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灵异侦探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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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城灵异侦探事件簿-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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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些什么人?”我紧张起来。当时我并未认真琢磨女孩子的话,我已经认定对方是想毁灭掉一切关于莉莉的证据,所以把知情人杰尔德抢在我前头绑走了。

    女孩子摇摇头:“不知道,他们很凶,把所有东西都破坏了,不许我们再回到这里来。我想,杰尔德一定会没命的。”她的语气非常怨恨,用手慢慢抚着自己的小腹。

    她的小腹微微隆起,我一愣:“你有了孩子?”

    女孩子抹了抹眼泪,倔强地说:“不要你管。”但忽而又转过身来:“你身上可有一百块?只要一百块。”

    我看着她,很小的女孩子,年龄绝不超过十六岁。外国的女孩子发育得早,她的身体看上去成熟,脸上还是带着青涩色,模样清秀,头发有点脏,但应该洗净之后是淡金色的,像朝阳透过最透明的玻璃那种颜色。身上穿着一条破牛仔裤,手臂上有擦伤的伤痕。

    这样的女孩子若是生在好的家庭,有良好的教育……

    而现在,一百块?我有点伤心。

    我掏出钱来放进她手里,对她说:“你要去把孩子拿掉吗?我陪你去。”

    女孩子绝未想到钞票这么容易到手,她傻住了,看着那张钞票,眼圈刹那间有点发红,但随即装若无其事把钞票放兜里,吊儿郎当地说:“不用了,你忙你的事。”

    “你的父母呢?”

    女孩子烦躁起来:“大不了把钱还你,别那么烦。”

    我叹口气:“孩子是谁的?他的父亲呢?”

    女孩子不看我:“昨晚给人抓走了。”

    “是杰尔德?”我跳了起来,不是说他……

    女孩子看看我,奇怪我的反应,点点头。

    我结结巴巴地问:“他不是,那个,喜欢,跟男生,嗯,男的交往?”实在尴尬,我自觉问得不伦不类。

    女孩子跳了起来,捏紧拳头:“你不要胡说,他怎么是那种人,他只喜欢我一个……他,他在地铁站发现我,带我回家,他是对我最好的人。”女孩子真生气了,一只手已经放在兜里,似乎想把钱扔回给我,但权衡厉害,终于还是没有掏出来。

    真没有想过是这样,这个杰尔德难道只是莉莉特意找回来演戏给龙恩看的?抑或,发生在认识这个女孩子之前,是一段插曲?我头都大了。

    女孩子气呼呼地转头就走,我上前拉她,她甩开我的手。走了几步,我才发觉原来她满脸都是泪珠。

    “还生我的气?我不过随便问问。”

    女孩子拼命摇头,泪珠纷落:“大家都说他是坏人,干坏事,但是只有他对我好。而且,为了我,他答应去找一份工作。可是那群人不肯给他机会,把他抓走了,我知道,他是不可能回来了。”

    我环住女孩子瘦瘦的肩,安慰她:“不会的,并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他会没有事的。”话是这么说,我自己的心一点底都没有。

    女孩子摇着头:“我知道,他是不会回来了,在纽约,每年不知有多少人失踪。你没有见到那帮人的凶法,他们是有组织的,杰尔德一定是得罪了他们……”

    我不知道说什么,心里对这小女孩充满怜悯,只有更紧地抱住她,细声说:“等你身体好了,回去找父母吧,你年纪这么轻,很快就会知道,没有什么不可以重新来过。”

    女孩子慢慢止住哭泣,点着头:“我知道,我都知道,杰尔德要我好好活下去的。我知道要好好活下去,我一定要忘记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忘掉这个孩子,我会像我们计划好那样做一个好好的人,但是……我不会忘掉杰尔德。”

    她仰头看着天空,眼眸里泪水闪烁着光芒,是决心生存的光芒,她轻轻地说:“是他要我做到的,我一定可以做到的。”

    我看着她,忽然明白假如我们两人遭受相同的挫折,我们之间比较坚强的那个,应该是她。

    因为在她的生命中,曾经经历了这么一段难以忘怀的事,曾经出现了这样一个无可替代的人。尽管他也许会永远消失,但是,在她的心目中,他们的过去,他们的未来,永远永远不会消失。而因为这份肯定,她将会克服更多更大的困难,人生于她的历练,已经再不会是不能逾越的关口。

 第十二章 玛莉医院

    我领着小女孩去医院,离开杰尔德的房子时,隔壁房子的门开了一半,一个老太太想出来,探一下头,就往里面缩。我眼明手快冲过去一手抵住门,老太太混浊的眼珠惊惶地望着我,嗫嚅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温和地说:“这位女孩子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带她去附近的玛莉医院,如果住在这里的男孩子回来了,请您转告他一声,请他马上到医院来探望。”

