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菌:别闹。我思考了很久的,想得头都疼了,这会儿还是晕的。我看到同事们纷纷订阅了各种专业报刊,立马就觉得自己很不给力。可是专业的那些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也没时间看(不晓得他们订了看不看),而我在高大上的同事中间像去年一样订上一本《故事会》的话,又显得太低小下了。所以我很犹豫。我觉得我应该订一本《诗刊》,这个在报亭里根本都买不到,然后再订一本《收获》啥的,再订一本他们谁都看不懂的《俄罗斯中亚文化研究》!
记者菌:(汗~!这是订报刊还是装十三呢?)你就没有想过订一份《大唐长安晚报》吗?
作者菌:哎呀,你看,我脑子短路了,这个忘记订了。
记者菌:最后你到底订了什么呀?
作者菌:《世界时装之苑》和《贝太厨房》。
记者菌:(我去……%¥#每次采访完作者菌都很后悔,这是什么神逻辑~!职业操守……保持微笑~!)亲爱的读者菌朋友们,明年的报刊征订工作开始了,不要忘记订上一份《大唐长安晚报》哦~!
☆、No。60 白马寺(10)
我将手探进袖中,摸了摸幽夜公子的匕首,咬牙道:“好,我跟你去。”
我承认,我并不是个很聪明的人,更不是个冷静的人。无论我经过勤学苦练,修得了怎样的经验和判断力,只要遇到跟聂秋远有关的事情,我的iq卡就会瞬间清零。
我跟在若婵娟的身后,迅速向后殿走去,一边走一边问她:“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来不及解释,你快一点!”
“可是,我不会轻功……”
若婵娟忽然停下来,我还没来得及吓一跳,她已经欺身到我的面前,快速地说:“那,不如我来帮帮你!”
她话音未落,我只觉肋间一麻,身体就软软地向一侧歪了过去,给她一把捉住了。
“你做什么!”我深吸一口气,准备大叫一声救命,谁知胸口又是一麻,再张口,就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你大爷!!”我在心中高声地呐喊,可这呐喊在表面上充其量转换成了五官的扭曲。若婵娟身材苗条,力气却很大,她把我往肩上一扛,人转眼就跃上了房脊,扛着我就像什么也没扛似的。
我的耳边有风声呼呼作响,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砰”的一声,我感觉周身一阵剧痛,眼前金星直冒。原来,是若婵娟一松手,将我扔在了地上。
这一摔,倒好像把我的穴道给摔开了。我忍着疼,拼命挣扎着爬了起来,却忽然脖子上一凉,定睛看时,是一把明晃晃的长剑架在了我的脖颈上。
死女人!死骗子!我怎么能上了她的当呢?
从四周的景物看,我们应该是进了一处荒郊野外的树林里,周围什么人也没有,异常荒凉。
“你把我弄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沙哑着嗓子问道。
我的心里开始感觉紧张,但我还是告诉自己要试着冷静。从现在的情况看,我的处境怕是相当不妙了,聂秋远他们都不知道我离开了,所以,不要指望有人会来救我。
论武功,我连她的零头都比不上;论心计,她显然是个老手;论经验,这女人比我多吃了好几年饭,怎么想,我也不是她的对手啊!
“把你弄到这里干什么?”若婵娟美艳的面孔挂上了一丝冷笑,“你在那株梅树下面做什么?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吃了一惊。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注意到我捡拾花瓣的事情?即使注意到,也不应该明白我所联想到的是什么。除非……
若婵娟手中的剑尖轻轻一挑,挑飞了我头上的帽子,我那及腰的长发就零乱地滑落下来。她伸手捏住我的下颌,将我的脸抬了起来,仔细瞧了几眼。
“叶姑娘,我认识那位县尉大人,比你认识他早得太多太多。也许,他不知道我是谁,可是,你的存在,实在是太碍眼了!真不明白,你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小丫头,凭什么值得他寸步不离地带在身边?”若婵娟松开捏着我下颌的手指,“任务什么的暂且放到一旁,就算是只除去你,也是好的。你就带着你发现的秘密,下地狱去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体内的颤抖,开始嘿嘿地冷笑起来。
“你笑什么?”若婵娟柳眉倒竖。
“哼哼哼,原来你想杀我,是为了这个!”我直直地凝视着这个女人的眼睛,冷笑着说,“你傻么,他都不认识你,你看着他有什么用?知道他为什么带着我么?知道他夜里都住在哪儿么?就昨夜,他还……”
“你闭嘴!”若婵娟怒不可遏地打断了我的话,“你这个臭婊。子,去死吧!”
