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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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君-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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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壁而走,飞身下山,在山林中恶斗情况,吴某人并未亲睹,但吴某人知道莫振失手刺死萧义之后,便后愧不已,因为他与萧义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英杰,虽在家规严禁之下,仍旧与萧义交好。下山之后,便直奔少室山而来,萧振定然在后面追着,不然哪里有血洗张家庄的的血案。郑风编谎话,也假的笑人,从太室山到少室山有近百里山路,且山路崎岖难行,若无紧急之事,也得三天,有谁能一天就可走完呢?”
  玄觉大师点点头道:“阿弥陀佛,吴施主何以证明郑大侠是作中作祟之人呢?”
  吴成烈哈哈一笑,向身边的杨成烈一指道:“当年抱着莫少侠的就是我二哥!”
  杨峰郑色道:“当年我与两位师哥,随着郑风下山,他令我等直往嵩山少林,自己便不知所踪,后来抱着一个昏睡的孩子,跟我们山下碰面,说是山上掉下来的孩子,怪可怜得,不如把孩子送到少林寺,当时到达少林寺中,玄觉大师,应该还记得。我见孩子衣着华贵,生得百皙,怎么会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并没多问,但也留了个心眼。我等出少林之后,郑风便令我等直往天山,他自己却不回去。”
  吴成烈接口道:“当时我等下山之后,分头而去,恰巧遇上郑风,当时只道郑大侠是萍踪侠影,也不在意,然而见他手中却拿着萧礼所使的霜刃剑,于是就悄悄地跟随于他,没想到的是,郑风竟然直奔莫家,把莫家府院,寻个了遍,想必就是寻找那无名剑谱,后来又往萧家,却都是无功而返,最后竟然痛下杀手,逼问莫家人,吴某人虽然武功不及郑风,但也不至于一招不敌,眼见莫家人遭害,岂有贪生怕死,漠视不理,于是和郑风交上了手,俗话说做贼心虚,他匆匆给了吴某人两剑,便匆匆而去。后来吴某与石财主结识,共同开立钱庄,才知石财主有一义弟杨峰,投拜到郑风门下,于是吴某就直上天下,寻到杨峰杨二哥,让他小心行事,并且暗中监视郑风。”
  杨峰冷笑一声,接口道:“想不到赫赫有名的郑大侠,竟然是贪财之辈,几次下山,都直奔少林,想要从少林偷出无名剑谱,可是莫振武功高强,他岂是敌手,连连挫败,然而就在十年前,郑风得知玄通大师圆寂,便来到少林,巧言令色,让玄觉大师拿出了那无名剑谱,他深知莫振还未死,所以不敢对玄觉大师下手,只是通阅一篇,其实当时他已默记于心。为什么匆匆离开,就是怕时间一久,所记剑谱,就会忘记,于是来到山下,一字一句地将剑谱写出,却不知郑风聪明过人,一看剑谱就知道,里面的确藏着密秘,于是就按着谱中所说,寻到咸阳城西的恶狼谷中。当时随尾郑风而入的,还有一个女人!”
  莫七听到恶狼谷,便忆起在恶狼谷的洞穴所见的女人,忙问道:“那女人是谁?不是后来死在洞中。”
  杨峰闻言大惊,问道:“你怎么知道死在洞中,你怎么会知道,绝不可能有第三个知道这件事!”
  莫七便将那天所遇,简述一番,听得众人听有余悸,更叹其遇之奇。华阳子扬声道:“果然是少年奇遇,贫道真是枉活两百年啊!”
  杨峰摇头道:“这怎么可能,难道真是冥冥之中,上天注定,难道莫少侠,竟未看出那个女人,就是令堂大人!”
  莫七闻言,轻轻啊一声,踏前一步,问道:“你说什么,那就是我娘?”
  杨峰喃喃道:“是了,你当时被郑风俘走,不过两三岁,又怎么记住令堂貌容,再者二十多年,人的貌容岂能不变。”突然又问道:“既然你已进入洞穴,也已见到那几十片红铁块,但你可知缺失的是哪几块?”
  莫七正想着那位女人,若是自己母亲,又为何如此年轻,且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若果真是自己母亲,并且已知其尸骇所在,岂能弃他于污脏不堪的石洞之中,于是决心要将那女子入土为安,又听杨峰问此,不由想起那藏宝图一事,回道:“当然记得!”
  杨峰遂从怀中取出一书卷,扬声道:“这就是无名剑谱的抄本,是杨某从郑风那里抄来的,然而这本无名剑谱,如今只是一本剑谱,所载的只是剑法了,因为剑谱中所暗示的藏宝图已被郑风取走,然而他并未悟透那几片铁块上的图案是何意义,现在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康云,康云已死,现在也只有玄觉大师,然而玄觉大师既便知道,也已无用,因为那几片铁块,已被郑风所毁,铁块上所刻的图案,只记于他一人心中,可是他已经命丧人手,却不知我等相互厮杀,亡命拼抢,到头来,竟是一场空。”说着冷笑起来。
  南宫少突然说道:“二爷,此言差矣!当今世上,还有一个人知道藏宝图的所在。”
  众人闻言,不知这南宫少所知何人,齐往他看去。吴成烈见南宫少神色冷傲,不知其意,连忙问道:“还有谁知道?”
