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叶
忘明月 寄情丝
一壶清酒独追忆
曲曲悲欢诉离合
亦难忘 莫思量
孤影单 苦中涩
笑忘愁短欲难舍
片片乘风随他去
月落又一日
——龙龙
闲落雨 风浮屠
倚窗轻笑不沾珠
幸而多哉门不出
最是严冬把酒壶
谈人生 却叹无
讲感情 你说俗
风流一世看破卢
拈花绿叶点青烛
洗洗就去睡
——苏苏
家有女 美名扬
沉鱼落雁比貂禅
闭月羞花赛玉环
美人兮 见不忘
思如狂 望断肠
相思相见知何日
此时此夜情为难
未了一尘缘
——残雪
☆、第82章
众臣工都屏住呼吸瞧着这跪在大殿中央得太央公主;合计着她这又要玩什么花样;这刚封的辅王都说不玩活了,这太央公主一介女流还能凑个热闹再玩出花来?
九九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经久也不吭声,跪地得姿势有些不稳,东摇摇西晃晃一副摇摇欲坠得模样。挺着一张惨白得脸;喘气看着都有些费劲;这是要晕?
女帝身后得小太监,瞅瞅女帝;心里估摸着这一套繁文缛节下来;公主可能是吃不消了。
女帝却未动;看着殿下得九九;心里也是算计着看这九九到底是要玩什么花样。
尚公公上前凑了凑;轻语道:“看公主脸色有些过白,奴才估摸着不像是装佯。”
九九装了半天样子才缓缓开口,语气坚中带虚,“启禀圣上,太安辅王说得好,朝堂之上不乏廉政护国的臣工,太央虽身为女子,却也不能身居闺中,坐享圣上与诸位大臣鞠躬尽瘁保得的太平盛世,所以太央既然已是大昭唯一得长公主,是也想为大昭做些实事。”
“哦?说来听听。”女帝一挑眉毛,唇角微动。
“如今大昭朝内风调雨顺,子民富足,太安辅王既然是想著书立作,那太央虽然只是一介女子,不能参政与朝堂,不如就大开公主府,招揽些文人墨客,每日吟诗作对,歌颂昭和皇帝之功德美名,唱大昭万里河山之绚丽,让大昭子民不但更加爱护大昭,更能丰富其文化修德。”
九九手掌朝上再叩首,“求母帝奏准。”还不忘又晃了晃,一副你不应承我就晕死在你眼前的架势。
殿上崔氏沉思片刻,忽如春风满面,笑道:“到底是女儿家,心细如发,如今我大昭虽稳定富足,可大昭子民却缺乏精神食粮,著书需耗时数年,又不能做到每人都得以学习,不如诗歌可随性而作,传颂得也快,这事就交给太央你去做吧。”
“谢圣上。”
“起来吧。”女帝抬手一扬,见九九等起身,又道:“朕累了,回宫。”
下了册封大典,九九着实是累得不轻,刚刚那跪不住站不稳得也不是完全是装样子。边往宫外行,跟几个大臣擦身,九九也不免得客套几句,又耽误了不少时间才挪到宫外。
正要上马车回公主府,偶听一旁有人议论,“这太安辅王舍权著书还需思量,可那太央公主又得宠爱又有上官家兵权加持,却跑去舞文弄墨搞些酸诗不知是何意啊,谁不知上官家虽握军权,可朝内力量实在是单薄,那太央公主为何不趁此留在女帝身侧多为上官家结些亲好,难道她真是做了公主,便想着脱离上官家?”
另一人回道:“你没看那公主身子虚弱,一个册封大典就折腾得体虚面苍,她一个女人还能折腾出什么来?搞些舞文弄墨得又省事又得女帝欢心,她这是走得一步好棋啊。”
“也是,也是,女帝刚登基不久,正需要有人来歌功颂德深入民心,这太央公主太会讨巧了。”又摇头满脸得悔叹,“我怎么就没想到这茬呢。”
另一人揶揄道:“哼,咱要早想到,也早就升官封爵了。”
九九把他们所说的话收入耳中便坐进了马车,随手放下了车帘,吩咐车夫回公主府。他们既然这么想,看来自己的目的是达到了,在大殿上装出一副苍白无力的样子,目的就是告诉女帝和文臣武将,她只是一个女人,而且还不是很强势的一个女人,她没什么大志愿,上不了朝堂干不了正事,她能做的就是搞些风花雪月的文艺之事。
让所有人都认为她不过是一个趁机邀宠得公主而已。让各方势力都把心放肚子里,她折腾不出什么大事,不可能在朝上兴风作浪,也抢不了谁都权,就足够了。
马车与马车比邻而过,似是从后面追上来,又不再抢先,九九下意识得掀开车帘,那厢也正好掀帘看过来。
李弘较有兴趣得一笑,道:“公主府已落成,哪日还不请本王过去坐坐?”
