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城灵异侦探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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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城灵异侦探事件簿-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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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发电子邮件到我的手提电脑,本来我的邮箱地址是很秘密的,没有几个人知道,但我看到举办人是倾城侦探社的时候,我就不觉得意外了。但是,你们不知道的吗?”

    我恍然大悟,难怪西域出现的时候对我们的态度友好,原来是起了惺惺相惜之意。那见面时的一笑,是在投给我们信任的一票吧。同时,我心中起了不好的感觉,我觉得我们已经被人摆上了台盘,一脚踩进陷阱里了。

    我不动声色,尽量平静地说:“电子邮件并不是我们发出来的,是瓶子的所有人的幕后操作,我们不过负责会场保安。”

    西域讶然:“什么人这么神通广大?我还是冲着你们侦探社的名义来的。”

    苏眉已经跳起来:“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毫不知情。”

    我以手覆额,喃喃道:“骗局,骗局。”

    苏眉说:“一定是有人利用我们的名义行骗。”

    康柏突然说:“但那个瓶子确实怪异。”

    西域紧张起来:“怎样怪异?”

    我没有好气:“再怎样怪异,也不可能做到时光倒流。”

    “但我们怎样解释它的磁性和保鲜性?”

    给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滋味真不好受,我精疲力竭,坐在一旁,无力反驳。

    康文按住我肩膀:“大家镇定一点,”其实是叫我镇定,“我们现在似乎陷入一个骗局,但真相如何,尚待开发。请西域先说一下,你为什么会相信这种说法?”

    西域的神情有点迷惘,就像在说故事之前的神情又重复了一遍:“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相信,对了,在收到电子邮件的时候,我是不相信的,只不过是想,如果是真的,那该不错。然后,有一个黑衣人找到我……”

    “黑衣人?”我们精神一振。

    “是,他自称丹尼尔,长一个硕大无朋的鹰钩鼻。”

    我们对视一眼,事情到这里连接起来了,这丹尼尔是个关键人物。

    “他的言谈使我相信瓶子有特殊作用。”

    我问:“你确定你没有受到催眠?”

    我这话有点冒失,西域有点恼火:“我曾受过心理暗示的特殊训练,对催眠术虽不算是专家级人物,也可算略有研究和具有一定抵抗能力。不,我不认为我当时受到催眠或者任何心理暗示。”

    康文说:“那请你复述一下当时丹尼尔先生所说的话。”

    西域直视康柏的眼睛:“本来,我已经把你们当做朋友,但你们对待朋友的态度并非很好。”

    我有点惭愧:“对不起,西域先生,我们太急进了。”

    西域摇摇头:“如果你们有什么秘密不愿意我知道,我可以走开,只要你们按时交货,我们可以恢复商家的关系。”他真的掉头就走。

    康柏说:“西域,我们早已当你是朋友……”一手搭向他肩头。

    西域的肩很巧妙的一沉,避开康柏的手:“算了,我不要你们装出同情的样子来,而肚子里却在嘲笑我是个疯子,我说的话,既然你们一句都不相信,我何必留在这里。”

    他的身形就要消失在门后。

    我一急:“西域,我相信你的话,你爱着的人,是我的朋友。”

    眼前人影一晃,西域又出现在我眼前,真的是出现,他的身法快得像一阵风,眼睛里射出渴望的不可置信的光芒,盯在我脸上:“顾倾城,我希望你不是在骗我。”

    我叹了一口气:“我在看到你的字条的时候,就知道她是谁了,当年,她也喜欢用这两个字跟我们说再见。”

    西域死死盯住我,一边却缓缓摇头:“你在骗我的是吧?她的身份那么神秘,你怎么可能认识她。”

    苏眉抢过来:“说你笨还真笨,她现在是身份神秘,但她过去呢?每个人都有过去,阿舞怎么可能例外。”

    西域脸上的肌肉轻轻颤抖起来,眼光中流露出无比喜悦的神情来:“你们知道她的名字,你们真的认识她,你们知道她在哪里吗?”

