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冷箐月知道逃脱不掉。当即将装有重要物品的储物袋,给了银鱼睡睡,让它放进自己那个特殊的空间,冷箐月相信,自己看不出银鱼睡睡的空间,那些人应该也看不出。
而她在环视两旁,那赵文艺身上的东西。仅有几件他常用的法器。虽说都不错,白给了别人心疼,但冷箐月也知道。一个筑基期修士身上,没几件不错的法器,那是不可能的。而那姓杜的那个男子,此时却是一副悠闲神色。看样子早就想出了对应之策,而那刑天夫妇。身上早已被人搜空,怎会有好东西?自然一副坦然之色。
不久,便轮到了冷箐月一队,姓杜的男子首先走上前去。不待那守卫说话,便将一个储物袋递了过去,而随即。当那个守卫想要检查他时,只见姓杜的竟然向后一退。用冷箐月曾经听过的,极为柔媚的女声缓缓细语道:“你不要急吗!让奴家自己来。”
当即,那守卫的脸便抽搐了一下。随后,那个姓杜的男子竟然开始一件件的解衣服,解下一件,便将衣服拿着左右前后的给那两名守卫看,还娇弱地说道:“您喜欢这个颜色吗?”
冷箐月心中暗笑,却碍于男女有别,便装作想事情,低下了头。而那两个守卫,待那个姓杜的男子脱到还剩件裤子的时候,却无论如何受不住了,只当这人练功练傻了,当即一挥手,走吧!
那姓杜的男子做戏却做全场,见此人放他。还有些恋恋不舍地问:“这样就行了吗?”那守卫如何受得了,当即挥手让他立刻离开。
随后,便是刑天夫妻,没炸出一点油水后,守卫虽然脸色不善,倒也知道,两个满身血污的人,恐怕捡回命都不容易,如何能有好东西,所以并没有为难,而是踢了刑天一脚,让他们快些进去。
只是那刑天此时已经伤得厉害,如何能背的动妻子,所以只得守在一边,等着那些人把赵文艺搜查一遍后,由赵文艺背着进入了通道。
而此时,冷箐月才不紧不慢上前,将一个储物袋交给了守卫,那储物袋中虽然没有十分好的东西,但药草,丹药却是不少,两个守卫交换着看了看,却是十分满意。没有再为难冷箐月。即便是随后的检查时,发现她深藏一只像是银鱼的灵兽,再看看不过是个没攻击能力的灵兽后,也只是挥挥手,便让冷箐月过去了。
只是,在迈入那洞口时,冷箐月却不知为何,突然感到由赵文艺传来的一丝恐惧,这是第一次,冷箐月感受到了赵文艺的情绪。
所以,在进入那出口时,冷箐月确是十分的谨慎,不但祭出了防御的紫金环,就连十二道天魔阵旗也纷纷环绕身边,瞬间眨眼而过,冷箐月当即听的那姓杜的一声吼叫,“快躲开!”
此时,几乎是本能代替了意识,冷箐月当即就地右滚,仅仅不过片刻,便听轰隆一声,一个重物便砸到了冷箐月刚才所呆的地方,扬起大量尘土,将冷箐月埋入了土中。
只是这战斗还未完,只听高空之上,一个人嬉笑道:“这几个人却是厉害,竟然现在都没死。”
冷箐月这才悄悄抬头,看向了四周,只见,原本夯实的地上,此时已经砸成了一片虚土。旁边还有烧焦,和冰冻,水淹过的痕迹。刚才出来的许多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恐怕早已没了气息。
原来,那所谓的出口,不过是去地府的出口罢了!这羽墨不愧是羽墨,真是狠,不,不是狠,是够狠!
此时,那姓杜的男子却趁着上面的人说话,法器的攻击落得稀了一点,好不容易跑到了冷箐月的面前,只听他轻声问道:“怎么样,伤到了吗?若是没事的话,跟着我过来!”
说完,他便又按着刚才的路线,折了回去,冷箐月当即跟上,却才发现,活着的人,并不仅仅是姓杜的他们几个,还有另外十几个人,这十几个人却是聚在一起,其中有三人支撑结界,剩余的人则试图反击。如今,却也持平。
而赵文艺带着那刑天夫妻,此时却躲在一个小型防御法阵里,虽然暂时无忧,但看着那
顿起的法阵,冷箐月却知道,恐怕支撑不了多少时间。所以冷箐月不由地多看了那十几人几眼。
那姓杜的何等聪敏之人,如何不知道冷箐月的心思,一进入法阵,便立时说道:“他们觉得刑天夫妇没有任何作用,所以不同意收入他们,我便带着他们三个出来了。”
此时那花艺已经昏迷。刑天天则清醒得很,听了此话,不由叹道:“是我们夫妻拖累你们了。”
他这声自责,却让冷箐月心中感慨万千。就连自己也分不清楚,开始时送固本丹,是真心因为感动,还是为了后面的交换,就如如今,自己也不清楚,救他是因为同情,还是因为想要得到那落家的神识秘术?
