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求别作(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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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求别作(系统)-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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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了,夏合欢心中咯噔一下,听妖孽这语气,连为师都不称了直接说我,一定是被气急了?夏合欢偷瞄了殷孽的神色,也有些拿不准。若说妖孽是气坏了,可是看妖孽的表情依然是笑眯眯的。就算是夏合欢跟了她十年,此刻都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呵呵,师父说笑呢!”夏合欢干笑几声,企图打个哈哈唬弄过去,此时她心里后悔得恨不得穿回去把杜仲南那个呆子掐死。
  “说笑?”殷孽低笑两声,低哑暗沉的声音在夏合欢耳边响起,夏合欢心中一凉,条件反射地想要一偏头,却还是没能躲过去。
  “嘶。”夏合欢痛得倒吸一口凉气,两眼瞬间冒出豆大的泪珠儿。
  谁来告诉她,咬耳朵这种习惯到底是教会妖孽师父的。出来,她保证不打死他。
  “师父,师父,口下留情,口下留情。”
  殷孽咬住了不松嘴,夏合欢痛得额头上直冒汗,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一双手抵在殷孽的胸膛上,却是没有一点旖旎的心思,真是捅死她了。
  “合欢知错了,合欢知错了。”夏合欢连连认错,殷孽在听到那合欢两字时,嘴角笑意更深,带着恶意狠狠又咬重了几分。夏合欢深吸一口气,半晌没吱声。
  若不是还能感觉自己的耳垂尚且健在,她还真以为殷孽那一下,要把她的耳垂给咬掉了。
  这种磨人又痛苦的惩罚,她倒是做错了什么啊!明明那天杜仲南缠着要她负责的时候,殷孽也在现场都没有说什么,现在秋后算账又是什么意思!有本事,他怎么不当场拦着她啊!
  夏合欢越想越委屈,耳朵又火辣辣的痛,一时没忍住,眼泪就掉下来了。
  等殷孽察觉的时候,一直埋头不作声的夏合欢已经把他半个袖子都给哭湿了。殷孽怔了一下,缓缓松开嘴,无意识的舔舔沾染在嘴上的血迹。夏合欢眼角瞄见他的动作,越发气闷了,眼泪大有水漫金山之势。
  她都快痛死了,这个没人性的家伙居然还意犹未尽!有没有人性啊,敢情咬得不是他自己的耳朵?这么喜欢咬耳朵,怎么不咬自己耳朵啊!
  夏合欢又怒不敢言,只敢在心里疯狂吐槽,等她哭得都没力气的时候,殷孽恍若迟疑了下,伸出手不自然地拍着的她的背,有一下没一下替她顺气。
  夏合欢没抬头理他,只听头顶好像有过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合欢,你太过顽劣了。”
  顽劣?夏合欢气得差点要吐出一口老血,一回来就对着她发脾气的人是谁?一言不合就动嘴咬人的又是谁?她到底是怎么顽劣了?
  “他倒是说对了。”
  “谁说对了!”夏合欢忍不住呛声,一抬头就看到殷孽那标准的笑容,心里闷闷的。‘
  “杜仲南!”
  提起他,夏合欢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她能遭这罪吗?“她说了什么?”
  夏合欢的问话都带上了咬牙切齿的意味,殷孽自然是听得出来。他一手拨弄着另一只完好无损的耳垂,吓得夏合欢以为他是在研究怎么下口,几次忍不住去缩脖子,却只听得他浅笑道:“他说,我不该太过纵容你!”
  纵容?夏合欢简直想把杜仲南那个呆子的眼睛给挖出来,他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出殷孽对她的纵容来了!
  “胡……”
  “嗯?”殷孽懒懒应了声,捏着夏合欢另一只耳朵的手微微用力,夏合欢一个激灵,瞬间改了台词。
  “慧眼如炬,我是说他慧眼如炬。”
  “嗯。”
  殷孽染了笑意的嗓音轻轻应了声,只是不轻不重地把玩着夏合欢的耳垂,却像是拿住了她的命脉。
  整个人被殷孽圈在怀里,夏合欢动弹不得,眼珠咕噜咕噜转了两圈,时不时偷瞄一眼妖孽的表情,试探性地说道:“杜仲南无论跟师父说了什么,师父都不必信。”
  “嗯?”
  “有师傅珠玉在前,我又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个眼神不好的家伙?”
  “眼神不好?”
  “没错。”夏合欢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师父难道忘了,之前那家伙还要跟苏采薇成亲来着。俗话说的好,一个男人最终选择的女人代表了他的品性如何?能看上苏采薇那样女人的人,师父会觉得我能看上眼?”
  长眉舒展,殷孽斜了眼瞧着他讪笑的小徒弟,伸手在她额上轻轻一弹,低声说:“顽劣。”
  额,顽劣就顽劣吧!妖孽师父不乱发脾气就好,要知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才是最无辜可怜那一位才是。
  “那合欢喜欢怎么样的人?”
