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中,携着一点紊乱的醉意,宛如暮春融动的晨风,吻过她的脸颊。
况铭浩魅惑地一扬唇角,“你肯定,也更没有那方面的经历吧!”
那方面,指的是哪方面?
丛珊瑚呆若木鸡。
为什么她好像一个白痴,完全听不懂他的话呢?
“所以,今晚,只要你把你的第一次给我,我就饶了你!”她的青涩和迟钝,让况铭浩内心虚荣的小鼓,没来由地敲得咚咚直响。
“第一次,第一次的什么?”她讷讷地问。
初吻吗?
不要!
那可是她准备留给姜启凡的。
“你……你走开!”丛珊瑚终于想起了反击。
她猛然抽出藏在背后的手,拼命推搡况铭浩欺上来的身体,“你走开!再不走开!我……我就要大叫了!”
“来人,救……命哪!”
最后两个字,扼杀在况铭浩猛然捂住她嘴巴的手掌下。
为了防止她“不长眼”的膝盖,再向自己施以“毒手”,况铭浩接受前一次的教训,不顾一切地贴上她的身体。
他才怕被人发现,他在洗手间内,公然调戏女生。
他只是不想这么快,就有“大灯泡”来打断他的“好事”!
坏蛋!
捂得这么紧,想谋杀吗?
丛珊瑚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拼命地捶打他的胳膊,难受地扭着身子,却无法摆脱况铭浩牛皮糖似的侵犯。
不良场合…嗯,热吻5
*****
不——要!
她纯洁珍贵的初吻,才不要,被这个下流无耻的花花公子给夺去呢!
她的腰腹,好像被况铭浩湿透的衣裤,很快给浸潮了。
可这个,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
紧紧抵住她小腹的,那是什么?
刹那,她触电般的懵了。
超越她十六年来,看过的最限制级的电影、电视画面,变成了一本厚厚的,十六开的全彩页生理百科全书,在她的脑海里,刷刷刷,飞快地翻着页。
她吓得,全身再也不敢动弹一下。
“你知道吗?其实,龙滨刚才说得没错!”
轻飘飘,像浮云一样温柔的声音,拂过她耳边。
扬起的发丝,撩拨得她的耳廓,直痒痒!
威逼利诱之后,是笑里藏刀的怀柔政策吗?
况铭浩的指尖,从她的唇角,沿着她光滑的脸颊,一路跃上她的鬓角。
几缕凌乱的发丝,被他轻轻地绕去她耳后。
动作和声音,温柔的都好似一池春水。
龙滨说什么了?
龙滨刚才说,他看上她了!
呃!
这……
有可能吗?
丛珊瑚忡怔地瞪着他。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在橘红色的灯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
一双藏在浓眉下的眸子,深邃、敏锐,透着妖精般奇异魅人的光彩。
俊朗的鼻,绝美的唇,无一不张扬着他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
她的心,慌了;
意,乱了;
思维,凝固了!
张大的嘴,更忘记了,还肩负着呼救的重任;
就连已经失去节奏的呼吸,好像都被他偷去了一拍半调,变得岌岌可危的狂乱……
呵呵!
她呆头呆脑,瞠目结舌的样子,也蛮可爱的!
尤其,是她半张半阖的小嘴,就像一朵随风招摇的小花,在向他发出盛情的邀请。
况铭浩放开手脚,放纵情欲,跟随本能地俯下头……
不良场合…嗯,热吻6
******
温热的双唇,像烙红的宝石,一遍遍,微风湿面般的掠过她的额角,眉梢,眼睫……
慢慢地追逐,慢慢地接近……
她木讷的张着,像英文字母O一样的红唇。
不对!
他们在干什么?
丛珊瑚紊乱的心里,已经拉响了,最高级别的红色警报。
可警报,只是警报。
永远也无法阻止,飓风海浪的来袭。
当那灼热的,颤动的双唇一下子贴在她湿润的唇上时。
一阵神秘的眩晕,像天使的光环,耀眼地笼罩在她头顶。
她双睛无力地一闭,整个人差点顺着光滑的墙壁,瘫软下去!
可况铭浩贴紧的身体,不允许,也不给她机会退却。
他湿滑的舌,像无孔不入的妖冶蛇精,趁机越过她还来不及阖上的牙齿,肆意逗弄她笨拙的小舌。
他不想的……
这一瞬间,像飞上天堂的况铭浩,在心里强辞夺理地说服自己。
他根本没想吻她,
他只想戏弄她,
只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只怪她身上洋溢的热情,
她身上充斥的啤酒的香气,
诱引了他。
让他像魔法世界里,无意中喝下魔女调配的爱情水一样的麻瓜,神魂颠倒,迷失了自我。
是你,让我吻你的!
