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花店做什么?”
“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你看,你对我来说魅力太大了。”他低头看着腕上的表:
“还好,时间还来的急,我有一个客户过生日,所以我来这想定一束花。”
“跟我来,挑一束她喜欢的,然后我给你包好。”
“说实话,我不知道她喜欢花,我们话都没说两句。你懂这行,你帮我包一束,随便什么都好。我不懂这些。”
“你不怕我蒙了你?小心我挑最贵的,还挑最暧昧的,让你的客户会错意,那你可完了。”我笑着打趣他。
“你不会的,如果你真这么做了,我也没话说啊。谁要我不懂呢。”
我轻笑出声:“你该庆幸你认识我,我不至于坑朋友。”
“那你坑陌生人?”
“我也想,可是统一标价呢。”我指了指我身后的标价牌:
“你的客户是男的还是女的?应该是女的吧?”
他点头,笑着说:“你的花店很有名,我今天还是慕名前来。”
“听谁介绍的?”我弯腰看着一大片的花,头一次发现这些花到了晚上还是如此漂亮:
“就挑这紫色桔梗花吧,属于龙胆科,又叫六角荷。它的花语是气质高雅,比较适合赠送给温柔娴雅的女性。”
“你懂很多,我一点都不知道,我还以为这是喇叭花。”他打趣道。
“其实它就是喇叭花。你信不?我只是想让它卖个好价钱,所以给它取个好听的名字。”
“那你这里的喇叭花比别处的都漂亮。你是怎么让平常的喇叭花变的这样漂亮的?”
我看着他一脸虚心求教的表情笑开了:“行了。别贫了。你要真信这是喇叭花就不会有那么多问题了。”
“我刚还真信了,不过就是一瞬。”
“为什么后来又不信了?”
“因为你的眼睛,我看到了一丝狡黠。”
“你就跟我贫吧。”
我取了三十三支靓丽的紫色桔梗花,加上几支黄莺让花束丰满,然后拿出来粉色纱纸内衬,再用紫色的棉纸用西式包装。再用粉色的蝴蝶结束扎。
“好了!大功告成。看看吧,如果不满意再给你重新包。”我拿着包好的花递给他。
“很漂亮,多少钱?”
“算了吧,上次你请我喝咖啡,这次我算我回请。”
“你都是这样做生意?奇怪你这还开了一年多没关门。如果想回请,你应该礼尚往来请我喝咖啡。”
“好,我一定不会忘记的。”我给他算了价钱。
他拿着花出门没一会,又折回来。
“你的联络方式告诉我,否则你的记性万一又把我的名片丢了,我岂不是喝不到免费咖啡了?我可不能为你再破例给你第三次名片了。”
我笑着留下了我公寓的座机电话号码。
然后看着他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
告大家书:本书更新会稳定和及时,基本上每天至少更新3000字~。
《白泽云泱》则是现写现更,两个星期后估计能更新到近三万字,更新时间不超过三天更新一次。
^_^
第六章 韩珠的未婚夫
第六章 韩珠的未婚夫
韩珠说要结婚是真的,我一开始一直以为是假的,那晚我权当一个娱乐绯闻听了。直到她突然带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出现在我的城市,我的花店,对我介绍说这是他的未婚夫cho chi chung,中文名字就是祖齐重。
一个很奇怪的中文名,据韩珠说是因为他母亲认为男人要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所以“齐”家非常“重”要。我听后认为他的母亲是个很有学识而且睿智的女人,家是最重要的,颇有当年薛勤告戒陈蕃“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的寓意。
这个男人一米七五左右,黑色头发,棕色的眼睛,穿着一身休闲装,比张启帆年轻,看起来仿佛只有二十五六。
实际上,韩珠告诉我他已经37岁了。
“他是哪里的,和你一个城市?”我看着他静静的坐在咖啡厅喝着橙子泡的Cappuccino,他的有些举动让我觉得和张启帆很相似。
是否这个年龄层的男人都会略有几分相似?
“哪能啊,他是加拿大的。”
“啊?”我停下手中的束扎:
“疯了,你怎么会想嫁到加拿大去?你和他怎么认识的?我听说最近有一种贩卖人口的组织,就是以感情骗人,好多年轻的女人因为想出国想疯了就什么都不顾的跟着过去。结果谁知道到最后被骗了,有家都不能……”
“行了,行了!收起你那丰富的想象力。你从读书的时候就富于幻想,怎么都出社会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啊?不对啊,不是说社会会磨平所有年轻奇特的幻想力吗?怎么这规律到你身上就出乱子了?”