  殷孽一句话问得夏合欢瞬间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儿,整个人都警惕起来。
  “……好人?”夏合欢看着殷孽的脸色回答,生怕哪个答案不对了,就会惹怒这位爷。
  “好人!?”殷孽嗤笑两声,夏合欢心中咯噔一下,果断改了答案。
  “坏人。”
  “坏人?合欢,你当真以为为师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殷孽拿眼角瞥了夏合欢一眼,“好人也好,坏人也罢,你这等贪生怕死,胆小如鼠,遇事便逃的性子,怎么可能会与这样的人共度一生。”
  “为什么不可能!”夏合欢硬着脖子呛声:“好人心软,坏人护短,这样的话,无论是喜欢上好人还是坏人,最后都能过上美满的日子。”
  殷孽凉凉瞟了一眼,脸红脖子粗想要跟她争辩的夏合欢,闲闲地说道:“因为在你遇见好人、坏人之前,先遇到了妖孽。”
  一遇定终身,见过妖孽,从此无论好人、坏人皆是路人。
  夏合欢哑然对着如此坦然得如此理直气壮的妖孽,她便是连心虚气短都做不到。
  她不得不承认,在她还没注意到的时候,妖孽早就抢先替她定了下未来,一个和妖孽一起祸害人间的未来,听起来似乎也是蛮不错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活人不医,阎罗不救

  
  杜仲南望着亭内悠悠然然坐在雕花护栏上逗弄着池里小鱼的少女,身上的伤处一时隐隐作痛。他无奈苦笑,这才是明白了当初夏合欢听说他要去向殷孽提亲时候的笑容到底是什么意思。
  杜仲南进亭子时,并没有刻意使用轻功,夏合欢自然是听得动静回头看向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包起来的耳朵,不忿地一挑眉,凭什么她要承受妖孽的怒气,这家伙却看起来好好的?
  想归想,夏合欢本能还是跟杜仲南隔开了大半个亭子的距离,杜仲南显然是和夏合欢一样的想法,两个人诡异地隔了半个亭子展开对话。
  “夏姑娘,我是来向你告辞的。”
  “你终于要走了?”夏合欢瞬间松了口气,乖乖,定时炸弹没有了,她终于不用担心妖孽时不时的冒火了。
  “好像我很不受待见?”杜仲南摸摸鼻子,讪讪地笑了。
  “你觉得呢?”夏合欢哼了一声,“我可不觉得这里有人欢迎你的到来。”
  “走之前,我来是想找你说句话。”杜仲南直说来意,省得再被夏合欢呛声。
  “有什么遗言要交代吗?”夏合欢以为是殷孽总于要出手。
  “不是。”杜仲南失笑摇头,太久他没见过这么不掩饰自己喜怒的人了,多少他有些明白殷孽的心思了,见惯了勾心斗角,坦率直白反而难能可贵了,“殷孽……他之前并不是这样的。”
  有关妖孽的事情?夏合欢来了精神,“他?你知道有关他的什么?”
  “我与他皆是独子,幼时也曾同吃同住过一段时间,那时的他与现在却是截然不同的。”
  “有哪里不一样?”夏合欢好奇追问。
  杜仲南停了许久,才怅然若失地说道:“我记得幼时曾问他为何行医,他说,为了救人。可是昨天我再去问他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回答是,为了看别人哀求的样子。”
  果然符合妖孽的恶趣味,夏合欢心想。
  “他变了,可是对着你的时候,他却好像又没变。我看不懂他了。”杜仲南摇头,“可是我却知道,有你在的时候,他还是那个为了救人而做神医的殷孽。”
  夏合欢摇头,“你想多了,虽然我认识他没有你久,可是我清楚他没变过,他永远都是那个殷孽。”
  杜仲南怔然地看着夏合欢,夏合欢继续说道:“活人不医,阎罗不救,他不是铁石心肠,只是看惯了生死。”
  她不知道殷孽重生了多少次,可是那一次次的绝望,她却是能明白三两分的,所有人都没变,所有人都不记得,可偏偏他却要记得,却要一次次接受不断重生的折磨,就算是个正常人也会疯了,更何况是看过了太多生死的殷孽。
  “你很了解他?”
  夏合欢再次摇头,“只是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他的想法我多少能猜到一些。”
  不过猜的不是很准确就是了,不然,她的耳朵会这么凄惨吗?夏合欢忍不住又想摸摸自己的耳朵,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杜仲南显然也是注意到了夏合欢的耳朵,不过他非常明智没有问。
  “起初,我想娶你,是真的想对你负责。”杜仲南笑了笑说:“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殷孽对你似乎特别在乎,所以才起了想利用你来刺激殷孽的心思。”杜仲南摸摸自己至今仍隐隐作痛的腹部,“不过我没想到刺激得有点过了,差点把自己连累进去。”
  “你怎么不说你还差点把我也给连累了?”夏合欢怒了,她就说了这世上哪有这么不懂得看人眼色的人,原来根由在这儿。
  说到最后,夏合欢差点拿着扫把将杜仲南给赶出去吗,他轻轻松松两句话,倒是害得她提心吊胆了多久,最后居然还想着轻描淡写地带过去,他也太不把她当回事了吧!
