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扶住楚妃,眉头紧皱:“我带你离开。”
“不!”刚刚还一副小鸟依人模样的楚妃,却开始大力挣扎,“我不要离开。“
一切仿佛发生在一瞬间。
那人又唤了声“子嫣”,唇边溢出一丝血色。楚妃突然安静了下来。白影一晃,两人已不见了踪影。
塔身猛烈地摇晃,就算不知道原委也大概猜到了我们现在的状况。
又是一道白影,我以为那两人去而复返,抬头一看,却是雪沂。
仍旧是冷冷的模样,对我们东倒西歪的狼狈视而不见,只是淡淡地抛来一句:“我只能带走一人。”
这家伙。。。还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片刻后,韩玄倒在了雪沂的身前。“小玉!”他挣扎着想向我靠近,却被雪沂一把抓住。
雪沂在离开之前瞟了我一眼,仍是淡漠,却第一次没有了轻视。
又是一个飘然而去。
几乎被震得无法移动分毫的我只有趴在原地苦笑,刚才一个不小心好象撞到韩玄了?
嫁给你
“听说那祈福塔倒了,莫不是凶兆?”
“胡说什么,从今往后咱们瑞国必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再用不着祭天祈福了,那塔才顺天意自崩了。”
“果真如此?”
“天女大人的遗喻怎么会有错!”
“那到是~天女大人为百姓消灾解难,自然不会诓咱们。只是。。。连天女大人也去了,哎,要是能多在咱这待会就好了。你说天女大人还会再回来吗?”
“那可没准,人家是天仙,几时再降临人世哪是我们凡人能猜度的。上回不就间隔了二十年回来了?这次若是再隔个二十年,我们还有福分再一睹仙容,要是再长,哎,那就下辈子才有这运气咯~”
听着这话的我,真个哭笑不得。直把头埋在茶碗里,掩饰自己几乎扭曲的面孔。
看看杨炎,定力就是不一样,一副悠然自得,专心品茗的模样,不经意间瞟向我的目光却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
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扯了扯杨炎的袖子。后者会意地取出银两掷于桌面,拉着我离开了茶坊。
好容易到了没人的地方,将脸上薄薄的面具卸去,我松了口气。
杨炎伸手将我不小心扯乱的发抚了平:“不是想听听市井之言吗,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
“呵呵。”我干笑两声,叹道,“韩玄还真是个人才,这档子烂事被他一解释居然大家都信了。皇妃失踪了,就说悲伤过度自愿为先皇殉了葬;塔倒了是国家兴旺的天喻;我溜走了却是回了天庭。这么能掰莫不是统治阶级天生的才能?”
“不管怎样,这也算是最好的结局了。”杨炎微微笑道。
“是啊,比原来计划的三年缩短了不少呢。”向着来时的方向凝眸望去,已经看不到京城的影子。当日,杨炎及时赶来将我救出即将倒塌的高塔,随后我们便趁此机会离开了。一晃已有一月有余,那少年此刻已是君临天下,再也没机会见面了吧。
“舍不得吗?”杨炎看着我,唇角淡淡的笑意未褪。
“舍不得什么?”我展袖抱了过去,开始装傻充愣。
“只要你愿意,天女再度降临也用不着等什么二十年。”
我到是真有些愣了,呆呆地抬头看他,然而那眸中除了一片温柔的波动外却无其他。
“无论是京城还是边镇,天女还是平民,只要你喜欢,又有何不可?”
斑驳的阳光透过摇曳的树影轻轻挥洒下来,那人修长的身姿仿佛折射出金色的余晖。
唇边的弧度永远只是微微的上扬,为何却如此眩目?
此时,计较什么付出多少,亏欠与否都是虚假。
我眨了眨眼,攀附在他耳边:“做天女固然有百样好,可是有件重要的事却做不了。。。”
见他疑惑的表情,我轻轻一笑,将原本极力排斥的三个字送出。
幸福原本就很简单,正如此刻加速的心跳。
废话
总算完结了正文,自然是感慨万千。所以本章全是某题的废话,不想浪费时间的大人请直接点下一章无视!咳。。。如果还没有下一章的话,表急,不久的未来会有地。
本篇虽然不是偶地处女作,但实际上也差不多(某人已经激动得话都扯不清了)。上篇只有4万余字,无论情节还是任务性格都没有充分展开,只能说是初次尝试的小品之作。写了才知道,长篇真不是人写的!现在有些理解一些原本看起来写的顺顺利利的大人突然弃坑的行为了。其实偶这篇在长篇里也不算什么,JJ写几十万字一篇的大有人在,对于这些坚持填坑的大人,偶致以崇高的敬意~
写文过程中,发现自己的能力确实是不足。虐人不忍心,即使是为了剧情需要;大场面写不了,总是想方设法侧面带过;感情戏是言情的重头,结果常常把自己麻个七荤八素,手指僵硬数个时辰不能码出字来(这点最最郁闷!自从三十来章以来,偶都是在这种悲惨的状态下度过的~)。
关于本文的内容,在开坑之时是真的一点想法也没有,完全跟着感觉走,写一章算一章。当时做梦也没想到会扯到什么皇家的事,以致于后来自己都觉得标题和文案不大符合内容,想改名(候选:完美肉票,天女是怎样炼成的),后因本人的懒惰,作罢。
关于本文的男主,偶不得不说两句,偶被他强大的粉丝团吓到了(兔小桃亲~偶在此慎重封你为粉丝团团长!。。。咳,如果其他粉丝们不介意的话)。其实本文虽然帅哥遍地,有能力争男主的不过羽飒,杨炎两人。也许韩玄有些许想法,可由于身份问题,男主是不可能的。说老实话,偶个人也是比较偏爱杨炎的,各位可以从他的姓看出来。。。不过文初,偶是努力公正的对待两位候选男主,决定看群众的脸色说话,结果。。。压倒性的差距。还不止如此,以后的生活基本在粉丝们小是菜刀,大是氢弹的威胁下度过,几乎恼羞成怒,因爱生恨(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另,小声说句,番外偶会努力。。。尽量。。。。(有米人帮偶写啊~~ 啊~~啊~~~~~~)
咳~ 废话也说的差不多了,最后广告时间,偶下一个坑是剑灵的魔剑篇,依旧穿越,依旧轻松路线,依旧纯洁的清水。。。依旧米有大纲的瞎掰!