是你,允许我这么做的。
你沉醉的表情,就是这么写的,
你迷离的眼神,就是这么想的,
你纤巧的嘴巴,就是这么说的。
两双鞋,一身衣裳,换她的一个吻,天经地义。
一个吻。
一个无休无止,好像永远也不会结束的热吻。
一个超出他计划的吻,对于在国外生活多年的他,不算什么。
就像他平日吻童斯璇一样。
可是,为什么……
他从来没在和童童的吻里,找到这种飘飘欲仙,醉生梦死,好比驾着五彩云朵,飞上了世界屋脊的感觉。
平胸…你是伪娘吗?1
*
尽管这个笨丫头,呆滞得像块没有生命的木头,对他卖力的热吻,毫无反应,一点也不懂得回应。
当然,这或许,还是她的初吻。
每当想起这一点,况铭浩就禁不住欢欣鼓舞。
时间,过了多久。
嘀嘀嗒嗒……
远远的,隐隐约约又传来一串串女人的欢声笑语。
紧接着,是水龙头接二连三地被打开,哗啦啦,一阵欢快的流水声。
丛珊瑚陡然睁开眼!
醒目的灯光,好像让她,刚从一个曼妙无边的春梦里醒来。
几乎同时,听到声响的况铭浩,触电似的放开她。
两人似乎都不相信,这个吻……
这个契合无间的热吻,是真的!
这一定是个梦……
这一定又是一个梦……
可她梦中的男主角,永远都是姜启凡的呀?
何时何地,冒出这么一个全然陌生的男主角了?
“你是谁?”她抬起头,讷讷地问。
况铭浩偷偷地拧了下自己的大腿。
疼!
而且,是非常的疼!
他恍然醒了。
恍惚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
更加清楚,糊里糊涂的作者,已经把故事进行到什么桥段了?
可傻头傻脑的丛珊瑚,还没从梦里醒来,似乎也不想再醒来。
“你到底是谁?”她又问。
吻,也可以让人失忆的吗?
况铭浩盯着她灿如桃花的双颊,欣赏着由他一手渲染出来的色彩,得意洋洋地扬起嘴角,“我是你,最亲爱的……哥哥呀!”
“臭人妖!”丛珊瑚一声河东狮吼,终于清醒了,“你……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你说呢?”几颗顽皮的星星,在况铭浩染上笑意的眸底,一闪而过。
“你……你吻了……我!”丛珊瑚鼻子一酸,有点想哭。
她的初吻,还是沦陷了吗?
沦丧给了这个为所欲为,根本不知廉耻为何物的王八蛋了吗?
平胸…你是伪娘吗?2
**
“我吻你?”况铭浩自命不凡地挑了挑眉,稍稍抽离开自己的身体。
疑惑的眸光,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
来来回回,上上下下。
把丛珊瑚当作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打量了好几遍,“死丫头,你怎么会认为,我会吻你呢?”
那么,他刚才没有吻她吗?
丛珊瑚困惑地甩了甩头。
难道,她刚才是睡着了。
所以,才会做了这么奇怪的一个梦,一个对不起姜启凡,背叛了姜启凡的梦?
那么,她要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一切都忘掉!
她失忆了。
她像驼鸟似的,掩耳盗玲的,选择了间歇性的失忆。
事实上,她已经迅速的,从她的记忆里,成功地抹去了这个吻,这段不堪回首的情节。
“死丫头,奉劝你有时间,多照照镜子吧?竟然会认为我吻你。”话还没说完的况铭浩,斜乜着一双顽劣的眸子,明目张胆地锁住她低洼的领口,“我说,你该不会是个伪娘吧!”
“你……你说什么?”丛珊瑚发出一声,类似于丛林夜枭的怪叫。
两只手,弹簧似的挡在胸前。
“捂着干嘛?”况铭浩灿然一笑,接着刚才未尽的事业,不惜余力的戏弄她,“平得跟你们家门口的飞机场似的,你不会常常前后不分,把内衣都穿反了吧!”
这……
这绝对,是史上最恶毒的诬蔑!
“或许……”况铭浩还嫌不够,火上烧油的,凑近丛珊瑚发烫的耳廓边,“你根本就不用穿内衣。因为你是伪娘,所以,你才会进男洗手间,你也只能进男洗间!你根本没胆量走女洗手间。”
“你……你胡说!胡说八道!”
丛珊瑚终于找回到自己正常的音调,“我才不是飞机场,别人都说我的身材,发育的很好!尤其是我的胸!”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绝对是个真材实料的女人,她心高气傲地扬起头,挺起胸。
平胸…你是伪娘吗?3
***
雄纠纠,气昂昂的姿态,让绷得紧紧的女仆制服,把她还没完全发育成熟的身体,勾勒得凸凹有致,玲珑可人。
可当况铭浩的双眼,正大光明地投向她的胸前时,她立刻又像一只受惊的大虾,驼下背,弓起腰。
色鬼!
差点中了他的奸计!
“话说,你确定你这尺寸,是真的吗?”况铭浩深谙毒舌的要领。
皱了皱鼻子,轻蔑地一撇嘴角,拿出诸葛亮阵前骂死王朗的口才,把丛珊瑚轻轻松松,推向濒临癫狂的边缘。
太……过份了!
