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出卧室的他,看到丛珊瑚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直接走进去,从背后亲昵地搂住了她的腰,开门见山地提出,“死丫头,干脆,我们和大叔一起结婚吧!”
丛珊瑚一僵。
木怔的表情,说不出是惊是喜。
他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真是一点都没变!
傻子……
从珊瑚转过身,还未开口。
先被他捂住嘴巴,霸道地抢白道:“你不许说不行,不要,不是,不愿意,不高兴……总之,跟拒绝有关的一切词眼,你都不能说!你只能说,好哇,我愿意,我举双手赞同,随便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哎呀!”丛珊瑚不耐地扯下他的手,报怨道,“我是想说,虽然我们都成年了,但好像都还不到法定的结婚年龄吧!”
双贱合壁,我要宰了你!
*
“这个呀,很简单啊!”况铭浩的眼中,从来无难事的,“我们可以飞去国外结婚!顺便也让大叔和小姨一起去度蜜月!”
“哼!”丛珊瑚冷笑,“难道,况少爷,你忘了,你刚才对你小姨说过的话吗?”
“什么?”他不解。
“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还能飞去国外,去结婚?”丛珊瑚一针见血。
不过,斜觑着他的眼神,丝毫没有鄙夷的意思。
“哦……”况铭浩拖腔拿调,也斜乜着眼睛,挤兑起她,“我知道你为什么不答应了。原来,你是怕我一旦被我奶奶赶出来,就会变成流落街头的乞丐!你嫌弃我,你不想嫁给一个两手空空的穷光蛋,是不是!”
血口喷人!
丛珊瑚瞪了他一眼,回过头,继续洗她自己的碗。
“我有一个办法!”况铭浩又把头,枕在她的肩头上,“我可以回去告诉奶奶,澄澄和果果是我强暴你之后,生下的孩子!”
“你以为你奶奶是傻子吗?”丛珊瑚嗤笑。
当然不是!
他只不过,随口开个玩笑罢了!
“放心吧!死丫头。”况铭浩乐观开朗地说,“前怕狼,后怕虎,是永远也办不成事的!总之,这次,你休想再逃了!”
“铭浩!”丛珊瑚飞快地转过头,喊住扭头欲走的他。
“什么?”他笑问。
笑容很亲切,很迷人。
一如她在机场第一次撞见他时。
恍惚中,她突然想起了,一句歌词。
遥远的,好像是从天堂里传来的,最纯净的歌声:我真的爱你,连生命都给了你,什么都算了,只为你而活……
只为你而活!
丛珊瑚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伤疤,唏嘘一声,“铭浩,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我一定会嫁给你的!”
双贱合壁,我要宰了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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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道理!
难道,非要他变成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她才会嫁给他吗?
当况铭浩走出大楼的时候,丛珊瑚动容的神情,还留在他眼前,久久不能挥去。
先宰了龙滨那个混蛋!
再回去向所有人宣布,他和死丫头,要结婚的事!
这一次,谁也别想阻拦他!
一场狂风骤雨,应该很快就会降临了吧!
况铭浩渐渐沉淀下来的眸子里,蛰伏着几道撕破一切阴霾的雷电。
龙家,座落在一片高档小区内。
两层的跃式楼房,干净简朴。
房内的一切摆设,都显得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龙滨的父母,很早以前就离异了。
父亲长年驻外公干,家里几乎就交给了年迈的爷爷和一个保姆,一手打理。
因为长年缺失父母的爱,所以,才会让他们兄妹俩,生得这么变态吧!
况铭浩冲着对面老态龙钟的老人,比划了半天,对方好像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龙滨呢!”他干脆撇开老人,直接问龙家的保姆。
“出国了!”保姆如是答。
“出国?”况铭浩乍然一惊。这国,出得可有点蹊跷,“他出国干什么?什么时候走的?什么时候回来?”
“我只知道他是出国读书,其它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保姆所知的,毕竟有限。
“那么,龙菁呢!”他总得抓出一个知情的人来,出这口恶气。
保姆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瞟了眼二楼。
况铭浩顺着她的目光,抬头看去。
龙菁冷若冰霜,就站在二楼的栏杆前。
见他已经锁定了自己,连忙收回目光,钻进自己的卧室内。
况铭浩,他还来得,还真快呀!
姜启凡前脚才走,他后脚就登访造访了!
幸好,在姜启凡回来之初,姜妈妈就通知了她。
而且,再三叮嘱她,一定不能让姜启凡知道,丛珊瑚的孩子,是况铭浩的!
双贱合壁,我要宰了你!3
***
的确,一旦学长回来。
这个秘密,还能埋藏多久?
尤其,要让一向胆小怯懦的哥哥,来背负这么大的一个罪责,让他一个人,面对姜启凡和况铭浩两人的双重夹击……
龙菁心里完全没底。
既然没底,不如让哥哥先出国躲一阵子。
“怎么,你以为,你躲得开吗?”况铭浩一脚踢开她虚掩的卧室门,粗声粗气地说,“你哥哥龙滨呢?”
