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运了,那悬赏金足够几辈子用了。想着想着,陈婶脑子里满满的人民币在飞啊飞,飞啊飞……
白日做梦啊,天上掉馅饼了……
其实苗想想还没有理清思绪,可是却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就回答:“不是,怎么可能,我家里来的女孩是我远房亲戚,知根知底的,怎么会与那种大富人家扯上什么关系。要是她真有那样的富贵命,也不会到我这来遭罪了,我们一家也能跟着沾光不是?”苗想想说得跟真的似的,脸上还眉飞色舞起来,丝毫没有半点撒谎的不自然。
苗想想撒谎了,就在刚才回答的那一瞬的时间,她将所有信息在脑中过滤了一遍。不管那个女孩是不是顾北北这都是她的机会,似乎鬼斧神差地她伸出手去抓住这次从天而降的机会。
陈婶是老实人,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苗想想怎么说,她就怎么信,点头赞同:“那倒也是。”说着,陈婶又歪着头,说些有的没的,“也不知道,那寻人启事上的姑娘是谁?就那笔悬赏金就够人富贵好几辈子了。”
可惜啊,居然不是,陈婶大大的扼腕了一把,她人民币飞走了,心疼啊!
“谁知道呢?”苗想想心不在焉地随便回了一句,满脑子都是她的机会,她的计划。一个她认为可行的计划在苗想想脑中渐渐出现了雏形。如果她说出顾北北的下落的话,那顾北北就必须离开了,而且可以用那笔悬赏金去治佛狸的手。苗想想越想越觉得可行,自顾雀跃地笑着,收敛了一下情绪,转过头问陈婶:“哦,陈婶,那寻人的人叫什么名字,兴许我能走运呢。”苗想想不敢太过明显,就拐弯抹角的。
陈婶仰着脑袋记忆搜索:“叫,叫什么来着?”顿了顿,左思右想,顿时喜笑颜开,“哦,叫管北城,你瞧我这记性。”陈婶不好意思地挠挠半白的头发,憨憨地笑着。
“谢谢陈婶。”苗想想道了谢,像没事人一般走开。
转身之际,苗想想奸诈地噙着笑,喃喃自语:“管北城。”
“果然是你,顾北北,这可怪不了我。”苗想想边走边自言自语着,眼睛里是压抑不住的狂喜。
苗想想现在可以确定,那个女孩就是顾北北,因为她不是第一次听到管北城这个名字,曾经佛狸和顾北北都提过这个名字。看来上天都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苗想想自顾阴阴地笑了。
矮矮的平房前,阳光从屋顶上漏下来,粉刷这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到处洋溢着一种宁静与和谐,仿佛岁月静好。
顾北北低着头,专注于手上的半成品盆栽,一边忙着摆弄一边问:“是这样吗?”
佛狸一声不响,没有立刻回答,他凝着眸子,看着顾北北,他们靠得很近,佛狸鼻尖似乎还有顾北北的气息。持久他才从恍惚中清醒,回答顾北北的问题:“嗯,先插这边的,再修剪一下。”佛狸伸出左后稍加拨弄了一番。
顾北北回过头来,对着佛狸笑得洋溢,小脸上是简单又干净的满足,她呶呶地自我欣赏:“佛狸,真好看,我都不太相信,这是出自我的手呢。”
这几日,顾北北和佛狸处的很好,她也不着急,没有一直提治手的事,那事急不来,顾北北采犬细水长流’的办法。
佛狸看着顾北北灿烂的小脸,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宠溺地说:“其实插花没什么难的,只要你肯学,很容易的。”
“那以后你慢慢教我。”顾北北理所当然地说出口,没有丝毫不自然,可是明明有些暧昧的话,被她说出口却没有半点隐讳。
“好。”佛狸点头,他自是很乐意的。
顾北北满意地继续摆弄手里的盆栽,洋洋得意地孤芳自赏,心情很好。佛狸似乎被感染一般,也露出了久违的笑意,走到院子里面,去拿些花枝出来。
门侧,苗想想咬牙切齿,握紧手,指尖都陷进肉里面。阴郁在眼里蔓延,心里更加坚定了她的打算。她直接走到顾北北旁边,大声吆喝:“以后?”苗想想嗤笑,“顾北北,没有以后,你必须走。”
苗想想恨恨地直言,毫不掩饰眼里的火气。
顾北北一头雾水,什么叫没有以后?这不着村的话她凌乱了,正想要问明白,佛狸从里面走过来。顾北北讪讪地收回话,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某人抢着,也不多这一次。
佛狸一出现,苗想想立即回复了一脸乖巧柔顺的模样,笑着向佛狸走过去,甜腻腻地说:“佛狸哥,过几天我爸去城里办货,我跟着一起去,几天后就回来。”
苗想想一边说着,还一边瞪着顾北北。只要过几天就好了,以后再也不要看到顾北北那张令她厌恶的脸了。
顾北北无语,这苗想想莫不是精神分裂,怎么可以一边对着佛狸温软言语,一边对着自己眼神攻击呢?顾北北敬佩不已啊。
佛狸没有什么表情,自顾将手里的花枝递给了顾北北,随口应了苗想想一句:“哦。”
苗想想忿恨,狠狠瞪了顾北北一眼之后,有些幽怨看佛狸:“你没什么和我说的。”
苗想想想想都觉得不甘,为什么佛狸对她这么冷淡,可是对着顾北北却那样温柔?自己怎么不如顾北北了?嫉妒的种子在苗想想心里疯狂滋长。她庆幸,很快她就可以赶走这个让她深恶痛绝的女人了。
佛狸见苗想想欲语还休,有些雾水,问:“怎么了?”
