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好像这里面没我什么事。
聂秋远二十二岁娶妻,如果没有穿错了,那他现在就是二十一岁。还有一年的时间,哪里够我寻找血缘的线索?莫非,这二十二岁娶妻,指的是圣母?
我欲哭无泪。
可是,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放弃的。现在的我能做的,只有破坏他的姻缘这件事了!
虽然这样很缺德,可是,我又有什么选择呢?
“流萤,”屋里流淌起来的,是聂秋远那好听的声音,“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啊?
我很想狂喜地点头,可是我没有那么傻。我入戏地幽然将目光移到他的身上,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他。
“之前的事情,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么?”
我点了点头。
“那你暂时不要把失忆的事情,告诉更多人了。”说着,聂秋远环视四周,用目光提醒着在场的知情者。
我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头脑高速运转。失忆了,却不能声张,有那么几种可能。结合死了爹的事情看,估计这父亲的病故,以及我急火攻心,摔伤了脑袋,可能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最大的可能,我,其实是一个被灭口的目击者。
我立刻明白了,不是小丫鬟惊喜地说“小姐你醒了”,而是男神寸步不离地坐在我床头的原因。
我的血液忽然燃烧了起来,不是因为男神,而是因为我的某种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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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 第十八根金手指
“秋远,这么说,你认为寨主他……”骆大春神色凝重起来。
“不错,”聂秋远面无表情地说道,“父亲不是患了急病猝死,而是被人杀害的。”
骆大春的面上微微有了一点愠色:“我说秋远啊,就算你再讨厌流萤,也该念点手足之情,总不至于要拿她当活靶子吧?”
拜托!小白脸儿,不要把话说得这么赤。裸裸好吗?你知道这“讨厌”二字我听着有多刺耳,多痛心吗?
“我会保护好她,不会让她少一根寒毛的。”男神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愿意!”听了这个,我激动地一把抓住了聂秋远的一条手臂。屋里所有的人都吃了好大一惊,男神虎躯一震,险些将一碗滚烫的药汁泼在我的脸上。
他这才发现手中的碗居然忘了放下,便将碗搁在桌上,扶着我在榻上坐了。我娇弱地轻声说:“知道爹爹不在了,我觉得很难过,可是,我的脑子里居然想不起爹爹的样子,想不起和爹爹在一起的日子,这让我……更难过……”说到动情处,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啪哒啪哒地滴在手上。
我清楚地感觉到屋里的所有人都软了一软,包括男神在内。连空气都软了一软。
“不用怕。”聂秋远说,“现在碗子山的弟兄们全聚在议事堂了,咱们快些把凶手揪出来,就没事了。”
“我睡了多久了?”
聂秋远大概没想到我会没头没脑地问这样一个问题,有些吃惊地回答道:“快六个时辰了。”
“那爹爹呢?爹爹在哪里?”
聂秋远的面色暗了下去。
“还在卧房之中。事情太突然了,你又这个样子,尚未来得及为父亲整理遗容。”
我趁机抓住了他的手,抬起朦胧的泪眼,以哀求的口气说:“哥哥,我想见爹爹最后一面。”
这个要求简直再正常不过了。只是他不会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见到躺在床上的魁梧老者的尸身,我极有素养地嚎哭着扑了上去,充满感情地看着了无生气的“爹爹”,心中一边道着歉,一边乱了方寸地在人身上乱摸起来。
跟过来的聂秋远他们,以及本来就在屋里的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就算“我”平时的性子再差,就算记忆没有了,最亲的人遗体横陈在眼前,表现恐怕都是一样的吧。
