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可以亲自去问他,如果我料想不错的话,也许此时,他为你的所谓的‘妻子’和孩子准备后事呢。”萧潇很顺利地把许鸣飞给出卖了。在她看来,只有让寒子郁孤立无援,真正地成为一个孤家寡人,他才老老实实地被她掌握。
如果陌白和他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寒子郁必定会有许鸣飞的关系破裂,更何况现在他已经和林西源闹翻。再则如果陌然庆知道自己唯一的女儿死在了许鸣飞的手里,而又发现了许鸣飞和寒子郁之间的特殊关系,他一定不会再这么义无反顾地帮助他,并且很有可能让寒子郁这半年多来的心血毁于一旦。到那个时候,她再向他伸出援手,他一定会感恩流涕,然后一辈子生活在她的护翼之下,而她就完完全全地占有了他。
“你是说,这件事情都是鸣飞策划的?”通过萧潇的话,这样的推理并不难,所以寒子郁很自然地把事件事情的导火线给抓了出来。
“你可以亲自去问他啊。你今天不是没时间吗?我打扰你也有多时间了,也该是时候走了。”萧潇非常迅速地站了起来,没有再多说多余的话,蹬着腿干净利落地离开了屋子。
寒子郁也没有挽留,只是非常迅速地拿起手机拨通了许鸣飞的电话。
“你现在在哪?”电话才刚通,寒子郁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他现在的心怦怦直跳,迫切地想要知道陌白母子的情况。
“医院。”许鸣飞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捂额头上的绸带,有些吃力地答道。
那天晚上,他明明记得自己的计划差一点就要得逞了,可是突然间就感觉脑袋一疼,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里。听医院的护士讲,是几个民工在施工时发现昏倒的他,然后一起把他送过来的。
“你在医院干什么?”寒子郁警觉起来,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拿着手机的五指有些瑟瑟发抖。他很自然的以为是陌白被送进了医院,所以急切的想要知道结果。
寒子郁的口气甚是担心,这让许鸣飞的心里顿时觉得有些暖暖的。虽然前些日子为了陌白吵了无数架,但是在他的心里,寒子郁依然是特别地存在,为了让他不要过于担心,于是赶忙说道:“没什么事,就是一点皮外伤而已,缠个绷带就好了。”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有些事情我想找你好好聊聊。”寒子郁显然不相信许鸣飞的话,他觉得这是掩饰的托词。
许鸣飞思考了一会,觉得寒子郁是想明白了,想和他言归于好,于是也顾不得脑袋上的疼痛回答道:“你定时间和地方,我随时都有空的。”
“那就一个小时后吧,我在新茗苑B座的VIP包房等你。”寒子郁选了一个于两人来说都折中的地点。
“好,一定准时到。”许鸣飞说完立刻下床,然后拿着自己的衣服偷偷地出了病房。
而寒子郁在挂断电话以后,就以风驰电掣般地速度奔向车库。
新茗苑是T市有名的茶楼,楼内外都是按照古代的特色装潢的,使得整座楼都散发着古香古色的气息,雕花的门窗,红木的方形桌椅,甚至连茶楼外刻意做出的残垣都显得格外逼真。
茶楼里茶香袅袅,如水一般流淌的曲子悦耳动听,寒子郁坐在靠窗的位置,一双漂亮的眼睛透过撑起的雕花护窗看着外面水天一色。虽然外面的景色很美,但是他却没有一旦欣赏的心情。
已经三杯茶下了肚,可是还不见许鸣飞的身影,于是他开始焦虑了,生怕许鸣飞半途又变了卦。
正想拿出手机再催一催他,可是还没来得及解锁,就见一头绷带的许鸣飞推门而入。
先前寒子郁以为许鸣飞只是单纯地找个理由搪塞自己,可是现在才发现好像与他想的并不一致,于是心里有些愧疚,便不失担心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尽管吵过也闹过,但是一起那么多年的兄弟,要说太绝情,他却做不到。
“都说了皮外伤,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寒子郁只是随口的关心,但是对于许鸣飞来说就好比是一碗心灵的鸡汤,让他的病情在瞬间好了许多。
“都这样了,还皮外伤。”寒子郁白了许鸣飞一眼,显然对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作出了恳切地批评。
许鸣飞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然后问向寒子郁:“你今天这么急找我来有什么事?”
