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
姜启凡愤愤不平地甩了甩手上的信纸。
这算什么?
他是有能力,他也有的是办法。
可他没兴趣!
他对况家,以及那些劳什子,费脑筋的生意经,从来都没兴趣!
而且,他凭什么,要接下况铭浩不想要的一个大负赘?
说得这么情深意切,振振有词,无非是想把他诓回况家,禁锢在老太太的膝下,成为况家的“阶下囚”吧!
他才不干!
他也不是傻瓜!
“哎呀!他们这对小情人,可真懂得享受呀!”小护士挤在他背后,探头探脑,正大光明地看完了信。
信的最后一段,竟然……提到了她。
“哥哥,你是喜欢秦桧的吧!
我知道,你肯定会马上跳起来否认。
但是,对于从不喜欢,让任何女性靠近自己的你来说,最近一段时间,为什么会让她,时时刻刻地陪在你身边,又为什么会把澄澄和果果,放心地交到她手上呢!
哥哥,别再固执,别再逃避了!
缓下心绪,敞开心扉,认真地听一听,你内心真实的想法和感受吧……”
哎呀!这个丛珊瑚,绝对是天底下,最面和心善的大好人了!
小护士咬着手指,一脸的窃喜。
难怪人说,旁观者清!
没想到,在临行之前,她还会为自己,说这么多感人至深的话!
好感?
姜启凡回头,睨了秦某人一眼。
他会对一个从不知道“矜持”为何物,咬着食指傻笑的丫头,有好感吗?
除非比萨斜塔,有一天会正过来!
END告别,不需要说再见!5
*****
“我得走了!”姜启凡迅速折起信纸,告诉她。
“你要去哪儿?”小护士多管闲事地问道。
“机场!”姜启凡不快地睨了她一眼:真是个一点也不识趣的女人!
“机场?”她表现得,果然很惊诧,“难道,你姜……少爷,还是坚持要去美国,再也不回来了?”
“没错!”姜启凡毫不客气地推开她,从容不迫地拉开了车门,“而且,我现在就得走!”
他原本,只是来确认一下,龙菁是真的疯了,还是假的疯了。
可现在,这封姗姗来迟的信,明白无误地告诉他。
他的心,不自觉地多跳了一下!
他必须抢先一步,最好抢在况铭浩和丛珊瑚之前,离开这儿。
他可不想被老太太逮到,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请”回况家。
“现在?”小护士理了理,自己被风吹得有点凌乱的长发,又摸了摸自己抹着淡妆的脸颊,神经兮兮地问,“可我……我还没准备呢?”
“准备?”姜启凡躲在乌黑镜片后的眸光,犀利地瞥了她一眼,“你要准备什么?”
自己去美国,与她何干?
“我还没有打包行李啦,没有跟我那个古董老爸,说声再见啦……”小护士唠唠叨叨,典型的自作多情型,“还有,就算你再不乐意,也该跟你外婆说声再见吧!”
姜启凡跨进车子坐好了,才朝她扬了扬手上的信,现学现用地说,“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有时候告别,不需要说再见!”
“姜启凡!”小护士反应敏捷。
修长的腿,大剌剌地挡住了车门,“你这个懦夫。被你那个心底纯良的妹妹公然甩了,就迫不及待地想逃去美国,躲起来,不敢再见人了吗?”
又是激将法,又是老掉牙的激将法吗?
姜启凡不以为然地咧了咧嘴。
但不耐的目光,在无意中落在她柔嫩匀称的长腿上,再也无法挪开!
END告别,不需要说再见!6
******
喉结,也条件反射似的紧了紧。
真是的!
这女人,到底有没有羞耻心,一天到晚就喜欢,把自己装扮成COS的护士样,故意把那双花枝般雪白的大腿,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
存着心的想勾引他,还是,单纯的想考验他的意志力?
“姜启凡,你不说话,就代表你承认,你自己是个懦夫,被我说中了!”小护士以为,他中了自己拙劣的激将法,继续添油加醋的刺激他。
姜启凡强行捺下躁动的心,默然不语地抬起头,不自然地眯起了眼睛打量她。
每当沾沾自喜,得意妄形的时候,她就会变得,尤为的光彩照人。
这一点,姜启凡早就发现了。
而今天,她瞪得忒大的一双眼睛,更是像两洼清辙见底的深潭,反射出他自己,不敢面对,也不敢让其它人窥伺的心思。
也许,丛珊瑚说得对……
我就给她一个机会吧!
不!
不是!
是给我自己一次重头开始的机会!
“秦桧,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姜启凡狡黠的一扬嘴角。
俊逸的脸上,挂着让人同样难以捉摸的微笑。
“什么游戏?”小护士顿时兴致高涨。
“喏!”姜启凡一指不远处的那道铁门,高声宣布着游戏规则,“我一会儿开着车子,向左拐,而你,开着你的车子,向右拐!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能打对方的电话,也不能打探对方的目的地。更不能动用家里和侦探的力量。”
“如果有一天,我们能像第一次邂逅一样,无意中遇见对方,那么,我就无条件的接受你!”