  南宫少瞥了一眼杨峰,冷冷道:“那当然就是咱们杨二爷了。”
  吴成烈闻言,觉得颇有道理,杨峰自始自终,都跟踪郑风,那三片铁块拿到郑风手中,必然不会当时就销毁,定是藏带到某处,杨峰必然有机会看到,但此事并不能确定,既便杨峰知道藏宝图,岂能让更多人知道,于是道:“这绝不可能,郑风行事诡秘,岂能轻易让他人知道自己用身家性命和一世英名换回来的藏宝图呢?”
  杨峰神色阴沉,心中怒火雄雄燃烧,却不露于形色,淡淡道:“倘若杨某晓知那藏宝图所在,还会一种拼命抢夺,南宫少,你说这话,是何意思?”
  杨峰和吴成烈于南宫少仅仅是通宝钱庄的小小门生,辈份低微,竟会公然犯上,都十分纳罕。南宫少此时仍旧一脸冷傲,凛然不惧,笑道:“杨二爷,难道你忘了与小的回来的路上,所说的话了吗?”
  杨峰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寻思一番,却不知回来的路上,与南宫少说过什么,见南宫少冷傲脸上,透出一丝诡异,便知其中有诈,正欲喝问,南宫少欠身向吴成烈一礼,郑重道:“回五爷,小的奉命远赴天山盛请郑风下山,却出乎意料地遇上杨二爷,杨二爷告知小的,此时下山,有重要的事情,让小的追随左右,事成之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并嘱咐小的万不可向石爷以及通宝钱庄的人泄漏半点风声,否则小命难保,后来小的无意间看到二爷身上藏着一本剑谱,还有一张拓印的地图,必然是无名剑谱和藏宝物,况且凭二爷武功,在咸阳城中,必然可出手救下康云,他却没有救,其心可知,二爷是想让康云死,然后就只省郑风一人知道藏宝图,这时杨二爷将郑风的丑恶行迹尽数抖出,要的就是陷郑风于不仁不义,成为江湖之敌,到那时二爷自然能安心寻找宝藏,尽数独吞,还望五爷明判!”
  
  
  第三十一章:疑云重重
  
  杨峰早已怒不可竭,然而南宫少所言,头头是道,句句在理,闻者定然坚信不移,况且吴成烈不仅心思缜密,且生性多疑,定会怀疑于他,于是冷声道:“真是可笑之极,尔南宫少区区小辈,武功平平,我杨某人欲成大业,岂要与你合谋共计,再者藏宝图就算在我手中,定然会暗中会同石爷以及通宝钱庄的各位爷,又何必显露行迹,大张旗鼓地追寻康云,多费周折。”
  莫七寻思:杨峰若真有藏宝图,他定然会杀掉知道藏宝图的人,必然是康云和师父,如今康云和师父都已经死,他何必又来驿站,何不悄悄溜去,自去宝藏,是了,康云死前,向玄觉大师说了些什么,他必然怀疑玄觉大师也知道藏宝图的密秘,既便玄觉大师不知,他此来,也可掩人耳目,好阴险的人的哪?于是怒道:“杨峰,你这人面兽心的畜牲,快来受死吧!”说着挺剑而上。
  吴成烈见势长袖一挥,地上积雪飞射而出,阻挡莫七杀来,并扬声道:“莫少侠,如今尚未真相大白,何必着急!”
  众人一听就知吴成烈,已经怀疑杨峰手中拿有藏宝图,不让莫七拼杀扰局,一人扬声问道:“杨大侠,在下于宝藏,并无兴趣,只要杨大侠将无名剑谱,拱手相让,在下便先一个离去。”
  又一人道:“老子此来,就是为了无名剑谱之中的密秘,既然藏有宝藏,老子岂可就此离去,杨大侠何不呈出藏宝图,公之于众,免得麻烦,到那时大家各行其道,或齐身前往,寻得宝藏,各取所需,岂不痛快。”
  “哼!各取所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并非这缺财少食,而贪得无厌,杨大侠手中有藏宝图,又岂能交出,方才南宫少侠已经说了,藏宝图和无名剑谱,就在杨大侠身上,我等何不夺来,谁抢到是谁的!”
  “真是可笑,若谁抢到是谁的,如今就在杨大侠身上,那当属于他,你又凭什么去抢呢?”
  场下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不休。玄觉大师向华阳子一礼道:“施真人,贫僧愚拙,欲为善行,反生大恶,真是罪过。还望施真人主持公道!”
  江湖之中,最讲辈份尊卑,华阳子修道成仙,已活了二百多年,虽少涉于江湖,但名望深重,俗话说名正言顺,倘若由他发话,从者必然居多。众人听到玄觉大师之语,不由地望向华阳子。华阳子却摇摇头,淡淡道:“一切皆有定数,大师又何必自责!”
