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若屏住呼吸,久久才闷闷地吐出:“孤鸿!”
突然大力地撞进她体内,她措手不及地惊叫出来,随即狠狠瞪了他一眼!
独孤鸿扬起唇角,没有意识到自己笑了。
紫眸难掩诧异,然后闭上眼,当作自己眼花。
“该死!”又装死!猛地一把抱起她,开始疯狂地冲撞她柔软的胴体!
“唔——唔——”她拼命咬住唇,不肯让呻吟逸出来,那淫荡的浪叫每每令自己羞愧不已。直到唇快被咬破,他才缓下动作,她松了口气,贝齿放开唇瓣。他眼中精芒微闪,突然又开始奋力冲刺!来不及咬唇,她逸出一声呻吟,随即懊恼地咬住唇——呃——手,他的手。
咬啊!他挑衅地睨她,持续大力冲撞的动作。
“唔——”她狠狠瞪着他,这次是拼命、拼命地瞪他!可恶的男人!气极地拨掉他的手,小手突然沿着他颈子下滑。从未有过的举止令他动作微停,直到小手下滑至他胸前,放肆地挑逗他的敏感之处!
猛地倒抽口气,黑眸不信般盯着挑衅的紫眸!
玩?玩!白冰若冷冷瞪着他,双手继续调情地朝下,一路滑至他腰际,瞥见他高涨的欲望,紫眸微怔,终于后知后觉地想缩回手。
“不敢?”他嘲笑,扳回她撇到一旁的脸。
她干脆闭上眼,假装方才的一切没有发生过。
“白冰若!”他突地怒吼,抬起她的纤腿,惩罚般狠狠进入她!
“啊——”她惊慌地睁开眼,看着他冒着怒火的黑眸,顿时全身发凉,“不——啊……不要……”她吐出破碎地话语,却阻不了他如暴风雨般的侵入。
“不要?”他冷哼,怒火与欲火点燃他向来冷寂的眸子,“由不得你!”该死的女人!他今晚不会放过她!狠狠吻住她唇,逼她吞下拒绝的话,他冷冷瞪着惊慌的紫眸,再次毫不留情地完全占用她!
夜,永无休止地蔓延……
翌日,温暖的冬阳透过窗子,照在床上的人儿身上。
好温暖……她微微偏头,唇角牵起上扬的弧度。可是,眉头稍稍皱起,好痛,全身酸痛得要命,比两年前被那人强行占用后还要难受……怎么回事?
独孤鸿冷冷看着缓缓睁开的紫眸,将方才的绝美微笑尽收眼底:“下来!”
冰冷的声音钻入耳中,白冰若霎时倒抽口气,整个人清醒过来,顿了下,撑手便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老天!他昨晚倒底——怎么下去?眼角瞥到他等着看好戏的表情,紫眸渐至冰封。蓦地一用力,她翻滚下床,连人带被整个跌下来!反正是下来了,跌一下应该痛不到哪里去吧?
“白冰若!”
冷硬夹杂着怒火的吼声突然砸下!
一双有力结实的手臂及时揽住跌下的倩影,将她连人带被抱个满怀!
独孤鸿狠狠瞪着她,按捺不下满心的火气,这个——该死的女人!静静的,她睁开眼,紫眸明显泄露一丝错愕,他接住了她?怎么可能?他——向来不管她死活的呀?!
“看什么?!”他紧紧盯着她,语气冷硬泛怒。
她一惊,连忙垂眸不看,腰间的手臂却突然收紧力道,仿佛要勒死她般用力!看也不行,不看也不行,这男人怎么这么难伺候?!白冰若不禁暗恼。
独孤鸿冷冷瞪着她,半晌,突然将她丢回床上!
及时抿住唇,不让痛楚的呻吟逸出,美丽的容颜却霎时惨白,拉扯间露出的纤白娇躯上,布满了粗鲁狰狞的吻痕,触目惊心。
一把将棉被盖住她裸露的身子,独孤鸿冷峻的脸更加阴郁,“休息,一整天都不准下床!”
白冰若依言闭上眼,没力气理会他的举动,累死人了,休息……
气闷地看她当真闭眼睡去,独孤鸿莫名地火大,抄起茶壶便要狠狠往下摔,顿了下,又放下茶壶,转身大步冲出毒院。该死!该死!!
17。…第十六章
石页有气无力地瘫在椅子上。
“那个毒鸿什么意思嘛!”好不容易敲破了点冰,他居然不准自己再接近白冰若?气死人了!抢过凌远枫手中的账本,石页揪住他衣襟,“喂,你说句话行不?你那兄弟倒底是怎么想的?”
他好笑地扬眉,“我怎么知道?那小子心事从不与旁人讲。”伸手将低头思索的石页拉至怀中,“光操心别人,怎么不想想自己的事?”每次翻入枫居,不是为了婉儿就是为了毒鸿的女人,什么时候为了他来?
