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皇朝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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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皇朝凤-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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辕柳画,终是没能遇见,又或许,轩辕柳画早已看见了他,但却心如死灰。而我,与轩辕柳画同一心境,心如死灰。我眼前这个冷峻的男人,冷酷的皇帝,把我们爱伤的彻底。
  “我不再相信缘分。”我的回答,并不能让他相信,“你相信缘分,只是不信你我二人之间的缘分。”我无言以对,苏卿回答道:“我和小仙女之间的,才能真正叫做缘分,你们的缘分,我是没看见。”
  我报不了杀父之仇,不想再见他,也不想再和他多言,道:“你走罢,我与苏卿二人还需继续流浪。”萧如瑟回答:“不能安定下来?”我点头坚定地回答:“是。我在乎苏卿,他也对我好,我流浪,他也流浪。而你,江山美人,只是江山,为江山不惜一切,哪怕牺牲几个那么爱你的女子,我怕了,仅此而已。”
  萧如瑟眸中跳动过火焰,我又是一席话,把他眼中的火焰生生熄灭,道:“无爱无恨也无怨,我要的,你给不起。”我起身牵着苏卿的衣袖离去,念道:“人生如雾亦如梦,缘生缘灭还自在。”                    
作者有话要说:  

  ☆、温国行,绿龙眼?

  接下来几日,萧如瑟不再出现,我继续等待阿雅与玄姘。
  几个月过去,也没再见到她们,我不知我们是否错过了。京城里面风声还是很紧,我在这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不见京城里有任何动静,我坚信,她们逃走了。我也安心,去寻找可能还活着的伯伯,只有找到伯伯,我才能找出一丝希望,找出我儿的下落。
  伯伯的妻子是温国公主倾月,倾月虽已死,或许,温国皇帝念在公主倾月的份上,对伯伯,应该还有几分情谊。伯伯落难,他们也会帮衬些。虽然,伯伯大多的几率是被萧如瑟的人监视,进行禁足。如果,我能拥有温国皇帝做靠山,找回伯伯与我儿的几率更大。
  我计划好时日,收拾好包袱,买下两匹骏马,与苏卿即日中午启程。
  不停不歇赶往温国,风餐雨宿,路过许多村庄城镇,我们只稍作停留。
  苏卿是个吃的苦起的人,他无怨无悔跟着我。我心觉愧疚,他父母亲将他养大,是为留在身边,等待将来送终。而我,却自私的拐走他。想想,我爹爹,死却无人在身边,无人给他送终,连个基本的葬礼,我也不能给。且是冤死,知道真凶也窝囊的不能为父报仇。我即便是哭几声,也再流不出眼泪。我是个不孝女,何必把苏卿变成不孝子。
  之前,我从未想到过这问题,因孤苦,我再次想起。我本想一直把他留在身边,但我不能这样的自私。
  我牵着马的缰绳,苏卿也是一手牵着他那骏马的缰绳,“苏卿,有句话,我想说,你可要听?”我停下脚步,抚摸着骏马的头颅,柔顺的毛发,赶忙又道:“你可以选择不要听。”我不想令苏卿为难,到最后,我还是忍不住自私的这么补充一句。
  “小仙女想说什么都可。”
  我把脸贴近骏马的头颅,吐息道:“你,可想过要回头,回去家里。”他的眼神黯淡了下,道:“不想回头,也不再回头。”我有些不忍继续说下去,但又不得不说:“为何?”他黯然一笑,从未有过的认真,道:“从一开始,就没有退路,直到被抄家。只有,我们彼此一直走下去,相依相偎走下去。”我大为惊讶,道:“什么时候的事?”