寒子郁静静地看着许鸣飞,半天没有说话。他先前之所以会那么冲动,那么迫切都是因为听了萧潇的一席话,正准备向许鸣飞问个明白。可是现在看他伤成这个样子,他又怕自己问了会引起他的情绪失控,对病情产生影响,突然又有些不忍,于是开始犹豫了。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开的。”寒子郁这次能主动找他,已经让他分外开心了。因为上一次的吵架两人一起冷战到了现在,其实他并不希望这样,所以如果可以,他自然愿意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
寒子郁再次看了许鸣飞一眼,然后才沉着声音说道:“刚才萧潇来找过我了。”
虽然很想立刻知道陌白母子现在的情况,但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迂回,他需要自己判断究竟萧潇的话可信度究竟有几分。
“是吗?她这个时候找你干什么?”许鸣飞握着杯子的手轻轻一抖,眼睛里有些恍惚。很显然这件事情并没有在他计划之中。
“没干什么,只是告诉我,你做了一些让我失望的事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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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摊牌。惊天秘密
也许是考虑到许鸣飞的病情,所以很多话寒子郁没有明说。睍莼璩晓
而许鸣飞在听到这句话后,也终于明白了寒子郁找自己来真正的目的。虽然他和萧氏兄妹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但是他没想到萧潇的过河拆桥来得这么快。不过这样也好,只有互相翻了脸,以后做事才不会再有顾虑,而他就更不用考虑如何下这条贼船了。
“你指的是什么事情?”许鸣飞装聋作哑。摆弄着手里的青花瓷杯,眼睛里却半是玩味半是笑。
寒子郁将杯子往桌了一搁,终于再也憋不住了,然后身体前倾非常认真地问向许鸣飞:“陌白失踪了,萧潇说是你做的,我想知道你把她怎么样了。”
“哈哈……”许鸣飞轻笑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惨淡而诡异的笑,然后轻嗤了一声说道:“想不到一个五年多都没有见过面的女人随意说的一句话,你竟然可以这么当真。看来这么多年来,我在你心目的位置还不如一个陌生人。”许鸣飞说完眼睛里充满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最多的便是失望。
他原以为寒子郁会突然约他是回心转意了,可是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有多天真。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分外可悲,也异常的可怜。
“我不是轻信她的话,只是陌白在我生命中的份量让我不得不起这份担忧。”这是寒子郁第一次因为陌白的事情向许鸣飞解释。因为他明白,为了陌白,他和许鸣飞的关系已经出现了裂痕。如果现在,他不控制自己脾气和情绪,他可能没有办法从许鸣飞这里得到一丝一毫的信息。所以他说话的语气并没有以前那么强硬,态度也稍微有点软。
许鸣飞听到这句话,不但没有因为寒子郁的示弱而退让,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做法,于是非常果决地回答道:“既然你已经把她放到了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位置,那么今天我就没有必要推迟就医来帮你整这堆破事了。”
许鸣飞说完就准备起身离开,可是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寒子郁的话给止住:“是你做的对吗?”
如果先前他只是半信半疑,那么现在他已经完全确定了陌白失踪的事情和许鸣飞的关系。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许鸣飞五指插入发际,脸上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陌白被不知名的人救走,今天他就向寒子郁摊牌了。可是他做了,却未遂,这才是他恼火和不安的地方,没有做和做成功,他都不害怕,可是唯独做了却连结果都不知道,这让一直计划周全的他恐慌。
“你每次想逃避问题的时候就会不想面对,如果这事真的和你无关,你为干什么不敢光明正大的说你没有做?”寒子郁直指许鸣飞的弱点。
在这一起这么多年,彼此身上的优势与不足,习惯和不习惯各自都清楚。所以许鸣飞的不安很容易就被寒子郁捏住了。
许鸣飞定了定神,一双如火般的眸子带着锐利的光看着寒子郁,过了许久,才掷地有声地回答道:“没错,我是有见过她,而且差一点杀了她。”
“你说什么?”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可是听到许鸣飞亲口说出这样的话来,寒子郁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还是狠狠地痛了一下,非常受伤。
既然已经说了,许鸣飞也就准备破罐子破摔,反正这些事情他早晚都是会知道的,而知道了真相,他也免不了会恨他,但是恨又怎样,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就算这辈子都不原谅他那又何妨。
