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他!
在丛家的门外,疯狂地按了一天的门铃,还拨了她一天电话。
最后,无疾而终。
丛珊瑚像缩头乌龟似的,躲在卧室里,听到自家的铁门,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然后,一切都归于平静了。
这个傻瓜!
到底要怎么样,才会让他死心呢!
“哎呀!好可爱呀!”简瞳茜夸张地扑到沙发,抱着两个宝宝,一左一右,各亲了一大口,“大叔,将来,我们也生一对这样的宝宝吧!”
“什么?”丛允宗的脸颊,尴尬地抽了抽。
而丛珊瑚,则讶异地打量了两人一遍。
久别重逢的两个人,这么快,就确定关系了?
简瞳茜顿时回过神。
哎呀!她得意妄形,说漏嘴了!
“我……”她挤出一个笑脸,讪讪地掩饰道,“大叔,我的意思是,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有这样的机会,生这样一对人见人爱的宝宝呀!”
哼哼!人不为己,天诛地灭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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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想太多了!”丛允宗拍了拍她的肩头,语重心长地安慰道。
“嗯!”她落寞地点了点头,“我明白,只要能陪着大叔你走完……”
嘘,别说!千万别让珊珊知道。
丛允宗皱紧眉头,不着痕迹地冲她摇了摇头。
简瞳茜看到丛珊瑚,一脸迷惑地站在一旁,注视着她们俩,顿时收声。
想生就生呀!
爸爸还很年轻,精力也很充沛,简小姐的年纪,自不必说吧!
这两个人说话,为什么躲躲闪闪的,这么古怪呢?
等简瞳茜一离开,丛珊瑚就找到了答案。
“珊珊,我准备……和她结婚了!”丛允宗微臊地搓着手,不遮不掩,郑重其事地告诉女儿。
“好哇!”丛珊瑚真心的为他们高兴,高举双手双脚的赞同,“爸爸早就该下定决心,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只是,这好消息,来得太快了!”她依在爸爸的肩头。
快得让她羡慕,还有点说不出来的嫉妒。
“因为,瞳茜……她患了癌症,时日不多了!”丛允宗开诚不公地说,也想看看女儿对亲人,身患绝症的反应。
“什么?”丛珊瑚果然震惊了。
“是,我也不太相信!”丛允宗心痛如绞地抹了把脸,“命运,总是这么的喜欢跟人开玩笑!她还这么年轻,充满了活力……”
简小姐患了绝症!
丛珊瑚瞠目结舌。
这消息,太令人咋舌了。
刚才离开时,她偷偷在爸爸脸上,亲那一下时。
春风得意,薄面抹羞,顾盼流转之间,那是一个得了癌症的人,该有的脸色吗?
难怪,思想保守、古板的爸爸,会这么快就同意和她结婚了!
丛珊瑚盯着爸爸凝神沉思,痛定思痛的侧脸,突然,忍不住“卟嗤”一声笑出来了。
“你笑什么?”丛允宗不悦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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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丛珊瑚拼命地忍住笑意,假装身上某处很痒,用手艰难地挠了挠。
可痛苦不堪的表情,根本无法掩饰她眼角的笑意。
天啊!
爸爸肯定是上当了!
上了简小姐的当!
简小姐呀!
呵,是个和况铭浩一样,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吧!
为了达到目的,耍耍小阴谋,搞搞鬼点子,对他们来说,不以为耻,习已为常了吧!
不过……
丛珊瑚抿紧了双唇。
她宁可帮着简小姐,一起骗爸爸,也要促成他们俩之间的好事!
转眼,十多天过去了。
简瞳茜几乎颓废了工作,天天陪在丛允宗的身边。
在她的陪伴下,年近半百的丛允宗也精神涣发,好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连两鬓的白发,都神奇的由白变黑了许多。
除了准备婚礼的各项事宜,他们俩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带着澄澄和果果,四处游玩。
这让即将开学的丛珊瑚,抽出手脚,轻松不少。
这一天,她提着两大袋的化妆品,抽空来到亿圆大厦。
在简瞳茜的默许下,他们的网店,又能正常经营了!
今天,是这座大厦里的一群白领,向她们订购了一批Arden的促销套装。
走进这栋巍然矗立的大厦,咋眼一看,还以为进了一家五星级的酒店呢!
处处都透着富丽堂皇,高贵典雅。
瑜世集团!
总台接待处后,赫然在目的四个大字,不期映入她的眼帘。
这名字,好像有点熟!
似乎在哪儿听过!
她没时间寻思。
直奔电梯,直达和对方约好的楼层!
13楼!
公关部!
真不吉利的一个楼层。
真不讨喜的一个部门。
丛珊瑚谨小慎微地走进去!