“啊!”小护士吃愣地瞪着宽敞森严的大门。
这是什么游戏?
撞大运?还是想检验,她们俩之间的缘份指数?
甭说世界这么大,就是一个偌大的中国,不依靠任何人为的力量,仅仅靠不可预知的运气,去找寻一个人,这……这可能吗?
END向左拐,向右拐……
趁着她发呆的瞬间,姜启凡迅速地拉上了车门。
嘭!
车门关上的声音,让小护士陡然清醒了。
她猛叩车窗,气愤地追问道:“范围呢?时限呢?姜启凡,就算你想拒绝我,也不用耍出这么卑鄙的手段吧!”
“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没有时限!”姜启凡飞快地摇下车窗,斩钉截铁地说,“秦慧茹,你放心吧!我不会故意躲着你的,我也会……努力的,很努力的,主动去找你的!”
他也要努力去找寻,他内心深处,另一份新的爱情!
“啊?!”小护士又懵了。
不是被他一反常态,含糊不清的表态,而是,被他眸底一闪而过,某些微妙的东西,吸引住了。
譬如眷恋,譬如不舍,还有一点点的动容。
他动心了?
他真的对自己动心了!
可她还没有想清楚,下一秒,姜启凡的车子,已经像脱缰的野马般,驶了出去。
然后,在出了大门之后,左拐了!
呵呵!
真是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大沙猪!
不过,“姜大沙猪”显然还需要一点点时间,理清自己的头绪。
小护士爽朗一抹鼻子,带着征服全世界的豪情壮志!
姜启凡,你就等着吧!
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要知道,地球永远是圆的,无论你是向左拐,还是我向右拐,最后,我们俩都会绕着地球,回到原点,又像两块异性相吸的磁块,撞在一起的……
( ̄▽ ̄)~*╮(╯▽╰)╭╮( ̄▽ ̄)╭偶是最后一根分隔线= ̄ω ̄=( ̄3 ̄)a╮(╯3╰)╭╮(╯_╰)╭(=0=)y
几乎在同一时刻。
一辆不属于况家的,普通的灰色彩帕萨特,也从况家的铁门,掩人耳目般的驶了出去。
那是谢无天的车子。
除了身兼司机的谢无天,车内还坐着况铭浩和丛珊瑚一家四口。
END1还要我来教你,哄女人吗?
*
后备厢里,塞满了几大箱他们一家四口的行李。
“记得,找到了况妈妈,你们就得给我快点回来!”谢无天唠唠叨叨的交待个没完。
“嗯……无天哥,其实我们……”丛珊瑚心虚地咽了下口水,正想说点什么,但被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况铭浩,一口打断了。
“知道了,知道了!”他不耐烦地说。
顺便朝后座的丛珊瑚,使了个眼色:你想让这个笨蛋,把我们又送回况家,关起来吗?
“知道就好!”谢无天哪里知道,他的鬼心思。
还憨直地继续交待,“况家和集团的事,还指望着你呢!虽说,姜启凡那家伙的头脑,也不输你,可我觉得,还是你最靠谱。而且,珊珊是你老婆,你登上况家大位,不仅仅是老太太的想法,也是众望所归嘛!”
归个毛,登个屁,他又不是皇帝老子爷!
如果,不是怕谢无天一脚把他踹下车,这两句粗野的话,肯定会从况铭浩的嘴里,脱口而出。
这一个月以来,瑜世集团上下一心,依着他当初制定的计划,不但挽回了人气,信誉,还基本挺过了,况惠瑜给公司造成的资金危机。
否则,丛珊瑚又岂会安着心的,任他编了个理由,带着她们母子三人,偷偷摸摸的离开呢!
“好了,好了!你什么时候,婆婆妈妈的变得像个女人了!”况铭浩大咧咧地拍了拍谢无天的背。
力道之大,让谢无天剧烈地咳了起来,连他驾驶的车子,都在他握住方向盘的双手下,在公路上扭起了秧歌。
“反正,况家还有你这样的中流砥柱,再加上简姨、我爸和……”说到这儿,况铭浩若有所思地顿了顿,“说不定,还有……我妈,她也会回来帮你们的!”
至于他,在找到母亲之后,就要带着死丫头,游历世界。
去完成,他在鬼门关前徘徊时,那些未完成的梦想。
END2还要我来教你,哄女人吗?
**
“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无天从他的话里,嗅到了某种阴谋的味道。
而无天自己,突然有种上当受骗,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的感觉。
“好了,机场到了!”况铭浩避重就轻地躲开他的目光。
心满意足地看着机场前,那片熟悉的广场。
那块他和死丫头相识、相遇、相知的地方!
