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傲的脸上依旧平静无波,心里却在激烈的翻覆着,山呼海啸,看着她脸上扬起的沉郁,不由心疼道:“安东尼说你只是太累了,没有休息好,有点贫血。”
洛云姬下意识的笑了笑,也不去拆穿他的谎言,只是摸着他俊美的脸庞,神情有些恍惚,眉色沉郁:“少爷,你一定很失望吧?”
他握着她的手,温情道:“为什么这么说?”
洛云姬浅浅一笑,叹声道:“我真不是一个好妻子,你去洗澡,我竟然昏倒了,就连睡衣都没有办法给你送过去。”
南宫傲收拢双臂,将脸埋进她的发丝间,声音温柔却又透着难得的霸道:“是啊!我等了很久,都没有见你给我送睡衣过来,你不是一个好妻子,那我以后努力当一个好丈夫,怎么样?”
她脸上一红,不禁说道:“我的意思是今天晚上严格的说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却出了状况,感觉很对不起你。”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是,她那刻意清淡的声音里,含着一抹细微的撒娇。
南宫傲心神一动,见她脸上已有娇态,不由温声笑道:“你岂止是对不起我,你欠我的,我都记在心里了,你以后要慢慢的补偿我,听到了没有?”
洛云姬鼻尖摩擦着南宫傲的鼻尖,笑道:“好,等我身体好一些,我好好补偿你。”
南宫傲嘴角浮现出宠溺的笑意,抚摸着她柔软的发丝,颌首,柔声道:“洛儿,我真的很爱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吓我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身体还在微微的颤抖。
洛云姬压抑住感动,勉强笑道:“好,那你不要欺负我,我就不会吓你了。”
南宫傲失笑,随即低低叹了口气,握紧她的手,目光平静如水道,“我答应你,我不欺负你,从今以后只许你欺负我。”
她浅浅的笑容溢开,绝美异常,许久才轻轻道,“少爷,你对我太好了。”
他听了,轻啄她的唇瓣,蹙眉道:“傻瓜,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呢?”
南宫傲轻轻的笑了,笑容清冷如同寒塘上的波光,带着深沉的情感和感动:“你再说下去,我要哭了。”
他温柔的笑道:“如果你哭,一定是我给你的安全感不够!”
洛云姬破涕为笑,顿时巧然轻笑,眉目如苏,眸里溢出点点笑意,南宫傲看着她有些苍白的唇瓣,心里一紧,薄唇蓦然封上她的唇瓣,温柔地痴缠不休,直到把她唇瓣蹂躏的有些血色,这才松开,轻轻地抱着她,轻拍她的背,只是洛云姬看不到的地方,南宫傲适才的轻松和笑意均被一丝阴霾和忧虑所笼罩。
书房内,南宫傲犹豫了很久,终究还是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接通,他就冷冷的说道:“我记得上次你说过你的手里有一个脑癌患者?”
“我是这么说过。”萧牧接到南宫傲的电话并不意外,反而嘴角扬起了一抹冷嘲。
“她现在还活着吗?”静静地,南宫傲截口说道,声音里有着颤栗的感觉。
“你觉得呢?”萧牧没有正面回应,但是握着话筒的手却下意
识的紧了一下。
“萧先生,我现在很认真。”南宫傲的声音很冷,仿佛是暗夜的幽灵一般,隐藏的话语嗜血残忍。
萧牧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严厉:“总统先生,我也很认真。”
南宫傲脸色阴沉莫测,皱起眉,语气冰冷,忽然说道:“云姬今天晚上,也就是你们上午九点钟忽然昏倒了。”
“是吗?”萧牧话语轻松,但是握着话筒的手却在一点点的缩紧。
南宫傲听到他无谓的声音,幽眸深得似海,蕴藏无数浪涛:“我想知道,你还是坚持上次我们的谈话内容吗?”
