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尚宫宫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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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尚宫宫略-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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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这两个孩子,萧可摇头轻叹,透过窗棂,一眼看见宋哲远在院子里立着,应该是担心千里,出来与他叙话。
  “香儿那孩子怎么样了?”宋哲远今年有四十多岁了,十一年前随着三个孩子来到这里,对他们一向爱护有加。
  “正和仁儿正在说话呢!”对他,萧可是相当敬重的,从前是王府的护卫,直到现在仍肩负使命,一直在保护着孩子们,“天色不早,宋大哥还是回去吧!家里只剩下曦彦他们,我有些不放心。”
  “还是夫人想得周到。”宋哲远点头称是,略叹了叹,向山下庄园去了。
  送走了宋哲远,萧可的目光落到北面那一排屋子,今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也不出来看看,真是沉得住气。只向前走了几步,就见青竹从杨翊的房间走出来,急急忙忙去了厨房,看也不看她一眼,推门一望,房间空空如也,应该是寻找顾璀儿未归,便来厨房找青竹说话。
  “给香儿配了药吗?她如今有孕在身,还是不要吃药了,都是些皮外伤,好生养着就行,再弄些补品给她补身子。”
  “我知道,已经改了药膳,在炉子上煨着呢!”青竹看起来很累,照顾承宣、婳儿不说,如今又多了香儿。
  “我能帮忙吗?”萧可无所事事,很是过意不去。
  “夫人去房间看看承宣和婳儿,别让他们踢了被子。”青竹实在走不开,只好劳烦萧可。
  萧可不晓得承宣、婳儿住在哪里,准备一间一间的找,也许是运气好吧!第一间就找对了,帷幕里,两个孩子在榻上沉睡,毯子盖得严严实实。向四周一望,房间布置的不错,应该是顾璀儿的居所,有铜镜,有妆奁,衣裙平平整整地叠在竹榻上。
  摸了摸婳儿的小脸,温温润润的,他的第五个女儿,和英华一般大,当年她大着肚子,领着幼儿,是何等的勇气呀!她爱三郎,爱得很深?不知不觉,便伏在案上歇了一觉,等她醒来,婳儿散着头发,赤脚站在地上。
  “你怎么起来了,当心着了凉。”萧可照不得困倦,拿了衣服给她裹上。
  “阿娘呢?”婳儿淌着泪,原以为是母亲回来了,细看却不是。
  萧可说不上来顾璀儿去了哪儿,只好抱着她柔声安慰,“阿娘很快就回来了,耶耶已经去找了,她喜欢婳儿,一定不会丢下不管的。”
  昱日,细雨雾雾,远眺西椎山腹地,竟是在烟雾凝锁之中。
  千里陪了香儿一夜,直到她睡着才离开,青竹在炉子上煨着太子参、黄芪母鸡汤,是用来给香儿补身子的。由于下雨,学徒们只有屋子里捡选、制作药材,有几个登门看病的乡民,青墨一手包办了。
  杨翊从外面回来,全身已经湿透,刚回到房里,却见萧可在榻边陪着婳儿,一个已经睡着,一个昏昏欲睡。
  “你回来了?”萧可在皇后身边待了那么多年,练就了机警,小声解释道:“婳儿思念母亲不肯睡,我才陪着她。”又把香儿一事说了一遍,只有他一人回来,想必顾璀儿仍是寻不到。
  “承宣呢?”
  “跟英华去了庄园,有寄云、寄枫陪着。”
  杨翊这才放心,一切均是井井有条。
  萧可拿了手巾过来给他擦脸,“都淋湿了,快去换身衣服吧!炉子上煨着热汤,我去端一碗过来。”
  蓦然,有了一种错觉,像是回到了如萱阁一样,杨翊刚握起她的手,青墨一头扎了进来,说是姓金的两口子前来生事,正是香儿的父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医馆一向安宁,今日却有一对夫妇闯了进来,四十来岁的样子,穿戴齐整,横眉怒目,还让两个儿子推着木车,一看就是来生事的。
  萧可与杨翊刚走出房门,姓金的两口子就嚷了起来,非要李千里的母亲出来对话。
  “你们轻声些行不行,香儿刚刚睡着,我就是千里的母亲,有话跟我说。”萧可推开了篱壁,跟他们在院外说话。
  “找的就是你。”金氏是方圆百里有名的媒婆,全靠着伶牙俐齿吃饭,她早就打听到萧可是从长安来的,要好好诈一笔钱财,“你家儿子做的好事,奸骗了我的女儿,现在连孩子都有了,这要传出去,我们可怎么做人呀!”
  说着,号啕大哭。
  “闭嘴。”萧可怒责一声,越不让她大声叫,偏偏要叫大声叫,“哭够了没有,不就是来要钱的,说吧!要多少?”
  金氏这才不干嚎了,与丈夫对视一眼,迅速伸出三根手指,“三百缗。”
  萧可白了她一眼,“你怎么不去抢,三百缗捐个官儿都够了。”
  金氏也是个得理不让人的,“我家一个好好的黄花大闺女都被你家儿子糟蹋了,三百缗钱算什么!”
