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什么呀!你真是个花痴!”丛珊瑚回敬给她一个鄙夷的大白眼。“他和姜启凡怎么能比?”每次一提到姜启凡的名字,丛珊瑚便娇态毕露。
她陶醉地眯起眼,情不自禁的发出“嘿嘿”两声傻笑。
见万万正用质疑“到底谁是花痴”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她连忙板下脸,掩耳盗铃的继续寒碜道:“至于这个人妖,远看似宝马,近看像白马,其实,他就是一头处于发情期的大种马!”
“卟嗤!”万万忍俊不禁。
“有什么好笑的。我说得是真的嘛!”想起机场门口,他和“林志玲”连决出演的激吻戏,丛珊瑚就觉得一阵阵的反胃。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了。
一个身穿女仆制服的年轻女孩走进来。
一脸为难的神色,让她还没开口,万万的心又悬在了半空,“又出什么事了吗?”
“万万姐,包下‘皇宫’的那群阔少,让我来叫你,说有事吩咐,还有……”这个女孩迟疑地扫了眼丛珊瑚,显然不知道要如何称呼她。
“还有什么事吗?”万万蹙眉追问。
那女孩指了下丛珊瑚,接着又说:“还有,那个被她砸到脚的客人,指名道姓的要她跟你一块去,说有很重要的事情,非她去不可。”
PS:皇宫——这里是指KTV的包厢名。
缉拿……第一汉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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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变态又想干什么,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他到底有完没完!”丛珊瑚拍案而起的样子,颇有几分孙二娘的霸气。
“你少动怒!就给我留在这儿。我先去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万万冷静地把她按在椅子上。
“不!我要跟你一块去,”丛珊瑚无所畏惧地扬起下巴,“我干嘛要躲着他,我才不怕他咧!”
“你不怕,我怕!”万万的一句大实话,呛得她哑口无言。
“拜托,我的珊珊大小姐。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这里的客人。现在,你把人砸伤了,大不了,挥挥衣袖,转身走人。可我不行,我还指望着在这儿,打工赚钱吃饭呢?”
砸伤他?
丛珊瑚盯着万万走出去的背影,不服气地瞅了瞅,自己受伤的右手:这到底算是谁伤谁呀?
不过,满腹牢骚的她,只得坐在办公室内,望着墙头上,落满灰尘,早已停掉的时英钟,一边用吹风机,心不在蔫地,吹着自己湿掉的裙子,一边百般聊赖的等着万万回来。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她的裙子都干了,也不见门外有动静。
难道,那个死变态因为见不到她,刁难万万了?
嘁!
她只不过是来打零工的,可不能因为她的过失,而让万万丢掉工作呀!
想到这儿,她再也坐不住了。
拉开门,风风火火地朝“皇宫”的方向跑去。
“皇宫”两扇古香古色的大门,和其它包间果然不一样,竟然是敞开的。
难道,真出了什么事吗?
可门内门外,怎么又平静得杳无声息。
心慌意乱的她,放慢了脚步,改成蹑手蹑脚地走了上去。
依着墙,窥伺房内。
包房门口的垃圾和啤酒残渣,已被其它的侍应生收拾干净;
茶几上,摆满了酒水瓜果。
况铭浩气定神闲地靠在沙发上,把那只受伤的脚,大剌剌地搁在茶几上。
缉拿……第一汉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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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躲在门外的丛珊瑚也能清晰的看到,他的脸庞,微微泛红。
那是因为他面前,摆着的,两支已经空掉半瓶的红酒吗?
靡烂的寄生虫,死样!惺惺作态的家伙……你刚才打我的时候,不是挺有劲的吗?丛珊瑚心里绕着弯子,把他骂了个一千零一遍。
而万万,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边,正不胜其烦的向他解释道,“帅哥,我不都跟你说过了嘛,珊珊走了,她真的已经离开了!”
“走了?”况铭浩冷哼一声,不屑地瞥了眼万万,“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帅哥,真的,我不骗你!”
万万的声音,嗲得让丛珊瑚浑身迅速冒出一层生机勃勃的鸡皮疙瘩。
“你想啊!她只不过是个临时来打工的学生妹,现在砸了你的脚,还差点伤了你,我自然得把她打发走了。”
“打发?”况铭浩一脸的轻慢和不相信,“她砸了我的脚,一句对不起都没说,事情还没解决,你就这么随随便便地把她给打发走了?”
不等万万开口狡辩,他又咄咄逼人地追问,“更何况,她的手,不是还受伤了吗?”
万万奇怪地皱了皱鼻子:他这句话里,听上去,怎么关心的味道比责备的味道更浓,更重,更明显?
“而且,刚才那个死丫头叫你万万姐,你叫她珊珊时,不是叫得挺顺嘴,挺亲热的吗?”况铭浩精明的揪住两人的小辫子。
呸!缩在门角的丛珊瑚,厌恶地磨了磨牙:臭人妖,珊珊……珊珊,也是你叫的吗?多好听的一名字,从你的毒舌下吐出来,就像从屎壳螂的臭嘴里喷出来似的——倒胃!
