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半分钟不到,那些保镖便无头苍蝇似的,纷纷摇着头,齐聚在客厅。
“珊瑚,铭浩,真的没有来过吗?”简泓茜心急如焚,语气带着央求的味道,“他才回到卧室里,就突然不见了!五楼啊,我真担心,他会不顾一切地从窗台跳下去……”
这个疯子!
丛珊瑚的心,一下悬了起来。
既然有土行孙的遁地术,为什么不早一点逃出来呢?
现在受了刺激,逃了,为什么又不来找自己呢?
他去哪儿了?
这是所有人的疑问。
而况铭浩,带着滂沱大雨的洗礼,按响了简瞳茜的门铃。
没有新郎的婚礼6(13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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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瞳茜已经很久,未见过况铭浩了。
所以,开门见到浑身湿透的侄儿时,大惊失色。
等安排况铭浩洗完热身澡,穿着被她迅速烘干的衬衫,坐在沙发上,喝着她煮好的热咖啡后。
她才静下心来,询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唉!珊珊,她可真够傻,真够死心眼的!”她听完况铭浩的话后,第一想法和丛允宗一模一样,“不过,你也傻!你不去丛家,把话跟珊珊说清楚,跑来这儿干什么?”
“你才傻得出奇呢!”况铭浩斜乜了她一眼,反唇相讥道,“是不是女人都没脑子呀!如果我去丛家,就等于自投罗网,你以为奶奶,不会第一时间冲去丛家吗?我敢保证,况家的猎犬,现在已经把丛家翻了个底朝天!”
“那你跑来我这儿,又有什么用?”简瞳茜的心情明显不爽,所以,看什么都不顺眼。
“你不是要和大叔结婚了吗?什么时候,我记得死丫头提过,好像就在明天—”况铭浩自言自语,暗自盘算。
明天?!
明天,如果一见到丛珊瑚,就趁着人多,不管三七十一,先把她给绑走。
死丫头,想和姜启凡结婚?
我让你们,结“黄昏”吧!
“你别打鬼主意了。我们没请任何客人!”简瞳茜抬着咖啡杯,走到咖啡壶前,又倒了一杯,自怨自艾地说,“而且,大叔,明天还不知道会不会来呢!”
“什么?”况铭浩恼火地瞪着她,“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别的女人结婚,都巴不得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你们为什么不请客?”
没大没小的东西!
由得你来教训我吗?
简瞳茜怨怼地瞪了他一眼,“因为大叔不想让很多人知道!”
而且,自从那天她把大叔赶走后,没有电话,没有音讯,也没有回应。
倔强的她,也没有主动的打去电话。
明天的婚礼,大叔还记得,还会来吗?
绑架她……没理由1(14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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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来了,是不是代表,他真的全身心的接受自己了。
如是他没有来……
不,不,不!
简瞳茜患得患失地摇了摇头。
大叔,不会不来的!
他一定会来的!
第二天。
淫雨靡靡的天气,延续了头一天的阴寒。
肃穆清冷的天主教堂内。
简瞳茜捧着一束纯洁的白玫瑰,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
洁白的婚纱穿在身上,让她宛如一位粉妆玉琢的冰雕。
两个前来帮她换妆的的女伴,时不时,把头焦急地投向教堂大门。
早过了约定的时间。
但丛允宗一直没有出现!
连祭台上一身正装的神父,都左顾右盼,走来走去,显得十足的不耐烦了!
大叔,不来了吗?
他自知不能给她一段真正的婚姻,所以,最终还是选择了逃避吗?
呵!她大概是世界上,最落魄,最寂寞的新娘吧!
简瞳茜凄清地一笑,缓缓地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儿?”神父大声问。
“我……要去找大叔!”她吸了吸鼻子,斩钉截铁地说。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婚姻,即使大叔什么也不能给她,她也要坚定不移地陪着大叔,走完人生最后的一段。
噔噔噔!
教堂门外,传来一阵清晰急促的脚步声。
所有的人,都面露喜色。
尤其是简瞳茜,一双美目,充满了期许。
可是……
出现在教堂门口的人,不是丛允宗。
“简姨!”丛珊瑚磨磨蹭蹭,举棋不定地走进来。
“珊珊!你爸爸呢!”简瞳茜还报着希望,探头,看她的身后。
“他……”丛珊瑚为难地抽了抽嘴角。
真不知要如何开口,向她解释,“对不起,简姨。我……我爸爸不来了!”
绑架她……没理由2(15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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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简瞳茜灿若桃花的脸,一瞬间,凋落了。
她连忙劝慰,“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那天凌晨,他从你那儿回去后,他还跟我聊了很多,似乎也解开了许多心结。可昨天从况家回来后,他好像又变了。今天我从早上,一直劝到现在,他都固执的像头牛,说什么也不肯来……”
“我明白了!”简瞳茜恍然大悟。
猛然抛下手中的捧花,提着婚纱裙摆,踩着高跟鞋,摇摇晃晃地朝门外跑去。
“简小姐!”那两个女伴,也一路追了出去。
偌大的教堂,顿时,只剩下丛珊瑚手捧玫瑰,垂着头,黯自神伤。
唉!女人,全都是为情所困的傻瓜!
