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渐渐的收紧。
我见状并不在意的道:“那你你确定我一定会在意?”
萨麦尔听罢微微一笑,道:“很有趣的回答。”说罢之后却猛然松手,然后开口道:“你说得对,我不确定你是否在意这些人的死活。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天国不会就此罢休的,这一切仅仅是个开始!”说罢猛然等了我一眼。
瞬间我脑中一片空白,随后呆立当场。
随后萨麦尔那桀骜不羁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道:“有趣的小家伙,你赌对了,我不会轻易杀死这个世界的生命,可是天国那些为君子可不是我这个讲原则的大恶人。而且今天这里的人亲眼见证了一切,你觉得你还能够以同样为人类的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么?奇迹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记住,人类的原罪体现到极致的时候不仅仅只有一次,我们还会见面的。”
随着这些话音结束,我才彻底反应过来。而这时候,我发现赵研儿倒在地上,而邢飞亦是如此。我见状已经猜到,估计是萨麦尔应该已经离开了。
而刑家戏班的那些人却仍然聚在一起,瑟瑟发抖,可是那些恐惧的目光却是望向我。我见状自然知道萨麦尔的那些话应验了,现在在这些人眼中,我和来历不明的萨麦尔一样,是未知的恐怖。
叹了一口气,然后我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转身离开。因为此时此刻,这样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忽然间,我觉得自己很孤独,比仅仅是简单的情感孤独,而是天地之大,却无我容身之处的悲哀。
第一百六十七章 鬼手
回到大堂,我重新坐回到地上。
而刑家戏班的人那些匆忙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即使外面的瓢泼大雨依旧如故,即使他们吃饭的家伙正在被暴雨无情地侵蚀着。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这些与自己的小命比起来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未知的恐惧总是能够让人不顾一切,甚至是崩溃。
而现在,刑家戏班的人在经历过那样一场诡异的事件之后,对于他们来说,我就是那未知的恐怖存在。
可是我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因为即使解释了他,他们也不会相信。而且就算相信了又怎么样,不论是对于我,还是对于他们。对方不过是人生的过客而已,或许这一辈子以后都不会再见一面。
那么做哪些无意义的事情还有必要么?
所以对于他们的离去我表示理解和无所谓。
因为这些人不会对我的人生造成丝毫影响,所以我没有在意的必要,其实严格来说,这些人的死活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这种想法似乎不是什么好人,可是我只能告诉自己,我的心必须坚硬起来,甚至变得冰冷。因为因为这个世界强者为尊,毫无意义的善良只会将我自己推向绝境的死路!
就好像现在一般,虽然萨麦尔以为内一些特殊原因放过了我,而我也算是救了刑家戏班的人。可是他们依旧视我为虎狼。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或许只有我站在世界的顶点之后才有资格,有能力用“怜悯”来看待这个世界。
而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世界并不需要我的怜悯,而是希望我挣扎,为了生存挣扎在这个混乱而残酷的世界!
想到这里,心中那原本仅有一丝丝的愤慨也消弭殆尽变强!只有变强我才能冲破命运的桎梏!
不仅仅是个人实力的变强,更是势力等等的绝对!
君不见,陶仲文堂堂仙人之尊,坐领国师府能人异士无数,可终究还是没能脱离嘉靖这个凡人的控制,因为这个凡人是皇帝!代表着当世最强的势!
这也是真正的实力!甚至有时候比个人实力更加强大。
这也是我为什么最终背叛了孝陵卫,选择了锦衣卫的原因。
其实,从情感上讲,我还是更倾向于孝陵卫的,因为不论是我一身所学,还是穿越后的种种,都打下了不浅的情感基础。
只可惜孝陵卫虽然地位尊崇,但深居简出,与朝中权贵几乎没有什么重要的交集,或者说没有太多的利益关系。仅仅凭着孝陵卫的特殊地位和作用,还有忠心不二就足以让嘉靖重视。但是这样一个孝陵卫对我的帮助却不是很大可锦衣卫不同,锦衣卫不仅仅是结交权贵这么简单,而是让权贵畏惧!甚至最鼎盛的时候,锦衣卫缇骑十万,,哪怕是皇亲国戚,封疆大吏无不为之胆寒心俱。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纪纲,在纪纲还是锦衣卫指挥使的时候,很多官位比他高的一,二品大员见了他都要下拜,行跪礼。可以说纪纲担任锦衣卫指挥使之时,已经嚣张跋扈到极致。曾经一名二品的京师都督府都指挥使,因为在匆忙上朝的时候没有给他行跪拜礼,乃至被他用“金瓜”,也就是皇帝用来当朝击杀大臣的镏金锤,将其当场击杀。
可见其已经达到何等嚣张的地步了。
所以无疑的,进入锦衣卫就是我目前最好的选择。
虽然这样真的有些对不起袁克青他们,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因为这也是鬼魁那家伙的计划之一!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感叹,鬼魁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时候,把那张绣着“如遇威逼从锦衣卫”这句话的锦缎放到我的内衣里衬。这也是为什么我最终做出了这种选择。可以说原本还有些犹豫的我,最终因此才彻底做出这种决定。
毕竟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跟着鬼魁的意图走才能够让我忧回家的希望。虽然这个希望有多大我也不确定。毕竟希特勒举全国之力发展准备了半个多世纪才拥有了此等成就,而鬼魁仅仅是一个人顶多顶多再算上我这个连全部计划都不会到,只能任由摆布的半个参与者而已。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归乡路漫漫,前途何所依。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除了鬼魁还有谁能够帮助我。恨只恨命如蝼蚁,虽舍生忘死,亦难以撼动天地半分!说到底,我没有改变这个世界的能力,我有的仅仅是一身不进反退的玄金真气,和一个并不知根知底的朋友。
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任由那火辣的烟气直冲我的肺部。我不禁有些苦笑,照这么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就得得肺癌啦。
你说他大爷的这算什么事儿啊,没事儿闲的蛋疼,在这儿胡乱感慨个蛋啊!
