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放渣男！- 第32部分

“啊！你要吓死我啊！”郭晓松忽然从后面抱住苏叶，吓得苏叶差点把手里的锅扔出去。

他二话不说，细细的吻下来，手从苏叶的衣领下滑进去，捏住胸前的那一团浑圆便不松开。苏叶被他弄得开始喘粗气，可想着晚上还要去医院，便伸手制止他，“大树别闹，我……晚上还要去医院啊……嗯……大……”

郭晓松伸手关了火，打横抱起苏叶便往楼上走，苏叶在他怀里挣扎，“大树！”

郭晓松气息已经很不稳了，偏偏怀里的人还扭来扭去，只能吓唬她，“别动！再动就在楼梯上做！”

“你敢！”苏叶也跟他较劲。

不敢？

郭晓松让苏叶把住楼梯扶手，抬起她的屁股，重重的就是一下，苏叶哇哇的大叫。把她摆成背对着自己的姿势，扭过她的脑袋狠狠的亲，苏叶呜呜的挣扎，却没有任何效果。郭晓松急急的退去苏叶的裤子，手指一挑，胸罩的暗扣也解开了。这下，苏叶是真的怕了，开口说：“郭晓松！郭晓松你放开我！我不要在这里！”

郭晓松吻着她柔软的胸，没工夫搭理她，留着她一个人做无用挣扎。

他今天好像特别狂，苏叶心里猛的一紧，要是、要是真的有了孩子……不行，他这样会伤了孩子。

“大树！大树不要！你听我说……”

“做完再说……”郭晓松扳过苏叶的脸就亲下去，根本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

“砰！”——一声巨响。

两人都霎时停住动作，反应了一会，苏叶一把推开郭晓松，跑着喊，“妈妈——”

响声来自苏叶妈妈的房间。

郭晓松也赶紧整理好自己飞奔过去，进屋就看见苏妈妈倒在床下，手里攥着一本日记，隐约能看见凸出的青筋。苏叶跪在妈妈身边，试图把她拉起来。

郭晓松赶紧打了120。很快，苏妈妈便被送上了救护车，苏叶一路上都是哭着的，郭晓松陪在身边，什么也说不出来。母亲这样的情况，谁说什么都是隔岸观火，只能一下下轻轻拍着苏叶的背，缓解她哭泣带来的身体不适。

到抢救室门口的时候，苏叶拉着母亲的手不松开，郭晓松费了吃奶的力气把她拉到自己怀里。苏叶哭着说：“那天我看那本日记来着，忘了收回来，就放在她的床上了，我该死我该死！我为什么忘记收回来了！”

“叶子，叶子听我说，这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安静一些，我们安静一些。”他一下下的安抚她，直到怀里的人开始低低的啜泣，不再放声大哭。

郭晓松一直抱着苏叶，半刻也没有离开，看着怀里的人一直默默流泪，他的心碎开了一般的疼。

手术室门口的等终于暗了。

苏叶焦急的问医生情况，可是医生却摇摇头，“你是家属么？病人的情况不太好，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那一刹那，苏叶没了所有眼泪。

第一次，郭晓松有了手足无措的感觉，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苏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如秋天落叶，心一点点飘零、缓缓沉落……

苏叶靠着郭晓松的腿滑坐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一颗眼泪也没有。

凌晨，静静的走廊只闻呼吸声。

好久，苏叶才说：“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这么努力了，还是没有做好，妈妈还是要走。她才40多岁……大树，我很努力，很努力的生活，很努力的照顾她，很努力的让她忘掉以前……大树我真的很努力……”

郭晓松蹲□子抱住苏叶，轻声唤她，“叶子、叶子……”

是妈妈教会她走路，开口叫妈妈、爸爸。是妈妈风雨无阻送她上学，教她做人的道理。生病的时候，也是妈妈抱着她，一声声的叫“苏苏、苏苏……”后来她长大了，明白了家里发生的事，便换她照顾妈妈，给她做饭，给她讲笑话，每天报喜不报忧的讲述学校发生的趣事。

那时，不过就是母女相依为命。日子清平，却也那么安心。

再后来，家变。妈妈彻底失去意识。她努力工作，努力让自己乐观起来，努力的笑。一步步，她像小时候母亲做的一样，搀着她走路，教她叫“苏苏……”

她每天都会跟妈妈说话，生怕母亲与这个世界脱节。

她想，她这么努力，妈妈一定感受得到。等有一天妈妈释怀了，还会在把她纳在怀里，轻轻叫一声“苏苏……”

她已经没有父亲了，不想再没有母亲。她那么没有安全感，不能失去母亲——这世上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她要成孤儿了……要成孤儿了么？