一时间,冷箐月恍若陷入了困顿中,走不出,也想不通。而此时,那姓杜的男子却猛然推了他一把,只听姓杜的男子喝道:“本心!”
冷箐月仿若大悟,是啊,修仙不就追寻的本心吗?我便是我,觉得感动就送丹药,觉得有用便交换,觉得同情便出手。觉得有利自然会去占有。
想通了这些,冷箐月看待那刑天也就自然了许多,不像刚刚的时候,只是让赵文艺和那个姓杜的男子来应对他们两个。此时天上的人似乎发现了自己谋划的不当,或者是轻敌大意,这地上出口出来的人,活的竟然越来越多,心中暗暗害怕,将一个如此简单的杀戮任务办砸了,想到那羽墨的一干手段,这些人不禁齐齐浑身打了个冷颤,随后,便加大了攻击的力度。
这时若要形容起来,这一片并不大的土地,此时却是风雨雷电交加,冰锥火球齐名,并且还有各色的天级法器,在空中不停的游走,无论是那十几个人,靠着结界支撑的队伍,还是冷箐月这个靠着防御法阵抵抗的队伍都有些吃不消了。
冷箐月见此,却知道,面对细密如春雨般砸下的各式攻击,此时出去,想要以一人之力抵抗,那便是找死,所以。冷箐月当即拿出了一套防御法阵,将其布在了原本杜三宫的那套里面。一时间,冷箐月这边压力大减。
而那十几人小队却没有这么幸运,开始时,他们是三人设置结界,如今,却已经变成了六人之多,即便如此,那结界依然晃晃悠悠,涟漪顿起,似乎时刻都有被击散的可能。
那小队如今指挥的却是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女子,那女子倒也是个人物,眼见因为支撑吃力,许多人内心斗志不强,甚至有些放弃的思想,不由大喊道:“你们怕什么!?这天上不过仅有十二名筑基期修士,而我们却有十多人,实力相比,却是远远地高出了他们。不若我们两人对付一个,我便不信,杀不尽这些人!我清露虽然是弱女子一名。却也愿负责一人!”
说完,便见她祭出了一个一把飞剑,这是这飞剑样子却极为奇特,不但呈现波浪状,在剑尖最前端,还装有一颗红色的宝石,看起来,竟像只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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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金丹期修士
只见此剑一出,便如蛇在草丛中窜行,以极为诡异的线路游走攀沿向着天空飞去。不久后,便消失了踪影。众人见此,心中不由地有了期待,尤其是那些支撑结界的,更是手中光芒四起,显然是用尽了全力。
不多时,便见那女子面露笑容,似乎有了极大的把握,只听她恶狠狠道:“看我蛇形剑!”但仅仅这一声,那女子顿时两眼圆睁,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众人本来就极为关注她,此时见此,心中不由的开始打鼓。
却见那女子仅仅是顿了一下,口中便立时喷出了大口的鲜血,然后身体轰然倒地,有人接近去看时,却见那女子竟然已经没气了,什么样的人?可以让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在一击之下毙命?这个答案显然不用多想。众人脸色立马苍白起来。
冷箐月这边对于刚才那边的动作却是一直关注,眼见这女子还没有多一会儿就已经毙命,冷箐月几乎和那姓杜的男子同时说道:“金丹期的人来了!”
这话刚说完,便听一个虽然沉稳但却极为尖锐的声音说道:“哼,就这点小事,却办不好,真不知道,养你们这群废物是干什么的?”
冷箐月顺着话音向上看去,却见那羽墨此时正盘坐在一只双翅展开,足有十几丈的黑色的大鹤上,停在半空中,而随着他的训骂,那些本来十分厉害,压的他们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筑基期修士们,却各个低下了头,甚至还有个别的,竟然浑身瑟瑟发抖。似乎极为害怕这个羽墨
那羽墨见此却并不舒心,只见她眼中精光一闪,冷喝道:“既然是废物,也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还不如喂了轩辕,也算是你们有点回报,也有点作用。”
这句判决一下。顿时。所有的筑基期修士脸上都出现了悲哀、不甘、害怕、恐惧的神色。各个慌忙伏地,跪拜不止,试图让羽墨收回成命。只是一切都枉然,只见羽墨淡然站起,下了那大鹤,眼睛已经盯向了地上。而他座下的大鹤长啸一声。便冲着他们掠来,这些人不知为何。却根本没有躲避。只见顿时血雨肉末不停在天上洒落,一刻钟后,这些人便全部都尽了那大鹤的肚子。
而那大鹤,在吃了这些筑基期修士后。身体竟然开始放出金色的光芒,只听那姓杜的男子皱着眉头说道:“这下是糟了,这飞云鹤吃了如此多高阶修士。恐怕是要进阶了!”