随即我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又吸了一大口烟。
可就在这时,我忽然感到背后猛的有一阵凉风吹来,随后我体内体内的玄金真气居然开始不安分的游走在四肢百骸。
我不由得心中一惊,难道是走火入魔?不对啊,感受着玄金真气有走的方向,我顿时感到周身玄金真气并不是毫无规律的乱窜,而是按照某些特定的顺序进行游走。甚至,在真气运行之时,我感到难以抑制的舒畅。
而就在我还有些不明所以的时候,我突然间发现,门外的大堂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血淋淋的手掌!
是的,仅仅有一个手掌而已!但是那只手掌却运用着可与乌龟匹敌的速度,缓缓向我爬来。
在这阴森的月夜之下,伴随着倾盆的大雨和偶尔闪过的雷电和轰隆的雷声,整个场面说不出的诡异,渗人!
但是经历过现代无数恐怖片洗礼的我,再加上这半年多以来经历的事情,这种小场面对我来说已经完全的不值一提了。
所以我没有什么害怕的心理,只是觉得有些麻烦。因为此时此刻,出现的这只鬼手八成与占据这里的炽燃鬼脱不了干系!
第一百六十八章 种因
望着这只渐渐向我爬来的鬼手,我皱了皱眉,然后运起玄金真气朗声道:“尘归尘,土归土。有冤遍寻怨处去,请莫要叨扰我这闲凡人。”
那只鬼手则仿佛听明白了一般,顿时不再想我的方向爬,而是停下来变换方向,往门外爬去。
我见状松了一口气,看来这里的鬼还没有达到穷凶极恶,不分是非的地步。而且应该是我的玄金真气对鬼怪的克制力非常,所以虽然我目前的功力还不够上眼的,但是还是让这些鬼怪有所忌惮。
望着眼前渐渐消失的鬼手,我随即继续闭目养神起来。
“这位先生,可否容许小女子在此借宿一晚。”这猛然的一句突然把的目光吸引了过去,随即我便怔住了。
好美的一个女子!
只见这女子肌肤如雪,身段婀娜,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垂到腰间,身穿桃红色锦袍,手持一面山水葵扇,说不出的风情动人。
一时间我竟然有些痴了,饶是在现代见过无数明星美女的我也不禁为眼前女子的风采所倾心。
因为眼前这个女子的美不仅仅是外表,更有内在。
那是一种气质!
虽然眼前这女子看年纪不过二十余岁,但是那眼神中却流露出一种道不尽的沧桑变幻。小小年纪却给人一种历经过无数人情变幻一般,让人不禁感到怜惜。
“先生,不知小女子可否在此借宿一晚?”
直到听到这话我才反应过来,开口道:“除了大堂之外,其余任你。”
而那女子听罢也没有计较,而是直接抬腿往偏房走去。
我见状不禁有些诧异,毕竟在这深夜之内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孤身赶路就已经够惹人怀疑了,而现在那女子对我这种简直可以说是恶劣的态度却恍若未见,实在是让这疑虑更是加深一层。
想到这里,我有些警惕的运起玄金真气,用起望气之法,望向那女子渐渐远去的背影。可是这一望我居然发现眼前这女子居然与常人无异!
本来这应该是最正常的结果,可是在这么多反常的实际情况下,这猛然出现的正常现象却反而显得颇为妖异。
这一下不禁让我留起心来;可是转念一想;人家一个大姑娘;我跟上去不是个事儿啊。
正在我纠结不已的时候,一声惊叫却猛然传来,而且听那声音似乎还是那红衣女子!
