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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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ii-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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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还有首长,诸航感动了。我以后再也不爱别人了,我把首长往前挪,排第一。

原来我排第几?

感觉到腰间的手臂一紧,诸航慌忙笑道,一直是第一呀。

诸航,你是不是还忘不了某个人呀。

啊,现在都春暖花开,万物复苏,首长把陈谷子烂芝麻翻出来,想种一亩田?乖乖地转过身去,主动抬头,吻上他清凉的唇,两只手不安分地从他的睡衣下滑向后背,俏皮地,魅惑地弹奏着。

如果是呢,绍华?

她只有在极亲密时,才会叫他绍华。

呼吸,刹时乱了。

你敢!他一侧身,她已在他身下。

她鬼鬼地笑,索性丢盔弃甲,仍由他处置。她擅长攻击,疏于防范。唯有在他面前,她愿示弱。

航航,你还在么?久听不到回应,卓明着急了。

在的,爸。深呼吸,努力挤出一丝笑,我会全力支持首长的工作。

2

没想过,要和首长分离。

他们婚后,已经有过两次长长的分离。一想起,心仍然一抽,瞬间,呼吸放缓,四肢都有疼痛的感觉。

首长在网络奇兵工作多年,成绩斐然,升职并不突兀。南京呀,九朝还是六朝古都。江南春早,花红柳绿,美女如云,她不在身边,如果有诱惑,首长挡得住么?这个无需纠结,首长绝对是专情专一的君子。可是南京真的很远,哦,再远也没有特罗姆瑟远,但那也是异地。

航航,你得有个思想准备,绍华的新工作,不是一般忙碌,压力也非常大,以后家里可能不太能顾到。卓明说。

她懂的,首长,绝对是有着远大前程的人。顾大家,就不能在意小家。那何必要结婚呢?她没有多说,闷闷地挂上电话。

帆帆放学回来了,先洗澡,画一会画,然后才吃晚饭。恋儿皮了一天,晚饭时,眼睛就有点睁不开。洗好澡,用毛巾包着出浴室,已经睡得嘟嘟的。唐嫂把她抱走了。

应该去画画的帆帆,随诸航进了书房。

妈妈,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诸航,遇到什么事了么?

坏家伙自小就观察入微,她一点情绪波动,都逃不过他的法眼。诸航坐下来,把他拥入怀中。是有一点事,不是大事,不是坏事,但妈妈需要一个消化的过程。

帆帆点点头,没再说话,任由她抱了很久。

卓绍华回来得不算晚,九点还没到。帆帆也睡了,他现在有了自己的房间,与画室紧挨着,大卧室里,完全没有“第三者”的痕迹。

关上门,脱下外衣。如果诸航已经上床,他会走过去,吻吻诸航,才去洗澡。如果诸航在书房,他折身就去书房。

诸航手撑着下巴,歪在床背上发着呆。

今天好不好?卓绍华没有急着进浴室,在床边坐了下来,拉过诸航的手,轻轻抚摸。

首长,你应该早就知道去南京的事吧?诸航向来不懂迂回,卓绍华也鼓励她不需要那样。

卓绍华深深地凝视着她,笑了笑,然后点头。也没有很早,没告诉你,不是怕事情有变故,而是我有点犹豫。

军人不是以服从为天职么?诸航气鼓鼓的。

卓绍华叹了口气,是的,可是这么年轻的你,两个年幼的孩子,我怎么放得下心来?

没事,长辈们会帮忙的。一肚子气散尽了,她应有所质疑,在首长的心中,事业重要,但是她和帆帆恋儿也从来没有轻过。

长辈们能替代我么?他突地一掀被子,让她坐在腿上,紧紧地搂在一起。

她老老实实回答,不能。但是我们不能拖首长的后腿,有一天,首长名扬史册,我们都是有功之臣。每一个伟大的男人后面,都有一个女人的牺牲。

调皮!他惩罚地咬了下她秀美的耳朵,压低嗓音,我要是想你怎么办?

诸航沉吟了下,笑道:你敢违抗军令?

我有选择的,但我后来觉得我应该去。网络奇兵是有所建树,但这个领域太单一,我应该让自己得到全方位的磨练。另外,我也想让你体会下一个人带着孩子傻傻等着另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把她塞回被子,含笑起身。

首长你打击报复。

俊眉一扬,是的!但是着你可比我幸运得多,至少你知我在哪里。扯下领带,脱去衬衣,毫不在意地袒露俊美的后背,优雅地进浴室。

诸航朝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其实,离开的那人滋味就好受么,首长还有小帆帆陪着,她那时有什么,陌生的国度,不合口味的食物,不敢交心的队友,每一天都像一年样的漫长。

卓绍华升职,道贺的人很多!四十岁的中将,军区举足轻重的人物,全世界能有几个?卓绍华一一推了,除了去单位办理工作交接,其它时间都在家待着。

诸航就这点好,一旦接受了某件事,她就不再纠结,安然地过日子。驰骋的工作完全没有压力,她也没少给马帅赚钱,工作完全自由。安全顾问那边,有事才会赶去处理。为了保护她的安全,她很少在网络奇兵露面。这样子,好像整天在家晃着。挨着她家的邻居新请了位阿姨,曾好奇地问唐嫂,你家夫人是无业游民吧!唐嫂回家说给诸航听,诸航笑得前俯后仰。

