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诈婚(妈咪要出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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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诈婚(妈咪要出嫁之一)-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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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开始忙了……”

“等等,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听见他说的消息,乔唯恩不禁激动的站起身,险些打翻了桌上的咖啡,“方总,出版社真的要……”

他点点头,微笑的应道,“千真万确,你不用怀疑。”

“这真是我最近以来听过最好的一个消息了!”她忍不住兴奋的噙泪嚷笑出声,而后,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脸一红,忙又坐回位子,激动的拉住方文的手。

“谢谢你方总,真的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信任与肯定,我保证,我一定会好好努力创作的,我会交出很棒、很好的绘画作品,绝不会让出版社失望的!”

全心沉浸在开心之中的她,只顾着向眼前的男人举手保证,却没有发现男人眼底那对她的浅浅温情爱恋……

“我知道,你一定会做得很好的。”方文轻轻将手迭覆上她的小手,温柔的回她道。

在他心中,哪怕她什么也不做,仅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他也依然觉得她是这世间最美好的。

一进门,客厅里的心心和做劝课的乔司尔,她看了看,打开手中的包包,朝他们扑了过去。

“你们知道吗?妈咪今天好开心啊!”她一人给一个快乐的亲吻。

“嘻,妈咪,你回来啦?”心心一面咯咯轻笑,一面拚命闪躲着她的亲吻,而乔司尔则是铁青着一张小睑,小小的身子鱼向后仰,拒绝她的靠近。

“乔唯恩,你放开我!”好不容易挣脱了她,他红着脸,匆促整理着自己的衣物、头发,直到一切恢复原来的样子后,才怒然开口,“你吃错药啦,一回来就发疯似的胡乱亲人!”

害得他脸上全是她的口水。

你们知道么,妈咪真是太开心了,今天出版社的老板来找我,告诉我他们要帮我出版以我为名的独立画册系列。你们说,这是不是很棒?!”她高兴的再次伸手抱过两个孩子,目光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与兴奋。

“当然妈咪一定帮心心挑个有院子的大房子。”

“咩,好啊,谢谢妈咪。”

一旁,乔司尔听了,也忍不住心中喜悦的直点头,但脸上却依然摆出一副严肃的小大人模样,提醒她道。

“嗯,这的确是个好消息,只是这么一来,以后你绝不能再随便喊懒喊累、借口没灵感不画画拖稿了,一定要加油啊!”

她被他那小老头样逗得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抓过他就是一阵摸头,“知道啦,管家公!”“厚,就说了,别随便揉我的头发啦!”乔司尔连忙抱头大声的抗议。

三人相闹的一幕,落在倚靠在储藏室门边的黑言迩眼中,像是一幅动人的美面画作,看着他们一家人相亲相爱的欢乐谈笑画面,他的心底竟兴起股莫名的温暧与欣羡渴望,仿佛……有种想要将眼前这一切,全数纳进他的怀抱……

就在这时,心心发现了伫立在储藏室门口的他,双眼一亮,挣脱了乔唯恩的怀抱,飞奔过去扑抱住他的大腿。

“黑国王、黑国王,你听见了吗?妈咪说,她以后会赚很多钱,帮我们换大房子耶。”

软绵绵的小手抱住他的大腿,带给他一种从未有过的柔软感受。

他不自禁放柔了目光,伸出手轻轻独抚着小女孩细柔的发丝。

“我听见了。”他淡淡勾唇回答了小女孩,紧接着,他抬起头,转而瞅凝着她道,“恭喜。”

“谢、谢谢。”乔唯恩一愣,似乎没料想到他会恭贺她,记得以前,他对于发生在他人身上的事,是丝毫不在意的,“你怎么没躺着休息?”

“只要不过度用力牵扯到伤口,走走还可以。”他瞄了眼自己右臂上的伤口,语气淡然的回答她。

“真的吗?”听见他伤势渐好的答覆,乔唯恩忍不住欣喜的亮了暇,兴匆匆追问:“那,这是不是代表再过几天你就会离开了?”

太好了,只要他伤好一离开,她就立刻带着孩子搬家,躲到他找不到的地方,这样,就可以不用担心他会查出孩子身世的事了。“不,暂时还不会。”

“为什么?”她懊恼的吼叫。

“原因,我想你比我还清楚”他缓缓瞥了她一眼,“在我弄清楚我想知道的一切事情以前,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可是……,”她还想开说些什么,他却不给她开的机会。

“你似乎并没有跟我谈条件的权利。”她越是催赶他,希望他快点离开,越是显出她心中有鬼,他一定要查明清楚,她这六年究竟偷偷隐瞒他做了些什么,还有,她口中这对生父已死的双胞胎孩子……究竟和他有没有关系。

“黑言迩、你……”乔唯恩和他商量,他却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打算。

“黑言迩、黑言迩……”乔唯恩试图叫住他,他却丝亳没有回头理会她的打算。她沮丧又气懊的咬着下唇,瞪着他阖上储藏室那扇薄门板,久久收不回眼神。

不会离开吗?看来,这事是没这么容易解决了,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啊?

