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冷心里一堵,酸涩的笑了笑,“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傅司飏转身去写卡片,苏冷将一张明信片,一封信,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递给圣诞老人,“这份礼物,也是希望圣诞节当天本人收到,地址是巴黎。”
圣诞老人点头,将三样东西放进一边的抽屉里。
谁也不想,当这封信到达主人手里时,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374 心底压抑的冲动
傅司飏将写好的名片投到了红色的邮筒里面,苏冷扫了一眼署名,是空白,诧异的看着傅司飏,“你不写地址?怎么知道你往哪里寄?这个小混蛋太粗心了吧!”
傅司飏拉过他的手腕,摇了摇头,“我在另一边写上了地址,在圣诞节应该能寄到收件人手里,真期待他脸上的表情啊。”傅司飏的笑容在一片雪白里显得非常温软,苏冷勾了勾唇,跟着他离开了小木屋。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圣诞老人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等明白了以后,偏偏没有后悔的机会。
晚上回到酒店,傅司飏在苏冷房间转了一圈,听见浴室有水声,索性倒在床上,伸手里拿过床头两人横跨在北极圈上的照片很近的看,照片上的苏冷只是微微勾起嘴角,即便这样,那以生俱来的尊贵和傲气依旧挥之不去,反观自己,站在苏冷身边,怎么看好像都有点,有点恋人的味道,恋人?傅司飏抖了抖,他真是好久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了,真是狗血。
浴室门被打开,苏冷围着浴巾出来,手里拿着另一条浴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水珠顺着精壮的胸膛和肌理分明的线条留下,经过六块腹肌,结实的小腹没入腰间围着的浴巾,笔直修长的长腿,赤着脚,美男出浴图,性感得不得了,比一般女人还要性感,傅司飏喉结动了动,桃花眼微眯,盯着苏冷,只是瞬间,苏冷就将目光扫向自己的床,床上的混小子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别过头,当没看见,以前在基地,谁看谁的裸·体,都是很正常的事,现在年纪大了,矫情什么的,他觉得真是没必要,反正看也看过了,睡也睡过了,还有什么是隐私的?
“你怎么过来了?”两人的房间是面对面的关系,苏冷将手里的浴巾一丢,问道。一边走向旁边的柜子,找出浴袍,褪下浴巾,迅速穿上,动作一气呵成,月牙白的浴袍将他倨傲的身材裹得严实。
走到床边直接掀开被子,苏冷就这样躺下闭上了眼睛,傅司飏凝着他,也掀开被子在一边默默躺下,苏冷睁开眼,侧头,“傅司飏,你想在这里睡?”
“不可以吗?”傅司飏侧头,跟苏冷四目相对反问,苏冷没说话,静静的看着他精致的脸,身体里有些情绪在外露,而且蛰伏在身体里的猛兽蠢蠢欲动,他和傅司飏有过一次,而且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是自己所爱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半点反应,苏冷转身,背对傅司飏,期望这样减轻一点自己心理上的自我嫌弃,可是傅司飏近在咫尺,想要忽略根本不可能,更别说抑制自己的想法。
傅司飏不知道苏冷在想什么,以前,苏冷想什么,从不瞒他,现在甚至不回答他的问题,他心里有些烦乱,半支起自己的身子,强迫的转过苏冷面对自己,“冷,你是不是不希望我在这里?”
他的表情像只大型牧羊犬般期待主人的垂怜,可怜兮兮的模样让苏冷开不了口拒绝他一丝一毫,苏冷叹气,半阖的眸睁开,看进他含情脉脉的桃花眼里,那里面带着急躁和烦乱,还有一丝焦虑,苏冷笑了笑,“傅司飏,我累了,下飞机直接玩这么老半天,你也该理解理解我的精力有限吧。”
苏冷眼睛下方,有轻微的青黛,连夜赶飞机,又陪他这么玩,确实很累,傅司飏往他身边挪近了一些,两人的格局有点搞笑,苏冷平躺着,傅司飏置身在他上方,苏冷从浴室出来不久,脸上还带着微红,傅司飏嘴唇动了动,就这样盯着苏冷的眼睛,他看到里面夹杂着化不开的忧愁,到底是什么,让他愁?
脑海里突然闪出以往夜夜纠缠着他的春·梦,傅司飏脸蛋蹭一下红了,苏冷莫名其妙的伸手覆上他的额头,“你脸怎么这么红?没发烧呀。”
傅司飏别过眼,脑子里挥之不去苏冷的裸|体,他觉得自己真他妈猥琐,连自己的好兄弟也肖想,“该死。”
“什么该死,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怎么了?”苏冷支起身子,凑近傅司飏,彼此的呼气打在对方脸上,这么近距离的凑近,苏冷心跳渐渐失常,避免傅司飏发现他的不在状况,迅速躺下身子,不做任何表示,傅司飏垂下身子,他想感受一次,梦境里,男人和男人的吻,究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样想着,唇已经贴上了苏冷的,苏冷错愕的睁大眼睛,推开傅司飏,“你怎么了?想做什么?”