“这个珊珊的伤口呀,我当然随便帮她处理了一下嘛!”万万毕竟是在夜场混过几年的丫头,顺着他的话,圆滑地编下去,“至于叫她珊珊,我们这里都是这样叫的呀!万万呀,绒绒呀,源源呀,天天……”
缉拿……第一汉奸!3
***
“够了。”况铭浩不耐烦的打断她,冷峻地一抿双唇,倏地吐出几句。
像无影梅花针似的,“嗖嗖”地飞来,直插万万的心脏,“你和那个死丫头是邻居吧,你们俩同住在机场附近,父母亲同在机场工作。”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万万震惊了。
岂只是她,就是藏在暗处的丛珊瑚,也不禁惊出一身冷汗。
天哪?!
他是IQ180的金田一,还是擅长读心术的斯内普?
就算二者皆是,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她和万万的关系及家底,摸得一清二楚呀?
“呵!”况铭浩坐直了身子,讳莫如深地笑了笑,“所以,你和那个死丫头还挺像的。都挺会信口开河,东拉西扯的。”
“不是这样的,帅哥。”万万被逼到了绝境。
可以她的个性,注定了,即使被对方戳穿谎言,也绝不会说出一些出尔反尔的话。
“我不否认我,我和珊珊以前是邻居。可帅哥,不管你刚才是听谁说得这些,总之,珊珊她现在的确不在这儿了。”
“那你打电话,叫她回来!”况铭浩早有准备,不容辩驳地递给她一只手机。
死人妖,臭人妖,死缠烂打的把她揪出来,到底想干什么?丛珊瑚咬牙切齿地暗骂道。
“帅哥!人人都知道,我离家出走,已经很多年了。所以,很对不起,我不知道珊珊她现在的电话号码。”万万的忍耐,也终于崩溃,她别过头,毫不客气的一口回绝。
“不知道?”况铭浩玩味地扯了下嘴角,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猎手,把玩着手里的手机,“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也许,我该给你提个醒,你就会记起来了。”
提醒?
提什么醒?
他又想耍什么花招?
咋惊之下,丛珊瑚终于见识到,纨绔子弟最傲慢的行事作风了。
况铭浩没再开口,只是朝坐在身旁的男生,深藏不露地点了一下头。
缉拿……第一汉奸!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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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单眼皮、秃眉毛、无精打采,像只“鹧鸪”的男生,马上像遭到了电击似的跳起来,煞有介事地问:“这家‘西彦’商务会所,是隶属于大名鼎鼎的瑜世集团旗下的某家分公司的吧!”
“是啊!”纵是万万见识过不少排场,不禁也被况铭浩的气场震住,“你们……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几个毛头小子而已,知道的,也未免太多了点吧!
“铭浩,就是瑜世集团最大的股东——况家,唯一的小少爷!”那个男生的字里行间,充满了狐假狐威似的得意。
什么?
万万的大脑一懵。
他是……
他竟然是大财阀,有着商场吸血鬼之称的况家的独苗苗。
难怪这小子,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万万的心里,顿时叫苦不迭:珊珊呀珊珊,你看看,你给我踩了颗什么样的大地雷了?
“原来,是况少爷大驾光临啊!”她尴尬地捋了捋流海,迫不得已地挤出一个笑脸,“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真是失敬了!”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穷不与富斗。
更何况还是一个官大她N级的老板。虽然是未来的,还没走马上任的小老板,可那也是她的顶、顶、顶头上司呀!
况铭浩斜睨着她,硬邦邦地甩出一句,“你少跟我废话。我只要那个死丫头!”
他只要珊珊?!
这话听着,怎么说不出的别扭加暧昧……
万万想笑,又不敢笑地抽了抽嘴角,“况少爷,我真的不知道……”
“不用再说了!”况铭浩把手机朝茶几上,絮烦地一扔。专横地终结了这次谈话,“你被开除了!”
开除?
门外,对瑜世集团和况家一无所知,还处在迷迷糊糊状态下的丛珊瑚,心里顿时瓦凉瓦凉的……
果然……
她果然还是害了万万吗?
从况铭浩不苟言笑的脸上,从珊瑚隐隐看到,与他年龄不太相符的铁血和冷酷……
缉拿……第一汉奸!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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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个玩笑!
有些人,生来就是动动小手指头,也能让他人不寒而栗,生不如死。
这一瞬,丛珊瑚在落拓年少的况铭浩身上,仿佛看到了,这样不属于凡人的超能力。
“你……你不能开除我!”万万绝地反弹地叫起来。
“我有一百个理由开除你!”况铭浩倨傲得像万能的上帝,“我不但能开除你,而且,你信不信,我还能让你从这里走出去后,再也找不到其它的工作。”
无耻!
世上还有比他更无耻的人吗?
