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后娘(嫁到古代当人妻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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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后娘(嫁到古代当人妻之二)-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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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为什么父王不带你去?」

  那日御暄还天真的这么问,她只能称病不宜远行,御暄还贴心的说,等他长大,等她病好,就带她去江南游湖。

  被软禁在莲阁的头几日,心境凄凉的她成日浑浑噩噩,不吃不喝,要不是有御暄贴心作伴,让她觉得自己还被需要着,她真不知自己……

  「娘、娘……你不要走……娘……」睡梦中的御暄双手突然高举挥舞起来,嘴里喃喃叫喊,想必是作恶梦了。

  「御暄乖,不怕,娘在这儿。」拉下他的手,她俯身轻拍他,柔声轻哄。

  犹在睡梦由的御暄,小手抓着她的手,呓语连连,「娘,你不要走……不要走……」

  「娘、娘不走。」她轻抚着御暄软嫩圆脸,眼眶泛红,「娘不走,不走。」不管风扬如何对她,为了御暄,她要留下,他这个年纪,正需要娘亲陪伴。

  他要软禁、要厌恶她,随他高兴,他可以不承认她是他的妻子,但他那么疼御暄,不能不顾御暄的感受……

  心头,悲喜参半,她高兴的是自己的真心对待,终换来御暄打从心里认定她是他的娘,悲的是,同样真心以对,他却因一件往事,完全抹煞她的真心真意。

  想起在耳边他说的那些无情话语,她的心,仍揪痛不巳。

  她苦笑着,她以为他常和外国使臣交涉的他气度和见识定然不凡,没想到他和古代那些迂腐的臭男人一个样,食古不化……

  坐起身,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她哭什么,他人在江南悠意快活,她何必因他而哭﹖昨日她不是告诫过自己,哭完后今日就不再为他哭,可现在为何又……

  最多再两日吧!她给自己订下伤心期限,即便她哭瞎了眼,他也不会再多看她一眼,她还是好好保护自己的眼楮,毕竟,她还要看着御暄长大呢!

  至于那个脑袋硬梆梆不知变通的摄政王,她……她再也不想多看他一眼!

  「娘,我要把我的礼物挂在最上面。」

  「好。」

  「娘,你的呢?」

  「我﹖」

  「对呀,你没给父王准备生辰贺礼吗?」

  「呃,娘……你父王不准娘外出,娘自然就没买礼物。」瓶湘云撇撇嘴,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都怪她,昨日闲来无事,把莲阁里一棵小松树打扮了一下,御暄好奇的过来问她在做什么,她告诉他可以用一些有颜色的丝带把树装扮得花花绿绿的,知他好奇心皇,她还顺便提及也可以把树挂满礼物,当一棵礼物树。

  说圣诞节他不懂,又得解释老半天,她索性说等他生辰时,就可以把别人送给他的生辰礼物全绑在树上,谁知御暄是个孝子,她一提生日,他马上想到几日后便是他父王生辰,刚巧又听甲管家说御风扬这几天就会回来,御暄便兴冲冲弄一个生辰礼物树给他父王一个惊喜。

  她突觉自己做了一桩搬石头砸自己脚,自作自受的愚蠢之事,她没事干么和御暄说这些……

  现在,骑虎难下了吧!

  她连看都不想看他了,哪还愿意送他生日礼物……不过,她还直不知过几天就是他的生辰,这么说来,一直以来,他关心她确实比她留意他的事还多……

  「娘,那我陪你上街去。」

  「我不是说了,你父王不许我外出。」

  「现在父王不在,府里我最大,况且我们是去买给父王的贺礼,谁敢栏我们!」御暄想了想,「要不,我也请大夫随行,以免你哮喘发作。」

  「蛤?」瓶湘云愣了下,猜想御暄可能以为他父王限制她外出的理由是怕她在外突发病,是基于关心她。她苦笑着,「只是上个街,不需那么麻烦。」

  她想了想,她都决定不搭理那人了,干啥还遵守他的规范,他要软禁她,她就偏要上街去买礼物。

  「御暄,我们走吧!」她伸出手,拉着御暄一起走。

  有御暄给她撑腰,瓶湘云顺刺的离开摄政王府,甲管家又头痛又担忧,派了队人马乔装后暗中跟着。

  「娘,你看我载这个鬼面具好不好?」一到热闹的街上,御暄压根就忘了此行目的,他对每个小摊上的东西都好奇一试,每样都想买。

  「很好。」瓶湘云谈笑,又偷偷嘀咕着,「你父王载更适合。」老顶着一副严肃表情,载上鬼面具不是更吓人。

  不过逛了老半天,她一样也没看上眼,也许是她不情愿买,但更重要的原因是,看了那么久,她觉得没一样东西能当他的生辰礼物,他堂堂摄政王,什么也不缺,街上小贩卖的东西都是些小杂货,再有名的店铺,卖的东西也没府里的珍贵,她总不能买把扇子给他……字画还勉强可以,但他书房多得是……