龙菁不慌不忙地放下怀里的抱枕,爱理不理地一笑,“刚才我家的保姆,不都跟你说了吗?”
“他去哪个国家了,什么时候回来,他大学不是在国内读的吗?为什么会突然出国,”况铭浩一点都不糊涂,心里透亮着呢。
“真可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龙菁傲慢地别过头,纯粹不想再理他,“我已经打电话报警了,如果你再不走,警察马上就要来了!”
况铭浩是会被威胁,吓到的人吗?
龙菁越是急着,赶他走,说明她心里越是有鬼。
他慢慢腾腾地踱到龙菁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早就知道,丛珊瑚的孩子是龙滨的,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你哥哥迷奸了丛珊瑚,是不是?或者,这件事,根本就是由你亲自安排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龙菁表现得可比龙滨老辣多了,她跷起二郎腿,神态自若地拨弄着床头柜上的一只小钟摆。
可是……
下一秒。
“啊——!”她就不得不仰起头,张大嘴巴,发出成串痛苦的呻吟。
因为,况铭浩迅雷不及掩耳地弯下腰,扯住了她披散的长发。
对不起!
她可不是死丫头。
既然不是死丫头,他就不会手下留情。
如果死丫头说,那天的力道,扯下了她的一绺头发。
那么今天,他的蛮力,会把龙菁的头皮,给整个扯下来。
双贱合壁,我要宰了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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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天晚上,你们对丛珊瑚干什么了?”他铁青着脸,两眼喷火地吼道,“别再巧舌如簧,想骗过我了!我今天来,就为了这一件事,如果你敢不说实话,信不信,我会用刀子,在你脸上画一整幅的中国地图!”
“况铭浩,你这个神经病!”龙菁疼得龇牙裂嘴。
可她既然没和龙滨一起走,她既然敢留下来,就证明,她的牙齿,不是一般的硬。
“况铭浩,那天晚上,你明明看到,是姜学长把珊珊,抱回他自己房间里的……”
“放你的屁!别叫她珊珊,你不配!”况铭浩揪住她长发的大手,再度使力。
“啊——!”她惨叫一声,手足无措地护住脑袋。
“快说,你是怎么把她从姜启凡的房间,弄出来的。又是怎么让你哥哥爬到她床上去的?”况铭浩一边厉声拷问,一边拉开她床头柜的抽屉,胡乱摸了摸。
很好,有把袖珍的小剪刀。
虽然,只有巴掌大,但足矣对付,死不悔改,冥顽不灵的龙菁了。
锋利的刀尖,直接悬在了她的眼珠子上面,一个劲地晃呀……晃呀……
好像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落下来,插进她的眼睛。
“你还不说实话!还不肯老实交待。”况铭浩冷酷无情地说,“我可不担保我的手,会不会一不小心,拿不稳,松开掉……”
“啊……不要!况铭浩……不要!”龙菁是真的被吓到了。
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大滴大滴的往外涌。
“那你还不说!”况铭浩心里忿忿地骂道:真贱!好言好语不说实话,非要我动刀动枪!
“我……我不知道……”龙菁用力抽泣了几下,听到楼下的门铃响了。
是警察来了吗?
她的胆子,又壮了几分。
“况铭浩,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天晚上,那天晚上……你不是明明和我在一起的吗?你明明和我……一个晚上都在床上……”
双贱合壁,我要宰了你!5
*****
“你少他妈的,跟我恶心!”况铭浩收了剪刀,把她甩到一边。
他平生最想忘记的,就是那天晚上……就是他和龙菁上过床。
完了吗?
龙菁埋在床单里,直喘粗气,嘴角却滑过一丝诡诈的笑意。
他况铭浩的手段,充其量,也就只有这么多吗?
可惜,警察没上来,没看到,他拿着剪刀,对准自己的一幕。
否则,铁定叫他况铭浩,今天吃不完,兜着走!
“啊——!”埋着头,沾沾自喜的她,又发出一声惊恐万状的尖叫。
况铭浩突然扯住她的头发,把她又硬生生的给拖了过去。
只见那把剪刀,像一把无双的利器,带着况铭浩的戾气,擦着龙菁的头皮,嚓嚓地翻飞。
大把大把,赭褐色的头发,铺天盖地的落在她的身上,床上,地上,脚边……
最后……
况铭浩望着龙菁东秃一块,西秃一块,狗啃似的脑袋,残虐地笑起来,“姓龙的,我告诉你,现在,我只是把你的头变成狗窝,算是对你客气的了!”
他蹲下身子,对着抽抽嗒嗒,缩作一团的龙菁说,“现在,马上打电话,叫你哥哥回来,否则,下一步,我就要开始划你的脸了。快点!”