那个雨过天晴的午后,死丫头提着做给老爸的面条,撞在他身上,揭开了他们俩之间,曲折漫长的故事……
一切,仿佛都像昨天才发生过的一样。
而今天,他们又要从这里启程,开始他们的全新的,爱的旅程。
这种感觉,真是美妙的无与伦比呀!
看着他,行色匆匆地推门下车,又急急忙忙地从后备厢里取出行李。
再看看丛珊瑚,从头至尾,绷得紧紧的脸上,一直写满了逃亡般的心虚。
谢无天心思惶惶地追下车,“喂!况铭浩,你丫的给我站着,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们这次离开,得到老太太的同意了吗?”
如果得到了,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地打电话,让他专程开着车子,送他们一家四口来机场呢!
“当然了!”况铭浩说谎,从来都不打嗝。
更何况,他自认为,他已经把老太太搞定了,“你要是不信,就打电话,回去问他们呀!”
电话!
他当然要打!
他早就该打电话,向怡瑞证实了。
谢无天看着况铭浩拖家带口,匆促奔进机场的背影,当机立断地掏出了电话。
而另一头,接到他电话,才把来龙去脉,听了个大概的况怡瑞,就大惊小怪地跳起来,朝奶奶的房间里冲去。
“奶奶,奶奶,不得了了,不好了!”
惊慌失措的她,却陡然发现,老太太独自坐在房间的窗台前,捏着一封信,泰然自若地眺望着远方,林海碧叶,苍穹寥廓。
END3还要我来教你,哄女人吗?
***
“奶奶,铭浩带着珊瑚……他们走了!”她焦急地直咽口水。
但老太太岿然不动,只是轻叹一声,“我都知道了!我刚才,看着他们离开的!他们……是去找你妈去了!”
至少,一个小时前,铭浩带着丛珊瑚走进她的房间时,就是这么跟她说的!
这理由,冠冕堂皇,让她无法拒绝。
“真的吗?”况怡瑞由惊到喜,又由喜至忧,“铭浩真的知道我妈在哪儿吗?是您告诉他的?我还以为,是他随口胡诌的呢!可他就算要去,带着珊珊去就好了,干嘛还要带着澄澄和果果两个大包袱,多麻烦呀!而且,为什么您都不告诉我,不让我跟着他们去呢?”
她也很想见到,好久都杳无音讯的母亲呀!
“呵呵,我看这小子,他就是随口胡诌的!他还以为,他骗过我了吗?”老太太欣然地笑起来。
苍凉的老脸上,浮现少有的豁达。
“什么意思?”况怡瑞糊涂了。
“怡瑞,谁也不知道,你妈去哪儿了?我估计,铭浩他也没有头绪,”老太太回过头,看着孙女的目光中,充满了温暖和希冀,“但我相信,铭浩和珊珊会找到你妈,会帮她,解开内心的心结的!可我也知道,他们俩,是不会回来了……”
在铭浩躲躲闪闪的,向她表示,不想向丛允宗当面提出告别;
在丛珊瑚突然奔过来,抱着她,难分难舍地喊了声“奶奶”时,老太太就知道,他们俩这一走,是不会再回来了!
“那……那您,为什么还要让他们走?”况怡瑞嗓子像上了锁似的,紧巴巴地问。
老太太怎么会舍得他们俩,舍得两个可爱的重孙呢?!
“不回来,他们要去哪儿呀!”
不知道!
除了他们俩,谁也不知道!
之所以坦然地放他们走,是因为老太太明白。
铭浩……
无论他叫况铭浩,还是叫丛铭浩,他从来都不是池中之物!
END4还要我来教你,哄女人吗?
****
一个小小的况家,又岂能箍得住他呢!
放他走!
让他展翅翱翔,放飞得越远,他的心,或许离况家,离她这个奶奶更近一分……
“去把这封信,交给丛先生吧!”老太太回过头去,目光恰好落在从屋子里,一前一后,走出去的一对男女身上。
“否则,我看丛先生,迟早要被你简姨折磨疯的!”她似笑非笑地说。
这又是什么意思?
况怡瑞糊里糊涂地接过信。
她又不是负责送信的猫头鹰!
不,就算是送信的猫头鹰,心里也比她明白几分吧!
当她惴着信,走到花园里。
又听到丛允宗和简姨之间,这一个月以来,反反复复,进行了很多次的对话。
“瞳茜,难道,你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吗?”丛允宗亦步亦趋地跟在简瞳茜身后,谨言慎行地问。
似乎生怕声音一大,就把简瞳茜好不容易拣起来的,一片两片的记忆,又给吓跑了!
这一个月以来,他一逮住机会,就向简瞳茜,回忆从他们认识以来的每一点,每一滴。
遗憾的是,简瞳茜对他一直若即若离,时远时近,时疏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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