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是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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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是个坑-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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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胡闹了?凭什么我就要被关在那只笼子里,当一个傀儡主子?”数十日来从未快活过的心情,终于在这一刻濒临爆发,“不要再拿魔性来堵我的嘴,我告诉你,真正促使我终日郁结乃至忍不住肆意发泄的,不是那所谓的‘魔性’,而是你们自始至终都不信任我、将我束缚的做法!”
  诚然,我虽不清楚这身子的原主是何感受,但想也知道,一只整天被关在牢笼里的鸟儿,是不会觉得快乐的!
  “今日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都只有两条路能走,要么放我离开,过一段时间我自会回去,要么,你就直接把我的尸首带回去吧。”
  既然已经开了头,我便索性把话撂在他的面前,逼他罢手。
  然话音落下,纪无期只把眉头皱得跟紧,却半天没有接话。
  两相对峙间,明辛与唐立一前一后从客栈里走了出来,一个站到了我的身边,另一个行至纪无期的身侧——这立场,再明显不过。
  “我选第三条路。”片刻后,沉默良久的纪无期却出人意料地说了这六个字,随即目光流转,侧首凝眸于身旁的唐立,“你回去同子书他们报个信,我跟着教主。”
  这回,换我傻眼了。
  的确,我事前完全没有想过,他会选择“带不走我就跟我走”这条路。话说回来,他就这么不放心我?就怕我给他惹事?
  潜意识里已确信那女魔头乃是个分分钟都安生不了的公主病并发中二症患者,我不由如是腹诽。
  算了,反正是她原主不好,我不过是被殃及的池鱼罢了。
  如此思忖的我刚要表示此折中之法颇为可行,就冷不丁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儿。
  不对!他要是跟在我后头,那肯定会察觉到我的“一反常态”——教主不是要散心吗?怎么好像是在有目的地找些什么?
  转眼间,我仿佛已经能够预测出纪无期不久后的心声了。
  没错,我可以坦然地与明辛同行,却无法在纪无期的跟前放开手脚。毕竟,他们一个是同为穿越者的我的“老乡”,一个却是全然不知情的土生土长的古代人。
  “你不用跟着我了,有明大哥陪我就好。”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还是出言试着争取一下。
  “……”奈何纪无期闻言却倏地挪回了看向唐立的视线,使之直直地投入了我的眼中,让我霎时心尖一颤,“这是属下最后的底线。”
  郑重其事到略显咄咄的口吻,令我忍不住想要朝天翻个白眼。
  你也晓得你是个“属下”啊?有你这种明里暗里都压着顶头上司的“属下”么?
  话虽如此,可碍于此时此刻他的这张脸太过认真严肃,又考虑到再这么僵持下去对我也没有好处,我也只得见好就收了。
  于是,唐立离开了,纪无期留下了,我和明辛的二人行就这样成了三人行。
  话都不方便说了……
  走着走着,我偷偷看了明辛一眼,恰逢他也斜着眼珠子冲我略一挑眉。
  我想,他肯定也生出了与我类似的感觉。至少,他懂得我此刻心中所思,才会和我一样,选择以眼神来作无声的交流。
  奈何我们都做到这一步了,这“暗送秋波”的行径,还是引起了纪无期的注意。
  “公子。”他冷不防开口一唤,吓得我差点猛打了个激灵。
  “什么事?”我压下心头忐忑回头看他,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下的步子。
  “你打算去哪里散心?”微微晃动的视野中,我见他目不斜视地瞧着我的脸。
  “到处走走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记得从前的事了,所以,这里哪儿是哪儿,我也分不太清楚。”说着,我不徐不疾地回过头,下意识地瞅了瞅一旁的明辛。
  “既然如此,就莫要耽误明公子的时间了吧。”岂料下一刻,我会迎来纪无期这样的回复,“有属下陪着公子便好。”
  他猝不及防地给我来了这么一招,自是叫我我不免心头一紧,蓦地注目于未置一词的明辛。
  我猜,纪无期大抵是出于不好意思麻烦抑或不想麻烦到旁人的考量,才会冷不丁有此提议。
  可是,他并不知晓,于我而言,明辛怕是比他更为重要的存在——好不容易遇到个可以分享秘密的“老乡”,他要是就这么把人家给“赶”走了,我这心里头还真是空落落的。
  “为什么呀?”是以,我未作多想,便一把揽住了明辛的胳膊,当即决定“据理力争”,“明大哥说了,他也没什么急事,本来就是打算来找我们玩儿的,为何不让他留下?”
  “不是‘不让’,是不好误了明公子的行程。”再度回首去看的时候,我又目睹了纪无期那张双眉微锁的容颜。
  真是……都说了人家没什么要紧事了,你干吗皇帝不急急太监?
  这一瞬间,我险些就想冲纪无期龇牙咧嘴了。
  “诚如凌公子所言,明某确实闲来无事,并且准备上贵府叨扰,谁料半路上刚好偶遇了凌公子,这不是正巧吗?”所幸明辛颇为善解人意,这就亲自开口,和颜悦色地肯定了我的说法,令我得以当场得意地朝纪无期扬一扬眉毛。
  这一下,原本试图“打发”走明辛的纪无期总算是无话可说了。我见状,也终于放下心来,同时放下了自个儿挽着明辛的手,冲他会心一笑。
  可惜这一天下来,我老觉得纪无期那双眼睛正盯着我和明辛,故而一直心有顾忌,没找着合适的谈话时机,一直到夜幕降临,我们一同在新的城镇上寻到了落脚的客栈,我才趁着纪无期好好呆在自个儿房里的空当,悄悄地潜入了明辛的卧房。
  至于我缘何要偷偷摸摸的……那还不是因为那个让我越来越不敢亲近的纪大护法嘛。
  被明辛笑着提了上述疑问,我瘪了瘪嘴又斜了斜眼。
  “你这样,反倒容易让他误会。”
  “误会什么?”