  “这事是在下对不住你,日后有时间定然赔礼,在下告辞了,替我向殷孽说一声保重!”
  杜仲南看出了夏合欢的意图,两手抱拳行李之后便直接用轻功,几个纵跃没了身形。
  “溜得到快。”夏合欢哼哼两声,正想着是不是要在殷孽面前抹黑他的时候,只听得一声破空声,反手将东西接在手心,远远听见杜仲南朗声道。
  “那个对我没什么用,但是或许你会需要。”
  夏合欢展开一看,是张字条,字条的内容却是让夏合欢微微变了脸色。
  “苏州首富夏家,于十六年前喜得千金,起名合欢,不幸于六岁猝。后全家移至京城。”
  六岁猝?夏合欢嘴角的笑带了几分凄凉的意味,闭上眼她还记得当初他们对她视若珍宝的神情,只是记得越清晰,越是没办法忘记后面他们对她的避如蛇蝎。
  夏合欢垂下眼眸,漠然地将手中字条撕碎扔向亭子外面的池水里,看那纷纷扬扬的碎片一落而下,也好像过去的事情都随着那碎屑飘远了。
  她还只是殷孽的那个小徒弟,跟什么京城苏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
  没了那场乌龙的通缉令,夏合欢自然也不必躲在那个小院子里不敢见人。
  夏合欢幼时过得是标准大家闺秀的生活,后来又过了十年的隐居,好不容易出来参加次古代的婚宴见见世面,没想到又碰上一场乌龙,这么算下来,其实夏合欢也并没有真正肆意逛过古代的街市,这不,得空了,夏合欢变拿了银子悄无声息地溜出院子进了闹市。
  也不怪她选择这个方法,只是实在是和殷孽逛街需要有极强大的心里承受能力,不然,但是街道上女子“热情”的眼神就足够夏合欢死无葬身之地之地了。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长宁,你不都是废话吗?以长宁对殷孽地忠诚度,告诉他跟告诉殷孽有什么区别吗!告诉长宁还不如夏合欢直接告诉殷孽呢!那样她最起码还能刷刷师父的好感度。
  一袭雪青色绣百柳图案细丝薄纱裙,配上丹碧纱纹大袖衣,夏合欢自认为是穿的不打眼,可真等上了街,夏合欢才发现她穿的是有多出挑,在一堆粗布里面,她这一身一看就是属于富人家,大小姐的衣饰果断引起人们的频频瞩目。
  殷孽事事要求必精,就连夏合欢也跟着沾光,身上的衣服基本可以顶上普通一家四口的一年的消费了。
  此时一脸懵懂的夏合欢完全成了那些小商小贩眼里待宰的肥羊。夏合欢呆了点却不傻,旁人的瞩目她自然是清楚。只是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别人眼里的待宰肥羊。
  捏糖人,耍杂耍的,卖小吃的,长长的街道上挤满了小贩和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知道是不是夏合欢的错觉,好像每次,她走到哪里的时候,哪里的吆喝声都会大声些,是错觉吧?
  各种各样的新奇小玩意、五花八门引得夏合欢连连驻足,瞧得津津有味。只是正儿八经的古代逛街一日游,身为单身弱势女子、身边又没个护卫什么的夏合欢怎么可能会错过经典剧情!
  “小娘子是单身一人?来来,陪爷爷我喝上一杯。”
  正在兴头上的夏合欢冷不防从旁伸出一只咸猪手,夏合欢起初并不知道对方指得是自己,单以为是有哪个赖皮无赖不知道又挑了哪个软绵的小娘子要祸害。可等那只咸猪手接二连三地挡住自己的去路的时候,夏合欢终于明白了,对方挑的那个软蛋不是别人,正是她。
  被人打扰了,夏合欢自然不是很高兴,等看清打扰她的人的时候,夏合欢简直有种自戳双目的感觉。
  本来她还想着几百年不被人调戏一回儿,难得被调戏,是不是该装两把柔弱,可实在是挡不住对方的相貌有碍市容,抖着浑身上下的五花肉,偏偏还要学人家附庸风雅手里拿把扇子,也不见自己的短粗的手指都比那扇骨还要粗了。见夏合欢看过来,那人还从脸上挤出一个自认为风流倜傥的笑容来。
  试想一下,一堆横肉的大饼脸再配上绿豆芝麻大小的眼睛,“呕!”夏合欢忍不住了,对不起她这一辈子什么都可以容忍,就是没办法容忍胖的同猪一样的人。
  周围的人已经开始渐渐聚拢起来,看到夏合欢的反映了,那人直接变了脸色,一双肥猪手把扇子捏得咔吧咔吧直响。“给我抓起来!带回府里。”
  猪哥身后的打手纷纷磨拳搽掌,周围的人已经有不忍心的闭上眼了,那人也是这街上的一霸,平日里也没少祸害良家女子,今个这个看起来就是娇滴滴地小姑娘怕是也难逃他的魔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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