我趁着她被激怒,心神大乱的时刻,狠狠地一脚跺在了她的脚上。
若婵娟没想到我使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手上的长剑也向后一抽。我趁机一矮身,拔出幽夜公子给的尖刀,一刀就刺在了她的左大腿上。
别看我武功不行,可是论起动作的迅捷准确,我也是相当不错的。当年练习擒拿和咏春,我练得相当卖力,叶流萤又是一具习武的身体,肌肉和反射神经都很好,所以这种出其不意的攻击,还是很有威力的。
若婵娟一声惨呼。我将匕首猛地一拔,自己转身撒腿就跑。我又不会轻功,只能使上吃奶的力气,拼命用s形的线路,往树丛深处跑去。我的脑子里来不及多想,也来不及害怕,只有一个念头:跑!逃出去!
跑了没有多少步,就听到身后一声女子的狂叫:“贱。人!去死吧!”然后我就听见后心处“叮”地一声脆响,我似乎一头撞在了一面软软的墙上,撞得我眼前一阵发黑。
软绵绵的墙伸出一只手,揽住了我的后心。我摇摇头,驱散眼前的金星,这才渐渐感觉到撞上的东西裹着深色的布料,散发出一阵阵的温热,传出一股似曾相识的淡香。
是一个人,身材高大的男子。
我抬头往上看去,藏青色长衫的男子身上笼着宽大的黑色连帽斗篷,帽子下面是黑色的面巾,整张脸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他用左手抱住了我,右手里握的是一把形状古怪的弯刀。
男子手中的弯刀,格住了后头红衣女子刺过来的长剑,后者堪堪指到了我的背心。
我悬着的心在这命系一线的寂静时刻开始扑通扑通疯狂地跳,身体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我的鼻间被淡淡的熏香味道攫住,这香味并未使人放松,反倒使骨骼血肉扭曲和紧张。淡淡的熏香之下自然弥散的血腥气,37度体温包围中渗透的冰雪寒意,这样的感觉只属于一个人,另一个想要取我性命的男子。
天镜门的青龙使任平生。
只是,这个时候,他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若婵娟冰冷的声音替我问了这个问题。她把长剑往腰间一插,抬手嘶拉一声扯下一幅艳红色的裙裾,利落地将大腿受伤位置的上部紧扎了起来,防止大量流血。她大概一出手就明白,她的功夫不是任平生的对手,所以并不打算继续战斗。
只是“为什么”这个问题相当奇怪。一般情况下,第一个问题应当是“你是谁”,而不是“为什么”,除非两人之间早就相识。
“这个女人我有用,你不要碰她。”青衣男子冷冷地说。
若婵娟冷笑一声:“一个普通小县衙的臭女人,惹恼了我而已,能有什么用处!”
我心中一动。她为什么要这样说?她不想让任平生知道她盯上的是聂秋远?这意味着什么?难道她知道聂秋远的身份,这是在刻意向任平生隐瞒?
她,真的打算保护他?
“白虎,”任平生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波动,“不要在我面前自作聪明,也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玄武的事。跟我玩心眼,你还嫩了点。”
白虎!这个称谓大大出了我的意料,将我惊得全身一颤。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天镜门的四大弟子!白虎出现,聂秋远竟不认识她。莫非连四大弟子之间,真实形貌原本都是互不相知的?
真是一个可怕的组织。
若婵娟怔了一怔,忽然仰天爆出一阵哈哈大笑。
“青龙,没想到你竟然认得我的真容!可是青龙,你,这又是在做什么呢!”
☆、No。61 白马寺(11)
任平生冷冰冰地说道:“我的事,你无权过问。”
若婵娟冷笑道:“那么你觉得,为什么我会来?青龙,最近你是不是有些靠不住了?你一个人来白马寺办事,父亲似乎信不过呢。”
任平生道:“若不是你多事,本也不会有什么。现在,你把这个女人绑了来,能不露出马脚?”
“哦?是么!你是小看了玄武,还是不知道玄武投了白道?是啊,你知道的,可是你却没有向父亲禀报。青龙,你倒安的是什么心?”
任平生抱着我的手并没有松开,只是哼哼笑了两声,说了一句:“此事你我心照不宣!”