“当然。”萧牧回答的干净利落。
微不可闻的,南宫傲冷冷的从齿缝间蹦出这么一句:“萧先生,你真的很让我失望。”
他以为萧牧会看在他和云姬年幼相识的份上,抛除个人情感和以往恩怨,不计前嫌的帮助云姬,却没有想到在他的心中个人情感远远胜过了一切。
“如果总统先生没有兴趣合作的话,那就算了。”萧牧冷声说完,兀自挂断了电话。
南宫傲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嘟嘟声响,手指紧握话筒,近乎指节扭曲,脸色一瞬间阴沉的可怕,忽然将手中的话筒火大的扔向了墙壁。
只听“啪嗒”一声脆响,话筒带着话机重重的砸落在地面上,瞬间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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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常的陶子墨
南宫傲虽然三申五令不许洛云姬出总统府,让她好好的在家里面歇着,但是在刚查出柳絮的身份前提下,还有很多的疑团等着她去一一解决。
她让索菲亚把自己生病的事情无意间想方设法透漏给陶氏公司,她在等机会。
如果柳絮真的是那个人的话,那么陶子墨也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都说女人有时候直觉很准,或许她该找机会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都说眼睛是心灵之窗,一个人什么都可能改变,眼中的个性温情也可以随着身份转变,但是有些最真实的感觉却是丝毫不会改变的。
洛云姬在想,如果陶子墨和柳絮的目标是她和南宫傲的话,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寻找机会接近她们,如果说上一次陶子墨前来总统府拜访她是因为她曾经在都柏林救过他,那么这一次她就该为陶子墨事先准备好一个探望她的理由才行。
好在她是真的心脏不好,苍白的脸色倒也能够唬得住人,至少不会让陶子墨起了疑心。
陶子墨果真是打电话来了,语气担忧诚恳,自是希望能来探望。
洛云姬假意推辞一番,到了最后也就顺水推舟的同意了。
只是见他前,眼神望向首饰盒里的红钻项链,心里一紧,也不知道想要证明什么,等她察觉的时候,已经把红钻项链戴到了脖子上,红色相映,却也衬得她的脸庞越加苍艳起来。
客厅内,陶子墨看着洛云姬脸色不太好,温华的眸子一时精光微闪,温声道:“夫人,听说您身体不适,不知道好些了没有?”
“已经好多了,多谢陶先生关心。”洛云姬展眉一笑,绝美的容颜如菊淡开。
陶子墨抬起眸子,笑纹泛开,眸光更见深沉,说道:“上次听夫人提起过好像您的心脏不太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洛云姬清雅一笑,似笑非笑的看着陶子墨,轻声说道:“我曾经心脏受过伤,所以破损严重,现在反倒成了身体的负累。”
陶子墨眼睛闪烁了一下,低沉的声音溢出口:“医生怎么说的?”
“情况不太乐观。”洛云姬说着,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眉目间沾染上了几分轻愁。
陶子墨定定的看着洛云姬,启唇道:“夫人不要泄气,我倒是认识几位国际上出名的心脏专家,或许可以让他们帮忙想想法子。”
洛云姬轻启朱唇,略带殇然:“谢谢陶先生的好意,只是我先生目前已经在联系这方面的专家,再说我只是心脏不太舒服,没什么大问题,也不用兴师动众了。”
陶子墨似笑非笑道:“说的也是,有总统先生在,自是不希望您出事。想来是我多事了。”
洛云姬睫毛一颤,看着陶子墨,嘴角扬起一抹嗤笑,说道:“人在生病的时候,很希望能够得到朋友的温暖,陶先生听说我生病就匆匆来探望我,我对你的只有感动,怎么会觉得你多事呢?你可不要多想了。”
陶子墨眼神微眯,半真半假,笑道:“听您这么一说,我也就放心了,只是屡次打扰,唯恐惹夫人不耐,今天前来也是诚惶诚恐,实属不安。”
“陶先生这么说来倒是见外了。”洛云姬说着,似是不经意的胸前的长发捋到了脑后,顿时洁白的脖子上露出一条极其耀眼的项链来。
陶子墨目光随着洛云姬的动作无意间落在项链上,,然后瞬间脸色变了,神情冷凝,和之前的温和疏离姿态相差径庭。
他目光直直的瞪着洛云姬脖子里的红钻项链,似乎欲穿透红钻看出什么内质一般。
洛云姬心一紧,觉得呼吸瞬间阻塞,看着陶子墨的眼神有些恍惚,在那么一瞬间,她很明显的从陶子墨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熟悉,难以泯灭的光影。
那不是属于眼前陶子墨该有的,反该是——
“陶先生。”洛云姬收敛杂乱的思绪,笑意不减,低低的唤道。
陶子墨被这声低唤蓦然拉回神来,看向洛云姬,接触到她温和疑惑的视线,不禁震了一下,蹙眉说道:“抱歉,我刚才想事情想的出神了,夫人您刚才想要对我说什么?”
洛云姬看着他脸色青白交加,温华的眸子一时精光微闪,温声道:“我看陶先生似乎对我这条项链很好奇。”
“是吗?这条项链挺特别的,很配夫人。”陶子墨神色不动,手指抬高茶杯,仰头一饮而尽,热流上涌,冲上头顶,激得他思绪清了清,睨眼瞧着洛云姬,眸中光芒忽闪,笑道:“我刚才也只是觉得这条项链上面的红钻在市面上很难得,一时之间失了神,倒叫夫人笑话了。”
这算是刻意解释吗?洛云姬淡声笑道:“陶先生之前见过这条项链吗?”洛云姬问的漫不经心,好像只是随口问问,但也好像有着一丝期待。
陶子墨的双眸沉静如大海,看向洛云姬,眼睛闪烁了一下,终是开口道:“夫人说笑了,这条项链看起来价值不菲,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
静静地,洛云姬微不可闻的叹息道:“我还以为陶先生见过这条项链呢?害我空欢喜一场。”
低低的笑声逸出口,陶子墨闲散的说道:“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就空欢喜了呢?”