“自从知道她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以后,我就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要除掉她。她就像我生命里的一颗灾星,自从她出现以后,我的人生就被彻底毁了。就是她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所以只有她死,我才能过得开心。”许鸣飞一口气说完,抑扬顿挫的语气配上他犀利的眼神,狰狞的表情,简直把他对陌白的恨表现得淋漓尽致。
“你究竟把她怎么了?”寒子郁不想和纠结那些陈芝麻谷子的事情,他现在只是迫切地想要知道陌白的现况。
“那天你们双白的新闻发布会过后不久,我就让云芳约了陌白到T大她们以前的寝室见面。原本我想在那里把她弄死的,可是……”许鸣飞说到这里又顿住了,但是同时眼睛里却闪着两道青亮的光芒,那光芒里凝聚着他极致的愤怒,道道生着严重的戾气。
“结果呢?”寒子胡两手握成拳头,额上的青筋急剧地跳动着,随时都有爆破的可能。听着许鸣飞如此云淡风轻地叙说着这件事情,这一刻他真想把他裹着纱布的脑袋给踢爆。他爱的女人,他一直当命一样疼惜的女人。她的生命竟然任由别人当蚂蚁一样,想捏就捏,想踩就踩,这是他绝对不能允许的事情。
“看到我脑袋上的伤没有?”许鸣指着头上的绷带问道,然后又自嘲地笑着:“我不知道是她命太大,还是我太疏忽,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医院了。我真的想不到,这个女人的命会这么大。”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如果我有幸能找到陌白,我们两的事情,麻烦你不要参和,倘若她再有任何一点闪失,我寒子郁二十几年的生命历程里就再也不会有许鸣飞三个字。”寒子郁的声音较之以前至少提高了三倍,然后摇手指着门威胁着许鸣飞说道。
在听到陌白已经脱离了了许鸣飞的魔掌时,寒子郁原本积压的怒火通通涌上身来。他开始还能理智是因为担心陌白的安危,可是现在,他必须抱着侥幸的心理对这个还有可能威胁到自己幸福的人提出警告。
“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你竟然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觉得值得吗?你难道不认为你这样做太不义,太绝情了?”既然事情已经挑明,许鸣飞也就决定干脆趁着这个机会,把所有的一切全部说个清楚,也让寒子郁自己去做一个选择。
“本来是鱼和熊掌可以兼得的事情,可是你偏偏不让我如愿。我视你为最好的朋友,可你却用这样的手段去破坏我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感情,你觉得是我太无义,太绝情,还是你太残忍,太过分?”寒子郁清澈如水般的双眸正对上许鸣飞深邃的目光,嘴角有些抽搐,身体也微微有些颤抖。
许鸣飞毫不避讳地与寒子郁投来的目光相对,然后冷声道:“我说过,你要什么样的女人,就算让我倾尽所有,我都可以找给你,除了陌白。如果你硬是要和她在一起,那么你就做好准备,要么帮她收尸,要么帮我挖坟。”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你对她有那么大的成见,就因为廷飞的死,就因为她和你的弟弟谈过一场青涩的恋爱,你就要她的后半辈子作为陪葬?”寒子郁一句比一句的音调高,直到最后一掌拍在桌子上,力气大得连桌子上盛满茶水的杯子都跳了两跳:“如果不是我离开前查了关于微扬的历史,我从来不知道曾经的你那么的卑鄙,那么的无耻,你用了那么多恶心的手段弄垮了陌氏,现在又想草菅人命。你是不是以为,凭着T市市长的儿子这一身份就能够僭越法律,视别人的性命如草芥?”
说到最后寒子郁整张脸都涨红,声音飙到最高直到发不出来,过了好久才吸了口气,转了音调继续补充:“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我一直不相信,因为在一起这么多年,你为我做过的事情,我都了然于心。我也一直把你当哥哥一样,所以我宁愿相信自己的判断。可是你竟然会做出这种让我失望乃至绝望的事情,许鸣飞,你太让我寒心了。”
“寒心?”许鸣飞一声冷笑,在听到寒子郁这一翻咆哮的时候,他的脑子里也开始不断地放映一那一幕一慕往事。只可惜再多的卑劣,再多的不堪也无法阻挡他阻止寒子郁的决心。
“在我知道真相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心了。”
寒子没有接话,只是看着许鸣飞的脸一点一点的变沉变暗,最后变得失落而扭曲:“曾经我一直以为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一个有权利的父亲和一个漂亮温柔的母亲,可是当我知道他们那些肮脏恶心的事情以后,我才发现一切的真善美和幸福都是他们营造的假相。所以从懂事开始,我就只把廷飞当成我最亲的人,只可惜我培养了那么多年的亲情,最后还是敌不过异性的吸引。而当我得知廷飞可能是我母亲和陌然庆的骨肉时,我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那个时候我想,如果一个女孩能够给我最亲的人幸福,那么我心甘情愿的退出,可是他最后竟然为了一个可能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女人死了。带着他自以为是的爱情,你不觉得可笑吗?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恨她?”许鸣飞定定地看着寒子郁,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复。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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