真的是太——太份了!
啊——!
被一群说三道四的“鹌鹑”嘲笑还不够,再加上一个强大的假想敌——“林志玲”在她脑海里,一个劲的瞎闹腾。
现在,连她最后的一点点尊严,也被他血淋淋的剥下,踩在脚下,任意践踏……
“死人妖,你说我是伪娘?我还怀疑,你是个伪娘呢?”丛珊瑚像一只身陷圄囹的羚羊,猝不及防地一跃三丈高。
硬邦邦的头盖骨,恰巧顶在况铭浩的下巴上。
不等况铭浩捂住下巴,做出反应。
她又连皮带肉的,扯住况铭浩胸前的衬衣,不管他发出的呻吟,有多么的痛苦,多么的难受。
捶、捅、揪、拧、掐……
踢、踩、戗,绊,踹……
少林加武当的十八般武艺,就在这不足一坪米的空间,被她尽数施展全了。
况铭浩应该感到庆幸,她有一只手,还裹着纱布;她的脚,没有穿着尖尖的高跟鞋。
“你看看,你看看你,皮肤比女人还白,眼睛比女人还大,喷香水,穿耳钉,打女人,你确定,你真的是个男人吗?你身为一个男人,还有勇气每天面对镜子吗?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你自己是不是投错了胎吗……”
“喂!谁?是谁在里面?”
隔间的门,突然被人,敲得“嘭嘭”作响。
平胸…你是伪娘吗?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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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人来了吗!
丛珊瑚住了手,几乎喜极而泣!
他们俩呯呯砰砰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引来人,才怪!
“谁,到底是谁在里面?”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门外厉喝,“你们躲在里面干什么呢?别乱来啊!都给我快点出来!”
“我,是我在里面……救命哪!”
丛珊瑚像海上的溺水之人,偶然见到一块漂来的大舢板似的,不顾一切地拨开挡在面前的“海水”——况铭浩。
听凭况铭浩的后脑勺“砰”的一声,重重地磕在木板上。
扑过去,拉下锁,打开门。
体无完肤,身心俱疲的况铭浩,抬起一只手,揉着生疼的下巴,另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揉着“受灾”最严重的胸膛,跌坐在马桶上。
想站起阻止丛珊瑚,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保安。
“你们俩在里面干什么呢?”
严厉的目光,堪比几千瓦的椎光灯。
“没……没干什么呀!”丛珊瑚闪烁其词地埋下头。
终究……
她终究还是被人发现了!
“没干什么?没干什么,你怎么跑男厕所里来了?”对方狐疑的目光和口吻,活像当众掴了她一巴掌。
她哪还有脸解释,咬着下唇,拔起脚,羞愧地往外跑去。
“等等!”况铭浩突然跳起来,大喝一声。
他又被那个丫头,摆了一道;
他又在和她的对弈中,灰头土脸的败下阵来!
“喂!你不许走!”保安伸出手,义正辞严地拦下他,“臭小子,你是哪儿的?”
“你走开!”况铭浩不想和他废话,火冒三丈地推开对方。
“诶——,臭小子,你还敢动起手来了?!”保安似乎认定了他是个不学无术,专会调戏女侍应生的小流氓,死死地拽住他的一条胳膊,朝外拖,“走,你这个小流氓,跟我去保卫室……”
平胸…你是伪娘吗?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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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况铭浩暴躁的拳头,正中对方的鼻子,“去你妈的!”
对男人,他从不客气!
“死丫头!你给我站住!”他脚下生风地追出去,在走廊的拐角处,恰好揪住丛珊瑚身后飘忽不定的小辫子。
“啊……”
丛珊瑚石破惊天的惨叫,和她的身体一起跌进况铭浩的怀里。
“死丫头,我还不信我收拾不了你了!”他胁势夹住丛珊瑚的脖子,像夹着一只不听话的猫咪似的,掖着,拖着,朝他们的那间包房走去。
“况铭浩,你这个死变态,臭人妖……放开我!”束手就擒的丛珊瑚,只能狼狈地缩在他腋下,做垂死的掐扎。
“住嘴!住嘴,我叫你住嘴!”况铭浩气得七窍生烟,青筋暴突。
恨不得抡起拳头,把她的脑袋,当小鼓敲。
他一只手哆哆嗦嗦,在自个身上摸来摸去,可摸了半天,却实在找不出,什么合适的东西当鼓棰。
最后,他勉强从兜里掏出一只钱包,朝丛珊瑚的顶门心,泄愤地拍了几下。
“你打我,你敢打我,你又打我!”真皮钱包拍在头上,当然没有拳头疼!
可这个暴戾姿睢的举动,和那些拿着一沓人民币抽人脸,作贱良家妇女的恶棍,又有什么两样!
“打了又怎么样,我打得就是你!”况铭浩嚷着,骂着。
钱包落在她的头上的频率,反而更多、更快,更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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