一旁沉默观察的乔司尔,心中疑团更大了。


第四章

深夜十二点,应是众人沉沉入睡时分,黑言迩却斜倚在储藏室里的窗户边,以手机与远在国外,四处派人搜查他踪迹的人联系。

“是我,我有些事,暂时还不回去。”

对方听到他的声音,似乎极为激动,不知焦急地朝他吼些什么,他却丝毫不闻不理,迳自淡声开口答道,“放心,我很安全,只是……有些事情需要调查清楚而已。”

对方像是无法接受这个理由,又是一连串火大的吼声隆隆,而他,仿佛早已习惯对方那动不动就发火、暴躁的脾气,表情一变也未变地慢慢交代。

“公司的事暂时交给你们处理,告诉底下的人,在我没回去前,不要有任何动作。”接着,不顾对方的急声唤,他强自切断了通话。

拨这通电话最主要的目的,只是要让他们晓得他人平安没事,并不是要听他们在耳边如大人尖嚷碎骂的,他会坚持留在这里,自有他的用意与目的,他们无须多管。

是忘记了吗?还是……她不想见他、刻意忽视他的存在?

他眯了眯翡翠绿的眸子,莫名地,第二种可能性令他觉得很不愉快,于是,他决定亲自出去察看。

当他所处的储藏室门一打开,他瞧见的便是她埋首在客厅茶几昏黄小灯前画画的身影,那瘦小的身子,几乎趴弯成驼背的姿势,正持笔快速涂画着画稿,而客厅电视上正无声播放着外国影集……

他见了忍不住皱眉问,“这么晚你没睡?”

“啊!”乍闻他说话的声响,乔唯恩吓了一跳,差点碰翻桌上的水杯,幸好她及时扶住,“还、还没啊,我习惯每晚看完这部影集才睡的。”

“看影集?”他挑眉轻瞟了电视上的画面一眼,再回头看向她桌上散乱的画稿,而后,嘲弄地扬起唇,“你看起来倒不像是在看影集。”

“本、本来是在看的,可是刚刚灵感突然一来,便想趁着还记得时,赶快把脑中的画面画成草稿……”她红着脸呐呐地开口解释,“你?怎么还不睡?”

黑言迩淡淡睨了她一眼,高大的身子从阴暗的储藏室门口朝她步来。“口渴,出来喝水。”

“啊!抱歉、抱歉,我今晚忘了帮你送水。”听到他这么说,她才蓦然忆起这件被自己遗忘在脑后的事,“大概是因为今天知道要出系列画册的事太过兴奋,所以忘了,你等等喔,我现在就去帮你倒水。”

她放下手中的笔起身,急匆匆奔进厨房为他倒水,等她端着水再度回来时,正好看见他站在客厅茶几旁,弯身取起她散放在桌上的画稿一张张看的模样。

“这些,都是你一个人画的?”他看着草稿上,那仅以几色色铅笔勾勒、描绘出的花园小猫扑蝶图,活灵活现的动作和表情,十分生动引人注目,仿佛画里的小猫活生生就在眼前似的。

不可否认,她是个极有天分的画家,能将她想画的每个东西都完美无瑕地呈现在笔下,可这么一来,却也不禁令他更怀疑了……

“是啊,是我画的没错,”她端着水走近他,小心翼翼的试探询问,“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只是心里有个疑问想要问你,不知道你方不方便为我解答。”

“什么疑问?”

他放下画稿,高大的身躯缓缓站直,目光微凛地投向她。

“我记得六年前离婚时,我让人付给你一笔数额庞大的赠养费,有了那笔赠养费的你,即使一辈子不工作也花用不尽,但我不明白,为何你却还要如此辛苦的接案赚钱,住在这种二十多年的破公寓里?”

一般人若有了钱,绝不会委屈自己住在这种破旧的地方,更别说,她还独自一人带着两个孩子。

乔唯恩闻言,浑身倏地一僵,下意识地扭头躲避他的视线。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不想告诉他,当初离婚时,他那两个弟弟代表律师前来见她,在他们极尽恶毒的羞辱下,她将支票狠狠回给他们,分文未取的离开黑家。

“不想回答吗?那好,我换个问题吧。”见她不愿回答,他似理解尊重的点了点头,没再坚持追问,而是换了另一个深埋于他心中长达六年,一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当初,你为什么要离婚?”

他想不透,有多少女人渴望能够当上黑家的女主人,但为何她却在与他结婚后的半年,突然对他提出离婚,没有任何前兆,没有半点对黑家的留恋,就那样毅然决然与他分手。

这,一直是他心中不解的谜,亦是他最渴望得知答案的一个疑问。

这回,她沉默了很久,久到他几乎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开口了。

“黑言迩,对你而言,婚姻是什么?”她轻轻问着他。

他拧眉,“什么意思?”