“没什么。”苗想想生怕露出马脚,立马低头,讪讪地闭嘴。
顾北北还是有些凌乱,似乎从刚才苗想想一出现她就开始丈二了,总觉得有些蹊跷,却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她甩甩头,觉得自己神经过敏了。
顾北北不知道,女人的第六感是很灵的,却是她那不好的感觉真不是空穴来风。
秦毅轻手轻脚地进来,连呼吸都不敢大力,近几天来了许多人都是来举报顾小姐的消息的,可是居然全部是是为了钱来的,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管北城的脸色也在一次次耍弄下彻底沉了,秦毅现在都有些心有余悸,这次如果又是假的,那自己就危险了。
秦毅战战兢兢,心里没底小声地说:“总裁,有个女孩来找你,说是有顾小姐的消息。”
这样的对话就今天已经有过许多次了,钱的诱惑力可真大,趋之如骛的人一波一波地涌上来,只是来了容易,要走就难了,秦毅为那些人财两空的人默哀。
管北城站在酒柜钱,手里拿着一瓶红酒,寓意不明,脸上笼着半明半暗的光,看不清喜怒,只是语气沉冷得过分:“让她进来。”
秦毅看到了,管北城眼里闪过一丝暴戾的眸光,如果这次不是真消息的话,秦毅不怀疑管北城会当场解决了那个人。
自求多福吧。秦毅低了低头,有些无奈地去开门。
门口苗想想怔愣地站着,瞪着圆溜溜的大眼四处张望,眼里的羡慕渴望一览无余,这样的奢华,这样的高雅,苗想想第一次见到,水晶的吊灯,琉璃的地板,镶金的酒柜……无疑不是用金钱堆砌起来的奢侈,可是这样的奢华的生活却能生出一种让人为之沦陷的诱惑。
苗想想咋舌,物欲横流前面,她开始飘飘乎,肖想着自己的奢靡。
“进去。”秦毅一脸鄙视地瞄了一眼看傻了的苗想想,心里更加确定这次又是一个为了钱来送命的。
苗想想讪讪地收回眼光,低头维诺地进去:“哦。”
光是从外面看就足够让人趋之若鹜的豪华,苗想想一进来更是站不住脚,这样的气派她就算是做梦也梦不出来。难怪城里的人都那么娇贵,就像顾北北,原来都是过惯了这样的生活。苗想想有些羡慕又妒忌顾北北了。
管北城眼里暮霭深沉,字字如冰凌,砸在正在发呆地苗想想身上:“你是为了钱来的?”
实在是苗想想的眼神太露骨,眼里冒着明显的¥¥。管北城心想着,这次要怎么处罚这个不知死活的人。
苗想想赶紧收回眼神,回头一看才发现酒柜旁站着一个男人,映入眼帘的一张脸立刻让她忘了言语:“我……”
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苗想想贫乏的词语里找不到词语可以形容,美得不现实,就像是苗想想小时候唯一一本童话书里的主角一般好看。苗想想以为佛狸就是最好看的人了,可是与眼前的男人还是有着天差之别,这个男人有一种佛狸没有的气质。
对,就是那种操控一切的气质,会让人臣服。
管北城依旧站在酒柜钱,若有若无一般地摆弄手里的红酒,唇角有一丝邪笑:“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如果有别的什么心思,后果你自己想。”
来了,要么带钱走人,要么钱和人一起留下。管北城可没有时间与这些贪婪的人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苗想想被管北城冷冰冰的话彻底砸醒,这次想到正事,义正言辞地表明立场:“我真的知道顾北北的下落,她就住在我家的出租房里,已经来了一个多月了。”
管北城一眼深沉,没有缓和的柔色,测测地说:“我没有谁时间陪你游戏,如果认错的话——”
37【3。31】
话说半句;管北城抬头;一双冰寒的眸光对上怔愣的苗想想;眼睛里尽是危险气息。
如果认错的话……的命留下。管北城自然是不会这样吓这个小姑娘的,吓坏了就不好玩了。
苗想想背脊一凉;觉得这个男太危险了;连忙摆摆手,外加拼命摇头:“不会认错的,长得像也就算了,连名字也是一样的;她一来,佛狸哥就叫她北北。”
苗想想极尽解释,生怕漏了什么;反正这个陌生男面前;她不敢有半点隐瞒,更不敢有半点欺骗。
管北城握着酒瓶的手一愣,抬起头,犀利地看向苗想想,冷冷的嗓音有些紊乱:“佛狸?他哪?他与顾北北就一起?”