他真的当他是无所不能的上帝吗?
正义之血像涛涛洪水,连绵不决,席卷着从未有过的愤怒,直涌丛珊瑚的头顶!
等一等!我就在这儿!
她冲动地跳起来,站到了房门口。
可大义凛然,表明身份的这句话,还来不及说出来。
一股巨大的力量,自她背心上传来。
“哎哟!”
她朝前打了个趔趄,收不住脚,像皮球一样,踉踉跄跄地滚进了包房。
“卟通”一声。
不偏不依,她以一个无与伦比的标准狗啃屎姿势,趴在沙发前凉冰冰的地板上。
谁?
是哪个混蛋,断子绝孙的王八羔子,在她背后暗箭伤人,突施黑手?
“原来,她就在这儿!”一个男声,在她背后兴高采烈的嚷起来,“铭浩,我照你的吩咐,出去找了几圈,都没找到她,还以为她真的走了呢?没想到,她竟然就一直偷偷摸摸地蹲在包房门口。”
这个男声?
这个阿谀谄媚,的声音……
不会有错的!
这不就是先前,那个说,开学后,要把姜启凡锁进女洗手间的无耻小人吗?
可趴在地上的丛珊瑚,没时间,也暂且没机会,回头去看,敌人是谁!
她蹙紧眉头,撑起惊魂未定的身子……
一股呛人的啤酒怪味,立即撒着脚丫子般的,往她鼻子里钻。
缉拿……第一汉奸!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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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脚。
准确的说,是一只男人的大脚,就在她视线所及一寸远的地方。
鞋帮上,那个耀武扬威的耐克标致,像一把寒光凛凛的圆月弯刀,彰显出鞋子主人藐视万物的狂妄与张扬。
狗屎!他到底有多久没有洗过脚了?丛珊瑚反感地捏着鼻尖,把啤酒的怪味,不分清红皂白地归罪在况铭浩的身上。
“珊珊!”万万急忙上前,一边试图扶起她,一边担心地问,“珊珊,你没事吧?”
可坐在沙发上的某人,大摇大摆地放下那只搁在茶几上的脚,霸道地推开碍事的万万。
他漫不经心的目光,先扫过丛珊瑚撑住地面,被笨手笨脚的万万裹得像一只“大白棕”的伤手。
她的手,伤得很严重吗?
要不然,干嘛包扎成这付怵目惊心的样子?
况铭浩的眉梢,滑过一段不易让人察觉的忧心。
除了心细如尘的万万,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可是,他说出口的话,却南辕北辙,似一场初春突袭江南的大冰雹,一颗颗,一粒粒……实实在在,沉甸甸的砸得丛珊瑚晕头转向,满头是包。
“死丫头,你刚才鬼鬼祟祟的躲在门外干什么?一点小伤,包得像个木乃伊?别以为浑身裹满了绷带,扮可怜,我就会放过你!”
“谁,谁鬼鬼祟祟了?”丛珊瑚深恶痛绝地睥了他一眼。
再者,她浑身的绷带,不正是拜他所赐吗?
见她利落地翻了个身,毫无矫饰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况铭浩心里的一颗大石头,总算尘埃落定。
死丫头,果然是只打不死的小强!
流了那么多的血,脸色依然红润润,艳彤彤,像刚跑完一万米长跑的奥运冠军似的。
“喂!你是不是叫丛珊瑚?中学的时候,有个绰号叫毛毛虫!”他抬起脚,轻慢地踢了踢丛珊瑚的“包子手”。
力道很轻,幅度也不大!
西门庆欺世霸女,现代版公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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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个动作,带着十二万分的羞辱。
就像一位镶金坠银的贵主,正在逗弄脚边一只失宠已久的小狗。
丛珊瑚触电似的,收回手。
懒得理会他的挑衅,先愤恨地回过头去,缉拿出卖自己的“叛徒”!
他!
果然是他!
那个笔直站在茶几后,额前的一小撮流海,染得微黄,眼角微翘的男生,不正是和她在中学时同校,同级,同班,毕业前夕,还往她的书包里,偷偷塞过一封情书的龙滨吗?
他……怎么会在这儿?
又怎么会和刚刚回国的“臭人妖”在一起?
先前,和“人妖”揪作一团时,怎么完全没有发现他?!
就是他,把万万和自己的信息,透露给况铭浩的吗?
“嗨!毛毛,”龙滨躲不过她的怒视,冲她若无其事地眨了眨眼,又摆了摆手,“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吧!”
“别叫我毛毛!难听死了!”珊瑚憎恶地白了他一眼:真骚!麻烦你省省吧!也不想想,这几年国家电力,严重不足,这家伙上哪儿,还都不忘放电!
“真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碰上你!”龙滨发出两声自讨没趣的干笑,“嘿嘿,你……穿成这样子,刚才一时半会儿,我都没认出你来!”
他沿着丛珊瑚裸露的大腿,往上游移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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