“有什么好想的?”她挥挥手,鸵鸟般能拖就拖。
“石页!”他威胁地低唤,“我已经昭告天下要娶你为妻,你最好有点儿自觉!”别成天拿他当哥们般,一点改进都没有!
“我又没同意!”她瞪向他,忽然发现自个儿又被他抱到腿上,“呃,这只是习惯动作,非关感情!”说罢便要跳出他的怀抱。
“石页!”按住她的动作,凌远枫皱起眉,“别告诉我,你经常这么坐在别的男人身上。”
敏感地嗅到危险的气息,她很没种地嘿嘿傻笑,“除了我爹,你是第一个。”
“也是最后一个,”他脸色稍霁,“不许你勾引别的男人!”
“喂!”她不高兴地点他,“我什么时候勾引过男人?”
他以眼神睨她:没有吗?
微微一窒,她心虚地移开眼,“那、那是意外嘛!”干嘛记那么牢?
“意外?”凌远枫冷哼,“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再次制造意外吗?”坐在男人腿上,手还揪着他衣襟,不是勾引是什么?!
呃,她轻咳一声,“我又没勾引你,而且,阁下天性冷静,自制惊人,这种状况也不会——”蓦地整个人被压到案几上,她惊慌地住了嘴,瞪着他突然欺近的眼。
“真遗憾,在下不是柳下惠。”
很冷静地说完这句话,很不冷静地突然吻住她微张的唇!
仿佛饥渴多日的野兽般,动作热情而又急迫!先是反复啃咬她的粉嫩的唇瓣,再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与她躲闪的香舌纠缠嬉戏……
烛火跳动,霎时变得暧昧朦胧。
“石页……”他在她唇边低喃,轻吻她白嫩的耳垂,大手顺势下滑,轻抚她柔滑的肌肤。
“嗯,远枫……”她迷乱地低应,双手插入他散乱的发,无助地任他轻咬自己的颈子。
“是的,是我。”他沙哑着嗓音,悄悄拉下她的外衫,露出粉色罩衣及大半个香肩,黑眸燃起强烈的情欲,炙热地吻印遍她赤裸的颈子,高大的身躯摩擦着她娇小的身子——
一声低咆突然响起!
两人一楞,各自寻回迷失的神智!
石页双眸清澈,此刻震惊地瞪着压在身上的男人,不敢相信怎么比上次还惨:差一点,她就要被吃干抹尽了!
无奈地瞥了眼角落处的白玄,凌远枫实在不知道是该感谢它吼回自己的理智,还是该怪罪它坏了自己的好事!慢慢替石页拢好衣物,他抱着她重新坐回椅子,静待欲火平复。
良久,空气终于稍稍降温。
“石页,”凌远枫力持冷静地开口,“男人很容易被撩拨,如果对方是他喜欢的女子的话。”所以她最好小心点,下次不见得能及时打住了。
石页嘟起嘴,“我咧?我为什么这么容易被你吃定?!”居然任他需索?一次可以当是意外,两次就不正常了!何况,她一点也不认为下次能抗拒得了他!
“哦,那是因为你也喜欢我。”他笑得得意。
她不屑地冷哼,“自大狂。”
“石页,”凌远枫忽然抓住她,黑眸泄露些许不安,“你从未说过会留下来。”
他知道她喜欢他,却不知道那份喜欢够不够让她留在他身边,毕竟,她从未给过他承诺。
石页沉默了下,“我实在舍不得离开家人。”
凌远枫一震,手臂猛地收紧力道,勒得她生疼!
她没有抗议,仅是抬眸瞅着他微微恐惧的黑眸,“可、可是,”为难地皱起眉,她伸手抚上他胸前的项链,“记得这个吗,我一直忘了要回来。”
那是——她的海螺。
大手握住她的手,连带握住淡蓝色海螺,“石页?”
小脸微窘,她似是不耐地大声道:“我的心啦!丢在你身上了,我怎么可能回得去嘛?!”
“……石页?!”慢了许多拍,凌远枫惊喜不信地紧紧锁住她清澈的眼,“你是说——”
会吗,她是答应留下来了?!
“没办法,”她撇撇嘴,不甘不愿地抱住他,“谁叫我喜欢上你的胸膛!”
凌远枫激动地紧紧抱住她,轻吻她的额头,不忘笑问,“噢,只有胸膛吗?”
“凌远枫!”石页抬头瞪他,却掩不住飘上双颊的红云,“不要得寸进尺!”
“是你让我等太久了,”他眼神炽烈,声音低沉,“——该罚。”
语毕,惩罚的吻再次落下……角落,白玄与朝霞再次瞪大眼观看,完全不管“非礼勿视”的金科玉律——废话,它们又不是人!
正月十五元宵节。
石页瞪着出现在眼前的饰品,脸色抽搐不已。
“定情之物吗?好……贵。”泠欣欣看着那对美丽典雅、价值连城、由蓝田和玉制成的据说是铃香坊独一无二的耳坠,顿时明白石页面露菜色的原因——这么贵重的东西,实在不适合人来疯的石页——只怕没几天就会弄丢了!