“冷,让我试试,男人和女人跟男人和男人,到底哪里不同,最近我常做一个梦,梦见我跟男人在做,可是我不会跟男人有过上床的经历吧,所以,我很奇怪,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梦。”傅司飏老实招来,苏冷一愣,心里苦涩到不行,他想跟傅司飏说,你当然有,而且那个人男人就是我,可是不能啊,他记得路易旭荛说过的话:苏公子,想看着我哥哥七窍流血而亡,你尽管去试试,要他不死也不是没有办法,年找我说的去做。
他不是不相信墨焱习夜绝他们,而是蛊毒这一说,在苗疆是钉子钉板子的事实,傅司飏的生辰八字,傅司飏的一切一切,路易旭荛知道的太多了,杀不得,伤不得,只得步步朝他退让,可是为了傅司飏,万劫不复又如何?
以为被苏冷讨厌了,傅司飏尴尬的站起身,摸了摸脑袋,“冷,你别生气,我不是存心的,只是好奇。”
“我知道了。”
苏冷伸手扯过傅司飏压在床上,整个身体附上去,攫住了傅司飏的唇瓣,用力吮吻,挑逗,两个男人的吻,夹杂着暴力色彩,本以为自己会恶心的傅司飏,却惊愕了一下坦然接受,现实和梦境重叠,而且,就连吻也是跟梦境有几分相似,傅司飏倏然睁大眼睛,一把推开苏冷,桃花眼诡异的眯起,带着些许怒气,一只手掐上苏冷的脖子,“我是不是被你上过。”很努力去看清梦境里发生了一切,没想到被苏冷一个吻唤醒。
他记得,那个悬崖,车里的疯狂和冲动,他像一个女人一样为苏冷张开大腿,让苏冷上他,而苏冷毫不犹豫的上了,傅司飏犀利的眸光星星点点的带着恨意,苏冷被那股恨意震慑住了所有动作,为什么他总是学不会接受现实,只要傅司飏稍微对他好一点他就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和路易旭荛预料的一样,傅司飏会在他碰过他以后想起全部,而且以一种疯狂的速度,恨他。
苏冷苦笑的抬眸,看着身下自己从下养到大的小金毛,带着几分自嘲缓缓到,“怎么,想杀我?因为我上了你?所以想干掉我?”
傅司飏掐着苏冷脖子的手用力,苏冷面不改色,真正动手,2个傅司飏也不是一个苏冷的对手,可是他不想跟他动手,如果要杀他泄气,只能说,他苏冷看走了眼,一致认为,傅司飏是值得他爱的,傅司飏松开手,“我不会杀你,而且我打不过你,拿什么杀你?”
杀人也是要看本事的,没本事的是他傅司飏,想要杀苏冷,两辈子傅司飏也不够,苏冷是他兄弟,是他哥哥般的亲人,是从小护着他长大的男人,他有司念资格杀他?换句话说,他动了苏冷叫恩将仇报,他不想,而且,最不愿承认的是不舍。
“你知道我不会还手。”苏冷闭上了眼睛缓缓到,傅司飏一震,垂眸看着那张闭上眼睛的高傲容颜,有点苍白,有点疲倦,可是对着他依旧笑得温暖的男人,傅司飏也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重新去吻上了苏冷的唇。
其实软软的,凉凉的,不似女人的唇瓣却比吻女人让他振奋,他想‘‘‘他很想跟他做,跟身下的男人做,苏冷在傅司飏吻上他的时候睁开了眼睛,他没想到傅司飏会这么做,带着急切的,发泄的去吻他,让他痛,其实他也痛。
傅司飏胡乱的吻着他,他的耳垂,他的脸颊,他的喉结,煽情的描绘着他薄唇的唇线,挑逗的去咬他的下唇,苏冷吃痛的蹙眉,傅司飏身体开始有了很明显的变化,全身紧绷得难受,苏冷捧起他的脸,“想做吗?”
傅司飏咬牙,没有说话,良久,开始妥协,“我在上面。”
“好!”
苏冷很平静的翻过自己的身子,背对他,“你做吧,随你高兴。”他爱傅司飏,所以从不在乎谁上谁下的问题,爱人真的要将尊严和爱情混淆在一起吗?他不会,因为傅司飏值得他这么妥协,傅司飏没想到苏冷这么做,覆在他后背上,嘴唇贴着苏冷的耳朵,“为什么会爱上我呢?这么多年。”
“不知道。”
“冷,值得吗?”
“是你的话,就值得吧,谁知道。”
傅司飏语塞,喜欢一个人的理由很简单,可是爱上一个人的代价却很痛苦,苏冷的争扎,他这些年回想起来,心里是酸的,疼的,颤抖的,他有自知之明,自己根本不值得苏冷如此相待,可是他依旧乐此不疲。
“你爱我什么。”
“傅司飏。”苏冷转过身看着他,笑了笑,“是全部。”
☆、375 我想跟你试试
傅司飏,是全部!