  萧可正要跟她理论,杨翊把她拦住了,向金氏夫妇道:“好了,别在这里讨价还价了,给你们五百缗,以后别再来闹了。”
  “杨大夫,这是怎么话儿说得,让您见笑了。”有了五百缗钱,金氏夫妇一脸的笑意,方圆百里谁不认识杨大夫,有他作保,钱就算到手了,悻悻道:“不知什么时候能拿钱呀!”
  “谁家里能放着五百缗现钱不成,你们先回去,随后我让青墨送到你们家去。”杨翊见他们赖得不走,索性让青墨取了医馆里现有钱抬到他们带来的木车上,不就是来要钱的吗?趁早打发走。
  “我们信得过杨大夫,剩下的随后送来不迟。”金氏得了一大笔钱,笑得合不上嘴,又向萧可套近乎,“夫人别跟我们乡下人计较,毕竟是没见过世面的,我就说嘛!千里多好的孩子呀!又能干,你看那一车车香料,到拉到广州去了,那得换多少钱呀!有了这个女婿,我们一家还愁什么!再说,千里可是皇族之后,我们香儿跟了他……。”
  “滚!”萧可再也忍不住了,怒斥一声,“滚不滚,等着坐牢呢!”
  金氏夫妇和他们两个儿子是直直吓了一跳,千里母亲那表情太可怕了,恨不得吃了他们,赶紧推着车子走了。
  “别生气了,跟他们计较什么!不过用几个钱就打发了。”杨翊从来没有见过她发这么大的脾气,上前相劝。
  “我只是气他们贪得无厌,只顾着要钱,女儿是死是活也不问。”萧可平抚了心绪,“我去看看香儿,刚才一闹,不知她听到没有。”
  来到香儿的屋子里,她似是刚刚醒来,靠着软枕发呆,大概没有听到适才那一出儿。青竹端来了参芪母鸡汤晾在食案上,闭口不提金氏夫妇来要钱一事,细细查看着她伤处,经过一夜,恢复得不错。
  “我家里的人是不是来过?”香儿懵懵懂懂的,梦中仿佛听到了母亲在吵闹。
  “一上午都是清清静静。”萧可不敢让她知道,本来身子就不好,端了参芪母鸡汤在手里,一勺一勺喂她,“别想那么多,好好吃东西才是,腹中的孩子要紧。”
  “夫人,我自已来。”长辈喂她喝汤,香儿战战兢兢的。
  “叫什么夫人,叫阿娘。”萧可越看这孩子越喜欢,温柔可人。
  “阿娘。”香儿颤颤称呼了一声,只恨自己没有一个这样体贴入微的母亲,“我家父母都是厉害人,左右四邻也惹不起,叫千里小心些,他们只图财物,一心想给我那两个弟弟娶媳妇用。”
  “阿娘知道,你只要乖乖吃饭,什么也不要多想,余下的事儿阿娘会解决的。”萧可也心疼这孩子,头颈、胳膊上的伤随处可见,恨不得把金氏夫妇好好教训一番。
  安抚了香儿,萧可又去看了婳儿一眼,睡醒了,青墨陪着,拐到书房,他仍在翻开山川图鉴,想来寻不到顾璀儿很忧心,千里顾着香儿,冯子游去了泰山,连个帮手都没有,便替他拿个主意。
  “广州都督府长史万国俊还算听话,不如让他帮忙。”
  “不用了。”杨翊自是不愿与万国俊之流多有来往。
  “总比你一个人强吧!”萧可劝道:“如果她是因为我……。”
  “不是因为你,不必内疚。”
  既然不领情,也不必再问,折腾了一天一夜,萧可乏了,拿手揉着肩膀,“也是,我自己的事儿还顾不过来呢!想想那两个孩子,香儿与淑儿,不能偏着谁,也不能向着谁,她们都对千里都有情,真是为难。”
  “何必呢!儿孙自有儿孙福。何况淑儿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又不像某人那么不讲道理,她不会为难香儿的。”
  “这算是指桑骂槐?”让人一提点,萧可也不困了,半开着玩笑道:“是啊!连皇后都知道我是醋坛子。”说起皇后,似是悟到了什么,似是想通了一件事,“是你托了皇后照顾我吗?”。
  “什么?”杨翊反问:“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就是皇后呀!媚娘,她从前是琅嬛的搭档,马球队不记得了?”
