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怡瑞说他像个邋遢的乞丐!
他怎么把他自己,糟蹋成这付模样了?
“我可是诚心诚意的想邀请你,还有,外婆,舅妈……”他环顾全场,把所有人,都概括了进去。
各怀鬼胎……都想干嘛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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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会去的,怎么说,你启凡也是我唯一的亲外孙呀!”老太太热呼呼,喜滋滋地说,“我还让泓茜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呢!”
又是大礼!
老太太说这话的口吻,真是和丛珊瑚一个样!
姜启凡不以为然地一笑。
“至于,铭浩他……”老太太心疼地瞅了眼况铭浩,“既然他不愿意,就算了!你另请别人吧!”
看得出来,况铭浩表现得越颓废,越是像条冻僵的长虫,死不死,活不活的,老太太似乎越满意。
她似乎认定了,孙子溜出去这一趟,已经被丛珊瑚打击得一败涂地,彻底死心了!
同理,姜启凡的心里,其实也说不出的痛快,他故意火上浇油地问,“铭浩,你受什么打击了!你昨天,不是见过珊瑚了吗?”
“珊瑚,什么珊瑚,”况铭浩不屑地睨了他一眼,无是生非地骂道,“大家明明都叫她珊珊,就你叫她珊瑚,你恶不恶心?”
“我偏偏喜欢叫她珊瑚,过了后天,我还要改口,叫她老婆,亲亲老婆呢!”谁说姜启凡不会无理取闹,耍无赖的那一套!
“砰!”
况铭浩果然被激怒了,霍地一声,站起来。
他手上的饭碗,不用说,整个的扣在餐桌上,他手边的汤碗,也哗啦一下,翻了。
满满一碗油腻腻的牛肉汤,全泼在桌子上,肆意横流。
“哎呀!”况怡瑞丢下筷子,连忙从他身边跳开来。
但她漂亮的新裙子,还是被溅到几滴汤汁。
“况铭浩,”她恼羞成怒地骂道,“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弟弟,这世界上,又不是你一个人失过恋,自己没本事,成天就只会发疯!熊样!”
“况怡瑞,你说什么?”况铭浩气势汹汹地瞪着她,“你有种,再说一遍!”
况怡瑞看着母亲冲着自己,摇了摇手,闭上嘴,忍了。
“不吃了!”况铭浩气冲冲丢下一句,朝餐厅外走出。
各怀鬼胎……都想干嘛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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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铭浩,我最后,再问你一次!”姜启凡似乎嫌这儿的火药味,还不够浓,大声追问道,“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你到底去不去礼堂,做我的男傧相!”
“不去!”况铭浩斩钉截铁,头也没回,上楼了。
呵!姜启凡的眉梢挑起一丝嘲弄:况铭浩,我已经照着珊瑚的吩咐,做到人之义尽了!所有的路,所有的桥都帮你铺好了。是你自己不走的。现在,就别怪我,最后对你再卑鄙一次了!
晚饭后,简泓茜把姜启凡叫到书房。
把一个四四方方,镌刻精美的首饰盒,递到他手上,“启凡,这是我这些年来,一直珍藏的珠宝首饰!麻烦你转交给丛珊瑚,就当我送给你们俩的结婚礼物吧!”
“这就是奶奶所说的大礼?”姜启凡怀疑地问。
这些东西价值应该不菲,比一张简简单单的支票或房子、车子,要值钱多了吧!
“不!这是我个人……对珊珊的心意,”简泓茜讳莫如深地说,“不过,请你千万不要告诉她,如果让她知道了,肯定不会接受的。”
姜启凡诧异地睁大眼。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会告诉你的,”简泓茜好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郑重其事地说,“启凡,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别告诉任何人,好吗?”
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
当姜启凡提着沉甸甸的首饰箱,钻进自己的车内时,依旧一头雾水。
这么贵重的东西,就算要送,舅妈也该送给怡瑞才对呀!
怎么会送给珊瑚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此时,他的电话响了。
“喂!”他接起来。
“学长!你……”是丛珊瑚。
“我现在正准备离开况家。”姜启凡显然很清楚,她打来电话,是想问什么。
“那况铭浩……”丛珊瑚依旧吞吞吐吐
“他……”姜启凡迟疑的片刻,自私最终还是占据了上风,“况铭浩已经答应了!”
各怀鬼胎……都想干嘛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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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丛珊瑚的欣喜,溢于言表,“他已经回家了吗?什么时候回去的!他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就离开了?”
这些问题,他又岂会知道?
姜启凡不快地说:“我不知道。是不是你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让他死心了?”
“这……”她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吗?
整个晚上,好像是况铭浩,欺侮她多一点吧!
不过,她现在没时间,追究况铭浩的心理。
因为,她清楚地体会到,姜启凡语气中的抵触,“对不起,学长!今天,谢谢你了!”