冷箐月听了心中疑惑,不由有些意外地看向着姓杜的男子。他的弦外之音似乎是没有这飞云鹤的帮忙,能够对付那羽墨?
果然,那姓杜的男子竟然一副慎重的模样对着冷箐月说道:“我记得你有两层防御法阵,此时拿出来吧,若是我计算错的话,这防御法阵却也不是出自庸手,两层叠加,却是能够抵御她几次攻击的。”
这个她不用姓杜的男子明白的说出来,自然是指的羽墨。这却是冷箐月早已想到的,所以,冷箐月看见那个姓杜的男子一提,便见冷箐月就这样的在手中一闪,几个阵盘便出现在了冷箐月手中,不多时,便放置完毕,显然,即便是小小的法力浮动,都逃不出羽墨的眼睛,感觉到冷箐月这边的不一样,她露出了微笑的表情,当即向下看去,见到那连续三座防御法阵后,不由嗤笑道:“自不量力!”
随后,便见他手中一闪,冷箐月以肉眼所见,竟是看到了成千上百根细如发丝的银色丝线仿若蛛丝般,从羽墨的手中喷发而出。随后,在密密麻麻的丝线,竟横竖交叉。织成了个硕大的网,向着下方压下来。
只听有人叫道:“这个东西,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宝贝?就是传说中的羽墨的法宝吗?!”
顿时,一股强大的威压便向着众人压来,首先受不住的,便是十几个人合力撑起的结界,几乎在瞬间,完全消散,支撑结界的几人,更是喷出了满口鲜血,恐怕受伤不轻。只是此时的众人皆知道,放弃就意味着死亡,意味着多少年的修炼归于尘土,意味着,自己甚至连投胎的可能性都没有,所以,即便那威压重如泰山,却没有一个人肯低下头。
而此时,在勉强支撑的法阵内,那刑天虽然伤势严重,却不肯睡去,只是抬头望着涟漪不断的法阵,还有天上的那个恍若杀神的人。
冷箐月和姓杜的男子则脸上神色肃然,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们虽然盯着天上的人,但心思却未全部放在上面,反而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神有些空洞。
而此时,则听那羽墨淡然笑道:“毕竟是帮我炼制了这么多丹药的人,死在我的蝉丝大阵下,就当是给你们的荣光吧!”
这话说的却是极为无耻,听到的人,心中虽然愤怒,却是无计可施,而此时,一个大汉不知用了何种办法,竟然脱离了那威压的控制,猛然弹起,向着那羽墨飞去,看样子是想攻击他。众人心中不由暗暗叫好,只是,几乎是瞬间,在那大汉还未靠近那蝉丝之时,他的身体便猛然扭转,竟然向着远方逃去,竟是想逃走
“雕虫小技!”不知为何,众人却感觉那股威压猛然消失,几乎是本能,所有人立时抬起了头,向着那大汉看去,却见那蝉丝不知何时出现在离那大汉一丈远处,只是不知为何,那大汉似乎根本没有看见那蝉丝似的,竟冲进了那蝉丝阵中。
众人只听嗡的一声,似乎是利剑出鞘的声音,也似乎只是一只苍蝇在耳旁飞过,便见那大汉冲出了那蝉丝阵,只是,仅仅跑了一步,他便戛然而止,随后,便见他的脸庞,身体竟然流出了细细的血珠,只见一阵风吹过,便见他的身体如同散架了一般,碎裂成一块块,落向了地下。
这是极为可怖的一幕,即便众人都是修仙多年,杀戮无数,却恐怕没有见过这等杀人的方法,不是一招致命,而是仿若看戏一般,血腥而又残忍。
所有人,应该说是除了冷箐月和姓杜的男子外的所有人,几乎惊住了,随即而来的,便是鸦雀无声,没有人想要这样死去,即便被烧成了灰,即便是受伤而死,没有人愿意这样死去。
那羽墨似乎极为满意这个效果,如同帝王巡视一般,向下扫了一遍。眼睛便盯在了在他的蝉丝大阵下,仍然岌岌可危,但却又实在存在的法阵那里。
只见他眉头皱了皱,随后,那蝉丝大阵便变了形状,在法阵顶端那处,那蝉丝大阵竟然不再是与地面平行,反而形成了一个倒锥形,向着法阵刺来!!!
那羽墨本就是金丹期,比冷箐月高了整整一个等级,何况此时又是以点刺面,几乎是瞬间,第一道由姓杜的男子所布置的法阵便破了,随后那倒锥接着向下,好在那赵文艺手中却有真功夫,那蝉丝大阵压下后,虽然也是晃动的厉害,却没有立时崩溃,只是冷箐月心中明白,这法阵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此时,只见冷箐月手中光芒一闪,却是出现了一枚圆圆的珠子,此珠正是当初她从那里得来的婴珠。这婴珠虽然有绝对的力量,但仅仅只能使用三次,即便是地底妖怪窟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冷箐月都没有舍得用过,此时,却是唯一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