办公室非常的大,也异常的明亮,一眼望不到头的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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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她拦住一个匆匆走来的女孩,“你好,请问公关部的陈副理,在哪儿?”
那女孩嫣然一笑,正准备告诉她。
突然,目光凝滞在她身后的某个点上,顿时,像看到阎罗王降世似的,胡乱一指,“那……那边……”
然后,垂下头,风风火火地跑开了。
那边,是哪边呀!
丛珊瑚不明就里,提着手袋,顺着她指的方向,继续向前走!
不知道,有一双眼睛,已经带着愤怒,得瑟,庆幸,还有几分恶狠狠的诅咒,注意到了她。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一起走进了办公室的深处。
这里的人,都这么忙吗?
忙得连话,都不能说一句吗?
“陈副理!”
兜兜转转,半晌。
终于,丛珊瑚在办公室的中段,稍显空旷的地方,找到了这个年近三十,戴着宽边眼镜的女人。
“你是丛小姐!”对方一看她手上印着Arden的手袋,便知她的身份!
“对!这是你们订的东西!”丛珊瑚爽快地点点头。
把两只塞得满满当当的大手袋,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刚才,还忙忙碌碌,自顾不暇的女职员,一时间,全一窝蜂的拥了上来。
她们争先恐后,喜滋滋的,把手袋里的化妆品,一一拿出来,喁喁交谈,评头论足。
“这是……ElizabethArden。”
一个男人傲慢的声音,突然,在众人的头顶上方响起。
一只专横的大手,也从女职员的后面,伸出来,抓起了一瓶保湿水。
众人回过头。
包括丛珊瑚都暗自一惊!
况铭浩!
他为什么会在这儿?
“呀……”女职员们惊呼一声,像围上来一样,刹那间,便鸟兽般的散尽了!
办公桌前,只剩下惴惴不安的她,一脸惶恐的陈副理,还有……拿着保湿水,假模假样,细细研究的况铭浩!
自投罗网,就别怪我不客气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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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况少爷!”陈副理战战兢兢地唤了声。
这里的人,怎么会认得他的?
丛珊瑚心里起了疑。
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瑜世集团……瑜世集团……
她的脑海里,好像跳出一段很久很久以前的影像。
一个长得像“鹧鸪”的男生,摇头晃脑的对着她宣称:铭浩,就是瑜世集团唯一的接班人!
她吸了口冷气,如梦初醒。
天啊!
她怎么忘了这一茬!
这不是,让她自投罗网吗?
没错!
死丫头!
自投罗网的死丫头!
况铭浩好像听到了,她的心里话。
表面上,把一臂之外的丛珊瑚,视若空气。
可心里,早像炸开的油锅,骂开了!
死丫头,你不是挺能躲的吗?
你不是挺会躲的吗?
你不是一直以躲着我,为终极目标的吗?
打你的电话,你不接!
敲你家的门,你装死不理!
澄澄和果果的衣服,你倒收得挺干脆的!
我况铭浩平生,从未这样低三下四的去求过一个女人!
你以为我喜欢你,喜欢澄澄和果果,就能视我如草芥。
就能嚣张跋扈的,把我踩在脚底下吗!
你既然把我当洪水猛兽,敬而远之,避之不及,这会儿,怎么又像无头苍蝇似的,闯进了我的地盘,我家的“蛛网”?
不过,今天,还真是要再次感谢奶奶呀!
如果不是她心血来潮,非逼着我来公司学习视查,我也撞不上你!
你以为你能躲吗?
老天爷都把你抓来,丢在我面前,我看你再像缩头乌龟似的,躲呀!
可惜,这一大堆喋喋不休,愤愤不平的怨念。
丛珊瑚一句也没听到!
她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子,同样把况铭浩,视如陌路,“陈小姐,如果数目和品种没有问题,我就要先离开了!”
“等等!”况铭浩出声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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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瞟了眼,心虚胆怯的陈副理,明知故问道:“怎么……这家公司,已经堕落到,可以让推销员,随意进出,甚至混到十三楼,这么高的楼层里了吗?”
“我不是推销员!”丛珊瑚厌恶地瞪了他一眼。
从他手里,夺过保湿水。
“不是推销员?”况铭浩抖了抖桌上的纸手袋。
手袋发出类似他冷笑的哗哗声,“那这是什么?你别告诉我,这些东西,根本不是你的,不是你带进来的!”
“不是的,况少爷,”陈副理哪知他们之间的渊源,插嘴,道出事实,“这是我们在网上,向丛小姐预定的……”
“没让你插话!”况铭浩冷着脸,蛮不讲理地训斥道。
无意中,当了炮灰的陈副理,顿时低下头,噤若寒蝉。
这个疯子,又要开始反复无常,波及无辜了吗?
