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秦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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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秦梦-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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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恬苦笑起来:“千古奇书,怎可轻易窥探,是蒙某太贪心了,可是当日公子所读的两段,确是精华之所在……”他无比失落的说道。
  我看着他,心中却赞许着他的气度与风度,于利益前,一得一失,却收放自如。
  李斯笑着打起了圆场:“这倒是李某的错了,只是小公子心急入宫,虽急着见的不是我,却因为我哄骗了将军,蒙将军请勿介怀。”
  蒙恬叹了一口气:“李大人严重了,只是这位小公子计谋诡变,只不过几句话,就让蒙恬败得灰头土脸,心中这才升起了贪恋之想,不过蒙恬倒是对公子的人才风流很是佩服。”
  我不好意思得笑了笑,让这位天下闻名的名将如此推崇,我倒觉得心中美滋滋得,其实这一切的得益,不过是比众人多了千年的见识与广闻罢了。
  想到此处,我突然笑了起来:“蒙将军,虽说小可手中没有这本书,但书中的内容却是翻阅过,虽说不记得全册,但是精华所在,还是记得一二,将军若得了闲,我们倒是可以详谈一番。”
  蒙恬眼中闪过狂喜,这是一个兵痴,一个将才才会露出的狂热:“公子当真。”
  我轻轻点头,含笑看着他。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来,来,来,公子请这边!”蒙恬激动得拉着我的手,向着前方而去。
  “蒙将军,蒙将军!”李斯见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一路小跑着跟在我们的身后:“蒙将军快慢此,储君朝议下政就等着见公子,你拉他去何处?”
  李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把我与蒙恬倒回正道,来到了赢政所安排之地。
  蒙恬更是紧紧得粘在了我的身边,无论李斯怎么说,怎么赶也不肯离开。
  我只得席位而坐,和他聊起了孙子兵法。
  “孙子兵法,总得来说,有十三篇,三十六计……”
  说实话,对于孙子兵法,我虽曾是多番的研究,但是却只知其皮毛,不知其深意,最为了解的,也不过是最精华之处,可是这一切听在蒙恬的耳中,却又是一番的新天地,以他的悟性,对兵法的熟知与灵活,我的一字一句,在他的耳中都听得都重如千金,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已让蒙恬大为感叹。
  “孙武真不愧有兵圣之说,他所领兵之战,皆是战无不胜,对于他所著之兵书,皆是有所闻,却无缘一见,今日全凭公子,只字片言,皆是金玉。”激动之时,蒙恬紧紧得拉住了我的手……
  我还未回话,只听得一阵冷哼声:“不知蒙恬将军在此处为何?”
  

  ☆、第六十七章:回忆

  我们三人转头看去,只见赢政一脸暗黑,萧色以对,冰封得气息,恍如瞬间就可将周遭冰封。
  蒙恬此时神经已经大条得如树木一般粗壮,丝毫没在觉查到不对劲:“储君,你可知否,这位公子真乃是天下奇人,他所说的每一句话,皆让蒙恬毕生受用。”
  我翻着白眼,有那么夸张吗?再厉害,也不过是孙武历害,她这情承得大了点吧。
  赢政冷着脸,把眼睛挪到了他的手上,此时蒙恬依旧紧紧得拉着我的手,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
  李斯清着喉咙道:“蒙将军,储君驾到,还不快行礼。”
  蒙恬笑道:“李大人多虑了,储君才不在乎这虚应之礼。”边说,他还边拉着我的手说道:“公子,你别看储君平时表情萧然,可是却是对虚礼全不在乎,那都是做给别人看的,只要他真心待你为友,就不必太过害怕于他。”
  我睁大眼睛看着他,可见他平时与赢政关系有多好,这四年,有这样一个人陪着他,赢政的心总是不会那么寂寞了。
  我笑着转头看着赢政,真好,至少,在秦国有真心待他为友的人。
  赢政看着我的眼光,冰冷微退,浮起了一阵暖色,他蹙着眉,走到了我们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这迅,扯下了我的发冠:“在宫外一身男儿装扮,我便不说什么了,到了宫中,还这样,你做给谁看?”
  一头长长的乌发,如流水般倾泻而下,盖住了我娇柔的双颊。
  我恼怒得看着赢政,已持不住一直详装的竦爽,女儿态毕露。
  “啊——!”李斯与蒙恬齐声惊呼:“你是女的?”
  我怒目瞪向二人:“女的又如何?不行吗?”
  李斯与蒙恬齐齐岂口,看着我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赢政这下开心了:“蒙恬,如何,你让一个女子弄得灰头土脸,以后在我的面前,还可洋洋得意?你,拉着她的手,还打算到何时?”
  蒙恬看着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再看看,依旧还拉着我的手,像是触到电一般,猛得收回来,一张古铜色的脸,已红得快要滴出血来:“惭愧,惭愧!”
