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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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君-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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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女,怎耐福浅命薄,嘿嘿!老娘一生最恨男人,绝没求过任何一个男人,今日为了曹丫头,求陆大侠,救下那死丫头一命,倘若她有造化,逃过此劫,日后能留在陆大侠身边,让他服侍你吧。然老娘也从不欠人情,你救她一命,老娘先行送你一命相谢了!”话音刚落,仰头张嘴,一枚血红丹绝落入口中。但这时,莫七人影一闪,二指点了,竟将那枚丹药夹出,使得场上人暗地喝彩。
  莫七连封赵红娘周身大穴,郑色道:“好没道理,你这等死了,如何又不欠他人救你小女一命呢,你怕还不起,想一死了之吗?况且曹飞燕现在何处,你也该告诉我们,倘若救她不活,难道你想把这罪过加到我兄弟身上吗?”
  邹军师暗自好笑,竟没想到莫七确是心细之人,于是笑道:“你这般服毒自尽,岂非白死,先告诉令媛何处?”
  赵红娘不愿相信人间竟也有善辈,但今日之遇,令她不得不信,禁不住留下了泪来,喃喃道:“想不到我赵红娘也有今日这般不自在的一天,姓莫的,你小子一肚子怀水,不是什么好东西,骗我曹丫头,我绝不让你再去见曹丫头。”
  曹七一头雾水,被她这骂得不知所措,于是道:“好吧,那在下先行回避。”
  赵红娘见莫七径直离去,方对陆青道:“请陆大侠随老娘一起到城外接曹丫头!”
  陆青十分不解,回头向邹军师道:“还望姑娘与诸位当家的能仗义施救,容在下借重贵处,救人一命。”
  邹军师见曹、华二不语,方笑道:“救人危急,乃本城义不容辞之事,再者方才已答应救人,陆大官人何须客气,城中车马,任由调遣,请!”
  陆青相谢,寻思:“这赵红娘入城来找苍白翁,不知真假,还是小心为是,就这么与她出城,只怕有变,不如要求城中将士相随,一来可避嫌,二来可防赵红娘暗下毒手。”于是笑道:“多谢邹姑娘,城外山路难行,恐再次迷途,还请一位寻路跟随。”
  邹军师笑道:“这是自然。”
  陆青与赵红娘跟随众兵出城,方行半里山路,已难行马车,赵红娘飞身下马,用刀抵在陆青胸前,吓得随从立刻围上,而陆青泰然道:“不知红娘有何赐教!”
  “曹丫头神志不清之时,一直在叫着你的名字,竟将老娘忘得一干二净,看来死丫头对你一见钟情,老娘知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所以老娘现在要你答应日后只娶曹丫头,不得有第二人!”
  陆青闻言,大国诧异,哭笑不得道:“既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既便答应你,难保日后食言!”说到此处,突然心思沉重,郑色道:“大仇未报,男女私情,恕在下无遐思及,曹飞燕如此有情有意,承她垂青,实属荣幸,小可定然全力相救,红娘之请,恕难从命。望红娘为曹飞燕终身大事,从长计议。”
  “你!”赵红娘恨得牙痒痒,大骂道:“曹丫头何处配你不上,别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还不答应呢,你倒好,竟敢拒绝,你是活得不耐烦,还是生来就不是个男人。”
  随从将士禁不笑出声,一人道:“我说这位姓陆大侠,这种便宜事,我等兄弟可是求之不得,你若不依,情何以堪啊。”
  赵红娘听了反而大骂道:“你们懂个屁,小心看路,别乱听瞎讲!”骂罢左手突然点出,陆青只觉微微刺痛,心中一骇,只见赵红娘收起腰刀,露出轻松笑意道:“看来你不从也难了。”
  陆青未觉异样,只道定是被这赵红娘施了什么毒,无关性命,也不以为意,于是一边前行边道:“当务之急,就是救治曹姑娘,其它诸事则是后话。”
  赵红娘婉然一笑道:“当然是后话!”然想了想,又怒道:“别给老娘耍心眼,老娘不高兴,让你吃尽苦头!”
  约有一柱香的功夫,众人到一深谷,一辆驴车藏乱林这吕,那驴子已僵死在地,曹飞燕脸色发青,小唇披霜,气息奄奄,看来是命如一丝。
  赵红娘踢了一脚死驴,骂道:“这点寒冻就受不住,真是没用的东西。”又向陆青命令道:“过来抱着她回城!”
  陆青寻思此时此地,也只有他来抱了,便二话没说,抱起曹飞燕,哪知这曹飞燕身子极轻,软若无骨,看来已虚弱之极,而车内散放着上等人参和灵芝,可知赵红娘为这曹飞燕,着实想尽法子,费尽功夫,却不知也伤了多人命。刚要离去之时,顺风可听得隐隐人声,一刀手轻哨一声,便去探查,片刻疾飞,轻声道:“来者正是前日入城的江湖中人,但少了一大半,看样子都受了伤。”
  为首那人命道:“暂且不管,回城再报!”
  陆青皱眉道:“可曾看到一四十出头,面相白净的男子!”