    老太太惊疑不定地看着我,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我微笑着谢了她,转过头,女孩子主动来牵着我的手,低声说:“我叫蜜娜,谢谢你。”

    她的小手冷冷的,有点汗湿,有点紧张,我紧紧握住。

    继续生命是一种勇气,解决掉生命也是一种勇气,我希望我们可以互相鼓舞。人生的道路曲折而漫长,只有不断互相依靠,才不会被冷漠冻死。

    我坐在医院走廊里等蜜娜,想趁机整理一下乱成一团的头绪,但蜜娜苍白而强作镇定的小脸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弄得我静不下心来。

    线索至今已经完全断掉了。

    记录着也许是与案情有关的胶卷遗失了。

    跟莉莉有私交的人给绑架了。

    莉莉的邻居死去了。

    第一点的突破口也许必须着落在龙恩身上,他的背景令我不得不怀疑他。

    第二点要找出杰尔德,也许已经是没有希望的事情,但是,是谁那么及时地把他带走了,我不得不怀疑一个人。

    布朗夫妇都死去了,但他们的房子可会留下关于莉莉的一切?

    综合三点,我只想到一个人,龙恩!但是我是那么希望那个人不是他!头开始隐隐发痛,走廊转角处传来争执声。

    两个彪形大汉脚步匆匆拐过转角,也许是看出他们来意不善,两个护士小姐一路跟着叽哩咕噜地想阻挠,大汉们理也不理。一个护士小姐干脆双手一张,拦在前头的大汉前面。那大汉头也不抬,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用大掌一推,那护士就被整个拨到一边去了。

    那两个人笔直向我走来,我不由站了起来。

    如果感觉无误,那应该是非常明显的敌意。

    走廊里的空气变得异样,本来零散坐在走廊的人都马上站起来离开这是非地。

    果然是来找我的,两个大汉,一个停在我面前,一个包抄到我身后,封住我的退路。

    我冷冷打量他们,不一样的服饰,但表情同样傲慢冰冷,身材魁梧,非常像保镖。

    站在我面前的人脸生横肉,右眼的长度比左眼明显短了一厘米。他操着并不太标准的英语:“顾小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他的语气冰冷,并没有一点邀请的意思。

    身后的护士小姐看见形势不对,掏出一个对讲机来按着,想叫保安。我后面的大汉大步上前,狠狠一挥手,她手里的对讲机就给挥到墙上去了,大汉上前像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拎着她衣襟,把她双脚后跟提离了地,右手举起,似乎要做掌刮的动作,我大喝一声:“住手!”

    大汉一愣,并没有来得及对那护士怎么样,那护士已经吓得晕了过去。

    大汉一松手,吓晕的护士委顿在地上。

    另一个护士看见同伴这样,马上靠墙蹲了下来,双手放在了脑后。

    我瞪了那大汉一眼,对那个两只眼睛不对称的大汉说:“你们是谁?要我去哪里?”

    大汉说:“要你来见我们的老大。”

    “你们老大是谁?”

    大汉不耐烦起来:“你不用管,只要跟我们走就是。”

    我冷笑起来,不去理他。

    我想绕过他,去料理那个晕倒的护士。

    走过他身旁时,眼睛不对称的大汉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噜,突然出手一下向我的手腕抓来想扭转我的手,来势很猛。

    我走过去的时候早有准备,根本不容他抓住,手肘一甩,脱出他手掌范围,掌沿顺势在他肘关节轻轻扫了一下。人的肘关节有个穴位,对刺激很是敏感,有时不慎轻碰一下,也会有触电的感觉,麻上半刻钟。

    此刻我就是一点不客气地在他手肘的穴道扫了一下,大汉整个跳了起来,左手握住右手肘关节,瞪着眼睛看着我,嘴里骂了一声。

    我身后有人拔出枪来指着我后心,“喀”的一声,正是打开保险的声音。

    我装出惊慌的样子,举起手来,背后那人得意地走近我,用没拿枪的左手推在我背上,似乎想押走我。

    我好像吓得站不稳的样子,向前踉跄了一步,突然转身,右脚用力向后踢去,那人在我背后推了一下,正好可以使我判断他肩膀的高度,从而确定了右手举着手枪的位置。

    我的踢脚正中那人握枪的手腕,“啪”的一声,那人的手枪脱手摔在墙上,再掉落地上,滴溜溜旋转。大汉俯身要拣,我眼明手快,一踢,把枪踢到墙角,再一脚,踢向那人面门。那人俯着身子,躲避不了,用手来格,我微微一收,踢中他胸口,大汉闷哼一声,捂着胸口跌坐在地上。

    手肘还没有恢复过来的大汉马上拔枪,但姿态还没有摆好我已经冲过去,近身时,枪就失去了准头,我拳打脚踢,他虽然身材魁梧,但并不太经打。外国人身材魁梧,上身的肌肉比较强壮,上肢的力量也非常的大,但相对而言,下盘则稍嫌单薄,是攻击的好对象。