  「甲管家,我要买鬼面具。」

  「好,买,小王爷,东西买得够多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拎着不少东西的甲管家频频拭冷汗。

  「我买很多,可是娘还没买。」

  「我再看一下好了。」瓶湘云干笑着,她知道甲管家的难处,他奉命阻止她外出,虽是小王爷准她外出,但若她脱逃,或是御暄有个意外,他都担待不起。

  不想为难甲管家,她打算再逛几摊,若再无中意的,她索性就再不买,她可是看在御暄的面子上,才勉强出来给他买生辰礼物的。

  往前走,前头那摊是卖胭脂水粉的,再过去是卖丝绢,隔壁摊则是卖风筝,这下御暄肯定又要摸个好半晌,再隔壁是卖发簪的,有个男人站在摊子前,无比专心地挑着。

  她怔,那男人……是他!他个大男人怎会去挑发簪﹖依他讨厌她的程度,绝不是送给她的,莫非……是要送新欢的?也是,他去江南游玩时,身边不是有很多差女作伴,或许他巳经将新欢带回……

  心一揪,她转身想回去,发现甲管家似也看到他,正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她拉着御暄的手,本想请侍卫先护送他们回府,可御暄也发现某人,还惊喜地说︰「是父王!娘,是父王!」

  「不是,一定是你看措了。」她背对着他,故作漫不经心地反驳御暄。

  「我没看错,甲管家都过去了。」御暄开心的叫叹,「父王过来了!父王,我和娘在这里!」

  御暄突然挣脱她的手,她反射性的回头看向御暄跑走的小身影,忽然,她发现有个载鬼面具的人手持着短刀,急急穿过人群,朝御暄奔来——「暄儿,小心!」她想也没想,几步就将尚未跑远的御暄拉到身边,用身子护住他。

  「保护小王爷!」甲管家大喊。

  瓶湘云抱着御暄,身子紧蜷着,她感觉甲管家出声前那人就巳来到,即使侍卫反应再快,恐怕也来不及……

  虽然害怕,但她愿意替御暄挨鬼面人那一刀,她紧闭着眼,想着那一刀将从她背上刺落,那肯定会很痛……

  她刚做好挨刀的心理准备,却突然有人紧紧抱住她,接着她闻到血腥味,还有一声闷哼……

  「王爷!快保护王爷……抓住他!」

  瓶湘云倏地回头,见到护在她身后的竟然是御风扬,是他替她挨了那一刀?为什么……

  这感觉不陌生,之前玉狐兽性大发想伤御暄,最后也是他用身子护住他们,还有达刺杀他时,他也是用自己性命来护住她……为什么,他明明厌恶她了不是?她盯着他看,就见他嘴角似乎挂着微笑,这人疯了不成,巳经不爱她,为她挨刀还笑得出来?

  「父王受伤了!」

  听到御暄惊喊,她才回过神来,甲管家和一名侍卫扶起他,而他一直定定凝望着她,心紧揪着的她别过脸去,告诉自己,她巳经暗中发过誓,再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父王,你受伤了!」

  对,他想保护的一定是御暄,不是她,只是她恰好抱着御暄,他不得巳对顺便护她,她找着理由。

  「父王没事。」

  「王爷,小的马上送你回府。」

  「等等,先处理这人。」

  侍卫巳制伏那鬼面人,有了前车之监,他们迅速绑住他手脚,拿布塞了嘴,不让他有寻死机会。

  侍卫头领回话,「王爷,我认得他,他是胡丞相府中的侍卫长。」

  御风扬嘴角上扬,「很好,直接押他进宫,本王还要让皇上亲眼瞧瞧这背上的伤,这可是胡丞相派人刺杀本王的铁证。」

  他的意思是要直接进宫,不回府疗伤?「这怎么行!你背上还在流血……」她的担心不小心脱口而出,见原本背对她盼咐下属的他回头看自己,她立即别开脸。

  「王爷,还是先回府包扎吧。」甲管家皱眉,一脸担忧的附和。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扬笑道︰「宫里有太医在,皇上不会让我没命的。」他虽是对着甲管家说,可这话却是说给她听的。