  渐渐的,敏锐的神经已回到了蒙恬的身上,他看看我,又看看赢政,似乎悟到了什么,他站起来,显得束手无策的样子。
  我看着难受,提点对着蒙恬道:“蒙将军,可知孙子兵法,最后一计,最为经典的计谋为何?”
  “为何?”蒙恬傻呆呆得看着我。
  “走为上计!”
  蒙恬眼光瞬间清醒,他不动声色得说道:“果然好计,今日姑娘赐教,蒙某深感其多,一时间无法领会完全,望请储君容臣退下,再细细体会。”
  赢政瞥目看他,冷冷道:“滚!”
  “谢储君!”蒙恬一本正经得说道,跟在身后的李斯亦一脸含笑而走,留下了我与赢政二人独处于一室。
  终于拼退了所有人,诺大的一间屋室只余我与他二人,我浅笑,心中却有着不安:“你要我入宫,我来了,现在能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了吗?”
  赢政淡漠得看着我:“我们之间,除了信陵君之外,你便再没有话对我说了吗?”
  我的笑再也撑不住了,我依下头道:“你明知道我此次来,是为了什么,如果你不能给我答案,我便出宫。”
  赢政慢慢得向我走近,逼得我不得不后退仰视,他眯着眼,讥笑着看着我:“这条路,是你自己走过来的,没人逼你,你以为你进了宫,我会那么轻易得让你出去吗?”
  我抬头,冷颜以对:“赢政,你这是想要软禁我吗?”
  赢政高深莫测得看着我:“小鱼,你究竟有没有心,在你的心中,我究是何人?”
  “我把你当成我的好朋友,儿时相知相伴的知己!”我的心蓦得冒起了龙阳君所说的话,心一阵阵的慌乱。
  “好友,知己?呵呵!”赢政冷笑起来:“我失去了你一次,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的!”
  我闭上了眼睛,有些事不去想,不去猜,并不代表不会发生,在我的心中曾隐隐得这样感觉到,可是却拒绝去深想深究。
  我有气无力得说道:“阿政,当初赵嘉也是想这么逼我,你如今也想重复一次吗?”
  赢政的眼中升起悲痛,他愤怒得抓住我的双肩:“原来在你的心中,我与赵嘉是一样的!”
  他的手抓得极紧,紧得让我疼痛,我却固执着一声不吭,倔强得看着他。
  我的眼神惹怒了他,他猛得将我抱入怀中,沉声说道:“好,你要的,我给你,你要信陵君自由,我依你所言,放了廷兆吉,但是你留下。”
  我蓦得安静下来,似乎猜疑到了什么,所有的一切像是预谋一般。
  “在你见到李斯的时候,你便猜到我活着,对吗?”
  赢政抱着我的手微微一顿,却一声不吭。
  “你一登基就大举进攻魏国,蒙骜被逼退函谷关,你却不肯罢休,以用反间计离间安厘王与信陵君之间的关系,甚至不惜兴师动众的以叛国之罪陷害于他。你明知道是信陵君救了我,可是还是毫不犹豫得对付他,你这么做,不是为了秦国,对吗?”
  赢政蓦得松开我,眼中的黑眸,隐晦闪动,他紧紧抿着嘴唇,却依旧不吭一声。
  我笑了:“你所设下的所有计谋,不是为了对付信陵君,而是逼我来秦国,对不对?”事实的真相是这样的吗?我不敢不去深想,信陵君竟是因她而蒙难,我不想太过高估自己,这历史上发生的一这切怎么可能与我莫大的关系,赢政初登帝位便大举进攻魏国,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时机,就算是为树立威信,这样的理由太牵强了。
  赢政看着我,眼中闪动着汹涌,这一切都证实了我心中所想。
  “那又如何,若不是安厘王忌诽着信陵君,我的反间计又如何能够奏效,安厘王本就不信任于他,我只不过让这步伐加快罢了!”
  “原来你在对我用计,赢政,你在对我用计,你明知道信陵君对我有救命之恩,你却还陷我于不义!”,我与赢政的第一次针锋相对竟来得如此之快,我更不敢相信三年的时间会让他们间变得如此攻于心计,步步为营……
  赢政凄凉得笑了起来:“不错,这一切都是我计划好了的,但是小鱼,在你的心中他真的只是一个救命恩人吗,如果我不这么做,你会来我的身边吗?”
  我再也抑制不住得悲伤起来,泪水纷然而落,这就是那个暴虐残忍、杀伐一生的秦始皇吗?