  “让老娘去探究竟!”不等探子回话,赵红娘已提气奔出,陆青一怔,暗叫不好,将曹飞燕交于将士,也疾奔过去,将到山头就听到那边有人惊叫:“胭脂女赵红娘!”
  “诸位英雄不必惊慌,老娘与诸位素来无仇无怨,并无敌意,只是询问一人下落!”赵红娘一边扫视,一边抱拳笑问,只瞅见二男子未带刀剑,脸朦棉巾,极像康云,但此处有二十多好手,虽受此伤,但也不容妄动,见众人无敢搭话,叹气道:“老娘与康云有此个人恩怨,不知诸位可知康云现在何处?”
  如今傻子都知,提到康云的人,必然都是冲着藏宝图而来,说什么恩怨,只不过是自恃身分的说辞罢了。然赵红娘用毒强手,不容轻易为敌,于是一人道:“不巧的狠,昨日康云还在我等手中,谁知遭人伏击暗算,万幸捡回一条命,但康云不知所踪,看来是帮不上这个忙了。”
  陆青暗中冷笑,这原本五十多好手,如何轻易被人伏击暗算,其中必有蹊跷,且听越红娘嘿嘿一笑道:“老娘心中不担事儿,留不得疑虑,还请那二位揭下面巾,容老娘一睹尊容。”
  正说着突然从来路冲来二十多人,一边大骂,一边挥舞刀剑,相互博杀,此时看到一袭红衣的赵红娘如一团火立在雪中,心中生起不详之兆。赵红娘一见这种势态,知这干人等乃一盘散沙,互不为友,可略施小计,让她相斗,坐收渔利,突生一计,自己都觉好笑。
  
  
  第四十章:情非吾愿
  
  陆青看得直切,赵红娘脸上闪过一丝诡异之笑,知这赵红娘要挑唆众人,于是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听听赵红娘朗声道:“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不知财在何处,如鸟不飞于这茫茫雪野,枉费余力,众所周知那康云知藏宝密秘,但诸位不知藏宝图被那康云藏何处,且藏宝图中的图文还暗藏玄机,又如何看懂呢,嘿嘿,老娘却从郑风老贼口中得知在康云,将密秘藏于何处,若是诸位能信得过老娘,老娘愿与诸英雄一道,共享宝藏如何!”
  众人一听,知赵红娘本事,但将信将疑,沉思片刻,一人问道:“在下素闻赵红娘重财且讲信用,却不知红娘能否赐告,说出密秘,看能否让我等相信,这荒山野岭,别无他人,还请直言。”
  赵红娘一喜,暗叫正中下怀,于是傲然一笑道:“藏宝图谱就刺在康云身上,腹背各一图,四肢则是密文要旨,只要能找到康云,老娘就能读懂图谱,那时想找到宝藏,岂非易事。”
  众人一听,幡然明白为何那陆青不遗余力地要保护康云,而且康云被打死后,还将其尸道驼走,原来密秘就在康云身上,如此以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陆青一听,暗叫不好,好狠的毒计,这要下去,那康云便无不全尸了,欲要跃到人前,澄清此事谁知内息难聚,且膻中隐隐作冯,险此叫出,全身经脉阵痛不已。稍加平息,痛感渐消,心底暗骂这赵红娘阴险卑鄙。
  果不其然,离二朦面男子最近的几位剑客喝道:“康云我们手中,谁敢妄动!”但叫出口后,方明白无论康云死活,都无关紧要,重在他躯体,暗自叫苦,看来要血拼到底了。
  赵红娘见众人剑拔弩张,但谁都不敢主动出击,想必那几位剑客有些道行,然而此时已可断定那二人之中,必有康云,万不能让他们真的把康云给杀了,只求他们互相残杀,到时候就容易得手,于是道“诸位不必大动干戈,我等一齐动身,前去觅宝,平分金山银山,又有何不可,万不能贪多!”要知道人心皆私,酒色财气面前都贪多不厌,岂能与他们平分,况且又能保证有谁愿与自己平分呢,于其到时候暗地被人捅刀子,不如现在明刀亮剑来的爽快,能者居之,虽死无恨无悔。
  “老子可嫌人多手杂,误了大事!”说着,一人挺剑袭向垓心众人,顿时大乱,个个拼命相搏,招招致命,绝不留情,正是陆青焦急万分之时,只见连连数人正要一招得手,将对手刺死之时,却猝然倒地,一动不动,十分怪异,赵红娘察觉有变之时,欲脱身闪开,可是金身僵住,竟被人制住穴道,此惊非小,竟没想到有人点经打穴于无形之中。
  不一会儿,雪野中倒落一遍,真是横七竖八,个个神情惊讶,且被封住哑穴,叫不能叫,动不能动,十分难受。看上去活像一群傻子,好端端地竟然躺在雪地里受冻。
  陆青这才想起有一个能如此耐,于是款步走出,朗声道:“还请余姑娘显身!”
  话音刚落,就听到莫七的笑声道:“陆兄只念及余姑娘,将兄弟也忘了不成?”
  陆青陪笑道:“这是哪里的话,幸有二位出手相救,不然恐康云难逃此劫!”