为了男人不知牺牲多少,对方却还硬着心肠,浑浑噩噩,不知所以然!
“站住,你要去哪儿?”
这低沉的声音……
正准备,拔脚离开的丛珊瑚,浑身僵住了。
奇)是况铭浩!
书)她迅速地回过头。
网)可是,除了祭台上身着白色祭服的神父,这里,没有其它人了呀!
神父又发话了,“你还在找什么?”
故意装作不认识他吗?
那张充满愠怒的俊脸,除了况铭浩,还有谁!
“你……你怎么……你怎么会在这儿?”大惊失色的丛珊瑚,霎时变成了一个结巴。
太出乎意外了!
她担心了一个晚上。
况家的猎狗们,也在她家门外,阴魂不散地守了一个晚上。
直到她刚才匆匆赶来教堂时,她都怀疑,还有人跟在她背后。
况铭浩三下五除二地脱下祭服,像抓逃犯似的,扑上来,扣住她的手腕,“跟我走!”
“去哪儿?”丛珊瑚又惊又喜,反手拽住他的胳膊,急不可奈地问,“等等,况铭浩,我有一件事,一定要先问清楚你!”
“不管什么事,待会再说!”况铭浩回头,咆哮了一句。拖着她,径直从教堂的后门,走出去。
绑架她……没理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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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铭浩,这件事,一定要现在说!”丛珊瑚心急火燎。
两只脚,耷在地上,完全是被况铭浩一路拖着,向前走的,“况铭浩,我问你,音乐会的那天晚上,你是在哪一楼,哪一个房间睡的觉,你仔细想想……”
“出租车!”况铭浩充耳不闻,挥手拦下一辆出租。
“况铭浩!你快回答我!”丛珊瑚发了狠似的,一边捶他,一边跺他的脚。
“你还敢跺我!”可况铭浩对她的攻击,早有免疫力了,身子连抖都没有抖一下。
凶神恶煞似的,把她塞进了出租车。
“你要带我去哪儿!”丛珊瑚看到,司机是位神情严肃的大婶,就不敢,再提那晚的问题了。
况铭浩二话不说,板着面孔,两只手,先放肆的在她身上摸起来。
腰肢,小腹,还有,大腿外侧……
“你……你干什么?”她像弹簧似的,朝角落里缩去。差点抬手给他一巴掌。
“在这儿!”况铭浩从她牛仔裤的裤兜里,强行搜出一只粉红色的小钱包。
才大大方方地向司机,报了个地址。
这地方,丛珊瑚知道的。
他要带自己去珊瑚小筑吗?
只是……
“你……你没装钱包吗?你穷得连坐出租车的钱,都没了?”丛珊瑚讶异。他是真的下定决心,当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光蛋了?
“是啊!”况铭浩斜眼瞅着她,讥讽道,“怎么,看不起我呀!觉得我这个穷鬼,饿死鬼,绝食鬼,不配和你共乘一辆出租车呀!”
“你少胡说八道了!”丛珊瑚一肚子的火气,跟他半斤对八两,“骂你两声穷鬼有什么!你给我一巴掌,还不够吗?”
说着话,她抬手,愤愤地摸了摸脸颊,好像那半边脸蛋,到现在还火辣辣疼着!
“呵呵……一巴掌!”况铭浩难以捉摸的一笑,“才一巴掌算什么?我还真是后悔呀!”
绑架她……没理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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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什么?”她低声问。
况铭浩猛然抓住,她搁在脸颊上的手,气急败坏地瞪着她手上的那枚钻戒。
一瞬间,丛珊瑚还以为,他又要发疯,把戒指从自己的手上褪下来,扔出窗外呢!
但他没有。
他只是放开她的手,阴笑起来,“我真后悔,在重新找到你之后,对你太客气,太宽容,也太……”
目光森冷的让丛珊瑚,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太什么?”她怯生生地问。
“太信任你了!我真傻,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你的话,相信你的保证,结果,却一而再,再而三被你抛弃,被你刺得浑身是伤!”
阴森森的怨念之后,是如泣如诉般的哀伤。
况铭浩深邃的眸子里,好像盛满了,全天下失恋者的委屈和痛楚。
连司机大婶,都从后视镜里,朝他投来同情的一瞥,顺便鄙夷地白了丛珊瑚一眼。
丛珊瑚抿了抿嘴,脸上顿时爬满了惭愧,“铭浩,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其实,我和学长……”她咬牙,挣扎了片刻,正想告诉他什么,却被他一口打断。
“相信你?”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只是,抽搐的眼角,泄漏了一丝没边的顽劣。
“我相信你呀!我当然相信你,我非常的相信你,我从未这么的相信过你!我真的很相信,你要和姜启凡结婚了!”