九九笑着回道:“公主府内还有些混乱,待全部都收拾妥当,定邀太安辅王过府一叙。”
“那本王就等着了。”又挑挑眉,承认,“今个儿算你赢。”
“多谢。”
九九这一步,究其真正的目的是已此向女帝申请大开公主府,让公主府门庭若市随意进出文人墨客成为正常。这样她才好在其中选出人才加以扶持。
这样做,九九既算远离朝政,又算与朝廷紧密相关,算是比李弘技高一筹。
其实也不是九九多聪明,而是早知李弘所想,再他的基础上改良而已。
李弘去著书,必定要邀请些文人进府研究,算是退身与府中却在朝内,但相对要比较隐蔽,稍有动作还是会惹人怀疑。而九九则不同了,接的是圣旨研究的是诗歌,府内必定人乱无序,但实则更好隐蔽。
其实两相对比说不上谁更好 ,只不过九九更合常理些罢了。
此件事已经解决,九九暂时安顿了,计划着下一步该如何走。
但当务之急,场面事儿还是得走走,公主府外贴出告示,招揽文人,聚集吟诗,如出朗朗上口易传颂得赏银封官。一时间,虽未招来些大才子,倒也吸引了不少文人骚客。
公主府内外装修得富丽堂皇,占地数顷,高端大气上档次,开出一个大厅,四处悬挂笔墨字画,下面围着桌案摆放笔墨纸砚,又从【四方客】调来几坛子老酒配上珍馐美味,让那些才子秀才们边饮酒边作对,半个公主府就变成了【四方客】的分店。
一时间公主府人头攒动门庭若市,可也难免惹人非议,公主府毕竟是公主香闺,这每天出出进进这么多男人还喝酒吟诗的着实有伤风化。
随着公主府不断传出好的诗句,紧接着跟随而来得就是闲言碎语。甚至都传到女帝那里去了,可九九依然不听不管,继续走自己的路子。
有时候恶言也是一种保护,就如同现在虽然自己名声欠佳,可到底是没人再把自己当一颗葱。
待一切走上正轨,九九立刻就把小沐尘接了过来,他太小又大病初愈还不能习武跟随父亲上战场,那就先让他跟这些才子们学些经纶也是不错的。
九九想的好,小沐尘却嘟着一张嘴,一脸的不愿意,“我要学的是治国之才,学得是儒释道三家精髓,你看看你找来的那帮人满嘴得风花雪月,一张嘴吟得就是软诗,我才不要跟他们学酸。”
九九戳着他的小脑袋,“谁叫你跟他们学酸,姑姑是让你学慧眼识珠,在他们身上学到亮处,三人行必有你师,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没有让你可学之处?”
小沐尘嘴还是翘着,口气却放了软,“沐尘知道了,不过要是他们只会念酸诗,沐尘也不会客气反驳。”
“去吧。”
把沐尘打扮成小厮模样,让他去给那些才子们端端茶倒倒酒,九九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那帮人无所顾忌得畅谈,让沐尘自己辨别其优良,再将听来的转告自己,也能及时发现良驹。
再则,公主府纳来的贤才虽九九是要留为己用,可到最后还都是要给沐尘的,沐尘跟他们打好关系往后他们互相扶持也免些猜忌。
九九是一心为沐尘着想,奈何沐尘从小到大未侍候过人,整天板着一张小脸,揪着一张小嘴快要难看死了。
公主府纳闲客,说要来拜访得第一个正主太安王李弘还未来,第一个上门来得竟然是六皇子李隆……
作者有话要说:小六子终于再次登场了。公主府大开招才子,吟酸诗,小龙子也召集些聊友硬逼着淫诗词,下面请鉴赏当当童鞋所淫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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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纷飞
一瞬沾裳羽换装
杯中殇
红尘旧梦空亦茫
丹青笔
旧日时光跃纸上
莫哀叹
浮生谁能一笑过
惜韶华
年华逝去不复还
夜里幽梦魂穿廊
悄然空灵恨无常
——当当
☆、第83章
真是好久没见到他了;女帝的登基大典他们离得很远,只撇见他一抹身影;自己的册封仪式他更是称病没出席。九九还在想,估计此生与这人是再无瓜葛了,就会如前世一样;他会变成她人生中一个挂名的角色。
相请他到后面客厅;九九一路跟着他都找不到合适得说辞打招呼。太客气会觉生疏,而太熟络显然他们的关系已不如从前。
单看他的背影好像跟以前没什么变化;一样的长身玉立;一样的气质卓华。但九九却已感觉到他是变了,以前那个轻佻调皮的李隆怕是消失不见了。
李隆一路四下打量一番;坐定后才开口;“你这里很不错。”
“还好。”九九尴尬的坐在他对面,亲手为他斟满了茶,随便找些话头,道:“这是初春得新茶,你试试看。”
李隆执起茶杯,轻轻品了一口,“茶的确是不错,这是新贡的茶,你有我那也一样会有。是没话跟我说了么?”