丛珊瑚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况铭浩继续寒碜道:“不过,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进入我小姨妈的公司,当推销员了。对了,你怎么不穿上你那身……性感暴露的海军服呢?”
神经病!
“不好意思!陈小姐,打扰了!”
丛珊瑚不想跟他正面冲突,朝陈副理点了点头,,扭头要走!
“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到吗?”况铭浩突然抓起桌上,那些堆得乱七八糟的化妆品,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丢进手袋里,一边不容置辩地说,“把你的这些推销品,全拿走!否则……”
“否则,你要怎么样!你又要扣薪,又要开除她们吗?”
除了这一招,你就不能换点有新意的吗?
丛珊瑚猛然扣住他的手腕,愤怒地说,“况少爷,麻烦你轻一点,这些商品,都是他们付过款的!”
“网上定购,付过款,也可以申请退款的吧!只要,她们向你申请退款,就可以了!”况铭浩的这句话,无异于自己打自己的嘴巴。
(中秋快乐,阖家团团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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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普通人没有资格,也没有胆量,反驳他这个大独裁者。
而且,他这意思,谁敢不退款,谁就有被他开除的危险吗?
“况铭浩,你到底讲不讲道理?”丛珊瑚怒斥。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把澄澄和果果,弄得大病一场,吊了一晚上盐水瓶的账,还没跟他算呢!
这会儿,他又跟自己耗上了!
“难道,我拒绝了你的追求,你就要针对我,就一定要报复我吗?”
愤愤不平的这一句,顿时引来办公室内的一片侧目,连两位推着清洁车,准备穿过办公室的大婶,都愕然愣住,凝神屏息地看着他们俩。
况铭浩的颜面呀,他外强中干的尊严,这一下,被她摧毁得一败涂地,无地自容!
“死丫头,你说什么?”他暴跳如雷地四下看看,“你们都愣着干嘛,保安,这里的保安呢?都是怎么管理大厦的,让一个推销员进来,还没有人上来,把她赶走的吗?”
他话音刚落,几人高大威猛的保安,已经从后面,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
“放手,放手,你们都别碰我!”丛珊瑚扭着身子,试图甩开七手八脚的保安。
可现在的她,才叫做真正的势力力薄。
双拳难敌四手!
她的两条胳膊,轻轻松松,就被几个保安强行扭到身后,让她不得不狼狈地弓起身子,别扭地低下头。
“等等!”况铭浩真恨自己的心,不争气呀!
他干嘛要同情她。
干嘛一看到,她痛得龇牙裂嘴,一见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会情不自禁的心软。
她已经不甩自己了!
她这些天,大概都在和姜启凡双宿双栖吧!
自己对澄澄和果果的心意,她也根本不领情,自己为什么还要心疼她,不舍她!
“放开她!”况铭浩下令。
尔后,提起桌上两包沉甸甸的手袋,朝丛珊瑚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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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外表看上去很美的手提袋,早就经受不住他们这样折腾来,折腾去了。
稀里哗啦,呯呯砰砰。
两袋子满满当当,价值不菲的化妆品,一下子,全砸在了地上。
只剩四根光秃秃的提绳,还握在况铭浩的手里。
地上的化妆品,有多少摔烂了,又有多少,幸运的躲过一劫。
谁也无可估量!
“况铭浩!”丛珊瑚面对一地的烂摊子,瞠目结舌,怒火中烧,“你……你故意的……你是故意的!”
本来不是故意的,既然你说是故意的,那我就是故意的了!
况铭浩桀骜不驯地一扬头,丢了手里的几根提绳,“砸了就砸了,那又怎么样?”
那轻慢的眼神,仿佛是在说:难道,死丫头,你还想让我赔?那绝对是——没门!
呵呵!呵呵!
丛珊瑚斜眼瞪着他。
况铭浩,你总说我的报复心强,可我看你的报复心,比我强一百倍!
我才没指望你会赔,也没指望你会为此愧疚,赔礼,道歉呢!
饱汉不知饥汉饿!
从认识你之初,就知道你是这付德行了!
这两包化妆品,丛珊瑚虽然心疼,但……
我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她捺住怒火,扭头就走!
可她愤愤不平,疾步朝电梯走去的背影,在况铭浩眼中,带着几分逃之夭夭的味道。
怎么,死丫头,连火都懒得对他发了吗?
只一心一意的想躲着他吗?
都说男人绝情无义,可这个死丫头,无情无义当属天下第一!
“你们都看到她的样子了,都记下她的样子了,”况铭浩疾言厉色地问几个保安。
宏亮的嗓音,明显是故意想让丛珊瑚听到!
“那你们听着,以后,谁敢再让她踏进大厦的大门,谁就不用再干了!”
让我们……一起发烧吧!1
*
他瞪了眼,已经走到清洁大婶身边的丛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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