  他和她以及御暄一同搭马车,先送瓶湘云及御暄回府,一路上,他深邃的黑眸始终直勾勾盯着她,她一直别过脸不看他,御暄则直嚷着父王受伤了,惊慌不巳。

  到府后,马车又载御风扬直奔皇宫,感觉背后一阵址痛,他却轻勾起唇,闭眼小憩着,这道伤,无疑是近一个月来他刻意营造无颜上朝,等着揪出胡丞相罪行计划的完美结局。

  夜深,拗了一天的瓶湘云最终还是踏进了御扬楼。

  白天从街上回府后,见他带着伤进宫,加上御暄一直哭嚷着,让她的心一直悬着,一整天引颈翘望,好不容易到了侉晚,总算等到他回府,他却是在昏睡中让黑虎送回来的。

  听黑虎说,他是体力不支睡着了,他把胡丞相的罪证交给皇上后,执意要回府,皇上虽挂心他的伤势也只好准他,并让太医随行,这两日太医也会待在府中,直到他伤势稳定好转。

  有太医在,她放心多了,是以甲管家数度前来莲阁请她回御扬楼,她都以各种理由推却,甲管家知道她定是对他疏远她耿耿于怀,竟擅作主张对她提王爷江南行一事,原来他不是去游玩,而是暗中去收集胡丞相的罪证。

  有些事,甲管家不好多提,只大略点了一下,但即便如此她也巳听出七、八分真相,她边走边整理着件事的脉络。

  原来他是刻意疏远她,营造出他以她为耻、无颜进宫的假象,再安排一趟江南游,好让胡丞相以为他在放逐自己,便肆无忌惮地胡作非为。

  而他暗中搜证,老奸巨猾的胡丞相不可能没察觉,他一定也知道胡丞相会派人栏阻他,所以才让黑虎先一步将收集到的罪证送入宫中呈报给皇上,而他……心陡地一惊,她恍然大悟,他是刻意单独在街上闲逛,等着胡丞相派来刺客刺杀他的,所以他才会说那一刀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是她和御暄意外出现,御暄又大喊父王,那刺客可能一时慌了神,加上见御暄幼小好欺,才改变下手目标。

  这人真是疯了!为了扳倒胡丞相,他居然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以身挨刀!想到这,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楼,急急推门进入房内,只见他裸着上半身背朝外侧躺,伤口用布条包里着,布条上还染着鲜红血渍。

  怕吵醒他,她轻手轻脚落坐床沿边,盯着他的背,虽未看见伤口,但仍感到心惊。

  她伸手想摸,又怕弄痛他,手停在半空中,听他呻吟了声,想着他该不会是发烧,手下意识转往他额上摸去,感觉额头不太热,为求慎重,她一手摸他的额头,一手覆在自己的,感觉两边的温度差不多,她放心之畬想收回手,手却突然被他抓住。

  她想抽回手,他却抓得更紧。

  「湘云……」他想转过身来面对她,但扯痛了右后肩上的伤,不由得松开手,低哼了声。

  见状,她想叫他躺着别动,但他已咬牙硬是坐起来。

  她微蹙眉,「你……」真是爱逞强!这么一动,伤口怕是又要流血了。

  才一坐好,他就像怕她溜走似的,马上握住她的手,「湘云,对不起。」

  「王爷为何向民女说对不起﹖民女可承担不起。」她硬是抽回手,退离床边几步远,让他踫不到她,不管真相如何,他伤透她的心是事实,一句对不起就想弥平﹖她才不可能这么容易原谅他!

  「甲管家不都和你说了?」

  「我忘了甲管家对我说过什么。」她拿乔道︰「不过我倒是记得王爷说过,你现在对民女毫无兴趣,有的只是满满的厌恶。」

  他怔了下,她这一刀,刺得比他背后那刀还深!

  「湘云,我之所以那么做,是逼不得已的权宜之计。」他凝视她,连忙向她解释。「胡丞相安插了一名下人在府中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听他娓娓而谈,她才知原来阿六就是胡丞相的人,这胡丞相还真是精明,阿六瘦小不起眼,做事又常出包,谁也不会怀疑他是间谍,不过只是通报摄政王平日的举动和府中大小事,这人也不用太聪明就是。

  总之,他为了让胡丞相以为他真以她为耻,在家中也得表里如一,他怕自己克制不住想亲近她,才会说那些伤她的话,让她暂时伤心和他分离。

  原本他该将她驱逐离府,但他若真这么做,反而会让胡丞相起疑心,胡丞相也知道,以他高傲的个性,会把她软禁在府中,不会让她在外再让人挑起流言蜚语。「我不是软禁你,限制你外出,就是担心会发生今日在街上的情形。」

  「你既然知道胡丞相会派人刺杀你,你为何还……」

  原本背对着床的她气怒的转身想质问他,孰料一回头,他人竟已站在她背后,她吓一跳,退了一步。

  知道她想问什么,他坦言不讳自己早计划好以身挨刀,准备接收天赐的铁证,要给胡丞相最后的痛击。

  一道江南行他虽获不少胡丞相贪污的证据,还有收赌卖官一事,但就怕皇上仍不愿重判,才出此计。

  他知道皇上和太后倚重胡丞相,他的贪污他们也心照不宣,所以贪污案可大可小,全看皇上治不治他。

  临去江南前,他已向皇上和太后表明欲辞去摄政王一职,没有他这个摄政王的威胁,皇上对胡丞相就不会太过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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