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小护士看到:“……”
景致被束缚住的第一反应就是甩过去一个耳光。商逸躲闪不及,有半个抽脸上。她犯瘾后的力气成倍增长,一边跟来打伞的保镖忍不住一惊,要合力把景致拽开,结果反被商逸更紧地搂住:“叫他们都走开。”
保镖迟疑着开口:“商少爷,是不是需要拿些绳子过来?”
商逸抬起头看他一眼,声音嘈杂雨声中依然清晰:“听不懂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底下有娃说这两只这种个性,最后怎么可能会在一起。我想说,其实很容易的好伐!景致这种过刚易折的个性,是非常容易让男主和男配趁虚而入的。
ps,这里是草稿箱。这一章是今天赶火车之前写完的一章。作者此刻在火车上,祝大家看文愉快么么哒~请不要忘记留言哦~~
pps,今天愚人节,各位被愚到了没有?俺反正被愚到了。T_T
第二十六章、
连同鄢玉在内的所有人都被清场,景致被商逸强行拖回病房内,接着两人就是一场持久的僵持。
商逸要给景致擦头发,但景致丝毫不领情。他把她压在沙发里,杀人一样把毛巾蒙头盖上去,被景致豁地拽开扔到地上。商逸眼色一沉,景致却不理会他,她浑身湿哒哒,病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肩膀也隐隐作痛,不晓得伤口是否又裂开,泛上来的毒瘾还不肯消停,虽然被大雨淋了一场稍稍清醒一点,却还是处于理智边缘,只下意识认为商逸让她在不舒服的基础上还要更不舒服,因此抱住双肩更深地蜷缩到沙发里头,不肯让他摸到半片衣角。
商逸打量她一会儿,最后还是走过去,一粒一粒剥她的衣服。景致尖叫一声,使劲去推打他,商逸两条手臂被抓得跟景致的肩伤一样狰狞,却仍然半分不为所动,剥完了上衣又去剥下衣,这次景致终于出声,把平日里只在腹中暗诽过的话全部摆到了台面上,外加上下祖孙十八代问候完毕以后,眼里都是怨毒的光:“滚开!”
商逸恍若不闻,把她抱到身上,把裤子剥下去,又去剥底~裤,随口说:“你清醒点儿。”
景致神智混乱,毅力和妥协轮番占据上风:“给我海//洛~因!”
“没有海//洛~因。”
“给我K///粉!”
“没有K///粉。”
“给我海///luo///因和K///粉!”
“没有海///luo///因和K///粉,”商逸有点儿好笑,说,“给你碗鱼丸板面要不要??”
景致不肯配合,底~裤就迟迟剥不下来,片刻后商逸耐心告罄,两手一拽,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来,两片布料轻飘飘落到地上。商逸顺便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笑着开口:“再闹打你屁股信不信?”
景致有点回神,疼得眼泪泪汪汪地看他一眼。商逸冷着脸回看她,过了一会儿愤怒地别过去。
鄢玉:“……”
“芙蓉王算什么,吃喝嫖赌抽什么的,二十岁以前那都是我玩剩下的。”商逸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你也就跟景致一个级别,平时我那是懒得跟你俩计较。跟我这赚点儿钱就得了,优越感得我来赚,知道吗?”
“……”鄢玉把烟一拧,随手扔到两米外的垃圾桶里,单手叉着腰说,“你心情不好去找杜衡杜总助发泄,别来找我好吗!”
商逸音调上扬地“哦”了一声,眉一挑:“我心情不好吗?我怎么不知道?”
“心爱的未婚妻不管为了什么跑了,做未婚夫的肯定都不好受。尤其在你还是老牛吃嫩草的时候,这时候你觉得面子里子都过不去,偏偏还得面上还不能要死要活,还得装作什么无所谓,那种感觉我理解的。”鄢玉诚恳地说,“心火郁结不得排解是不是?我开几盒泻药给你吧?要么就chun…药?八五折优惠。”
“不必,谢谢。我也没你说的那些感觉,谢谢。我心情虽然不是非常好,但至少也不坏,谢谢。”商逸面上又恢复了八风不动的微笑,沉稳开口,“倒是你说什么理解我,你拿什么理解的?被你那初恋女友连甩三次的经验吗?”
一向斯文冷静的鄢医生脸上表情终于裂开了一条缝:“……你怎么知道的!”
商逸轻飘飘地开口:“所以说优越感得我来赚,现在懂了?”