  余君影指着红娘问:“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胭脂女赵红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陆大侠你已两次栽在此人手中,日后要多加小心那!”
  “恐怕这次陆大侠栽得不浅!”突然间,又多出一女子嗓音,正是田英儿。她随二护卫而来,向陆青一礼道:“陆大侠,为何不去救你家娘子啊,多挨一个时辰,这大冷的天,可不是什么好事!”她说话时,面露轻笑,说罢目光落在远方,却不看陆青。莫、余二人看得明白,定是英儿一路跟随而来,为所见所闻吃醋。由此可见,她是有情于陆青的。
  但谁又能知她内心伤感的原因,并非陆青将曹飞燕抱入怀中,而是因陆青说的那番话,大仇未报,儿女之情,无遐顾及,那这一路行来,陆青对她,并无情意,可从初相识以来,他对陆青却是钟情于心,这又算什么呢?
  祟青当然也不明白,被她问得也竟心慌意乱,口不择言道:“英儿姑娘莫要误会才是!”
  “真是好笑,小女子又有什么误会的呢!”说罢转身向回城之种行去。陆青更是不解,寻思:先回城才作解释吧。
  余君影走到二朦面男子跟前,边用手扯下面巾,一边问道:“这二位,哪一位是康云呢?”
  莫七细瞧二人,目光炯炯有神,又眸发亮,心想康云一路疲行,何得如此,暗叫不好,脱口道:“小心!”然为时已晚,只见其中一人起手擒拿,捉住余君影脉门,另一人手多出一柄长剑,横在余君影颈前,沉声道:“二位少位,一路辛苦了!”
  莫七怒道:“放下余姑娘!”
  这余君影神情痛苦,面容扭曲,看来不堪其苦,但仍紧咬牙关,见到莫七神情又急又怒,突然心中一阵笑意,一口气没沉住,“噗”得一声吐出鲜血来。莫七一看,暗骂此人好歹毒的心,竟然暗运内息,至使她血脉逆行,如此以来,恐怕凶多吉少。陆青平心静气一番,方道:“不是二位有何指教,康云不是在阁下手中,否定衣二位高抬贵手,放了那位姑娘。”
  持剑男子闷声笑了一阵道:“康云一事,二位就不必再操心了,本……在下此时有个不请之请,便是烦劳二位将此处一干人等全部除掉。”
  陆、莫二人一听便知他意,看来今日此人要将此处但凡过赵红娘信口胡说的人全部杀掉,最终他们二人也难保小命。
  那持命男子见二人,杵在当场,长剑一抖,余君影衣襟被划开,露出贞衣,莫七大叫道:“住手!”
  “嘿嘿,真是有情有意,不想她死,就遵照我的话去做,快,否则我将在她的小脸上划上一剑!”
  陆青心中已有计较,但突然想到自己不能提气,暗地叫苦,而这时莫七气血翻腾,心急脑热,给他连使眼色,都未察觉,却见他从地上捡起一柄青钢剑,走到一人跟前,一剑刺入,穿膛而过,怒目对那二人道:“放下余姑娘!”
  持剑男子嘿嘿一笑道:“莫少位,杀一个毫无反手之力的半死人,是不是十分惬意啊!”笑到最后,嗓音竟有些娘娘腔。
  然就在那人释无忌惮地奸笑之时,“叮”得一声,余君影耳下一剑刺出,竟将那长剑刺断,持剑人大骇,翻身跃开丈外,只见一黑衣人一剑刺穿同伴胸膛,此人何时而来,竟毫无察觉,不免心有余悸,只听那黑衣人点头道:“果然十分惬意!”说着缘缘将剑抽出。莫七不管此人是敌是友,见到余君影虚脱在地,忙不迭地奔过去,搂在怀中,抚着余君的脸,只觉触手冰凉,心中焦急,失魂地喊着她的名字,余君影恍乎之中,睁开双眼,一丝柔情微笑闪过,然而突然神志稍醒,知自己在莫七怀中,眉头皱起,右手扬起,欲要搂脸打下,可是气息不畅,体力难支,昏阙过去。
  陆青上前一步抱拳道:“多谢大侠出手相助!”这时莫七方知忘了言谢,起身一看,那人已拉围巾,正是五师兄。又惊又喜,又是满心的疑虑。迟疑道:“五师……哥!”
  五师哥凝视莫七道:“难为七弟还认我这个师兄!”说着矮身拉下死者围巾,见那人约模五十多岁,却未长胡须,神色凝重的起身,向丈外朦面男子问道:“阁下是京城来的人!”
  那人傲然道:“本宫奉皇命追查康云藏宝一事,尔等草莽贼子,竟然犯上作乱,抗命不从,屡屡与朝廷为敌,其真是胆大包天。”
  五师哥摇头道:“如今金人已向辽进军,辽军节节败退,不堪一,迟早被金人所主,但金人野心勃勃,南窥已久,占辽之后,岂有不南侵之理,你身为宫里的人,难道不知大宋气数已衰败殆尽,皇帝老儿不居安思危,却整日里无所事是,却因一个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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