这一声“谢谢”,反而让姜启凡心生愧疚,一时不敢面对她了,“那珊瑚,你先休息,后天早上,我来接你吧!”
“嗯!”丛珊瑚安心地点了点头。
正要挂上电话,姜启凡又在电话里,叫起来,“珊瑚……”
“怎么了?”她问。
“你和舅妈……”姜启凡瞟了眼身边的珠宝盒,想到简泓茜的叮嘱,还是奈住了好奇,“没什么!你好好休息吧!”
“嗯!”丛珊瑚哪知姜启凡藏着一肚子的心事。
而且,他还在最重要的一件事上,骗了自己。
这一天一夜,她就像一直坐在过山车上一样,经历了无数抛上云端,重又跌回地面的刺激。
她胸口堵塞的秘密,已经让她兴奋的快要爆炸。
她真的很想找个人来分享。
可是……
她回到家已经几个小时了。为什么音讯全无的爸爸,还有简姨还没回来呢?
前一天,就在况铭浩,把她劫持到珊瑚小筑时。
简泓茜带着两个女伴,驾着车,直接杀到了丛家。
她肯定是世界上最疯狂的新娘。
因为,当她拖着累赘的婚礼,从车上走下来,挤进人满为患的电梯时,所有人,都用看疯子似的眼神,看着她!
“砰砰砰!”她捏着拳头,没命地拍打丛家的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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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巫婆,揪住了“狸猫”的尾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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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家都把她当疯子,那她决定,就表现出一个疯子,该有的偏执。
“谁!”丛允宗飞快地开了门,一见站在防盗门外的人是她,脸色顿时晦暗的,像见到一位心怀叵测的坏女人,“你来干什么?”
这个老男人,不愧是况铭浩的亲爹,竟然比况铭浩还能装!
还问她来干什么?
今天,是他们的婚礼,他完全忘了,还是故意装作不记得了!
“珊珊,应该已经告诉你了。昨天,我见过你姐姐了!”丛允宗想起头一天,在况家的餐厅里,像傻子似的,小心翼翼,谨言慎行,拐弯抹角向简泓茜探听她简瞳茜的病情。
可最后,只得到简泓茜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瞳茜得了绝症,这怎么可能,她是在和你开玩笑吧!”
哼!玩笑!
谁会无聊的跟他一个真正患上绝症的人,开这种玩笑!
“丛允宗,你快开门!听我慢慢跟你解释!”简瞳茜心虚地撅着嘴,命令道,“如果你不开门,我就一直站在这里,敲你家的门,直到把这一栋大楼的人,全吵到这里来围观为止。”
其实,不用她大吵大闹。
同一楼层,已经有几个邻居,开了门,探出头来看热闹了。
而和她们,同乘一座电梯的好事之徒,也围在楼道上,摆出一付准备看好戏的姿态。
可威胁,对丛允宗从来没用。
无理取闹的女人,只会让他采取更强硬的措施。
关门!
彻底的不理!
只要你简瞳茜不怕丢脸,你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
“丛允宗,”简瞳茜众目睽睽下,吃了个响当当的闭门羹。
她颜面尽失,口未开,眼泪先小媳妇似的,哗啦啦地掉下来,“丛允宗,你就会因为我骗你而生气,可你为什么不冷静的想一想,我为什么要骗你?”
门内,依旧没动静。
她继续声泪俱下地哭诉道:“我不说我得了绝症,你会答应和我结婚吗!”
老巫婆,揪住了“狸猫”的尾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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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骗你,那只是想有个机会,能留在你身边,照顾你,我只想……一心一意陪着你,一起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段旅程啊,难道,这样也有错吗?”她涕泗涟涟,匍在铁门上,像朵惨遭风吹雨打,已经萎蔫的花骨朵。
随她一起来的两个女伴,都忍不住红了眼睛,上来扯着她,低声劝慰。
可站在门内的丛允宗,还是没有反应。
简瞳茜的话,他一字不漏的全听进心里。
但他蹙紧了眉头,铁了心的,不开门。
不管她出于什么心,好心,坏心,他都要让她死心,都要跟她划清界限!
“丛允宗,”简瞳茜咬牙切齿,不甘心地捶了下铁门,“你是个懦夫!不就是得了绝症吗?可你看你呢,只会成天哀声叹气,一心的想等死!有多少人得了绝症,不是照样活了十年八年,不是照样娶妻生子,照样享受天伦之乐吗?”
“喂、喂、喂!”谢无天从人群里,挤出来,拉住她,大吃一惊地问,“铭浩阿姨,你你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丛叔叔得什么了?”