小喻是去年调走的,现在已是连长了。家里另外来了两位勤务兵,把唐嫂的老公从老家请了过来,他会种花草,也会做菜。两口子在一起,不再牵肠挂肚,可以一心一意地做事。除了恋儿闯闯小祸,其它真没什么可烦神的。对于首长不在身边的日子,诸航持乐观态度。就在替首长整理行李时,诸航还是有点失落了。她不是一个伟大的母亲,也不是一个深明大义的贤妻。她没出息,很儿女情长。她不要首长名扬史册,她只想和他朝朝暮暮厮缠着。

这些小心思只在心中泛滥了又泛滥,最后又默默压了回去。首长不应该是围着锅台,围着老婆孩子转的普通男人,他应有广阔的天地,他是大鹏,他是海燕。

一夜大雪,并没有阻挡首长去南京的脚步。勤务兵提着大大的两只行李上了汽车,诸航抱着恋儿站在台阶上,帆帆朝爸爸挥挥手。卓绍华温和地看着两孩子,亲亲小脸,自然的,那唇最后划过了诸航的嘴角。园中的唐嫂夫妇,欧灿和诸盈,忙不及地把目光转开。

诸航脸一红,眼眶湿了。首长也是舍不得离家的,倏然豪情满怀,保证道:“首长,我和帆帆恋儿都会好好的,你放心上前线去吧!”

俊眸掠过一丝宠溺,笑了笑,转身出院。

又不是第一回独自睡大床,可是,却没有今夜这般的清冷。暖气明明开得很足,诸航在床上蜷成了一只蛹。首长来过电话,已顺利到达南京军区,晚上就会有一个欢迎会。

恋儿还小,不懂得思念,天一黑,呼呼大睡。帆帆却是辗转反侧,想了又想,起身,推开大卧室的门。

帆帆?诸航讶异地看着俊秀的小男生。

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带进一缕冷风。诸航连忙把他抱在怀里捂着。今晚,我能睡大床么?

也不过就在两年前吧,他还整天窥伺着大床,挤过来一晚,开心得像个小疯子。如今这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小少年,让诸航又一次感叹时光的无情。

嗯,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上学呢!

明天是新年。

诸航拍拍额头,她居然给忘了。新年也是一节日,每逢佳节倍思亲,好想首长。

妈妈刚生下妹妹时,我也有过不快乐的。小男生突然说道。我害怕爸爸妈妈要去照顾妹妹,以后就没那么爱我了。

怎么可能?诸航反省自己,有没在某些方面给坏家伙错觉了?

后来我发现是自己胡思乱想,爸爸妈妈和从前一样爱我,还多了妹妹爱我。我们家里不知比以前热闹多少倍呢!

诸航呵呵笑,很有成就感。

所以妈妈也不要胡思乱想了,爸爸虽然在外地工作,但他还是和从前一样爱我们的。你相信吗?

羞愧得想钻地洞,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居然什么都藏不住,还要孩子来安慰。

汗颜得将脸钻进被中,咕哝道:相信的,相信的。

只是思念不由自主。坏家伙,等你以后遇到心仪的女生,就懂啦!

3

没有首长伴着的日子,诸航还算适应得不错,生活井然有序地继续着。

帆帆学画与上学,由晏南飞一手接过去了。他错过了诸航的成长,在帆帆身上终于得到了弥补。五十多岁的人,还想打什么江山,工作能做多少,就做多少,谁还指望着升官发财?恋儿,有唐嫂主带,诸盈和欧灿抢着副带,诸航都觉得自己像无所事事。

时间多得溢出来,找准新郎成功吃饭。

准新郎一脸的晦气,一只眼睛乌青发黑,嘴角也肿着。

不会和你大舅哥又打架了吧?诸航问道。

真给诸航说中了。单惟一出嫁,拍婚纱照自然点名要让哥哥单惟天出力。惟一五个月的身孕了,再怎么掩饰,怎么拍,都是一准妈妈。其实可以避免这样的难堪,主要是成功怕好事多磨,在怀孕四个月前,成功告诉单惟一是内分泌失调,生理期才滞后。惟一每天按时吃药,吃的都是成功改良过的维生素片和钙片。肚子一天天隆起来,成功恍然叹了口气,哎,骏马也有失蹄时,上次化验单我看错了,你原来是怀孕了。

带着单惟一去南吕提亲,单家爸妈曾经觉得成功年纪有点大,单惟天又说成功私生活不检点,做的那份工作不是男人应做的,最最惊惶的是成家的门槛太高,所以对于成功与单惟一的恋情一直持否定态度。现在,火烧到眉毛,只能眼一闭,听之任之。

婚礼已成倒计时。

单惟天牙咬得咯吱咯吱,看着自己捧在掌心里的宝贝妹妹,人生之中应该最美的靓姿就这么毁了。越拍越来气,再看到成功笑得一脸得意,一时没控制得住,在成功换衣时,拳头就上去了。

你输了?诸航不关心成功的伤势,只关注战况,气得成功差点将她一脚踢出餐厅大门。你个不安于室的女人,绍华一走,就在外面摆手弄姿,丢不丢人?