  算下时间,大约也就是我江家家破人亡,我被关天牢那段时间,“在你处斩的前几日。皇帝随便找了个借口封家充国库,当时,我父母双亲,双双被气死,却还不能办丧事。”苏卿道。
  没想到萧如瑟竟这样的狠,我只是萧如瑟对付苏家的因素之一。如果,我不认识苏卿,或者,不将苏卿带给萧如瑟认识,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惨剧。苏家也是京城一块大肥肉,萧如瑟不可能会放过。这本都是萧如瑟的私心,是名利财色的丑闻,他自然不能让苏家风光大葬,也不能进行哀嚎,要像平时没事人一样的熬过去。
  “苏卿,你后来知道的他是谁?”想想苏卿前后几次见萧如瑟的态度,他未大打出手,也已是看在我面上的忍让,道:“嗯。”
  我们继续上路,牵着缰绳,果真只剩我们二人相依为命。
  日夜兼程,三日后,我们出了萧槐王国国界,直奔温国而去。沿途,我一直留下线索,每到一个地方,画上去往下一个地方的箭头,再在墙壁上画一幅禾苗在水中的图案。这象征我名字的图案,阿雅与玄姘,定能看得懂。
  进入温国,又遇故人,我还记得给我取白戈这名字的男子,温初衣。缘分无处不在,上天到底还是有些怜悯我,但,我不需要怜悯。
  温国地盘,我不需再蒙面,鼻子,终于可以痛快地呼吸。我拿起镜子在脸上照了照,这张绝色的脸蛋,那伤疤终于消失。虽然,还有些淡淡痕迹。我想,再过不了多久,都会烟消云散。
  “小仙女,温国原来是这样子的。”苏卿东张西望,“嗯,不比萧国差。”这里的居民安居乐业,气象万千,繁华似锦,人来人往,我说道:“我们找个客栈,暂先安顿下来。”
  我看中一座名为会意的大客栈,果断的走过去,交房钱时,才发现银两少了。
  “小仙女,怎么办?”我用剩余的钱,买了把琵琶,采用轩辕柳画用过的方式,卖艺。而苏卿,则会些剑术,当众表演剑术。温国这地方,因太过于富有与安稳,不见有人做当街玩杂耍的事,我们便来开开头。
  我们相互一对视,不约而同开始,人群越来越多,连声叫好的人也越来越多,大家纷纷向我们丢碎银。苏卿舞剑兴起,而我,弹奏的正当哀伤。琵琶声,如诉如泣,我不由自主想起过去的一切。悲欢离合,生死离别,是那样的刻骨铭心。
  铉,突然断了,弹到我手指上,我快速缩回手,苏卿立即停下舞剑,拉起我手指看了看,食指红了块。“小仙女,疼吗?下次小心些。”苏卿言语中,满是关怀与疼惜,我看着地上的碎银,缩回手,道:“不疼,快把碎银捡起来,这几日凑合着,应该够用。”
  我蹲下身去捡地上的碎银,苏卿拽着我的手臂,道:“你去坐着,我来捡就好。”我再三拗执不过他,只得去椅子上坐着,像个残废一样看他低头捡碎银。我感觉,我真是个罪魁祸首,毁了苏卿的前途,毁了他的家,他还待我这样好,不离不弃,愿意跟我共苦。曾经的他,公子哥,哪做过这等事。
  我看着很是心疼,他把地上最后一颗碎银捡起来,扬起那张天真无邪的脸,俊俏的脸庞,轮廓分明。毒辣的日光下,额头上一层层热汗,我握紧衣袖,小心翼翼地给他擦着额头,道:“捡完了,我们去会意订房间罢。”他揣着银两,微笑着说。
  “白戈,缘分没断,你还是来了。”一股力量握住我手腕,声音很是熟悉,抬头一看,是那英俊潇洒的美少年,爹爹曾看中的女婿。他正睁着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似喜似怒。苏卿是明显怒了,眼一横,护在我身前,拍开他的手,斥道:“你是何人,男女有别,你不知吗?”
  他一把把苏卿推开一旁,螳臂挡车的模样,道:“白戈,发生什么事了。”我垂下头,抽泣着鼻头,眼泪半分流不出,道:“家破人亡。”他一怔,手一僵。
  会意客栈里,所有人都沉默了,我,温初衣,苏卿。我趴在桌上,苏卿则坐在对面椅上,温初衣站着一动不动。我把情况与温初衣一一说了遍,忽略掉几段。那些往事,终成过去,我不想再谈,为自己留下最后一点自尊。
  温初衣在这一直呆到晚上,我们也是一直这样沉默。
  他说这客栈是他的产业,我们安心住在这,他自己也是每日一趟必定来,哪怕是到了深夜,也会来我这一趟再离开。
  我发现,这与在萧国一样,我逃亡的那些日子,萧如瑟也是这样,只不过,现在由萧如瑟变成了温初衣。
  “初衣,听说这里的皇帝很是得民心,是吗?”他嘴角一扬,回答的很干脆,道:“深得民心,才能得天下。”我向他继续打听,道:“你知道这国的皇帝有什么特别喜好的东西吗?”
  他一口答道:“有,绿龙眼。”好像他就是温国皇帝一样清楚,“太好了,雪山就在你温国,收拾东西,今夜出发。”我果断的说出,他与苏卿反而有些怔住,我接着道:“太识货了,绿龙眼,天下间总共才两颗,其中一颗早有耳闻是被轩辕先帝占有,另一颗传说藏在雪山。我的一生从没做过什么轰动的事,这回,不得不做。”
  “好,小仙女,今夜出发。无论是上刀山下油锅,我都跟着。”苏卿爽快答应,温初衣质疑我的话原意,道:“你莫非想做温国皇帝的妃子?”他们当然不知我的用意,但我心如明镜,为找到我儿,确认伯伯的人身安全,在所不惜,也给他们找了个借口,道:“嗯,做明君的妃子有什么,要做就做他的皇后。”
  苏卿听我这话就不高兴了,温初衣的脸色也在这瞬间有些复杂,温初衣轻抬眉角,道:“绿龙眼可是长在悬崖峭壁上,你不怕皇后没做成先消香玉损?”