“……”是没话找话,李隆你又何苦拆穿呢。
李隆随手放下茶杯,“本王……只是来你这随便坐坐而已。”
他都称王了呢,自己是有多久没再见过他,一晃都半年过去了,九九笑了笑,“你最近还好么?”又是一句客套味十足的问句。
“你希望我过的是好还是不好?”李隆挑挑嘴角,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你……”何苦用这种表情,这么问她,九九装作无意,回道:“当然是希望你过的好。”
一声浅笑,李隆抬眼直视九九,淡淡得笑着,“那看来本王这次不能和你意了,本王过的不好,着实是有些不好。”
“李隆。”九九唤了一声,他的确是变了,再也没有春风得意的笑容,只剩下不得志的落寞,依然漂亮的脸上笑容都很勉强。
“还好你还会直呼本王的姓名。”突然荡漾出灿烂得一笑,李隆笑着又道:“忽然就好了很多呢?”
“你这是何苦呢?”九九也再装不下去,“如今你我该兄妹相称了。”
“兄妹之情难道就不是情了?”李隆刻意回避,“作为皇兄本王不该来看看自己的新妹妹,不能与自家妹子品品茶谈谈心?”
“你来我自是欢迎的,可我不想再亏欠你过多的感情,哪怕只是兄妹之情。”
“九九,本王一直有一句话想问你,你做这些事情到底是因为什么,我从不相信你是一个贪恋荣华权势的人 ,虽然上次宫宴中本王说了些气话,可能伤了你,但本王回去细细想了又想,本王总是在一厢情愿的像寄予你,却从未关心过你想要什么?如果你要的真是权力,我想……”李隆叹了口气,似是在嘲笑自己,“我想,我也会尽全力给你。”
他是六皇子,从小就备受宠爱的六皇子,他是一直在挥霍至高无上权力的人,如果他想要,无论是大晟还是大昭,他都能要。
“我要的从来都不是权力。”九九苦笑,“但我想要的却只有权力可以保护。”她的前世今生,受权力所保护又同时被权力所杀,她想保护自己,想保护家人,只有手里紧紧握住权力受权力庇护才能生存。
“如果你所指得权力是皇位的话,那我便为你争上一争。”李隆看着九九,“你要的是否就是皇权,要皇权保你上官一家老小永世平安”
九九一怔,她从未想过李隆会能明白她的难处苦衷,就算是李弘也只是猜测,上到女帝下到上官一家文武大臣都以为她爬到公主的位置是为了荣华富贵,稍微亲近点的人也只会稍想她是自有苦衷不得已而为之,只有李隆第一次把她心里埋藏深处不能言的原因直接说了出来。
见九九未答,一脸呆滞,李隆便也有些不确定,“本王可是说错了?”
“你没说错。”九九缓回神直接答道,“只不过我说出来怕是没人会相信,手握重兵的上官家竟然怕的是满门抄斩,得意三朝却一朝覆没。”
李隆直起身,目视远处,踱步而走,“果然如此。”脚步一停又道:“父王果真是料事如神。”
九九跟随他站起,走到他身后,满脸疑惑,“你这话是何意?”开元帝不早就死了么,何来料事如神。
九九忽然心里一动,最近李隆明显得与女帝对立,开元帝留下的那些老臣也齐刷刷的站在了李隆身侧,以前在政坛上毫无作为的李隆现在也在朝堂上坐稳了一方势力,这其中必有缘由。
李隆四处打量了一番,九九会意将门窗全部关紧,“如若你想告诉我什么,但说无妨,这里是公主府,每一个人都是我亲自挑选,该是安全的。”
李隆点点头,才道:“父王驾崩之前,我曾收到一封书信,落款便是父皇。”
“那上面说了什么?”九九自知这事自己问的唐突,可却觉那封书信不但对李隆至关重要更是与自己的命运息息相关,不是好奇,是不得不问。
既然说出欠揍,李隆就没打算隐瞒,回道:“父王在书信上说,他离驾崩不远了,说他估摸着自己是活不过回长安之时。”
“怎么可能,那时候先帝明明刚得神医所救,又得苏医官调理身子,明明是一日比一日硬朗,怎么会觉得死期将近……”九九恍然 ,“难道真是?”
“你猜得对,信上父王说是我大皇兄给他下了毒。”
“你的意思是说先帝自知被毒害,未先废太子而是已书信的方式先告知你?”九九琢磨着,这事怎么也说不通啊。
“本王当初也觉得那封信简直是太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