诸航笑逐颜开,就你一猥琐男,还值得我不安于室。

你这只猪,别以为我不敢打女人!成功气哼哼的,他顶着这副尊容出来陪她吃饭,她都不知感恩。以后我也是有妻有子的男人,别动不动约我出来,影响不好,这是最后一次。诸航差点笑倒在地。

晚上十点,首长固定打电话回家。

明明是锦绣江南,温暖湿润,哪是北京的干燥飒寒气候可比。首长却感冒了。话筒里嗓音哑哑的,还一声接一声地咳嗽。

不是不适应环境,是要忙的事太多。和诸航说话时,卓绍华也不顾形象,哑声说着疲累。新春时有实战演习,黄海的海军力量要加强,多少事要计划,多少项目要立项。他还是个新兵,什么都要摸索,要浸透。夜深人静时,想着那孩子亮晶晶的双眸,想着那俏皮的下巴,那不太听话的头发,偶尔的娇嗔,是他暂时的休憩。

一天能睡几小时?诸航连呼吸都放缓了,手曲了起来,像是轻捏着首长酸痛的双肩。

可以睡四到五小时。

嗯!诸航没有说那些心疼或斥责的话,首长也不需要。她告诉首长帆帆和恋儿的表现,小小声地撒娇,这些才是首长想听到的。

恋儿没闯祸?卓绍华又咳了一声。

没有,她现在可乖了。诸航脸都不红地撒着谎。

卓绍华笑,状似无意地叹了一声,没几天,帆帆要放寒假了呀!说完,道晚安。

诸航躺下来,琢磨着首长最后笑得意义深远,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放亮时,她弄明白了,一个人傻傻地笑。

一听说诸航要带两孩子坐火车去南京探亲,欧灿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忙不迭地把恋儿抱起来。你疯了,现在可是春运,人挤人,不是才去几天,有必要去探亲?

我想爸爸!不要诸航开口,帆帆做了官方发言人。恋儿举起小手臂,连忙附和,恋儿也想爸爸,呜呜!

好,好,要去的话,坐飞机去吧!欧灿投降。

不,我想给首长一个惊喜。帆帆和恋儿都没坐过火车,体会下春运是什么滋味,挺好的。诸航非常坚强。

他们是谁的孩子,你知道吗?欧灿急了。

是我的。我们是普通人,就做普通的事,享受普通人的快乐和烦恼。妈,你不觉得艰辛的旅途,才倍感终点风景的美妙么?

她是真傻么,不知绍华现在的职位有多瞩目?欧灿朝一直作旁观者的卓明直使眼色。

卓明闭了闭眼,说道:好,就坐火车去吧!总待在温室里的孩子,经不起一点风雨的。

爷爷最好!两孩子一起扑向卓明,完全把欧灿忽视了。

卓明虽然这样说,却还是做了周密的安排,安全第一呀!唐嫂与两位勤务兵同行,通过铁道部,订了个包间。诸航懂得适可而止,没有多话。两孩子第一次坐火车,到处都是回家过年的浓浓气氛,两孩子开心得一直在长长的过道里跑来跑去。唐嫂和勤务兵捏着一把汗,诸航说没事,世上没那么多坏人。

好巧,遇见了一故人,在餐车车厢。

整个人足足瘦了有十斤,不过,仍然是冰肌玉骨的美人。那种有意无意散发出来的疏离气息,很容易引人注目。

诸航知道这列高铁起点是北京,终点是广州,中途会停靠南京,上海,杭州……

她来北京看同学的么?

那位叫赵彤的同学,诸航后来也有遇见过一次。她热情洋溢,拉着诸航问长问短,犹如久别重逢的家人般。她只字没提沐佳晖。

真是玲珑女子,懂得见风转舵。

察觉到别人的注视,沐佳晖下意识地寻找。

妈妈,我要吃面。恋儿没吃过泡面,嗅着那热腾腾的香气,不住咽口水。

四目相对,就两秒的愕然,沐佳晖匆匆转开了目光,没有交谈的意思。诸航抱着恋儿回车厢了,她俩确实没有叙旧的情意,那,就此别过吧!

到达南京站是下午。似乎,南京不比北京暖和,还下着冻雨。街道两边的梧桐冻如干巴巴的岩石,疾行的行人手中的伞,被风刮得挡不住。

六人挤了一出租车,司机干干地笑,用南京话说道,你们这车钱可是给值了,一点都不浪费。

军区外面有几棵古木,不知经历过几朝几代,枝叶在寒冬,依然葱郁。首长居然不在,去了郊区的培训基地,有一批营级以上的军官正要集训,在动员大会上,他有重要发言。

那地方,诸航不陌生。曾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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