春天为什么仍然这么萧索？不应该是草长莺飞的季节么？为什么阴雨绵绵连日不散？是妈妈要走了，老天都要哭泣么？

苏叶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看着外面淅沥的小雨。

叶启和郭晓松坐在她两侧，却没有一个人说话。叶荣站在走廊里狠狠抽烟，烟雾缭绕，看不清远方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虐，真滴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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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不单行（二）　。。。　
　
　
这些天一直是阴雨绵绵，总也不放晴，平添了一份阴霾，看起来晦暗的很。苏叶整天整天的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脸上并无什么表情，只是那眼神，郭晓松看得懂，是一种近乎绝望的贪婪。他的叶子，如今需要他。

让晓彤的妈妈熬了鸡汤，每天给她送过来，学着他在低谷期时，她照顾他的样子，默默的陪着她吃饭，陪着她聊天，即便他的叶子没有任何反应。

“叶子，今天放晴了，太阳正好。不用穿那么多了，出院的时候就少穿点吧。”郭晓松边给她整理物品边说着话，“我看这些衣服都用不上了，今天下午回家我先给你带回去。”

晓彤以及郭家的人轮流来看她，却什么也没说，能说什么呢，这样的难关，别人帮不上忙。白煜和景乐一有时间就跑到苏叶的病房，景乐也陪着苏叶说话，却仍是没什么效果。

叶启已经出院了，每天工作之外的时间就是来医院看苏叶和苏妈妈。

终于有一天晚上，苏叶在郭晓松怀里开口了，她说：“大树，我很难受，不想面对。”

郭晓松搂着苏叶身子的手一紧，月光下，两个紧紧相依的身影那样契合，毫无缝隙。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叶子，妈妈还没有醒，爸爸最近身体也很不好。做儿女的，这是我们的责任，我知道你从小受苦了，也知道你跟咱妈的感情不比一般母女，但你就是千千万万中做女儿中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别人经历的，你也同样要经历。叶子，你要坚强起来，看着……”郭晓松顿了顿，还是狠心说出来，“看着父母离去，是我们这辈子的痛，也是幸福，你要看得开，要想明白。”

苏叶翻个身，将脸埋进郭晓松的胸膛，呜呜的哭了起来，什么都没说，只是伴着清冷的月，在她爱的男人怀里哭的毫无形象。

第二天一早，郭晓松拎着皱巴巴的T恤愁眉苦脸，怕苏叶情绪还没恢复好，也不敢说什么，谁想到，她从洗手间出来看郭晓松那个纠结的样子，“扑哧”一下就笑出来了，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拿着衣服去洗手间洗了。郭晓松裸着上半身愣在那里，这、这就是想明白了？他、他还没做什么呢！这也太不能体现他男人本色了！

烘干之后亲自给他穿上，还附送香吻一枚，拍拍他的脸，“今天不要让阿姨熬汤了，我回家做饭，你也跟我回去，吃了就去上班，我再来医院。”

郭晓松好像被吓着了，一把抓住她，“叶子你没事吧？”

苏叶笑笑，“你昨晚不都开导我了么？没事儿了。再说……妈妈需要我，即便是人生最后的一段路……我……我也要好好照顾好她。”

郭晓松拍拍她的头，颇欣慰的说：“我媳妇儿就是牛！”

苏叶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拉着他去妈妈的病房看了看，还是没有醒，两个人便先回家了。郭晓松好好洗了个澡，苏叶在厨房忙活，午饭是在家里吃的，郭晓松说好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苏叶极愧疚的看着他。郭晓松摸摸她脸，“我甘之如饴。”

苏叶握住在自己脸侧的手，枕在上面，“大树，你辛苦了。”

郭晓松不适应苏叶这么煽情，赶紧抽回手，“你还是泼妇一点吧，这么小女人我怕啊。”

苏叶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找死啊你！”

郭晓松乐了，“嗯，这就对了。”

苏叶无奈，“你就是欠抽！”

终于，雨过天晴，苏叶阴霾的心情好了一些。虽然不知道后面的路是怎样的，可她有大树在身边，有母亲需要照顾，还有、甚至还有……父亲……还有哥哥，这么多亲人，她不能倒下。

郭晓松心疼苏叶，便不让她回家做饭，每天只是在郭家老宅蹭饭吃。郭父很担心苏叶的情况，郭晓松也只是说：“这个难关……咱们都没办法，只希望她能坚强。”郭父拍拍儿子的肩膀，“晓松，你真的长大了。”郭晓松苦笑，“代价太大了。”

父子相视而笑。二十几年的隔阂，一夕见，消融。

这便是血溶于水吧，什么样的积怨都有冰释的一天。

苏叶也是这样想的。

其实想想何苦呢？两个老人家加起来都已经一百多岁了，那些陈年的旧事，若当事人都释怀了，她这个晚辈还搅和什么呢？人家的恩怨，人家的爱恨情仇，她就是再了解也绝不能体会。如今爱了郭晓松，她便更能体会爱情的无法割舍，也开始对母亲当年的行为有了一些理解，甚至是可怜。爸爸呢？爱一个人也没有错，禁锢在身边更是没有错，爱的轰轰烈烈怎么舍得分开？