“铭浩!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这一次,轮到丛珊瑚百口莫辩,“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既然,你这么沉不住气,那我就告诉你……”
可她话没说完,又被况铭浩无理取闹似的打断了,“你快说,你和他,到底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况铭浩,你闭嘴!”如果司机大婶不反对,丛珊瑚真想揪下副驾驶座上的椅背套,塞进他嘴里,“你再不闭嘴,我就什么都不告诉你了!”
况铭浩终于乖了。
两片薄唇,闭得紧紧的,似乎真的不打算开口了。
绑架她……没理由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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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况铭浩神经兮兮地坐直了,像堵枪眼似的,又及时堵住了她的话头,“你们俩要在哪儿举行婚礼,就是刚才的那个教堂吗?老巫婆也要去吗?你见到老巫婆,不会觉得别扭吗?你以后叫她妈的时候,不会恶心,反胃,呕吐吗……”
他似乎要把丛珊瑚那天,在况家加诛在他身上的羞辱,一骨脑地“回馈”给她。
“况铭浩,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丛珊瑚愤然。
明知没作用,还是忍不住,用指尖,猛掐他的手背,“我告诉你,况铭浩,是你自己不相信我,不让我说话的,你可别后悔……”
“我才不会后悔呢!”况铭浩不可一世地挑了挑眉梢。
我如果让你开口说了话,我才会后悔!
正在这时,丛珊瑚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来,刚说了声“喂,学长!”就被况铭浩蛮不讲理地夺了去。
姜启凡的声音,不出意外地从听筒里传来。
只是,他说的话,全一字不漏的,收录进了况铭浩的耳朵里。
“珊瑚,礼堂我已经订好了,你要求的结婚公告,我也去报社预订好了,你想请的客人,我也都以我的名义,发出了邀请,一切就在三天后的早上!”
“辛苦、受累了,姜启凡学长!”况铭浩阴阳怪气地说,“结婚,我会让你们结婚的,三天后……结黄昏吧!”
最后四个字,没说完。
丛珊瑚的手机,已经被他一把从半敞的车窗,丢了出去!
“况铭浩,你太过分了!”丛珊瑚被他,彻底地激怒了!
“过分!”他诡笑,“这种程度,你就觉得过分了,这才开始呢!”
什么意思?
说得好像要把她戴上枷锁,押上钢板,一项一项地接受满清十大酷刑似的。
丛珊瑚只觉的背心,汗毛林立,冷汗淋漓。
车子停了。
他们的目的地,也已经到了。
绑架她……没理由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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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铭浩透过车窗,精明地先四下看看,珊瑚小筑周围,有没有况家的保镖?
见确实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后,他才拖着丛珊瑚下了车。
“况铭浩,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丛珊瑚被他黑如包公的脸,有点吓到了。
况铭浩不回答,只管拖着她朝前走。
“那刚才,学长在电话里,跟你说什么了?”她垂死般地问。
“他说,他什么都帮你准备好了,三天后的早上,就可以举办婚礼了!”况铭浩一字不漏的全告诉了她。
丛珊瑚有点吃惊。
还以为,被妒火吞噬的,失去理智的她,不会告诉自己任何事呢?
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爽快……
不对!
丛珊瑚恍然大悟,“况铭浩,你……你想把我关在这里,你想把我关到婚礼之后吗?”
“没错!”况铭浩大言不惭地承认了。
“不行!不行,你这样,会坏了大事的……”
“那是你的大事,不是我的大事!”况铭浩绕口令似的,反唇相讥。
“对了,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丛珊瑚回过神,才发现,他已经拖着自己,走过了珊瑚小筑。
“我没装钥匙!”况铭浩讳莫如深地说。
“不装钥匙,那你来这儿干什么?”丛珊瑚一头雾水。
没有钥匙,他怎么进去,还想怎么禁锢她?
况铭浩懒得向她解释。
他故意不带钥匙的!
如果他真带了这儿的钥匙,况家的保镖,只怕早蜂拥而至,把这里,围得连苍蝇也别想飞进去了。
他走近房子,对准地下室的一扇通气窗,用力踢了一脚。
砰——!
窗玻璃,马上破了一个角。
“你干什么?”丛珊瑚眯着眼睛,完全忘了身为一个人质的恐惧,好奇地问。
况铭浩依旧不理她,顾自蹲下来。
拽得她,也不得不一起歪下身子。
疯了,禁锢,蹂躏,扮猪吃了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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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从窗户的破洞,伸进去。
摸到窗框上的插销,然后,用手一拨,透气窗开了。
四四方方的窗口,恰好可以容纳一个人的进出。
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他好像经常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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