龙菁哆哆嗦嗦,像狗一样,爬到床头柜面前,拿起电话。
她在磨蹭,她在等着警察上来。
可是……
听到动静,来到她卧室房门口的,不是警察,而是,小保姆和那个耳聋眼花的爷爷。
一见孙女这付惨不忍睹的景象,老头扯着沙哑的脖子,叫起来,“哎呀!快,快去把警察叫回来,这里有坏人,叫他们别走,都别走啊!”
原来,他们以为警察摁错了门铃,把两个警察三言两语,都给打发走了!
“哦!”小保姆惶恐不安地点点头,转头,要往楼下跑。
“站住!”况铭浩回头,大喝一声。
双贱合壁,我要宰了你!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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唬得那个年纪不大的小保姆,定下脚步,骇怕地盯着他,大气也不敢喘。
“我不是坏人,我也不想伤害任何人,不过,我要见龙滨,我要知道他在哪儿?”他斩钉截铁地一指房间角落的两个凳子,命令道,“扶着你家的老爷子,坐到那儿去,等我把事情问清楚了,我自然就会走!”
小保姆哪见过这种仗势,扶着老头,依着他的命令,瑟瑟直抖地坐下来。
“你还呆着干什么?快打电话呀!”况铭浩折回头,冲着呆若木鸡的龙菁,吼道,“既然你不肯说实话,就让龙滨那个胆小鬼,来跟我当面说!”
见屋内有家人了,龙菁的底气更足了。
她垂下眼睑,放下电话,百般狡赖地说,“我哥在英国,就算我打了电话,他又怎么可能,在今天之内就赶回来呢!”
“呵,英国!”况铭浩睐起眼,玩味地一扯嘴角,“你终于肯开口了。不过……现在已经晚了,我叫你快打电话给他。”
他抓起床头柜上,那只精致的小钟摆,重重地砸在了龙菁的脚边。
“呀——!”龙菁吓得抱头鼠蹿,连声尖叫。
“啊……啊……”
身后,也响起一连串急促的喘息,一声接一声,上气不接下气。
况铭浩连忙回过头。
龙家的老头子,捂着胸口,瞠大眼,张大嘴,垂死似的喘着气。
难道,他这是……
况铭浩内心一惊。
“这位先生,求你了!我们家老爷爷有心脏病,你要龙滨的电话,我可以给你,求你让我先去拿爷爷的药来吧!”小保姆愁眉苦脸地站起来,央求他。
果然,是有心脏病!
况铭浩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回过头,再瞪着死鱼一样,翻着白眼,缩在墙角的龙菁。
这个贱人,如果再跟她闹下去,不但揪不回龙滨,宰不了她,可能还会祸及无辜。
姜启凡,有多远,你滚多远!
*
“龙菁,今天看在你爷爷的份上,我暂时饶了你!不过,你最好叫龙滨三天之内,就给我滚回来!”
他走到龙菁面前,像踢一条癞皮狗似的,用腿轻蔑地踢了踢她。
“还有,如果,我发现你哥哥迷奸丛珊瑚的事,跟你有关,或者根本是你一手策划的,我会叫你们兄妹俩,死得很难看的!”
他恫吓完,转身下了楼。
小保姆倒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把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交给了他。
“这不是他以前的手机号码吗?”况铭浩奇怪。
“是啊!”小保姆看他着实不像个坏人,把知道的,全老老实实地告诉他了,“昨天,来找龙滨的那个男的,也是拿着这个电话号码,打给他的,而且,还打通了呢!”
“昨天?男的?”况铭浩捕捉到一个重要的信息,“谁,还有谁来找过龙滨?”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小保姆拘谨地瞟了眼楼上,凑近他,低声说,“他长得挺帅的样子,个子也很高,我只听到龙菁叫他学长,而且,龙菁还一付欣喜若狂的样子,好像……”
好像打了鸡血一样吧!
小保姆没有说完,不过,况铭浩已经知道,能让龙菁欣喜若狂,口口声声叫着学长的人,除了姜启凡,还有谁!
姜启凡——这个混蛋,王八糕子。
难怪,久不见他的踪影。
原来,他也一直在偷偷摸摸,调查龙滨的事情。
他早就知道孩子是龙滨的了,竟然,在回来的那一天,还在自己面前,大言不惭的,没有否认孩子是他的。
他是存心的吧!
存心让自己误会,想离间他和死丫头。
啐!
这个多管闲事的东西!
死丫头的事,还轮不到他来插手。
“那他们在电话里,都说了什么?”况铭浩抓住最后的机会,问小保姆。
“没说什么?”小保姆稍加回忆,摇了摇头,“这位学长就问龙滨在哪儿,是不是还在国内,好像才问完这两句,电话就挂了!”
姜启凡,有多远,你滚多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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