撇撇嘴,石页瞪向一旁:“凌远枫,你很俗耶!”
送这么扎眼又没用处的珠宝干嘛?让她成为宵小打劫的最佳目标吗?
水月柔轻咳一声,“石姑娘,枫儿没追求过女孩子才会笨手笨脚的,你不要嫌弃。”
“娘!”凌远枫脸上挂不住,他有那么差吗?
“娘又没说错。”水月柔一脸无辜。
石页扑哧一笑,“水夫人,您——”
“叫水姨好吗?”她微微一笑,眼神柔柔的,“不然现在叫我娘也可——”
“水姨!”石页快速且大声地打断她,忍不住擦擦冷汗,瞥向凌远枫:我怎么不知道你娘这么厉害?!
凌远枫挑眉睨她:现在知道也不迟!
“啧,眉来眼去!”独孤名酸酸地哼了句,不知在吃谁的醋。
“眉、眉来眼去?!”石页差点呛到自个,“我还暗送秋——”猛地顿住,突然觉得这情景好生熟悉!偷偷瞄了眼凌远枫,后者正带笑睨着自己,她顿了下,双颊开始泛红。
拿起玉坠,凌远枫走到她面前,低头亲手为她戴上,“不要拿下来,石页。”
石页一动不动,脸越烧越红,“太贵重啦……这样我没法子蹦来蹦去嘛!”
“那就别蹦。”
呃?石页抬起头,望入他深邃的黑眸。
“石姑娘,少爷是为了您的安全。”泠中天开口解释,语气毕恭毕敬,“扬城小镇没什么人认得您,但绝对认得这对玉坠,日后您出外游玩,任何宵小都不会敢打您的主意。”
因为惹不起凌家堡。
为了她的安全吗?若有所思地瞧着凌远枫,石页忽然垂下眼,心头泛开甜甜的暖意:臭男人!根本是怕她疯过头了再次发病!居然以这种方式来限制自己——亏他想得出!
“水姨,”撅起嘴,石页瞟向凌远枫:“他真的没追求过女孩子吗?”
“没有啊!”凌婉儿抢话回道,“怎么了?”
她哼:“手段真是……高明!”
角落,白冰若始终冷看一切,许久,悄悄垂眸:石页,恭喜你。
“我要回隐谷。”独孤鸿突然开口,表情依然冷峻,语气冷漠却强硬:“过完正月就动身。”
石页不高兴地瞪着他,“那白小姐——”
“不关你的事。”
“喂,你什么意思?”石页再也忍不住蹦——呃——走到他面前,确定那对贵死人的蓝田玉坠没掉,这才叉腰瞪眼,“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防贼似的防我干嘛?!”
独孤鸿冷冷瞥她一眼,“你不是贼,是疯子。”
石页一窒,没好气地吼,“疯子怎么啦?又不会吃了白小姐,你干嘛不让我接近她?!”
这次独孤鸿看都没看她,直接扯过一旁沉默的白衣女子迈出门去。她的确不会吃了白冰若,但——会带坏她!!
防微杜渐。
石页好气又好笑地发现这个词儿正被独孤鸿运用得彻底,针对目标——她!
泠中天携妻女回老家探亲,水月柔照常前往大觉寺吃斋祈福,凌婉儿沉浸在心上人未死的震撼消息中成天傻笑,凌远枫则已开始为新一年的生计忙碌奔波,独孤鸿亦前往帮忙,不忘——带上白冰若!!
太……绝了吧?!
石页恨得牙痒痒的,居然半点机会都不给她?!
晃入闲人免进的书房,石页无聊地趴在案几上,随手翻看着一旁的账本,单手托腮,不意碰到耳坠,怔了下,眼眸忽然发亮。
当独孤名透过窗子往里瞧时,刚好看到石页正鬼鬼祟祟地把账本压回底层,不禁奇怪地扬眉,方要开口,想了想,决定还是先敲敲窗子,待引起她的注意后,才出声道:“小娃儿,你偷汉子也得先看好时机呀,远枫侄儿又不在!”她想偷也偷不着哇!
“你才偷汉子呢!”石页瞪了他一眼,脸却莫名地烧红,转身蹦出书房,连忙摸了摸蓝田玉坠,顿时安下心,还好,没丢。
“拐到远枫侄儿,很得意吧?”独孤名眼瞅着那独一无二的定情之物,忍不住酸酸地问。
“我是很得意呀,怎样?羡慕呀!”她扬眉,斜眼睨着他,“有本事你也去拐一个啊!”
“嚣张!”鼓着一张老脸,独孤名指控。
“我还放肆呢!”翻个白眼,石页转身大踏步离去——反正是不敢蹦了。
正月二十。
不晓得什么日子,石页显得特别开心。
“好嘛,你去办事,我一个人逛就好!拜托!”凌家堡大门处,石页拦下要外出的凌远枫,死缠烂打地要跟去,“真的,我保证不吵你!”
凌远枫笑得宠溺:“今天这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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