    他问中了我们最心虚的问题。

    我叹了口气:“我们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西域跳了起来,他的样子极其狰狞,仿佛一只随时会扑上来的狼。

    我正视他:“我们过去是她的朋友,我们有她的过去,但,现在她离我们而去,我无法告诉你她的未来。”我看看他的样子,叹了口气:“这也是我刚才不想说出来的原因,你这个样子,等你冷静下来再说吧。”

    “不”西域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似乎很累很想休息的样子:“请你们现在告诉我阿舞的过去,或许,我可以找到一点她的踪迹。”

    我看看苏眉,互相点点头。

    于是,由我叙述,苏眉补充,我们说出我们的过去。

 第九章 阿舞

    其实,我与苏眉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不只我们,还有阿舞。

    当年我们进的是教会的孤儿院,条件还算不错,七岁的时候,我们被送去一间教会学校接受义务教育。

    尽管大家从小接受的都是教会的教育,爱世人,世人爱我之类,但大家都是贫困线以下的儿童,自己什么也没有,很多的时候,就会去争夺别人有而自己没有的东西。

    在孤儿院的规条很严格,发现有违规的事情会被关禁闭,只有在上课期间,离开了孤儿院,可以不受规条限制。所以在上学的时候,一些本性并不那么纯良的大班同学就会开始展现他们的本性。

    那时我和苏眉都很瘦弱,在孤儿院外却有关照的人,每月都会捎点东西来,于是我们就是被欺负的首选对象。

    那天我又被高班同学抢去笔记本,还被追着跑了大半个校园,独自躲在操场的大树下哭。

    话说回来,当年我可是一个爱哭鬼,眼睛浅得很,一点小事都哭个呜哩哗啦,从小就流光了这辈子的眼泪。

    那天我哭得日月无光,校道上经过的学生们纷纷侧目,身边却突然有人若无其事地明知故问:“你在哭吗?”

    我吓一大跳,一个女孩子,倒吊在单杠上,像一件什么体育用具似的,没有动作地静静挂在我旁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我发现她的衣服比我整洁得多,判断她没有危险性,随即觉得好奇,暂且收住哭声,开始发问:“你为什么倒吊?”

    女孩子不说话,脸上的血管开始充血,然后,开始流鼻血。

    我吓坏了,“快下来也,你流鼻血啦。”

    女孩子跳下来,满不在乎地拿衣袖抹抹鼻子,白衬衫袖子上马上一滩洇红。

    她冲我笑笑:“下次想哭的时候,学着倒吊,保证你的眼泪会倒流回去。”

    我犹豫,“可是会流血啊。”

    “流血不是比流泪痛快多了吗。”

    那就是我第一次认识阿舞,那个比我大一岁的女孩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就告诉我流血比流泪要痛快得多。

    阿舞原来是半个日本人,她的全名是井上舞,很美,但她不喜欢。因为这个姓,她被欺负的次数比我和苏眉加起来的还要多。

    一次苏眉给她改名字,说跟她的姓好了,叫苏舞。阿舞本来很喜欢,后来觉得是牧羊苏武的谐音,马上就翻脸了,说苏眉你是要我下半生苦命不是。我们才知道有点自闭的阿舞其实很在意自己的将来。

    苏眉跟阿舞的性格其实相差很远,爱好也不同,不过她们总算一起做了一件事。她们在上中学的时候一起去学跆拳道,苏眉已经是很有天分的了,但阿舞,老师说她是百年难遇的奇才,愿意免收她的学费。只有在说到这些时,阿舞暗淡的眼神里才会闪动一点火花。

    学跆拳道那时,我们快十五岁了,就要出来自力更生了,我们平时所谈论的,大多是将来要怎么怎么样。

    这种场合,阿舞总是很沉默,苏眉常说她静得像一块化石。到了初中快毕业的日子里,阿舞真的快变成了一块化石。

    只有在喝了好多酒的深夜,阿舞才会跟我们说话。

    有一天深夜,我们在等流星,等到快天亮的时候,阿舞是最绝望的,她说了一句话:“如果不能与众不同,我宁愿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我认为,那是我们的朋友时期,阿舞最深的一次掏心。

    离开孤儿院后,我和苏眉做着零工,等着长大,每一天都是漫长而难挨的,但每一个明天都是不可知的。

    我与苏眉租住着人家的天台屋,每天担忧着今天的肚皮,明天的工作还有天气,自然而然的,阿舞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跟我们联络了。

    直到苏眉中了一张奖券,我们决定到欧洲留学,并且想寻找阿舞的时候,才发现找不到她了。

    我们害怕她会如她自己所说那样,放弃这个世界,于她而言,那是很容易的,她是那么喜欢坐在摩天大楼的天台上俯视芸芸众生,只要她的眼睛被万家灯火晃得花了,想闭一下眼睛,那么她的世界就会骤然变成黑暗。

    我们去找她,一个月后,有人告诉我们,今后,再见着她,也不要跟她打招呼了。因为她的工作的关系,她已经是另一重身份,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她再也不是任何人的朋友了。

    就这样,我们再也没有在茫茫人海中遇到阿舞,我们失去了我们的朋友。

    我们叙述结束了,一时大家都有点静。

    半晌,西域慢慢说:“你们是说,她……但是,我遇见她的时候,她怎么一点也不像在工作的样子,她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位千金小姐偶尔到一个风景好的地方休假一样。你们是否搞错了,我一点也感觉不到她受过训练,也没有看见过她的枪。”

    我狐疑地看着西域,这个人不是有很多传奇经历的吗,也应该经常跟这些人打交道,怎么没有这样的眼光。难道真的是爱情可以蒙蔽人的眼睛?