当然,要在完成N篇番外之后。。。。。
番外*韩栩
皇长子韩栩,承天之瑞兆而生,三岁识字,六岁吟诗,八岁之时已是进退得宜,颇具乃父之风。其母皇后陆云姬为大家之长女,端庄高贵,国舅手握兵符,权倾朝野。韩栩成为皇位的继承人理所当然,只待十六岁成人昭告天下。
一切就像书中纂写的传奇,作为主角的我如同披覆着金箔般耀眼夺目。
拨弄着指间的丝弦,缠绵的音色流泻而出,我保持浅浅的微笑,演绎皇子应有的高贵和疏离。
“殿下天赋过人,相信再过几年便青出于蓝了。”
我恭谦地对答,却忍不住向一旁瞄去。那是我美丽的母后,她的眼中是否也会有一丝赞许呢?
“太傅过奖了,栩儿还年幼,望太傅代本宫严加管教。”
她的微笑像往日一样的完美,目光也和往日一样没有落在我的身上。默默凝视那优雅离去的背影,脑海中是一片空白。
“你们下去吧。”我缓缓闭上眼,听到周围裙裾摩擦的声音,由小到无。
阳光轻抚我微仰的脸庞,淡淡的暖意。
“咝~”
豁然睁开双眼,看见一只小手迅速从我面前的琴身上抽离。
大大的眼溢着一丝水光,几分惊恐,却掩不住好奇地打量。精致的五官就像前年鄯国进贡的那个细瓷娃娃,不,更加漂亮。
将我打量了一遍,目光又偷偷地朝那琴上飘。我忍不住笑出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把目光从琴上收回,有些局促不安地看着我,脸上是不断加深的粉红色,挤出来的声音如同蚊呐:“玄儿。”
好熟悉的名字,一时却想不起来。随手拂了拂琴弦,见那双眼睛亮了亮,我再次笑了起来。不是那演练了千百遍的尊贵的笑,却是毫无法度的张扬。
拍拍那瘦小的肩,我听见自己说:“我教你。”
后来才知道,那个害羞又漂亮的孩子就是我素未谋面的弟弟,就是那个让我美丽的母后唯一一次扭曲了面孔狠狠斥之为孽种的弟弟。
那又如何,我依然与他见面,教他弹琴,每次为他准备一份甜甜的点心。他的母亲不如我的尊贵,他的身边也没有像我那样多的仆从围绕。我却莫名地羡慕他,羡慕他弹出一首简单的曲子时一脸的兴奋,羡慕他将点心屑子撒一身时单纯的幸福。
他常常跟在我的身后喊着“哥哥”,嗓音甜甜软软,仿佛镀上一层蜜糖。他漂亮的眼看着我的时候带着毫不掩饰的崇拜,比太傅引经据典的赞扬更让我高兴。
“玄儿,有什么事的话就告诉哥哥,哥哥会帮你。”我拍着胸脯向他保证,也在自己的心中许下诺言。
一切终结于几年后的一个冬天。
一次突如其来的风寒几乎要了我的命。调养了数月却落下了病根,变得极惧寒,一到冬天便虚弱得要依着暖炉过活。整整三个月我没有踏出房门一步,全然不知外面的风雨,更不知道玄儿曾来找我,被拒之门外后绝望的离去。只知道再见时,他的眼神却已变了,规规矩矩地向我行礼,恭敬地唤我皇兄。
心头暮地一凉,三月的阳光也没了温度。
楚妃突然身染恶疾,从此更加的深居简出。从玄儿见到母后时极力隐藏的敌意和舅舅微微弯起的嘴角,我突然有丝明了。
“栩儿,你才是唯一有资格继承大统的皇子。”
曾日日盼望母后用她美丽的眼睛看着我,专著地对我说话,可如今却只剩下无波的漠然。
那个孩子越来越出色,我却越来越无名。母后优雅的身影有时也略显浮躁,舅舅的眉头常常会拧紧。我依旧是个温和顺从的皇子,乖乖地做着华丽的人偶。没有人知道我低垂的眉眼含着的讽意,更没人知道我暗中所做的事与他们的期望背道而驰。
当父皇的遗诏在殿中被宣读,当满朝文武面露愕然的神色,当威武不凡的舅舅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心中却有种莫名的痛快。
母后啊,从今往后,我只走自己的路!
