啊,你要同意了,我们雅望一辈子就毁了呀。” 
舒雅望蜷缩在沙发上,默默的睁着眼睛,右手无意识的转动着左手上的钻石戒指。 
舒爸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沉声道:“我不能让夏木坐牢。” 
舒妈扑上去捶打他:“你疯了!你疯了!雅望才是你女儿啊!雅望才是!你要报你的恩你自己去!你别想糟蹋我女儿!你别想!” 
舒爸双眼通红,动也不动的任舒妈捶打着。 
舒妈打着打着,忽然哭了起来,跑过去抱住沙发上的舒雅望,哭道:“雅望不怕,妈妈不会让你生的,妈妈明天就带你去把它打掉!那脏东西,明天就去弄掉!乖,我们雅望不怕哦。” 
舒雅望鼻子微酸,红了双眼,她忍着泪水,轻声道:“妈,我要生下来。” 
舒妈抬手拍打她:“你疯了,你也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再说什么!生下来!你当是生什么!” 
舒雅望闭上眼睛,哭着说:“妈,我不能不管夏木,他都是为了我……” 
“什么为了你!又不是你叫他去枪杀人的!又不是你的错!为什么你要去受罪!为什么……为什么我们雅望要去受罪啊!”舒妈说到后面泣不成声,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舒雅望抱着膝盖哭起来,舒妈坐起身来,摇着舒雅望说:“雅望,你要想清楚!你不要小天了吗?你不是从小就喜欢他?从小就想嫁给他吗?你生了人家的孩子,你怎么嫁人呐!” 
舒雅望微微的苦笑:“妈,我这样要怎么嫁给他,我早就配不上了……” 
舒妈抱着舒雅忘哭道:“胡说,你怎么配不上了?你别乱想,这事都瞒的好好的,唐家根本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小天这孩子他……他不会嫌你的。” 
他不会嫌么? 
舒雅望咬着唇,盯着右手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一咬牙,用力的拔下来,握在手中。他不嫌,她嫌! 
“妈,我已经决定了。就这么办吧。”她说完,不忍再看母亲哭泣的样子,站起身来,走进房间,紧紧的关上房门,将母亲的哭泣,父亲的沉默统统关在外面。 
深夜的军营里,两个人影在树从中偷偷前进着,他们在办公大楼前面停下来,一个人影小声的说:“小天啊,我们真的要偷偷潜进去么?” 
唐小天四处张望了一会,点头:“当然了,不然我们半夜跑来干什么?” 
“不是啊,这要被抓到,是要记大过处分的,我们马上毕业了……” 
“你要是害怕,就回去,我今天晚上,一定要打个电话。”唐小天说完拨开树丛,徒手从办公大楼的后墙爬上去。 
“哎!小天,等等我。”唐小天身后的黑影犹豫了半响,也跟着爬上去,真是倒霉啊!都说学校的毕业演习很变态,可没想到是将他们关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基地来做封闭性演习,进来之前所有人偷偷带着的手机都被没收了,严禁所有队员同外界联系。他们都进来一个月了,天天就是对战,淘汰,训练,这种日子还得再过半个月呢!真是太痛苦了! 
唐小天爬上三楼,伸手从迷彩服的口袋里掏出钢笔,将窗户的锁从外面旋开,他的战友爬上来说:“小天,你要是去当小偷,绝对是个神偷。” 
唐小天挑唇笑笑,没说话,推开窗户,从外面翻进去,办公室里有一张办公桌,唐小天一眼就看见办公桌上的电话,他拿起电话,迅速的拨打了舒雅望的手机号,可手机里传来关机的声音。 
他皱了皱眉,又打了舒雅望家里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被接起来,是舒妈接的:“喂。” 
“喂,阿姨,我是小天,雅望在家么?” 
舒妈支支唔唔了的说:“……在家。” 
“阿姨,能让雅望接电话么? 
“恩……雅望病了。” 
唐小天紧张的问:“雅望病了?什么病?严重么?” 
“……” 
“阿姨,你说话呀,是不是很严重?她都一个月没给我写信了,病的很重么?” 
“不重,不重,没事的,你安心学习,回来她就好好的了。” 
唐小天还想再问什么,身边的士兵使劲的捣着他,让他快挂,他还要打呢,在这多待一分钟都危险啊! 
唐小天挂了电话,让他战友先打,准备他打完以后,自己再打去问个清楚,可他战友刚拨通电话,门外就传来呼喝的声音:“什么人在里面!” 
唐小天和战友吓的连忙从来的窗户跳下去,沿着树林飞奔回宿舍。 
两人气喘吁吁的回到宿舍外面,战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真倒霉,我才和我女朋友说两句话呢,就来人了!” 
唐小天深深的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样子。 
“怎么了?” 
唐小天咬咬唇说:“我女朋友病了,我想请假回家。” 
“你疯了,现在请假,你不想毕业了?”开玩笑,他们的毕业演习就和普通高校的毕业论文一样,不写或是写不好,都是不能毕业的! 
“可是雅望病了。”唐小天焦急的握拳。 
“她家里人怎么说?” 
唐小天皱眉道:“她妈妈说没事。” 
战友安慰道:“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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