洛云姬的脸上没有表情,温雅如常,沉吟了一下,她低笑出声道:“陶先生有所不知,这条项链其实是用红钻镶嵌而成,刚开始的时候并非像现在这种聚集成心型,而是把那些红钻一一取下后,红钻竟然瞬间磁性相吸,瞬间组合成一个火红的心型图案来。也就是现在你所看到的项链模样。”
陶子墨听罢,冷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视洛云姬,如有一种无形的压力,随后眉目低敛,已是一副云淡风轻:“还有这种事情,当真是奇妙,不知道是哪位大师的得意之作?”
洛云姬明眸微动,睁开眼睛,看着陶子墨,在接触到他眼中的冷意时,不由浅浅一笑,朱唇轻启,淡声说道:“这条项链一共有两条,是已故镶钻大师杰克的成名作,他当时把这两条项链给了他生命中最珍视的女人,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女儿。我先生从他妻子那里高价买下一条送给了我。”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洛云姬明眸微动,睁开眼睛,看着陶子墨,在接触到他眼中的冷意时,不由浅浅一笑,朱唇轻启,淡声说道:“这条项链一共有两条,是已故镶钻大师杰克的成名作,他当时把这两条项链给了他生命中最珍视的女人,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女儿。我先生从他妻子那里高价买下一条送给了我。”
陶子墨眉一挑,利芒略眸而过:“那另一条呢?”
洛云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罂粟绽放:“另一条被另外一个人买走,曾经间接到了我的手中,但是阴差阳错,我却把它弄丢了,所以有时候看到这条项链就会想起曾经无意失去的那一条究竟到哪里去了。我以为陶先生见多识广,有可能之前见过,所以听你说今天是第一次见的时候,心里很失落。”
“夫人不要往心里去,我和你交往过几次,知道你不是喜欢物质之人,这些珠宝对你来言其实也只是点缀而已,相对于珠宝,您看重的可能只是送您项链的人而已,这条项链应该是总统先生送给您的吧?”
洛云姬懒懒一笑,拢了拢一头青丝,嘴角含着丝丝笑意,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陶子墨脸色冷凝如铁,语气阴鸷,仿佛随时都将掀起狂风暴雨般的阴晴不定:“夫人眉眼间都透露出幸福,除了总统先生,只怕不会有别人了。”
“还真被你说对了。这条项链,是我先生在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洛云姬发出一声长长而又倦淡的叹息,叹息中的哀愁,直能听到人心底里去,让人隐隐恻然。
陶子墨语声一沉,透出凛冽之意:“那您当时一定很开心。”
洛云姬淡淡的瞥了一眼陶子墨,不动声色的说道:“是啊!我当时很开心,眼中只有这条项链,反倒忘记了当天也有那么一个人送了我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
陶子墨低低的笑了,靠在沙发上,微微憩目,声音冰冷:“这就是您刚才说阴差阳错失去的项链吗?”
洛云姬笑了笑,面色有些疲惫,眸光却清澈得潋滟惊绝:“是啊!我当时没有拆开包装,所以就把礼物放在了礼物堆里,等我回来的时候,那个礼物已经不见了。”
“您失落吗?”陶子墨话说的平静无波,眼神却是寒光尽闪。
洛云姬红唇轻掀,勾勒出一朵,恍若罂粟般的冷肃之花,漫不经心的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说道:“以前并不会失落,只是后来无意中听我先生提起,红钻拼出来心型,那就代表一个人要把他的心给对方。我这才惊觉我当时竟然在无意中刺伤了一个人的心。”
陶子墨低低的笑道:“您觉得当初送您项链的那个人,喜欢您吗?”
洛云姬勾起唇边一个小小的弧度,她的笑虚幻深奥,“应该是喜欢的吧?”
“应该?”陶子墨不禁莞尔,凝视着洛云姬,直看入她的眼底。
洛云姬淡淡地扬唇,绝美的容颜漾出夺目的光华,叹道:“从那之后我和他再也没有见过,可能那个年轻人自此怨恨上我,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吧!”其实洛云姬并没有说错,因为心里还残留一丝善良的南宫绝在那一刻被她亲手给扼杀了,所以她说再也没有见过他,也并没有说谎。
陶子墨唇畔的笑容不由加深,笑得有几分嘲意:“能够那么轻易就不见,想必也不是真的喜欢。”
洛云姬失笑起来,仿佛事不关己一般,淡雅说道:“如果陶先生是那个男人的话,你会怎么做呢?”
陶子墨细眯双眸,漫不经心道:“可惜我不是那个男人,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是不可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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