  “都说过了,不明白,也不认识。”
  萧可还想分辨下去,他却矢口否认,不明白也就罢了,如何能不认识?从前曾在一起打马球呀!而她的思绪已回到尘烟四起的马球赛场上,两名女子均是一袭红衣,英姿飒爽的驰骋于赛场上,配合如行云流水,正是昔日的皇后与早已不在人世的十七公主。
  到了午间,曦彦和英华跑来吃饭,还带着承宣,兄弟三人凑在一起,比山上的雀儿还吵闹,有了哥哥和弟弟,承宣倒暂时忘了阿娘。青竹一直在厨房里忙活,灶上煮着饭,手里熟练地切着竹鱼,也有一、两个学徒帮她收拾柴禾、烧火,不一会儿,就弄了一大桌子的菜。学徒们在厨房外头用饭,杨翊领着四个孩子和青竹、青墨在屋子里,萧可要照顾香儿,不跟他们凑热闹。
  用了午饭,曦彦带领两个弟弟疯玩儿去了,快到傍晚时,才拎着一小篓竹鱼回来,手上提了一串毛茸茸的东西,当稀罕物似的递给母亲,唬得萧可赶紧往后退,“你们没王蜂似的乱跑了一下午,就是去捣鼓这种东西,还不给扔了出去。”
  曦彦那里肯扔掉,好不容易才捕来的,“阿娘,这红飞鼠可是好东西,烤着吃香极了,待会儿我烤一只给你吃。”
  萧可看见那红色毛茸茸的怪鼠就害怕,哪里敢吃它,在西樵山待了十一年,好好的孩子都学成蛮夷了,赶快想个法子才行,不能让他一直留在这里。“赶紧扔出去,只把竹鱼留下。”
  “不用阿娘交待,儿子也知道有人喜欢吃鱼炙,这竹鱼最合适,臛肥而味美。”曦彦冲着母亲笑,一脸的泥,衣摆上全是水渍。
  萧可拿袖子给他擦脸,朝书房里一望,灯火荧荧,小声朝儿子道:“还不领着英华、承宣去洗脸,再把你的衣服换一换,小心耶耶教训你。”
  片刻,青竹已然备好了晚饭,他不出来,孩子们都不动敢动筷子,随手推开房门,他仍伏案阅书,伸头一看,不是山川图鉴,竟是一卷卷手绘的花花草草、鱼虫鸟兽,下头还写了注释,字迹工整,所绘之物栩栩如生。
  “这是什么呀?”萧可很好奇,难得他肯放下山川图鉴。
  “彦英的大作,所绘都是岭南道的物产,还写了注解。”杨翊看了看窗外天色,差不多到了吃饭的时间,“你们先用吧!别等我。”
  “有竹鱼呢!是曦彦亲手捕的。”
  “不学无术。”杨翊很快对曦彦做了评语。
  萧可心平气和道:“那是,我的儿子只会抓鱼,不像别人的儿子,又会写又会画,才高八斗,文采斐然。”
  杨翊对她这一招司空见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可得罪了人,总要安慰,“你一点儿都没变,还像从前一样。”
  “是啊!这一生是难改了。”
  “我是说,你还像从前一样漂亮,容我把话说完。”在灯下细细欣赏着,她明眸善睐,肌肤莹白堆雪,与十一年前并无区别,半开玩笑道:“难道你学了驻颜术,竟然不会老吗?”
  “又拿我说笑。”二十岁来到这里,转眼又过了二十四年,也许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看上去并不像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萧可微移莲步,大着胆子握住他的手,抚弄着他的手指,不经意间触到那道伤疤,“怎么弄伤的?有人一向自恃功夫好,难道是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
  “因为朵哈。”杨翊直言相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你果然见过她。”一听到朵哈两个字,萧可略略惊心,可脸上一如平常,“怪不得呢!她是显庆二年来到洛阳,还处处跟我过不去,原来你已经跟她在一起了,焉耆女王是吗?一国之主,好大的威风。”
  杨翊道:“我们是偶然遇见的,那年从长安出来,就跟着商队到了西域,经过焉耆国时遇见了她。那时,她的父汗刚刚病逝,颉达度设便借故攻击焉耆国王宫,我不能坐视不管呀!毕竟我们还是朋友呢!”
  “朋友。”萧可莞尔一笑,“真珠叶护早在显庆四年就被西突厥的兴昔亡可汗杀了,这期间,你一直留在焉耆保护你的女王吗?”
  “你是什么时候对西突厥感了兴趣?”跟她在一起十几年,她何时说过这样的话,“朵哈亲自去了洛阳,把她的叔父婆伽利迎了回来,没想到婆伽利包藏祸心,觊觎她的王位,将她诱骗至瀚海,准备一举除掉,好在纳绥勒早有防备,婆伽利最终没有得逞。”
  “你的手就是为救朵哈受伤的?”早在显庆三年,就听说焉耆国发生了内乱,焉耆女王与丞相纳绥勒将王叔婆伽利送上了断头台。
  “皮外伤,没什么大碍。”杨翊点头默认,欲言又止,“我曾让朵哈打听你的下落?”
  “她那么恨我,如何能对你说实话。”萧可一边说,一边近一步试探,揽了他的腰身,紧紧贴在胸前,平心静气感受着他的气息。“都是因为你,让我受了好多的苦楚。”
  杨翊刚把手指放在她的脸颊,曦彦一头扎了进来,“你们还吃不吃……。”
  萧可迅速与他分开,迅速转身,当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向儿子道:“你这孩子真没礼貌,进来也不知道敲门。”
  “你们一直在说话,还吃不吃饭了?”曦彦在心里暗笑,适才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终于有新鲜话题跟大哥讲了。
  吃过晚饭,萧可去探视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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