鄢玉:“……”
等到景致醒转过来,眼前又是空无一人。她的床头搁着一件风衣,黑色,因为淋了雨,把底下的床单染湿了一片。景致把那件风衣拎起来,面无表情看了有将近五分钟,手臂做了五次伸展运动,最后还是没把它扔到地上。
她折腾了这么久,早己饿得难忍。正要去按那已经被她当做保姆铃的应急铃,结果一转眼就看到床头柜上放着只近三十公分高的淡绿色保温饭盒。
景致并没有立即去拿。她顿了一下,先是把自己结交的会到送盒饭这种地步的朋友仔细梳理了一遍,最后的结果是一个都没有。又把自己认识的会到送盒饭这种地步的人仔细梳理了一遍,最后的结果只剩下一个,那就是她那个可恶的前未婚夫。
景致的脸色有点儿绷。她的手搭在饭盒上犹豫了一分钟,最后还是选择向饥饿的胃妥协。里面是三菜一汤,还很温热,看起来荤素搭配十分协调,此外还有股淡淡药味,估计掺着有养元补气的东西。
景致闻到饭香,脸色便有点儿缓和下来。等到把东西吃了大半,有一瞬间对商逸又产生了一点好感。只不过连她自己都明白,这点好感充其量也只有一顿午饭的功夫,等把这些饭菜全部消化完毕,晚上的时候她一定又会恢复对他的排斥和猜疑。
景致丝毫不在意别人称呼自己为白眼狼。并且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三个字在对象是商逸的时候就表现得尤为强烈。虽然她拒绝承认已经习惯在商逸各种带有调弄意味的纵容下恃宠而骄,但也不可否认,前一天她嘴里说出让商逸滚的时候,心里的确非常明白他既然来了,就肯定是不会滚的。
景致把筷子放下的时候,门被轻轻敲了三声。敲第一声的时候她的直觉是这肯定不是横行霸道的商逸,敲第二声的时候她以为来者是鄢玉,等到又响起第三声,导致又改主意觉得这应该是杜衡。
没想到等门被推开,出现的却是一张有点面生,有点腼腆,并且她绝对没料到的脸。
景致跟来人相互对视了有近十秒钟,才想起这个人的名字:“蒋……晟?”
“你还记得我啊。”蒋晟微微抿唇,有点儿不大自在地笑了一下,看到一边的饭盒后微微一怔,这才笑得略略开怀,“啊,你都吃完了?”
“……你送来的?”
“是啊。”蒋晟说,“不大清楚你的口味,还人口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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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跟我说,这篇文里的景致成功铲掉聂染青,成为所有言情小说中最讨厌的女主角,没有之一。我:……
景致跟聂染青还是有点不同的。后者那是不自知的没心没肺,景致这是很有自知之明地在没心没肺。所以说,聂染青没救了,景致还有救。
这篇文本意想写得欢脱一点,结果正碰上心情不好的这段时间,于是就各种悲催。我觉得这种感觉有点儿类似古代某妃被强抢入宫,违心侍奉君恩的感觉……(……)
这两天一直在外面跑,码字时间稍微有点少,对不住大家。
第二十七章
蒋晟一身白衣白裤坐在椅子上;给景致的感觉跟商逸完全不同。看得出来蒋晟非常喜欢她;才会在这种时候就跑来看望。之前那个晚上景致也是因为他给她的印象宛如剥了壳的荔枝一样柔软好捏,又对她青眼相待,才昧着良心把他采为利用对象;而今天蒋晟有点拘束甚至带有几分羞涩地坐在那里,温声问她有关枪伤和毒瘾的事;景致那种“这是黑道上长大的孩子吗怎么这样”的感觉就更加强烈。
这些天跟景致打过交道的人物没一个是好相与的,连个诊所的医生都斤斤计较到自带喷汁墨盒;今天乍一碰到这么只可爱又体贴的小绵羊;实话来讲;景致其实心里还有一点不大适应。
她已经习惯开口先揣摩说话留三分的互相算计了;就算突然有一天不再需要算计,她也难以改掉这个毛病了。
景致跟蒋晟的对话很保守。说说天气跟植物;要么就是谈点儿古书。看得出来蒋晟虽然没有景舟那些文人匠气的**雪月,但提到阴谋跟阳谋,他比景舟还不如。蒋家的教育无疑比景家要成功许多,蒋晔把这个弟弟保护得非常天真浪漫,以为一根笔杆真的能挡得住子弹的穿透。
如果搁在平日里,景致对这种人会非常不耐烦。但如今她刚刚以一颗子弹的代价从商逸的魔爪底下挣出来,又是从毒瘾中艰难地醒过来,心理相对有点脆弱,并且当刚才她问蒋晟为什么第一次就带着食盒过来,蒋晟的回答是送花太过华而不实,又听说这家诊所伙食除了鄢玉自己的以外都比较差,因此就冒昧地送了点吃的,而且还是他自己做的吃的过来时,景致心里那些不屑和反感就忍不住都统统收了起来。
景致不好告诉他自己其实没那么好欺负,来这里第一天她就威逼利诱强迫鄢玉答应把伙食改成了跟他一样的大师级别,不过任谁如此体贴温柔,景致都不好拿冷脸甩过去,因此慢慢对待蒋晟也就带了一点和颜悦色。
她一和颜悦色,蒋晟就欢喜非常。聊了好大一会儿后景致做出疲累的态度,蒋晟便很快站了起来,提起食盒,看着她说:“我明天再来看望你。”
景致微微一笑:“好啊。你记得要来。”
“一定不会忘的。”
从当日到景致离开诊所的那一天,商逸始终没有再露面,蒋晟倒是天天风雨无阻来她这里报道。景致起初抱着无可无的态度,后来也就渐渐习惯。一直到最后一天离开,鄢玉前来结账,推了推眼镜,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除去伙食费两千,其他的商逸商少爷已经给你付完了。现在你只要签笔饭食的钱就可以了。”
景致微微一怔,随即沉下脸。蒋晟已经去拿信用卡,景致回过神来,拦住他:“我自己付。”
鄢玉把景致的支票接过来,顺便拉住她,唇角微微一勾,低声问:“景小姐,你跟蒋先生这么亲密,是想认个弟弟吗?”