我没有理她的问题:“你和他结婚在哪结?如果是加拿大除非你送我往还机票再加包吃包住,我就去参加,否则免谈。”
“你这女人,什么时候成了一个市侩的商人了。好友的婚礼,竟然为了一点钱就不参加,你不能权当一次出国旅游啊!”
“不能,出国旅游跟旅游团便宜还有的地方玩,出国参加结婚没的累就不错了。你说,你出不出?我想小翠和宁丹他们也是这么想的。别说她们会免费去看你结婚。”
“你们真是我见过的最可耻的!都以为我嫁百万富翁还是总统的儿子?要不要专机接送啊!”
“如果有当然最好。”我给她一个无比甜蜜的笑容。
“拉倒,我找拖拉机来接你们。也算是专机接送了。”
我无语,也只有她能把飞机和拖拉机联想到一快了。
“拖拉机不能过海,你不是这点常识都没有吧。”
“我再给它安俩翅膀,不知道外国有小天使吗?”
我再度无语。
“行了,如果你真弄出这样的拖拉机,我死活都去加拿大参加你的婚礼。”
我们笑闹着结束了这次话题,突然我也有种试试结婚后的生活的想法,可是我不如韩珠幸运,我还没找到想一生相伴的人。
很久没有小翠的消息,自从那天陪她在海滩上消灭了那99枝天堂鸟,她就仿佛消失了一样。
那第100枝天堂鸟被我压在一本大学时期买的《经济学》上册的第88页,作者是保罗?萨谬尔森和威廉?诺德豪森。
那本书我用四年的时间看到了第84页。
成渝说,看我的书柜会以为我是一个严谨而认真的女人,但是真正相处久了就会知道我是多么懒和粗心。
女人最显著的特质即温柔和细腻,而我已经失去了一半。
一天,我在公寓底下的信箱,收到一张明信片,是小翠从马尔代夫寄来的。
卡上是美丽的沙滩和椰树,蔚蓝的天空和海,天空中是像小时候吃的棉花糖一样的云朵。
舒清扬同志:
我现在在马尔代夫,这里景色比我当初想象的还要漂亮,很像海南岛。碰到一个和我一样来旅游的D市帅哥,热情的要死。等我回来跟你说,你要开心!拜拜~
小翠
“想不到她竟然疯到国外去了。”
我自言自语的笑着将卡片收进包里。
看来沈小翠已经是走出了失恋的阴影,也许还会有一段异国艳遇。
很多当初看起来的困难其实当我们走过后并没有我们认为的那么不可跨越。
韩珠和她的男友打算在这待一阵子,看着他们频繁的来花店,我真实的感觉到,她这一次是真的要嫁人了,而且还是嫁到我们不能照顾到的地方。
她跟我们介绍他的异国夫婿。
Chi是香港人,十五岁的时候跟着他的父母移民加拿大,后来他的父母又移民去了美国,但是他因为熟悉了加拿大的生活所以选择了留下。现在在北美木材进出口公司任经理,将加拿大的木材销往中国,日本这些地方。
加拿大,在大海的彼岸,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我在地图上用红笔画出了从中国到加拿大的距离,3924公里。
我以为宁丹会是我们姐妹中嫁的最远的人,因为我们在南海,而她却嫁到了渤海湾。跨越了一个中国,她走到了她丈夫那。
橙子在花店的柜台前忙碌着,我则在咖啡厅为想休息的客人泡上一杯橙子煮好的咖啡。
“你觉得Chi怎么样?我能相信他吗?”韩珠坐在我面前问。
“你现在问是不是晚了?”
“不晚啊,只要还没结婚什么时候都不晚。要结婚了才发现那就完了。”
“你是不是患上了婚前焦虑症?我听说很多女人结婚前总是会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
她喝了口咖啡。
“别想这么多,你和他相处了一段日子了,还不了解他吗?就算他想骗你,你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骗?他有车子有房子,有存款,你过去是身无分文。”
“可是……”她突然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如果真的像你说的是一个人口贩子把我骗过去卖了怎么办?”
“……”
我没有话说了。我真不知道是我的想象力丰富竟而影响到了她,还是本身她就有这一层忧患意识在。
“我不嫁了可以吗?”
“可以,我帮你打电话告诉他。”我拿下座机话筒,他们两人住在沈小翠的房子里。
那间公寓是沈小翠贷款买的,因为她是D市人,一般她都和她父母住在一起。
“别!”她抢过话筒挂上:“我再回去想想。”
我只能无奈的看她离开,倘若结婚都和她一样这样缺乏安全感,这辈子我是不想结婚的。
以前下决心要嫁给成渝时好象并没有任何的迟疑,可能是因为我们认识了太久,久到我们彼此在对方心目中都已经宛如透明人。
“嗨。”
我看着眼前跟我打招呼的男子,想着我生平第一次想结婚时的心情。
“在睡觉?”