番外*无名
“无心无情,只有如此才能参透执天录的精髓。”
这是师傅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无心无情,苛责的条件,我却做到了。做的比预料中的更好,做的理所当然。那百年来无人能解的武林瑰宝就像是为我定做的一般。
“无心无情,恐会孤独一生。”
这是相处十年的师傅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语毕,他便永远地合上了眼。我没有流泪。生老病死是不灭的巡回,缘聚缘散本就是宿命。红尘之中只有我一人,又何来孤独之说?
轻整衣衫,我离开了幽僻的山谷,走入繁华人世。
从此武林中多了一个“武魂”的称号,或正或邪的议论,我置之一笑。
人生苦短,追究正邪是多么愚蠢,何不随心而行?
本以为此生便是如此,谁知天地变换只在一昔之间。
见过比她更美丽的女子,比她更聪慧的女子,比她。。。。。。可是惟有她浅浅的笑容令我的天下大乱。
若真要追究原因,是否可以说是“劫数”?子嫣。。。
生平第一次仓皇逃离,刻意忽略那双凄然的眸子。只是多年之后才明白,我的逃离才是劫数的开始。
再次见面的时候;她已不再是她。
锦帛加身的她自有一份华贵雍容,却湮没了原本的纯净,曾经温柔灵动的眸子变得深邃沉郁。
这次我留了下来,以另一种身份助她培植势力,为她达成所想,却没有勇气掀开脸上薄薄的面具。
她将怨气发泄在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孩身上。那女孩有个天人一般的母亲,自身却是平凡。不,也许并不像表面看来的平凡,不过那又怎样?并不与我相干。
若除掉那个女孩是她的愿望,我也乐意为她实现。
逍遥世外,青梅煮酒吗?从前的确是如此,只是现在已不可能了。
原本认为轻而易举的事却意外的失利。
一般的毒素并不能伤我分毫,却偏偏是失传已久的冰魄,而那毒居然是藏于血液之中。以此为武器,是否从一开始就有了同归于尽的打算?当日我若有他万分之一的决绝,也许便不至于落到今时的田地。。。
垂下染红的剑,女孩万念俱灰的眼神与记忆中的那双眼眸在恍惚间重合,心如遭重击。
原来那个离开给她造成的伤害如此之深,原来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
咽下喉中腥甜,黯然而去。
终于决定以真面目见她。
动荡的高塔内,她飘摇的身影仿佛随时会陨落。
曾想像再见面时的她会如何,如今见到那纯然欣喜的眼眸,心中却为唯有酸涩。
只是那抹欣喜亦掩不去眸底的绝望与幻灭,她一心求死竟已是无可挽回。
世人只知道摄魂术高深莫测,却不知还有噬魂一说。
摄魂不过短时间迷惑人的心志,噬魂却是吞噬心魂。逆天之术?元气大伤?最珍贵的已经失去,我又有何惧?
怀中的她渐渐安静,痛苦的眼眸慢慢恢复最初的安宁。
若相遇的那一刻起便注定有人要堕入地狱,就让我们一起沉沦。的
番外*韩玄
一切只因一副画而起。
那是由我的父亲,最尊贵的帝王亲自执笔的画。画中白衣女子捻花而笑,浅浅的温柔却无比真实,仿佛溢出纸面。
心中莫名一动,居然派人去寻找这名已逝二十年的女子。也许是一时兴起,也许是一时贪恋那一点点温暖,我并未仔细想过,更没有想到真能找到。
第一次见她,有些许失望。分明是一样的眉眼,却是截然不同的感觉。画中是触碰不到的天女,而眼前却只是普普通通的凡人。花费了这些精力,只是为了让自己无聊的梦破灭吗?心头莫名烦躁。
忽然的一声巨响把我吓了一跳,抬头却看见那女孩高傲的脸。
“你是这的主人吗?”她斜睨着我,仿佛自己是女皇。
这女孩似乎比想象中的有趣。看着那张与画中人一模一样的脸,一个计划慢慢升起。
明明同岁,她却将我视为年幼的孩子,毫无戒心,甚至。。。要和我做朋友?
朋友?好陌生的字眼。印象中有必须服从的人,必须铲除的人,必须拉拢的人。。。朋友嘛,对我来说有些奢侈呢。可是不知为何,心跳却有些加速,告诉自己,我只是觉得这个游戏很有趣罢了。
她说喜欢的东西不一定要得到,她说要为了下人克制自己的私欲,她说。。。。。。
我扮演着乖巧的孩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