  “怕就不会来了。”我看看苏卿,道:“苏卿,悬崖峭壁危险,你就不要去了,在这等着我们回来。”苏卿嘴一嘟,道:“那他怎么去?”温初衣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道:“我清楚温国地形呀。”温初衣说的尽是铁铮铮的事实,苏卿语塞,但在离去时,苏卿闹着要去,我只好吧他带去。
  苏卿还像从前那样活泼,他没有丝毫的变化,像个小孩一样,我看着还是觉得挺是欣慰。
  在途中,温初衣告诉我个好消息,下个月的三号,是温国皇帝的二十四岁生日。我记起曾经萧如瑟的生日,我给忘了庆祝。这回,定要好好给温国皇帝庆祝一番。幻想终归幻想,现实,还是现实。
  雪山上很冷,我们三人包的像个粽子,一到雪山脚下,就觉阵阵寒风,踏上雪山更是寒冷,手指几乎是被冻僵。苏卿向我靠拢取暖,但被温初衣一把拽过去。男女授受不亲,我保持着这优良传统,坚持一人独行,很有骨气的不向他们靠拢,温初衣笑的像个蛊惑人心的妖孽,道:“冷就过来。”
  他虽然这般说着,但在我的印象中,他,温初衣,一向是霸道专横,不是个会征求他人意见之人。我闻到不怀好意的气息,哆嗦着嘴,颤颤巍巍道:“不,冷。”苏卿也向我招手,道:“小仙女,来我这边,我保护你,不冷。”我白他一眼,二者皆为男,在他羽翼下与在温初衣羽翼下有何不同。
  温初衣不耐烦一把把我扯到他怀中,再把自己身上穿的狐裘脱下裹紧在身上,苏卿横在我们中间,道:“小仙女,我保护你。”
  我一咬牙,我反正不是个清白之身,这又有何妨,更何况,我一直将苏卿当作我弟弟看待。兄妹之间这种亲近,再正常不过,有何不可。我给自己找了个取暖的借口,理所当然的撇开温初衣向苏卿靠拢。拉紧温初衣给我的狐裘,倒了声谢,转而又想,温初衣冻的病态嘴唇发紫,轮廓分明的两边都结成淡淡的霜。
  我心一软,把狐裘披回他身上,虽然,他一直装作一副没事人,一点也不冷的模样。
  又顾及到温初衣绝不会收退回的东西,太伤他自尊。我扯了扯苏卿,他一副大为乐意的模样靠向温初衣,我扯着苏卿的狐裘挡着风雪。苏卿很是欢喜,温初衣却躲开了去,这问题,大伤我脑筋。
  我干脆把二人扯过来,我走中间他们二人之间给他们当护花使者挡风雪,虽然,我不大情愿,他们也都不怎么开心,有些斗气的意味。
  但我,实在没辙了。
  雪山中间是裂开的很宽,只一根独木桥,而绿龙眼,在雪山的另一边悬崖峭壁上。我站到边边上去往下看了眼,独木桥下是无尽的深渊,掉下去,只有粉身碎骨。温初衣一把把我拉回他身边,斥道:“这到处是冰,滑下去可不是一般的事。”
  我们继而望向那根看似不怎么结实的独木桥,有些生畏,独木桥上的冰雪在融化成水,但还是有些薄冰覆盖。要安然无恙走过去,只得在鞋子上绑些稻草,不至于,一踏上去直打滑掉下深渊。
  我们几人,趁着明亮的月光,在远处找到些稻草,好在上天不是赶尽杀绝。我们把稻草铺在鞋底系在鞋面上,道:“侥幸今夜的月光明亮,绑上稻草不容易打滑多了,现在谁走前面?”苏卿那个大脑缺根筋的争着要走前面带路,道:“我走前面,小仙女,你走中间跟着我。”我一口给他否决,道:“我走前面你都不能走前面。”苏卿不服气的问:“为什么呀?”
  “我说你不许走前面就是不能走前面。”我命令他道,其他的都可依他,这次,就算是他生气,说我不讲道理,蛮横我也要这么说。
  我们二人争执不下,温初衣试了试独木桥上,道:“你们跟上来,我走前面,白戈走中间,苏卿走后面。”
  温初衣已经踏上独木桥,小心翼翼在前面走着,我们二人按照他的吩咐,紧追其后。                    
作者有话要说:  

  ☆、同生死,掉悬崖?

  走在独木桥上,脚底下是万丈深渊,系着稻草的鞋底踩在薄冰上,只听声声脆响。
  “好高。”我们一步步小心翼翼,苏卿看着独木桥下感叹,“莫往下看。”温初衣在前面轻声说道,走到独木桥中间,卡擦卡擦的响声,温初衣大呼不好,“独木桥经过多年的雪水沁透,已经腐朽,我们要加快脚步,博一次生死。”
  他走在前面果真是加快脚步,我没有武功底子,走的摇摇晃晃,温初衣走的倒是平稳,“苏卿,可还好?”我无法回头去看苏卿走的是否平稳,只得出声询问,“小仙女,莫说话,把心思全放独木桥上。”
  当我走到临近岸边时,温初衣已经上岸,独木桥一声声响,从中断开,脚下一空,“啊。。。。。。”一只手紧紧抓住我手腕,而我的另一只手,紧紧抓住苏卿的手。抬头一看,是温初衣,他额头青筋鼓起,挣得满脸通红,咬牙说:“莫放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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