顿时间我心头一震。倒不是我有多么担心这红衣佳人。毕竟美色虽好却抵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我怕的是这红衣女子无意间惊动这大宅内的恶鬼,到时候还要拉着老子陪葬,那可真就是凄凄惨惨戚戚啦。
所以我没有片刻犹豫,直接大步冲了出去,可就在我跨出大堂的那一刹那,我忽然发现眼前的景物顿时犹如漩涡一般,开始了巨大的扭曲。
这一幕不禁让我联想到了鬼魁帮我破除心魔的景象。
很显然,我现在被引入了幻想之中。那么目前最有可能的便是这大宅内的恶鬼门出手了!
既然如此,我自是不敢大意,当下暗自运起玄金真气,全神戒备。而我体内的玄金真气也变得活跃非常。
但令我惊奇的是,仅仅数息之后,那扭曲便消失不见。可是我紧握烟杆儿的手却不由的渗出了汗水。
因为我眼前的景象已经随着扭曲的散去,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幅景象!
入目之处,那原本破败的大宅已经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富丽堂皇的豪门大院,来来回回之间,无数仆役丫鬟穿行其间,往来宾客络绎不绝,四处张灯结彩,好像有什么喜事一般。
不过来来往往的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现我一般,自顾自的做着自己手中的事,就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一般。
正在我心中惊诧不已的时候,府中的前院却猛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只见片刻之后,无数锦袍大汉鱼贯而入。
这些锦袍大汉的衣着居然是锦衣卫的飞鱼服!
而大宅之内的那些奴仆客人望见这等架势,顿时畏畏缩缩不敢造次。
而那些锦衣卫中,一个看上去有些文弱的青年锦衣卫走上前来,淡淡的开口道:“户部钱粮主事云即何在。”
随即,一个看上去颇为老态龙钟的老头儿越众而出,对着那青年锦衣卫颇为傲气的一拱手,道:“本官云即,不知陆百户如此气势汹汹,却是何意?难不成在尔等眼里就没有王法么!“那青年锦衣卫见状轻咳了两下,然后才开口道:“云大人言重了,陆某不过奉旨办事罢了。”说罢,一抬手举起一卷明黄的锦缎,朗声道:“户部钱粮主事云即接旨!”
这下那什么云即顿时变得毕恭毕敬,礼仪十足的三拜九叩,道:“微臣恭迎圣恩!”
那陆姓锦衣卫顿时将手中圣旨展开,道:“奉天承运,制曰,着贵人云嫣儿胆大妄为,意图刺王杀驾,罪不可恕,于明日午时枭首示众。其亲眷株连,满门抄斩,弃市!钦此??????”最后两个字,那陆姓锦衣卫拉着长声唱罢,望着已经呆若木鸡的云即,淡淡一笑,然后开口道:“云大人还不接旨。”
直到此时,那云即才反应过来,随即发疯一般猛然起身,咆哮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女儿一向深得圣上宠爱,已经要成为嫔妃了,圣上怎么可能会舍得下手!一定是你陆炳假传圣旨!没错!一定是这个样子!陆炳你居然敢假传圣旨,真是狗胆包天!明日早朝,我必定要弹劾你!”
陆炳!这陆姓锦衣卫居然就是陆炳!还有,那云嫣儿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居然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而此时的陆炳看上去,则并不在乎云即的谩骂,反而气定神闲,仿佛劝解一般的道:“云大人又是何必呢,须知伴君如伴虎,圣心难测之处,非你我所能始料,但不如看开些。”说到这里又忍不住轻轻地咳嗽了起来,可同时一挥手。随即,那些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便凶神恶煞的扑了上来拿人抄家。
而一边的云即见状顿时跳脚骂道:“贼子!你们这些贼子给我住手!”
陆炳望着已经完全失控的云即,随即淡淡的开口道:“云大人,请你自重些。”然后将目光望向一众锦衣卫,朗声道:“再传皇上口谕,敢于反抗者,就地格杀勿论!”这句话一出口,顿时间便开始血溅五步。
云即见状,顿时浑身颤抖着指向陆炳,顿时破口大骂:“陆炳!你这乱臣贼子不得好死!”
陆炳见状却并没有动怒,反而有一丝无奈似的开口道:“陆某不过奉旨办事而已,既然云大人要怪那就由陆某一力承担这滔天怨恨吧。”
云即听罢却好像丝毫没有听进去似的,反而继续谩骂道:“陆炳!你这奸贼!老夫跟你拼啦!”说罢便不顾其他,直接用那老迈瘦弱的身躯扑向陆炳。
可是就在他距离陆炳还有半步之遥的时候,周身顿时浑身一僵,然后眨眼间化为一具干尸重重的摔落到地上。
陆炳见状微微压了摇头,然后蹲下身子,用手轻轻弗下云即那死不瞑目的胡桑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