    我叹口气:“也许,她真的在那里休假呢,因为那里不会有人会认识她。而枪,我想她是不会带在身边的,一个潜伏的间谍一旦拔出枪来,他的存在价值就消失了。”

    我明显看到,“间谍”两字一出口,西域身子就一震。

    他显然是很不想接受现实的样子。

    确实,阿舞,她的职业不会允许她和任何一个人恋爱,也不会允许她在任何一个地方停留,她注定漂泊,从她选择的一刻起。如她所愿,她成了一个消失在世间的与众不同的人物。

    她不止是满足了一个愿望呢,她满足了自己平生仅有的两个愿望,有多少人可以做到这样呢,但不知为何,我的心中,只觉得忧伤。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西域突然说:“那个丹尼尔,找到我。”

    我们精神都一震。

    西域看看我们:“你们知道,找到我并不容易,但是他找到我。我很惊讶,跟他聊天。他像一个拿水晶球的女巫,说出我心中所想。”

    “他说我心中有一位神秘女郎,但已经失去,如果想重见她,就必须相信他。”

    “我当时就发疯了,说相信他说的所有话,假如真的可以办到的话。”西域现在的样子也很像疯子,眼球红丝满布,目光死死看着远处。

    “他告诉我有这样一个瓶子,可以使时光倒流。”

    “他这样说‘你手捧瓶子,双手高举过头,大声说出你想回去的日子,然后,把瓶子摔碎。在瓶子破碎的一刻,你就回到了过去。’”西域也作出那样一个动作来,双手像是包着什么东西,抬往头顶,然后,蓦地一松。

    我们都瞪着西域,他的话令人难以置信。

    西域也不在意我们的眼光,只是垂眼盯着地上那并不存在的碎片,缓缓说:“所以,那个瓶子是一次性的,我花任何代价都要先把它得到手。”

    西域已经说出了要得到宝瓶的理由,却是那样的令人难以接受,但西域却又没有理由去骗我们。难道,那些非常人物都是为了同一理由来到这里?他们也希望时光倒流?

    我们像傻子一样站着,苏眉问:“没有了吗?那个丹尼尔说的话。”

    西域皱皱眉,想了一下,忽然“啊”的一声:“还有一句‘只有真正相信它的人才能得到它。’”

    那又是什么意思?

    康柏说:“也许是在煽动你们,要你们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得到它。”

    我说:“你是说,那些富豪们因为心志不坚,所以才败在西域手上?”

    西域忽然笑了起来:“那是他们给我面子。”他一笑之间,得意之情跃然眉间,传说中的西域,霸气一瞬涌现。

    我们对视一眼,想是因为西域的面子问题,瓶子才没有以更高的价钱拍出。

    忽然之间,我想到一个问题:“那个丹尼尔怎么会知道瓶子可以这样用法?他可有告诉你们?”

    西域说:“这个问题我恰好问过,他的回答是这是他的先人传下来的东西,流传下来的训示就是这样,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并且说,假如瓶子无效,可以原银奉还。”

    我忍不住翻白眼,还有货物出门,三年保修呢。这丹尼尔抛出这样的话来,自己的身份却如谜,也难怪要出大价钱来找代罪羔羊,找人替罪。这一招金蝉脱壳也算是江湖常见的伎俩,可恨的是偏偏找上我的侦探社来,让我跟苏眉活活当了倒霉鬼,冤大头。

    一面想,我一面恨得牙痒痒。相信这家伙如果不是想到拉我们上贼船,这些江湖人物也不会那么容易就给他蒙混过关。

    西域看着自己的手掌,好像在研究掌纹,半晌,他说:“我看不出来你们的行动有什么把握,更糟糕的是,我也研究不出来我的加入对大局的影响有多大。”他放下手,对我说:“可是,我必须得到那个瓶子,因为,看来那是我重新见到阿舞的唯一途径。”

 第十章 恐龙

    “我想我们得准备作战了。”我说,“我们得着手搜集对手的资料,准备好闯关的工具,只有知己知彼,我们才有机会。”

    苏眉说:“对,我们侦探社有不少资料,我们应该马上去查查。”

    康文说:“我家离这里比较近,还是到我家吧。”

    康柏看着他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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