佛狸,竟似佛狸,这次不会错了,可是管北城宁愿错。
苗想想好奇这个男脸色的转变,看着管北城冷得彻骨的眼神,她机械一般地老实回答:“佛狸也住们家,比顾北北先来。”
苗想想讶异,这个男好生奇怪,怎么脸上明明是笑着的,可是为什么那么可怖呢?他似乎对佛狸哥很敏感,那会不会对佛狸哥不利?苗想想胡思乱想着,有点后知后觉地害怕,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男远比她想得还要心狠。
管北城唇角一抹冷然的笑:“好啊,顾北北真没让失望,果然是去找那个男了。”话说到后面,几乎嘶磨而出,字字让不禁打颤。
苗想想有些害怕,总觉得这个男阴晴不定,低下头,减低自己的存感,可刚一移开眼神,就听见一声巨响:“砰——”
酒柜的玻璃碎了一地,铃铛作响,苗想想瞠目结舌,看见满柜子的红酒流出,顿时一股浓烈的酒气肆意,苗想想无比咋舌:这得多少钱啊。
“好,好,好。”管北城连说了三个号,一个比一个冷冰,一个比一个尖刺,听得让站不住脚。
苗想想也确实有些腿脚发软,怯怯地看着管北城,管北城手上已经一片狰狞了,血水混着酒水,湿濡了一片,可是他却眉头都不皱一下,似乎那不是自己的手,苗想想愈发觉得惊异,连带着害怕一波袭一波。
苗想想怯懦地低着头,支支吾吾地细声说:“、,酬谢金。”
一句话说不清楚,苗想想完全吓傻了,唯一记得的就是她的酬谢金,现她只想拿着钱立马跑路。
管北城阴翳的眼抬起,狰狞地吐出一个字:“滚。”
苗想想都快吓哭了,可是钱也没有拿到,又不敢忤逆这个可怕的男,一时呆傻。
“先出去,之后会找。”秦毅看见傻愣那里不动的苗想想,开口叫她出去,要是再不出去,这女孩怕是没命出去了。
苗想想听见秦毅说话了,这才一颗心,稍微放进肚子里,如获大赦一般地逃窜出去。一出来,苗想想才发现自己背脊一片冷汗,这个男太可怕了,这么一趟就像鬼门关走了一回一样。苗想想心里又雀喜,这么可怕的男顾北北别想逃了,那佛狸哥就是她一个的了。
日月一经眨眼,碾过了几个日轮,苗想想一番计划,已经好几天了,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小山村,可是见过了城里的那种奢华迷乱的生活,她开始幻想了,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等那个男来了,她的钱也就到了,顾北北也该走了。苗想想止不住的雀跃,却不知她离危险的边缘渐进了。
苗想想站佛狸的身后,痴痴地望着他,眼神里的迷恋浓浓的,怎么也化不开一般。
突然,背对着苗想想的佛狸手上脱力,左手里的枝桠掉了一地。苗想想这才惊醒,快步跑到佛狸身边,查看他的手,凝着每眉头心疼地说:“佛狸哥,的手又疼了。”
“没事。”佛狸不着痕迹地抽回手,无所谓一般地说。
苗想想看着佛狸因为隐忍疼痛蹙起的眉头,心里更加心疼了,想也没想就安慰:“很快了,等一有钱,就带去大医院。”
也没几天了,那个男快要来了,到时她就有钱了,可以带着佛狸哥去治手了。苗想想如此单纯的想着,却不知道,事情总有变故的,而且大到她不能接受。
佛狸不经意地笑笑,没有太意:“哪来的钱?别担心的手,都这么久了,也不差一时半会。”
佛狸嘴里说没关系,可是眼睛里却闪过一闪而逝的希望,苗想想看到了,他知道佛狸哥其实是乎他的手的。
苗想想点头,对着佛狸笑得没心没肺:“嗯,不急,只要不跟顾北北离开就好。”
反正也熬了这么多天了,苗想想也不乎这一两天,反正顾北北很快就要走了,她最大的威胁就快消失了,心情轻松着呢,怎么会着急。
佛狸听到苗想想提到顾北北,脸色一下子严肃起来,无力又强制一般地对苗想想说:“想想,们的事,别插手。”
苗想想不满地投去一个不甘的眼神,一时嘴快:“不会再插手了,反正顾北北也不会待很久了,她离开之后就都好了。”
佛狸被苗想想不经意间透露的话一惊,脸上明显起了波澜,他抓过苗想想的手,迫切地问:“离开?这话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说北北待不久?”
苗想想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收口,吞吞吐吐地否认:“没、没什么意思,只是随口说说的。”苗想想怪自己大意,怎么就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呢?
佛狸和苗想想也相处有段时间了,也有一定的了解,看见苗想想闪躲不及的眼神,和支支吾吾的解释,顿时警觉心起,觉得事情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