过了许久,还是聂秋远过去,将我拉了起来。韩媚兰早在旁边嘤嘤地哭起来了,肩膀一耸一耸的,搞得我心烦意乱。
我的心里本来就够乱了。因为我在这个老者的遗体上,发现了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情。
人死亡之后,尸僵于死后1~3小时开始出现,12小时后达到全身,再持续6小时左右开始缓解,尸体恢复变软。死后体内停止产生热量,尸体的温度大约每小时会下降1度。从这具尸体的尸僵和尸温判断,人的死亡时间大约是12-14小时之前,与聂秋远所说的我昏迷的时长大致吻合。
可是从尸身背后的尸斑来看(我嚎哭着狠命摇晃了他一阵,几乎把他摇翻了过去,摇松了他的衣服),他应该死得比这个时间还要早。也就是说,这个人身上的尸斑很可能比普通的尸体出现得早了一些。
尸体的面部被擦拭过了,可我还是发现了他口鼻间残余的一丝白色泡沫状物。
还有,传来的很微弱的酒气。
尸体的面容非常安详,那似乎是一种几乎没有痛苦的死亡。就像是,睡着了,然后,身体慢慢地停止了工作,陷入了永恒的沉眠。
既然聂秋远已经断定是谋杀,这尸身没有外伤,想必他早已用银针探过毒了。我相信,什么也不会探出来的。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断定这是他杀的,因为我仅凭这具尸体的状况,还排除不了自杀的可能。
我对于他杀的判定基于我自己的伤情。“我”是因为看到父亲出事,惊惧过度,头撞在柱子上而重伤的。我观察了头部的伤情,确实是在柱子上撞的,但伤到什么程度,现在看不出来了。很可能穿越的过程对这个身体有一定的疗愈作用,这是命,我评价不了。
但是,我的左右大臂上各有一处严重的淤青,这可是撞不出来的。就算撞,也不能这么对称。
这是有人用双手钳住我的身体,把我的头狠狠地撞在了柱子上。
一双有力的,男人的手。必定是个练武之人,听说这个“我”也是习武的,功夫还不错,一般人奈何不了。
那么我来说一下我对死因的判断,这是我觉得最不可思议的地方。虽然无法取血和肝脏、胃内容做毒物鉴定,但我认为这样的状态,很有可能是中毒――巴比妥酸盐。
巴比妥酸盐是一种抑制剂,是第一代安眠药的主要成分。巴比妥酸盐对于中枢神经,特别是大脑皮层有极强的抑制作用,过量使用可使神经反射功能逐渐麻痹,最终引起呼吸麻痹,体内缺氧死亡。
这是什么意思,举两个例子就明白了。比如说,安乐死针剂中的一种,主要成分就是巴比妥酸盐衍生物,配合麻醉剂等其他成分,静脉注射,作用于大脑皮层,快速使人丧失意识,稍后心跳与呼吸停止,会死得很安详。
又比如说,世界著名艳。星玛丽莲·梦露,就是死于巴比妥酸盐中毒。
哪怕是使用不过量的情况下,这种物质在人体内遇酒精也会引发中毒,而我在尸体上闻到了酒味。
所以,如果服巴比妥酸盐类安眠药,一!定!不!要!喝!酒!啊!
只是,我学到的知识显示,巴比妥酸盐1903年才被发现和提炼。可这是唐朝好吗?这个世界简直太疯狂了,已经不能用常理来揣度了。
也许,历史上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炼丹不小心能做出豆腐来,也没准能炼出巴比妥酸盐?
关于这一切的收集和思考,都在我的嚎哭之中完成了。也许你要诧异地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忘记介绍了。开头说了很多我做的准备工作,却没有说过这一点。你一定忽视了我说过的一句话。
“我叫叶真真,大三女学生。”
既然是大三,总要有一个专业吧?
是的,这就是我的专业。本来我是想考表演系的,因为我觉得表演这个技能很实用。可后来发现,在实际生活中我的表演能力也是不差的,所以我选择了另外一个实用的专业。
资料记载,我的男神在朝廷中一步步地升迁,主要靠的是断案的卓越才能,不折不扣的是当时的名侦探。
也数不清这是我为自己规划的第几根金手指了,就姑且称之为第十八根吧。
总之,为了能与聂秋远并肩战斗,我选择了一个复杂而有趣的专业――刑事侦查学。
***作者菌泪水沾湿的小手帕***
新的一周开始了,今天登上来一看,吓了一跳。收到了好多的推荐、pk和祝福。怎么说呢,唉,就是好感动啦。在周一的上午,第一次在首页的新书榜和pk榜露了一回小脸,唔~!我的小心脏啊!谢谢大家!
还要谢谢小小凯蒂猫深夜送上的4篇长评,把伦家夸得天花乱坠……羞羞羞涩~~~!不过喵君说伦家b格甚高,我脚着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誉了,嗯,谢谢,我会把装十三继续下去的!飞吻三千!
从今天开始,叶真真童鞋的唐朝之旅开始进入正题了。真真童鞋,加油,一定要追到男神哦!