他喜欢的是全部的傅司飏,喜欢的是没有一点掩饰的傅司飏,好的也好,坏的也罢,傅司飏就是傅司飏,小时候是一只傲娇任性的小金毛,长大是一只没心没肺精致无匹的小混蛋,一个身体就像住进了两个灵魂,但是依旧不影响他对他的喜欢。
傅司飏震撼的看着他,就像要从眼睛望进灵魂深处,看看这个男人的喜欢,到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也许,也许这一辈子,没人有他爱他来得更深更痴,他傅司飏除了一张美焕绝伦,精致无匹的脸,他还有什么?
小时候是没有根据的傲气,长大后是没心没肺的混蛋。
到底,爱他什么呢?
“傅司飏,我想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吧,喜欢女人?还是单纯的解决生理需要,这个我不做任何评论,我也不想去问我们不在一起的这几年,你私生活到底如何,因为那是在跟我自己为难,我并不想知道你到底经历了几个女人。”
“当初我跟绝的对话让你听了去,所以,你从意大利逃到了法国,说好听一点,是躲避我对你的感情,可是说穿了,你是在嫌恶身为男人的我爱上了同样是男人的你,绝和焱在我14岁的时候告诫过我,傅司飏没心没肺惯了,喜欢上他会很辛苦,辛苦这个词我觉得是不能够用在你身上的,因为,你值得。”
“飏,我没想过你会逃,我想你纵使没心没肺,也不会逃,可是事实告诉我,焱将你看穿看透并了解得死死的,你所反映出来的和选择的方式,完全是按照焱的剧本丝毫不差的在演,是丝毫不差。”
苏冷苦涩的笑,这种笑容他笑过成千上万次,早早已经麻木。
那是从心脏渗透出来传遍全身的冰凉。
“所以我选择了中东,明明知道自己的主力在法国,我依旧选择了呆在中东,为的是让你见不到我自己不用那么为难,在我面前强颜欢笑,这个不是我想看到的,我从没打算逼你什么,因为我想过,或许我这辈子是扳不弯你的,爱上你喜欢你,照顾你那是我的事,我自己想做我才会去做,不然谁也勉强不来。”
“没想到我再次回到巴黎,你却让我去看看其他城市的风景,傅司飏,我可以忍受你不爱我,不响应我的爱,可是绝对不能忍受你当我爱情的决裁者,因为你没资格,而我所做的事情,只是在你看来博取你的同情,我在想‘‘‘”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傅司飏的声音有点沙哑,微红着眼眶,他将脸埋在苏冷的脖颈里,泪水直流,他知道自己混蛋,从不考虑他人的感受,他16岁那年知道了苏冷对他的感情,他吓得远远逃离,见面装作好哥们,每字每句离不开跟自己在一起的女人,他在苏冷面前无数次的强调自己是直男,玩笑也好,事实也罢,绝没有说错,他是在拿刀子捅苏冷,让他千苍百孔,世界上,只要苏冷不愿意,谁又能伤他分毫?
而他,却在他底线狂踩,存心的想用羞辱的方式让苏冷对他死心,当苏冷对别人好了,他又受不了,给了苏冷希望,每次却将他推到最边上,让苏冷痛,让他死心,可是却忽略了,每次这样做了,自己又好受到了哪里去?
从小,他是苏冷捧在手心的宝,在他知道母亲被路易家害死崩溃的那一瞬间,是这个男人站在他身边让他站起来,从自己兄弟手里抢回属于自己的母亲的东西,他让他站起来,他站不起来的时候,他跟他同样跪在地上,他说,傅司飏,你要死要活,我奉陪,有本事你就跪着一辈子别起来,做个连你母亲遗言也办不到的混球。
17岁的人生低谷,是这个男人用自己的方式逼着他坚强,狠辣,朝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动手,因为他说,除了你母亲,这个世界上,你没有别的亲人了,你是你母亲独自带着长大,即便是姓路易,也侮辱了你的傅姓。
“傅司飏,我很爱你‘‘‘在我知道这份感情,超出了兄弟感情之后,我一直小心翼翼的藏着掖着,如果我是女人,或者你是女人,我想我们真的会在一起吧,可是我不是女人,而你,也不是女人,我不是教徒,也没有信奉什么,男人跟男人的相爱,并不是罪,可是你并不明白爱这个字到底是什么含义,我很想问问你,17岁那年,我问你心在哪里的时候,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是不是该拿一把刀将你的心刨出来,看看是不是黑的,我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就算在怎么单纯,也应该看到了,可是你却选择用最决裂的方式去侮辱我这份见不得光的感情,因为你认为是有罪的。”苏冷的手,贴近了傅司飏的胸口处,他在笑,眉目间亦是对傅司飏唯有的柔软和宽容。
我没有我没有!傅司飏心里呐喊,可是他知道,他有他有,他就是拼命践踏苏冷的爱情,一次次的将他伤得彻底,每一次,他回来巴黎,他总是用尽各种办法,让苏冷在巴黎呆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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