他的笑容很熟悉,我猛的清醒。我刚才竟然想着失神了。
张启帆穿着黑灰条纹的休闲装,笑的一如从前。
“好久不见。”他说。
“我们前几天才见了。”我笑:“但是你没看见我。”
这个男人的性格和他的实际年龄不符合。
“那不算,我感觉很久没有见到你了,难道是我的错觉?”
“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隔了多少个秋?”
“三十秋吧。如果我没算错。应该是三十个秋。”
我们相视大笑。
“我一直等着你的咖啡。”
“抱歉,最近有一个女友要结婚,所以一时竟然就忘了。”我自嘲的道:“我似乎总在找借口。”
“没有,我今天过来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朋友刚好在附近请吃饭。所以就过来看看你。”
“每回看到你总是与吃饭和应酬离不开。”
“是不是给你不务正业的感觉?”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感觉你太务正业了。没有休息的时间。”
他笑,但是眼睛里有淡淡的黯淡一闪而过。
他的生活总是这样处于繁忙和压力中吧。
“想喝杯咖啡吗?”
“不了,我现在就要走,他们都还在那边等着我呢。”
“那我晚点给你打电话吧,再约时间。”
他笑着说:“我可不是来这怪你没请我喝咖啡的,你有时间再联系我。”
我轻笑着点头。
他压低声音跟我道别,我目送着他走出花店。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浸染了绿色的垂花窗帘,。电子书。淡淡的洒在原木咖啡桌上。
店里放着纪如憬“谁是你值得一辈子去爱的女人”,有一些情侣在那含情脉脉的对视,我感觉无比的温暖和舒适。
今天的主题花是向日葵,我将它的花语定义为:久违的爱和温暖的记忆。
第七章 宁丹的到来
第七章 宁丹的到来
那天晚上花店打烊后,我回到公寓。待我想起我要给他打电话,已经是半夜醒来的时候了。
扭开台灯,昏黄的灯光下,时针指到两点。
我拿着座机,迟疑着是否要打这个电话。我已经爽了他两次约了,倘若加上这一次就是第三次了。
电话拨过去,他的手机并没有关机。
“我是张启帆,哪位?”
我说了名字:“这么晚了,没打扰你吧?我答应今晚是要给你打电话的。”
“没关系,我正好还在处理一个文件。我还以为你又忘了。”他揶揄道。
“怎么会?事不过三。我不能总这样言而无信。”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这是你的号码吗?”
我点头,听着电话那头他好听的很有磁性的声音,望着微开的窗帘外高处的霓虹灯,我住在十一楼。
我定了约定的日期,这个星期六。
宁丹在一天清晨的七点突然出现在我的公寓门口,拖着一只黑色的行李箱,头发微乱,双颊被冻的红红的,穿着厚厚的大衣。
她现在比读书的时候瘦多了,即使她在北方生活两年多了,但是她依然还是一个南方人的感觉,这点也许是生活几十年也无法改变的。
我看着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自从她结婚后,工作也调过去了,我们就再没机会见过哪怕一次了。
我给她泡了一杯热咖啡。
她坐在沙发上,捧着咖啡,似乎有些局促。只是两年没见面而已,我们竟然已经感到了陌生。
“我突然来你一定很惊讶。”
“有点,怎么了?是来这出差吗?”我问:“最近过的好吗?好象我们联系都少了。”
“我手机号码换了,一直忘了告诉你们。结婚后才发现事情好多,我都不知道天天在忙什么。”
我想,有些原因可能是不用问的。我看着她静静的喝着咖啡。
“知道韩珠要结婚了么?”
“她要结婚?”她的表情看起来无比震惊:“她为什么突然想结婚了?她不是说她不结婚吗!”
“她真要结婚了,而且是嫁到很远的地方去。”我喝了口花茶,淡笑。
每个人听说韩珠要结婚都是和我当初一样的惊讶。
“喔,很远吗?能有我远?”
“她的未婚夫是一个加拿大华人,所以他们以后可能定居加拿大。”
我们之间一阵沉默。
我喝着花茶,看着上面漂浮着几粒颜色鲜红的枸杞,下面沉淀着白色的菊花,四五片细长而纤细的花瓣和着枸杞在水中转悠。
“小翠呢?她最近怎么样?还和唐其在一起吗?”
“和他分手两个多月了,她现在人不在国内,去马尔代夫渡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不过韩珠打电话让她早点回来,你如果不赶时间,就在我这待一阵子,然后我们一起去参加蛛的婚礼。”
“恩。我刚在你家社区不远处碰到成渝,我还和他打招呼,不过他最近似乎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