那么错在哪？

叶影的妈妈么？人家正妻，即便是有些过激的行为，也并不为过。

这么说来，到底错在哪？

错在命运吧，缠缠绕绕，纠结的时空……

当生命来临或消逝的时候，我们总能看清一些从前怎么也看不明白的事，就如同现在的苏叶。母亲现在这个样子，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所以当叶荣说想见见苏妈妈的时候，苏叶没有反对。那时叶荣看苏叶的眼神甚至是感激的。苏叶想，这二十几年，他也不好过。

叶启陪着苏叶站在病房外，说：“苏苏，你长大了。”

苏叶苦笑，“我自来早熟。只不过终于想明白这些过去的恩怨了。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么？过去了就过去了，怀恨在心折磨的也不过是我一个人，妈妈没有意识啊，只有我一个人受苦。”

叶启揉揉苏叶的渐渐长起来的发，“这么通透，都是郭晓松的功劳？”

提到郭晓松，苏叶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她自己都不知道。叶启却是心中一沉，想想沉什么呢？早就已经不属于他了。

她说：“其实他什么都没说，那么一个大少爷，会说什么大道理呢？只是他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安心，这些日子以来，我心境开阔了不少，也说不上有什么诱因，像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醍醐灌顶吧。”

两个人在走廊待了一会，还是不放心，便敲敲门进去了，惊奇的发现，母亲竟然醒了，还、还叫了她一声，“苏苏。”

苏叶热泪盈眶，扑到母亲病床前，“妈妈，妈妈你醒了？你认得我？”

苏瑾眼睛热热的，伸手抚摸女儿的脸，“苏苏，妈妈让你受苦了。”

苏叶终于忍受不住，扑到妈妈怀里呜呜哭了起来。叶启走到叶荣身边，问是怎么回事。叶荣笑笑，颇为自豪，“早让我来，她早就醒了。”叶启惊讶。

母女叙话完毕，叶启也走到苏瑾床边，开口说：“阿姨，是我。”

苏瑾看了看眼前这个颇有英姿的男人，一笑，“是叶启？”

叶启点点头，坐下来握住苏瑾的手，“阿姨……你终于醒了。”

真像是和和美美的一家四口。正享天伦，苏叶电话响，一看是郭晓松，她便到外面接。那边说：“叶子，公司急事，我现在已经在机场了，你在医院……”

“大树，”苏叶打断他，“妈妈醒了，还认出我了。”可她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手术之后医生已经说“做好准备”那样的话了，如今这样的情况……

“真、真的啊？那太好了！可……叶子！我一定尽快回去，你先跟咱妈介绍我啊别忘了。”

苏叶笑笑，“好，知道了。”

当晚，叶启和叶荣都被苏叶赶走了，她一个人睡在妈妈身边，小声说着话。

苏叶说：“妈，你不恨他了？”

苏瑾笑笑，“我从来没有恨过他。”

“那……”

“苏苏，我们的恩怨是我们的，可他毕竟是你父亲，你要爱他，还要孝敬他。”

苏叶一撇嘴。

“妈，那你身体……”

“没事。”怎么会没事，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知道，叶荣给她的震撼太大了，当年相爱便是爱到骨血里去了，失去意识是因为他，恢复意识也是因为他，这个男人……苏瑾这辈子……是为他活的。

“苏苏，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额……”苏叶顿了顿，还是说，“是啊，他叫郭晓松。”刚刚说完就觉得一阵不舒服，冲下床就跑到洗手间，一阵干呕，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苏瑾嘲笑她，“你跟他不是心甘情愿的？”

苏叶喝了一口水，说：“什么？”

“不然怎么一提起他就恶心的想吐？”

苏叶晕，“妈妈！你怎么……讨厌！”

苏瑾抱了抱怀里的女儿，“我虽不能表达，却也有意识，知道你们这一路走来很辛苦。苏苏，你是不是……有了？”

苏叶一惊，低下头，喃喃自语般的说：“好像是……前几天要来查查的，都、都给忘了。”

“明天妈妈陪你。”顿了顿，苏瑾又说，“苏苏，你们是认真的么？一个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

“妈妈，我爱他，我们是认真的。”

好，好，认真的就好。我的女儿，不要走我的老路。

果真是有了。

苏叶坐在长椅上，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心情。想哭，却觉得不能哭，要做妈妈的人了，该有些样子，想笑，又觉得她的大树不在身边，笑起来都不知道给谁看。那该怎么办呢？苏叶有些手足无措。

苏瑾的身体功能有些退化，目前还不能独立行走，只能坐在轮椅上拍拍女儿的手，“怎么这么复杂的表情，不高兴？”

苏叶终于还是哭了，妈妈在身边，有什么情绪不能露出呢？她抱住妈妈，“妈，我开心……我给他怀孩子了，这孩子是我们的。”

叶荣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