若婵娟似乎松了一口气,使冰冷的目光狠狠剜了我一眼,转身便往树林外走去,远远地撂下几句话:“如此,我放她一回。我劝你小心这个女人,你那无聊的小戏法,她怕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呢!青龙,若你说了不该说的,我就是在你手底拼了命,也要诛杀此女。”
任平生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她走出了树林,这才轻抬手,利落地将弯刀收进背后的刀鞘里,低头望着我,将面罩缓缓地扯了下来。
还是那张温雅俊美的面孔,暖洋洋的。他眼神中的坚冰并未融化,口角却噙上了笑。
“阿萤,我们又见面了。”
“为什么救我?”我没敢乱动。这个人,上次杀我未遂,这次却出手救我,我根本猜不透他的居心。只是我明白,在任平生这里,我的价值,一定是用来对付聂秋远的。
任平生唇角弧度勾得更甚,呵呵出声,说道:“阿萤,我为什么救你?因为我这会儿想救你了。你,是我的猎物。我的猎物,只有我可以杀,别的人,哪配取你的性命?”
“变。态!”我在心里暗骂,可是我不敢出声,我很担心万一他脑子一抽又打算杀他的猎物了。
“阿萤,你看出,我曾经到过白马寺那里了,对不对?”
我一愣,赶紧摇了摇头。
任平生哼哼一笑:“小骗子!”
他放开了我,转过身去。一阵寒风吹过,他黑色的斗篷在风里舞起来,猎猎作响。
“既然你身上没有伤,那我们走吧。”男子的声音轻轻的,却毫无商量的余地。
“去哪儿?”我问。
男子的肩膀一耸,似乎是嗤笑了一下。
“阿萤,你认为你有本事从我嘴里套出话来,还是有本事从我手心里逃走?”
他的声音极温柔,音色极好听,却没的让人全身发冷。
我立马闭了嘴,乖乖地跟在他身后,向树林外走去。我这是有前车之鉴的,这个人的心是铁石做的,要是这会儿忤逆他,下一步就是求他都没有用。上回就是低估了他的狠辣,所以我差点儿被他给淹死。
走出树林,外头停着一辆宽大精致的马车。任平生的面罩不知何时又戴上去了,他在马车旁停下来,向我伸出一只手,极有风度地将我扶上了车,然后他自己也坐了上去。
一路上默默无言。他没有说话,我是不敢说话。可是我心里有一大堆疑问在来回缠绕,搞得自己头晕眼花,以至于略微减轻了心里的紧张感。
从任平生与若婵娟的对话可以听出来,白马寺事件,确实是任平生一手策划的。而若婵娟,是奉“父亲”之命,来监视事件的进展。这也就很好地解释了,她为什么处心积虑地要把我们往歧路上引。
那么,这件事情,就不是任平生自己的意思,而是天镜门的一个计划。
那么,天镜门这么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现在,他要带我去哪里?他要利用我做什么?
我该,怎么办?
与任平生初见时他说过的话浮现在我的脑海:“我从苦杏仁里淬炼出一种剧毒……”不错,他连氰酸都能提炼出来,制药的行家,专业的猎手,缜密的头脑,冷酷的心。如果说谁能策划出一场如此最完美的犯罪,我心中能想起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所以,聂秋远一定也会把他圈进重大嫌疑人的范围。但秋下不了这个结论,因为这只是一种推测,结论并不是唯一的。可我不一样,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我收起来的那一簇花瓣,在这个世界里太奇特了,简直可以算是如山的铁证。
那么,如果这种手段的目的在于掩人耳目,任平生即使不杀了我,也绝对不可能再放我回聂秋远的身边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因为没有了期待和指望,我能依靠的,就只有内心的那个女汉子足够强大了。冷静!我对自己说。你必须见机行事,必须抓住你能抓住的任何一个机会!
渐渐地我感觉越来越颠簸,好像马车在山路上行走。又过了不知多久,就在我差不多被颠散架了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任平生撩起帘子向外看了看,轻笑道:“下车,到了。”
原来我们到了一座山的半山腰,面前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大山洞。周围密密麻麻全是树,山洞张着大嘴,好像要把人一口吃了似的。
山洞的入口部大约十几米,是黑乎乎的,可是通过最初狭长逼仄的一段,面前地形一下复杂起来。原来这个洞里面很大,山洞壁上隔一小段就架设了火盆火把,把洞内照得通明。但是,这山洞里头通路分成好多条,错综复杂,像迷宫一样。
任平生停下脚步,忽然转过身来,将身上的黑色斗篷解下,罩在我身上,将帽子给我戴好,将我的长发全部都遮了起来。然后,他又从怀里摸出一件东西,罩在了我的脸上。
当他把两根带子挂上我的耳朵,我一下就明白了,这居然是他上回从我那里拿走的口罩。
任平生面上蒙着面巾,眼睛一弯,似是流露出一丝笑意,说道:“用完了,要还我。”说着,他又从怀里摸出一块黑色头巾,把一头墨发包了起来,模样看上去像历史课本上太平天国教徒似的。虽然他身姿极佳,就算这样看上去也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