“婚姻对你而言,也许是拿来报恩的工具,也许是一场利益的交换,可是,我不一样,婚姻对我来说,具有一种更为神圣的意义。”

她愤愤地抬头瞅向他,“你大概不会懂吧,关于我现在所说的每一个字,我只能告诉你,当初你给予我的那种婚姻,并不是我想要的……”

从来,她要的就不是那些他所给予的华贵物质,她要的很简单,不过就是和他一起建立一个温暖的家庭而已,因为身为孤儿的她,只求自食其力养活自己,最最渴望的,便是有人能够真心爱着自己、在身旁陪着自己,仅只如此而已。

哪怕在这段婚姻生话当中,他忙碌的无暇理会自己也没关系,只要他偶尔一点关注,那时,一心痴恋他的她便会心满意足,能够继续忍受他那两个弟弟永无止境的习难,但他却无法做到,因为,打从一开始,他娶她的原因,就不是因为“爱”……

“这就是我的回答,你明白了吗?”她收拾茶几上凌乱的画稿,将它们一张张收迭整理好,然后,轻声对他道,“抱歉,现在时间很晚了,我想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带心心、司尔他们去幼儿园上课,如果你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回房了……”

接着,她没有再与他说话,迳自熄了桌上那盏昏黄的小台灯后转身回房,留下听完她话后,默然伫立在客厅沉思的黑言迩。

“我所给予的……不是她想要的吗?”他当初所承诺给予补偿她的婚姻,并不是她想要的,那么,她要的到底是什么呢?他紧紧抿起唇,转头凝望着落地窗外那片月光,夜风轻轻吹拂起落地窗的纱帘,夜,不知不觉更深了……

为什么他会想要问她那些问题呢?记得他以前是完全不会想关心、知晓发生在她身上的事的,哪怕是两人未离婚也仅是冷漠的派管家送她去医院,接着,自己便带着助理出国出差去了。

像这样一点感情也没的他,怎么会突然想知道她当初要离婚的原因呢?

一整晚,因想着这些问题,翻来覆去睡不好的乔唯恩,只好在凌晨吞了半颗安眠药,企图以药力停止自己乱的猜疑思维,好安心……

算了,不想了,她今早还要带心心、司尔去幼儿园上课,哪怕他再有什么奇怪想法,那也与她无关,因为他们早已离婚了,是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于是,吃了药的她,很快地就因药效发作,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早上,她是被一阵尿意所憋醒的。

她穿着单薄的连身粉色睡衣,露出一双嫩白的小腿,一路摸索着墙面,就这样步进了家中的浴室,等上完,打算回房再睡时,却不小心拐错弯,进了黑言迩所暂居的储藏室里……

而当柔软、浑身带着淡淡玫瑰香气的娇小身子倒上他的床时,黑言迩瞬间警醒过来,他冷眼看着趴躺在他身上胡乱摸索,好似在找什么似的女人,唇不语。

“奇怪?被子呢……”她嘀咕的道。

他闻言,淡淡瞥了左手边的薄被一眼,伸手扯过交给她,“在这里。”

“唔,谢谢……”她拉过毯子道谢,接着,用后子将自己卷成一团,在他怀中不停蠕动,直到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才停下动作。

黑言迩眛眼看着这个赖睡在他身上的女人,忍不住勾扯了下唇角。

真是个迷糊的家伙,一点防备心也没有,就这样随便闯进男人的房里,她不知道,这种误闯的行为,很有可能令她吃大亏吗?

可是,她紧拥着自己、那甜美熟睡的睡颜令他不忍心吵醒,即使他的伤口被她压得隐隐作痛,却也无法狠心将她推开。

住在这里养伤的这几天,看着她以单亲妈妈的身份独力照顾扶养孩子,一肩扛起孩子生话起居所有大小事物,令他对她有了另一种更深的不同认识。

她的确与他以往见过的女人很不一样,不怕脏也不怕累,在孩子失手打翻汤碗,弄脏一地时,她可以笑嘻嘻说没关系,蹲身拿抹布请理满地的汤水;在小女儿作了恶梦、哭闹着不睡时,可以抱着哭泣的女儿,在客厅来回走动拍哄一整夜,哪怕换来的是隔日两只手臂酸痛的贴满贴布,也毫无句怨言,心甘情愿承受。

这样的她,渐渐抹去了他过往心中她是胆小、怯懦的印象,取而代之的,是她身为母亲坚强果敢,为孩子不顾一切付出的勇敢坚忍,让人……不禁有种想要分担她肩上重担、疼宠呵护她的心情……

很奇妙,这似乎还是他第一次对个女人有这样的感觉,对象,还是他离婚六年的前妻……

她的呼吸,轻轻吹吐在他光裸健社的胸膛上,带来微微的搔痒,那松软的卷发,被散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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