☆、No。5 花的解剖学
青春岁月如花一般的美丽,白衣飘飘的年代,美妙的大学时光。
其实那只不过就是今天的事,我醒过来之前的事而已。
我开始实施计划的时候,大三的课程已经上完了,周围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为将来做打算。有的准备考研,有的在思索人生的大方向。其实哪有什么好思索的,除非你学这个的目的跟我一样是为了勾搭帅哥,否则,不能留校当老师,就得去一线跟犯罪分子做斗争了吧。
学之前我只认为这些知识对我来说应该很有用,学了之后才觉得,原来刑事侦查也是挺有意思的。
说白了,我学习的,就是有关犯罪的知识,和怎样查明真相、揪出犯人的手段。其实,我们做的事,跟六扇门的郭巨侠他们干的事是一样的,只不过今天的手段更先进、更科学、更精妙而已。
我们的课程是学校各院系中科目最多、最杂、行动起来最彪悍的。张口随便举例,我就能说出警察学、犯罪心理学、刑事照相、现场绘图、法医学、司法化学、讯问学等一长串,还不包括公共课。
说彪悍,因为这里面许多门科目是与犯罪现场紧密关联的。不过毕竟是学校,虽然也出过现场,见过尸体,但见的次数并没有很多。我们还学习射击和擒敌拳。
以学霸学习的功利性和拼命劲头,加上平时自己学的一串金手指类技能,多门课程的导师都对我青眼有加,认为这是棵未来超级女警的好苗子。
如果他们知道我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一定会每人喷一口血把我淹死。
没办法,一个意志坚强的姑娘在脑残年纪就是这样的,认定了的事,就像疯狗咬住了骨头一样地不放松。
虽然大家学习的课程是一样的,但是每个人也有自己的兴趣。不过这一行,似乎学得深入的都或多或少有些怪癖。比如我下铺的姑娘,不知咋的就对毒。品特别有研究,整到最后,我怀疑甲。基苯。丙胺(作者菌:介个是冰。毒、麻。古和摇。头丸的主要成分,介是科普,表查禁我……)她已经快能做出来了。我还好心地提醒了她,告诉她没事别瞎整。
有怪癖的当然不止是同学们,资深怪癖的就非导师们莫属了。我敬爱的导师,我们私下里都叫他老刘,人都快六十了,耳不聋眼不花手不颤,步履如风。要问为啥,我觉得与他的怪癖嗜好是分不开的。
闲着的时候,老刘就喜欢拿着解剖刀。但他不是在剖尸体,他没事的时候就爱解剖花卉。春天剖桃花,夏天剖草莓花,秋天剖乱七八糟不知是什么的花,冬天没有花可以剖,就去逛公园找。总而言之,大的小的,红的黄的,他像生物学家一样,用解剖刀把花瓣、花蕊一片片、一根根地解下来,很变。态地粘在各种颜色的纸上。
花卉解剖其实是生物系的科目,但老刘说,当你解剖花卉的时候,必须保持气息的完全沉静。如果不能达到绝对的冷静,就无法准确地判断和动手,而行动中的细微忽略和差池,都将导致彻底的失败。这,与侦查工作不是一模一样的吗?
唔,花的解剖学么!我没有这个情调,对此极为不屑。
不过老刘还是喜欢我的,因为我功课好。总起来说,大家更喜欢上的科目是高科技的,比如技术侦察、dna鉴定啥的,就是美剧csi里头演的那些,可我偏偏不感兴趣。我喜欢的,是犯罪心理、现场勘查、尸体检验、讯问学,都是那些原始质朴的课程,这也是老刘欣赏我的原因之一,他认为我爱动脑子。可实际上这是为什么,那还用问吗?古代,有那些高科技的东西吗?
好吧,这个话题严肃了。下一个话题!
对于白衣飘飘的校园时代,人们最津津乐道的话题,莫过于恋爱了。
要问我有没有恋爱过,废话,当然有了。我看不见的男朋友在我的背后守护了八年,在我伤心的时候安慰我,在我低落的时候鼓励我,在我开心的时候陪我笑。我知道终有一天他会变成一个实体走到我面前,我们十指交握,然后他告诉我,他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
我希望那就是今日。可是……哎,他怎么能是我哥哥呢?……满满的都是泪啊!
不过告白的男生,示好的男生,给打水送饭的男生,也是有的呢。
不是自夸,原本的我,长得还是挺不赖的。虽然不是一张明星脸,好歹也算眉目秀丽,能够给人留下好印象,加上个子高挑,和吃苦耐劳千锤百炼造就的好身材,应该说,还是挺讨喜的。
平时我喜欢将一头长发梳成个马尾,素面朝天,穿学校发的训练服。不训练的时候,穿白棉布衬衣和牛仔裙。据说这是校园里很流行的相当装十三的打扮,不过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懒得剪头发和买衣服。
打扮起来,给谁看呢?
但是实践起来,那些男生都有点怕我,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