“跟你有关吗?”
“八卦一下都不行?你这个态度让我连给你个忠告的想法都给打消了。”鄢玉眼镜上光芒一闪,直起身,又恢复了斯文沉静的态度,“好走不送。欢迎下次再来。”
景致出了院就把鄢玉有关注意休养禁止熬夜的叮嘱抛到脑后。她重新把偌大景家拿到手,就算在诊所的时候也没忘了要算计,如今想要谋划的事更是十个手指头都数不完。景致每天恨不能把二十四小时掰成四十八小时用,把各种数据和文件全都看完一遍才发现,商逸这一次居然慷慨非常,给她的盘口全都是优渥得不能再优渥的地方。
景致忙了整整一个月,才把要疏通的关节都疏通完毕,要安排的人员都安排到位,要规划的事情都规划齐全。她这些天黑白颠倒三餐不继,整天跟咖啡较劲,终于闲下心来往体重计上一踩,才发现瘦了十多斤。
虽然心力交瘁,但至少心情很好。景致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过这种切实掌握权力的味道,如今失而复得,觉得比想象中的还要甘甜。她心情一好,在黑甜地睡了一天半的觉以后,也就肯答应陪着蒋晟去参加一场晚宴。
然后,她才在灯火辉煌的大厅中走了小半遭,就看到了被众人团团围在中间的商逸。
景致停下脚步,仔细打量他半晌,接着就不肯再挪动脚步,站在原地,一直耐心等着商逸周围的那些人都渐渐散去。
最后一个人被打发完,商逸仿佛没看到她一般转身要走,景致才开口:“商少爷。”
商逸回过头,假装惊讶地一挑眉,笑着说:“景小姐。”——
第二十八章
商逸略停下来;景致挽着蒋晟上前两步;笑着说:“我叫住商少爷;是想谢谢商少爷这些日子给予盘口的那些方便。您掌握道上各种生杀大权;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景致今天穿了件淡蓝色的衣裙,胸口处的纹饰跟身旁蒋晟衣服上的相映成辉。商逸打量她两眼;随口“嗯”了一声;微微一笑:“说到这个;正想告诉景小姐;之前行的那些方便;不过是看在景小姐陪了我这些年的份上。如今我想也差不多了,以后的事就请景小姐自己多多注意;我再关照恐怕就不太合适了。”
景致八风不动,脸上的笑容比商逸还客套:“不管怎么说;还是多谢您的慷慨。我这一个月才能过得比之前一年都要开心得多。”
商逸笼了笼袖口,笑容同样云淡风轻:“好说的。”
这俩人进行到这里,场面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景致轻轻半偎在高她多半头的蒋晟身旁,身上衣裙的颜色和款式都让她今晚看起来柔和许多,脸上的笑容更是灿烂,灿烂到商逸过去一年多都没见到过。
商逸看她一眼,笑着问:“景小姐还有事?”
“没有了。”景致拉着蒋晟一起微微欠身,笑着开口,“耽误商少爷时间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商逸淡淡颔首,景致跟蒋晟很快淹没在重重鬓影里。过了片刻杜衡挤上来,看到商逸倚在一旁的花篮边上,垂着眼打量手里那株绿色花枝,嘴角仍然存着淡淡的笑意,正漫不经心接口身边一位陌生女郎的搭讪。
“老板!”杜衡看他把那位女子打发走,才低声说,“我看到大小姐了!跟,跟那个蒋家二公子在一起!”
商逸看他一眼,轻轻笑了一声:“景致都挽着蒋晟来我这儿表达完感谢了,你才来告诉我?”
“……”
“刚才我在想一个问题,”商逸换了个姿势,懒洋洋地说,“你说我是不是有点儿太仁慈了,才会有人敢骑到我头上?”
“……老板,您这说的是反话吧?!”
商逸瞥他一眼,冷着脸开口:“明天你把A城看得入眼的名媛梳理一遍,我觉得我是时候找个可心的女朋友了。”
“……老板,您这说的还是反话吧?!”
商逸跟景致分手这件事,虽然过去了两个月,仍然有人持观望态度。这其中就包括杜衡。按照他长期以来的经验,他一点也不觉得他家老板属于那种吃不到嘴里就肯放飞的宽宏大量类型。商逸活到这个岁数,表面上表现得比谁都随意,心里其实跟景致一样的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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