    不过几个回合,他已经被我的腿扫中腿关节,蹲在地上站不起身来,脸部也中了我的拳,捂住脸的手再也放不下来,而开始那个捂着自己的肚子根本无法站立起来。

    我拍拍手,慢条斯理走过去捡起掉在地面的枪,一共两支,我检查了一下,都是真枪。

    蹲下的护士小姐惊魂初定,马上跌跌撞撞冲出走廊报警。

    我走到那个捂住脸的大汉面前,“把你腰间的移动电话交给我。”

    大汉被我打中脸部,指缝间渗出鲜血来,嘴唇也肿了,骂骂咧咧地向腰间摸去。

    这时,那个大汉在指缝后的眼神终于流露出惊讶和害怕的神情。

    我玩弄着两把手枪,要大汉们把手放在脑后,面向墙蹲下。

    我翻开手机的盖子,准备按键,两个警卫人员走进了走廊,匆匆来收拾现场。

    我按键的手指突然停住,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在这小小的走廊。

    我机警地把电话塞到衣袋里,握住一把手枪,警惕地打量四周。

    两个警卫人员开始紧张起来,拔枪:“不许动,放下枪支。”

    我只好把枪放在地上,做个手势,显示我并没有武器在手里。

    两个警卫仍然非常紧张,拿着手枪半猫着身向我走过来。

    事情突变在一瞬间。

    两个警卫走过来时,他们左侧的一间病房的门突然打开,一双毛绒绒的手把住他们的头,狠狠一撞,“砰”,很响的一声,我看见鲜血自警卫们的头飞溅而出。

    我大惊之下,自地上捡起手枪,抬手,并没有来得及瞄准,一物飞旋过来,正打在我手枪上,“啪”,这次是我手中的枪被打到墙上。

    我握住自己的手腕,看见那是一张扑克牌,我敌意地打量着面前这个人。

    他背光而立,身形瘦长,很高,很瘦,影子被拉得很长,一双眼睛在阴暗处如兀鹰一般闪着凶光。他也在打量我,时间似乎突然停顿,而我们之间对峙的压力越来越大,我觉得自己的呼吸也慢慢开始变得困难,是压力太大,太全神贯注的结果。

    而我跟对手目前根本没有缓解的意思,压力越来越大,待到无法承受的一刻,就是双方出手之时。对峙了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实际上也许只有几分钟的样子,但是我的汗水已经滚滚而出,视线慢慢变得模糊。背脊凉且痒,似乎有无数毛毛虫在爬,但我并不敢稍动,对方发出的压力已经把我完全笼罩住。

    唯一支持我坚持下去的是,我的眼尾看见那人身侧地面有几个黑点纷纷落下,应该是我的防守姿态也使到对方汗下如雨。

    我的眼睛越来越痛,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意识想要坚持,但肉体几乎已经绷到了极限。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坚持,打算开始攻击时,我模糊的眼睛看见对方朝我笑了一笑,满口的白牙如野兽一般闪光。

    我一惊。

    面前白影翻飞,如蝶影飞舞。

    我暗叫不好,伸手护住面门,袭来的物体“霍霍”在我身侧飞舞,划过身体如刀片一般锋利。在暗器的风声中,有劲风呼呼穿越重围,正是对手近身来袭。

    我旋身避过,拳头自我脸侧击过,拳风擦过我的脸,猎猎发痛。

    我避到墙角,躲闪得非常狼狈。

    来袭的暗器纷纷落地,正是无数扑克牌,也不知有多少张上面沾了我的血,我只觉手臂裸露的地方伤痕累累。

    攻击依然如影随形。

    对方拳头非常有威力,拳出连珠,我猛然低头,“砰砰砰砰砰”,我脑袋后面的粉墙在一眨眼的功夫被一连砸了五下,我虽然没空去看,但可以肯定,墙出现了裂缝。

    但无论是谁,在那么大力度打墙之后,攻击总会有一丝迟缓吧。我趁着对手一刻迟延,出腿便踢。

    对手以拳击手防范的姿态握拳来挡,身子慢慢后退。

    我连连出腿取他面门,趁他用拳头防备挡住视线时,我冲上前,狠狠出拳。

    对手刚才的一连串攻击,除了使用扑克牌当暗器有点出乎我意料之外,他的拳头,完全是西洋拳法的套路,快攻狠打,拳势直接简单有效,所以,我趁他的拳头在防范的时候,也就是最犀利武器用于防范的时候,攻击他的空门。

    在技击的时候,更多的时候是思维胜于本能,在我盘算好了,已经开始在想像我一拳打中他胸口的时候,对手突然出腿向我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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