  “小鱼……”赢政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他缓缓得抬起手,伸向我的脸颊,想抹去我的泪水。
  我却愤怒得尖叫起来,猛得拉过他的手,用力得咬了下去。
  一股血腥在我的口中漫延,可是赢政却一动不动得看着我,仿佛任何的疼痛都与他无关。
  我慢慢得松开口,看着他手腕间所渗出的鲜血,在那伤口之下,一道淡得不能再淡的伤痕印入了我的眼帘。
  我心一痛,记忆瞬间猛天盖地而来,那时,在山崖之下,绝地之时,他以鲜血为我续命,那伤口虽然已经淡去,可是当时那深刻丑恶的伤痕却还记忆犹新,如果此时,我还恨他,可是过去的一切,却让我只有痛了。
  我轻轻伸手触摸他的伤口:“痛吗?”
  “不痛!”赢政说得极低,却是怜惜得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件举世的珍宝。
  可是我心口的疼痛却开始漫延,有一种极致的抽息,让我有些抑不过气来。
  我猛得一把抓住赢政的衣襟,支持着自己的身体,疼痛却越发的巨烈了。
  

  ☆、第六十八章:伤痛

  “小鱼,你怎么了?”赢政的脸一变,紧紧得抱住我的腰:“你别吓我,小鱼。”
  我按住心口,艰难得呼吸,我知道,是我的旧伤发作了:“药,我的药!”我困难得说着。
  赢政慌乱的在我的腰间翻腾,终于把我放于囊中的药塞入了我的口中。
  药性在我的体内发生了效用,疼痛慢慢减弱,可是无力却还在我的四肢百骇残存。
  赢政担忧得看着我,我对着他轻轻一笑:“这已不算什么了,三年前,我就是这么在生死间徘徊,这样的疼痛一天都要来上个数回。”
  赢政的脸慢慢得苍白起来,他似乎已经体会了那时的痛苦。
  “我和你这么说,不是为了告诉你我当时有多危险,我只想和你说,信陵君对我而言不仅仅有着救命之恩,这三年来他从来不曾放弃过我。”
  “别说了!”赢政猛得闭上眼,不去看我眼中的期盼:“我已叫御医了为你诊脉,你什么也别多想。”
  我心里掠过一丝无力,他要的,我真的给不了他。
  御医为我把着脉,眉头一松一紧,一沉思,让赢政看得脸沉了下来。
  “如何?”他沉声问道。
  “回储君,这位姑娘是近日间大喜大悲过甚,伤乃了旧患,引发了病疾,须得静心休养,方可无恙……,不过!”那御医突得把头转向我:“这位姑娘受过如之此重的伤,却安然无恙,却不知是哪位名医为姑娘诊治?在下很是儆仰。”
  赢政脸瞬时黑下来:“放肆!”
  那御医连惶恐得站了起来:“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我却笑了起来,这位御医也是个医痴,不分时候的好奇,也不怕惹怒了大王。
  赢政见我笑,沉默的脸却和缓起来:“如何调理,你快去开药,若然有任何的恰之地,寡人必治你重罪!”
  “是,储君!”那御医吓得连连退下。
  我盯着赢政看,那张日渐成熟的面孔,已燃上了不怒自威的气势,可是为什么在她的眼中,那样威慑她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害怕?
  “为何如此看我?”赢政轻瞥我一眼。
  “觉得你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
  “那究竟是变了还是没变?”他看着我的眼神浮着淡淡得悲伤。
  我悠悠得将目光远眺:“我们都变了,四年了,我们之间隔了四年的时间,阿政即使我们再假装这四年的时间于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改变,可究竟我们都有了各自际遇。”
  赢政的嘴角溢起了一丝的苦笑:“是的,我们分开了四年,这四年,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走过来的,可是我却可以从听得的消息中猜夺几分,你的伤,你的痛……,这些话,我从来不敢和你说,可是这四年里,每一日,我无不将你在我的心中反复得盘旋,一日又一日,从未间断,我时常在想,若你在我身边会是怎样?……”他转过身去,望向门外:“当然得知你的死迅,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我要赵国所有的人为你陪葬……”他声音森冷无比,让我不禁得打起了寒颤,我无法再看到他的表情:“可是你还活着,我想着,你只要活着在我的身边……,这四年来,对你来说,也许我只是一个偶尔闪过的身影,可是对我来说,你无一日不在,你好好休息吧,不论你想要什么,想要做什么,究竟还是有时间的。”
  四年了,这四年来,一直记住一个人,牵挂一个人,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心情?
  我看着他的背慢慢的远离,然后消失……
  在床上躺了一日,四肢的无力已然转好,心中虽尚有些闷气,却已无大碍了,这一日赢政再也没有出现,他是不愿再面对我的纠缠了吗?还是怕我的大喜大悲下,又引发了旧伤。
  屋中除了一个伶利的丫头在屋中待候,便在也没有别人出现了。
  躺了一日,闷了一天,觉得气闷无比,赢政说我还有时间,可是我真的还有时间吗,魏安厘王虽给了我百日之期,可是我却一点也不信任于他,他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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