“是他说的!”简瞳茜猛力捶了下铁门,嘟嘟哝哝,“他说他得了绝症,他说他只能活几个月,他还说,回来就是为帮珊珊,找个最好的归宿……”
“什么,这、这、这怎么可能?”谢无天五雷轰顶似的摇摇头。
四下里,顿时响起一片和他一样惋惜的叹息。
从人群里,马上挤出一个四十上下的欧巴桑。
蛮横的把简瞳茜挤到了一边,捶鼓似的捶响了丛家的铁门。
“老丛,开门!你快开门呀!”她一开口,周围的声音,马上被她咋咋呼呼的大叫,全盖住了,“老丛,你得了病,怎么也不告诉我,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呀!”
她是谁?
简瞳茜在谢无天的掺扶下,站稳了身子,云里雾里。
老巫婆,揪住了“狸猫”的尾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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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是谁?
“顺姨!”谢无天给她的答案,就两个字。
但对于简瞳茜来说,已经足够了!
因为,她听铭浩提起过,这么号人物。
一位一直暗恋大叔的大婶级人物,只是,没想到,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她会蹦出来,挡在自己和大叔之间。
门开了。
不是顺姨有面子,而是丛允宗发现,再这样闹下去。
丛家的一点一滴,都要被简瞳茜在大众广庭之下,口无遮拦地抖出来了。
但是,丛家的大门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
因为,那些凑热闹,不识趣的左邻右舍们,把从家的大门,堵得水汇不通。
大伙似乎就想亲眼见证一下,这一出少见的年度大片,到底要怎么继续演下去!
“老丛啊,老丛,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这样对我呢!”
这个顺姨比简瞳茜奔放多了。
她一进了屋,径直扑进丛允宗的怀里,搂着他悲天恸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反倒让两个真正的主角,一脸尴尬,相对无言。
丛允宗左右为难,想推开她,又不好意思扯下脸。
简瞳茜怨怼地瞅了他一眼:优柔寡断,没出息!
“我还以为我的牺牲,我的付出,终究能打动大叔,能让大叔感动,能换回大叔的真心以待,谁知……”她自嘲,毫不掩饰语气里的醋意。
“别把你说得跟圣母玛莉亚似的,”丛允宗木讷地呛了她一句。
但他狼狈不堪的眼神,简直和况铭浩一模一样。
简瞳茜知道要怎么对付他了。
她冷哼一声,以退为进,自惭形秽地叹了声,“明白了!原来,是我一直在自作多情呀!对不起,我让大叔为难了!既然大叔已经有意中人,既然大叔从来没喜欢过我,那么我主动退出,我们离婚吧!|
“啊——,离婚?”
几乎所有人,在听到这两个字后,都噤若寒蝉,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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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顺姨,一下从丛允宗怀里,直起身。脸色像踩到狗屎似的难看,“离婚,什么离婚?老丛,她到底是谁?难道,你已经和她结婚了吗?”
丛允宗顿觉得胸膛上,好像除掉了一块大石头般的舒坦。
但简瞳茜幽怨的目光,和决绝的语气,却像一块更大的石头,硬生生地砸在他的脑门上。
“你……你以为结婚和买菜卖菜一样容易吗?”他也不相信自己心里,竟然这么反感“离婚”两个字!
“既然你不想离婚,那你今天为什么不来教堂?”简瞳茜理直气壮地问,“就算你恨我,怪我骗你,你也应该亲自出现,跟我解释清楚呀!怎么能把我一个人,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礼堂,让朋友和神父,看我的笑话……”
这话,说得在情在理。
围观者一个个,不但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还把同情票,一致地投给了简瞳茜。
“丛叔叔,你快说句话呀!”谢无天皇帝不急,急太监地叫起来。
把顺姨这个多余的配角,故意挤到了一边,“难道,是丛叔叔您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铭浩阿姨吗?”
“哎呀!”谢万维和弟弟,从来都是一唱一合。她挽住丛允宗的另一条胳膊,推波助澜地说,“丛叔叔,这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呀!您看珊珊,都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了,不是也要嫁给姜启凡,那样出类拔萃的男人了吗?”
镜头终于从顺姨身上移开,对准了两位男女主角。
“我和珊珊,怎么能相提并论呢!”他晦涩地说。
“丛叔叔,连古人都知道,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谢万维像位巧舌如簧的红娘,“您就不要再那么老古板了,好不好!难道,你非要辜负简小姐的心吗?”
“哎,有些事,现在不合适说!”他别扭地转过身,这么多人,闹哄哄的,反而弄得他心里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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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缩头乌龟!
简瞳茜开始借力发力了,“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讲道理的人,通常只会拿这个当借口。”
激将法,对丛允宗,很管用。
他忽地回过头,痛快淋漓地说,“我能有什么借口!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着想!你想过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因为我,莫名其妙的背负,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意味着什么吗?”
“你真的有想过,未来的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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