  玄觉颔一礼道:“阿弥陀佛!”便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杨峰见众人将矛头直指这边,暗自愤怒,恨不得将南宫少碎尸万段,沉声道:“诸位武林同道,竟然因这南宫小儿的一面之辞,怀疑杨某,杨某也无话可说,我杨某人自幼痴于武学,才投拜于神剑郑风门下,然而身为通宝钱庄的二当家的,当然要为钱庄着想,暗中查明了此事,未得奖赏,却遭怀疑,真是可悲,杨某虽非巨富,但所拥家产,八辈子也难花完,又岂会贪恋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身外之物。”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卷册,对莫七道:“无名剑谱,乃莫家祖传之物,此卷为抄本,杨某虽痴于武学,但是也是谨小慎微之人,见无名剑谱之中所载的内功心法与招式所需的脉息相克,并未习练,如今就还给莫少侠!”说着将剑谱掷过去。
  却不知从人群中窜出一人,当中拦下,夺在手中,身子落地,即刻弹出,一起一落,消失在驿城之外,并有数人尾随而去。
  吴成烈暗叹自己慢了一步,连忙向杨峰道:“杨二爷,那藏宝图到底在不在你手中,全凭你一句话!”
  南宫少一旁冷笑而立,其是得意,眯眼望着杨峰,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如果你杨峰否认身上有藏宝图,以五爷为人,又岂能相信,他的话只不过是投石探路,另有计较,倘若你承认,那岂不正合我意,杨峰又岂能不知当前情势,但他不知南宫少究竟有何图谋,寻思一番,冷冷道:“杨某已说得很明白,绝无藏宝图在身,也无从证实,想必诸位不会轻信,杨某人也无活可说,若是有人非要杨某交出藏宝图不可,那杨某无条无故,愿意以身家性命,奉陪到底!”
  “阿弥陀佛,老纳有一言,还望诸位暂且一听,适才康施主在老纳耳边所说的话,正是诸位所寻藏宝库科的密秘!”
  南宫少一听,连忙载口道:“出家人,莫要信口胡说,如今那三块铁片,已经被毁,只有郑风和杨峰知晓,康云既合知道一些,未必知道三铁片上的图!”
  玄觉大师微微一笑道:“出家人不打诓语,铁片已毁,但铁片必然是人所造出!”
  众人一听有理,忙问道:“康云向大师说了什么?”
  玄觉大师合十一礼,淡淡道:“石佛巷中巷,石佛庙中庙。”
  闻者无不纳疑,不解其意,想要康云当时俯帖到玄觉大师耳边,只略动唇舌,必不能言语太多,此言似乎非虚,但“石佛巷中巷,石佛庙中庙”又作何解释呢?
  南宫少若有所思,立即嘲笑道:“这种骗人的鬼话,岂可相信!”
  杨峰见南宫少初时欲阻玄觉大师说出康云遗言,此时又从中驳辨,已猜到南宫少定是受他人指使,从中调唆,欲要达到什么目的,于是冷笑道:“南宫少,你收受了人家多少银两,先是污言侮没杨某,又在这里混淆是非!”
  吴成烈由南宫少大反常态,有恃无恐地公然与杨二爷作对,早已猜疑南宫少,暗藏私心,图谋不诡,然而一切为藏宝图而来,竟没多加揣摩,既然杨二爷已经言明,就不能任由南宫少在这里搅局,况且杨二爷虽然有私藏藏宝图的嫌疑,但必竟未与通宝钱庄公然为敌,岂能因一个小小的南宫少,而从此少了一个杨二爷这样的强手,且多了一个大敌,不管玄觉大师所说的是何意义,暂且不管,先了解南宫少再说,于是向杨峰笑道:“二爷向来一言九鼎,既然说没有藏宝图,那必然没有!”接着又扬声道:“通宝钱庄七把交椅,互为手足,亲如兄弟,但从来都秉承家法门规办事,却不能单听片面之言,就相互猜疑,南宫少侠年纪尚轻,受人蛊惑也是在所难免,倘诺诸位英雄好汉,轻信于他,恕吴某不能苟同。”
  此言虽是义正言辞,但不免让人想到吴成烈并非为自己人证明清白,而是除去众人对杨峰的猜疑,从而脱身,然后想与杨峰独吞宝藏,然而皆知通宝钱庄宝可敌国,势力极大,不仅门内高手如云,还可重金雇佣强手入伍,所以不敢造次。南宫少听吴成烈所言,心中犯虚,知此时不益旧留,需及时脱身,于是向吴成烈一礼道:“小的能有几个脑袋,敢蒙骗五爷,既然五爷不信小的,那小的只能另谋生路!”说着大摇大摆地走出府院,刚转过墙角,撤腿就跑,怆惶之极。
  华阳子一旁静静听了许久,此时方言道:“贫道受郑大侠之托,代为清理门户,所要铲除的二位正是杨峰杨少侠与莫七莫少侠,既贫道已答应莫七侠,待他办法要事之后,再行裁决,那于杨少侠也应一视同仁。二位若是信义之辈,请于八月中秋之日,往彼处一行,贫道恭候!”说着向玄觉大师道:“贫道告辞了!”
  玄觉大师忙回道:“那贫僧也随施真人一道回去,还望施真人往嵩山一行,盘桓小住。”
  华阳子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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