  “误会你我有染哪?”
  我毫不犹豫地翻了个白眼。
  “怎么可能?我们才刚认识好不好?”然后,我摆正了眼球,理直气壮地反驳。
  “那是‘你’和‘我’,不是‘明辛’与‘凌邈’。”明辛老神在在地注视着我,不急不躁地提醒。
  好吧,算他所言极是。
  “哎呀……他要误会就让他误会好了。”不过,心服口服的我还是无所谓地甩了甩手。
  “诶,那怎么行?你那五大护法还不得把我给吃了?”谁知对方闻言,竟即刻哑然失笑,口中还毫不客气地调笑于我。
  我继续朝他歪嘴眯眼。
  “别提他们了。”须臾,我无力地迈向了他房里的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来,“指不定哪天就要催着我回去了。”
  语毕,我免不了沮丧地垂下了脑瓜,恰以余光瞥见了明辛徐徐行至身侧而后落座的景象。
  “你有没有考虑过……把实情告诉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时来运转

  说实话,我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可惜思量过后,我所的得出的结论,乃是会不会被他们五个人当成鸠占鹊巢的坏蛋然后直接送我归西,又或者,会不会被视作妖魔鬼怪之类的,在众人的围观下被架火烧死。
  总之,我个人还是倾向于能不说就不说的。
  可是,现如今听明辛如此一言,我又不免生出了些许动摇。
  诚然,他明明白白地替我分析了,说我若是不将实情告知,那么纪无期等人就只会当我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小丫头,不会容我在外逗留太久,这么一来,我就没法长时间地专注于寻找女魔头的七魄,也就没法实现早日归乡的愿望。反之,假如我态度诚恳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自己的立场悉数阐明,表示唯有他们的真心理解和鼎力相助才能令他们教主的魂魄早些回归,那么他们权衡利弊后,想来是愿意助我一臂之力的。
  “你确定他们不会把我当作坏人或者妖怪什么的……给咔嚓了吗?”尽管明辛说得头头是道,我还是有些担心这几个古代人的思维模式。
  “怎么可能……”岂料明辛闻言却是哑然失笑,连带着眉角都跟着微微一抽,“你现在占着他们教主的身子,他们就算不管你的死活,也该顾及那个凌邈吧?”
  “对啊?就是因为他们只管凌邈,说不定才会觉得,把我杀了的话,就能直接解决问题了啊?”实在不能无视这一可能性,我蓦地皱起眉头,忙不迭出言反问,见明辛瞬间无言,光想想就觉不寒而栗的我立马苦了脸,“万一他们真是这么想的,那我岂不是比窦娥还冤?”
  “他们不是这种遇事冲动的人,难道就不会动脑子想一想,万一他们杀了你,凌邈却回不来,怎么办?”
  “你确定他们不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我砍了?”
  “不——会——”明辛抑扬顿挫地颔首称是,终是解除了我心中的这一顾虑。
  “那他们会不会仇视我,把我当妖怪?”不过,我的另一个顾虑仍旧存在,是以,我不由得拧着眉么嗫嚅出口,“唔……算了,妖怪就妖怪了,反正这事情本来就挺妖的。”
  许是见我自言自语地把自个儿给说通了,明辛也不再多言,只建议我自己寻思个合适的时机,好好同纪无期他们说道说道。
  唉……罢,就这么着吧。待纪无期过几天催我回虚渺宫之后,我便找个机会跟他们五个坦白——至于眼下,我还是趁着出了门的空当,试试看能不能交到好运,寻到个附着女魔头七魄的宝物吧。
  如此思量着,我特地询问了明辛,问他这方圆千百里内有没有那种人口密集的大城镇。得知沿着原先的方向继续往前走就能碰上一座大城,我自是稍觉安慰,这就决定按原路前进。因为,想来也只有在人多的地方,发现目标的概率才能稍微大一点儿。
  于是,翌日一早,我三人吃过了早膳,就赶着一道上路了。因为纪无期出门带了不少银两,我们的交通条件一下子就改善了不少,得以租一辆马车,而不必再徒步行走。
  为此,我这心里头,还是颇为感激他的——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果真是万万不能的啊。
  坐在马车里稍稍伸了个拦腰,我厚着脸皮默许纪大美男这个堂堂护法当了我和明辛的车夫,嘴边却是按捺不住的笑意。
  “作何笑得如此开心?”位于对面的明辛大约是瞧出了我愉悦的心情,终于忍不住开口发问。
  “不用走路了嘛……当然高兴。”我稍许收敛了笑容,坐正了身子据实以告,眼珠子却不受控制地瞥了瞥在车厢外负责驾车的男子。
  明辛不徐不疾地摇了摇头,像个长者似的,笑而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的马车顺利入城,我立马就侧过了身子,用戴着银铃的右手扒着车壁上的窗口,好让这具有灵力的宝物离可能存在的目标近一些。
  奈何马车一路缓行至一家客栈外,我手腕上的铃铛却始终未尝出现动静,让我不免生出几分失望来。
  “公子,你是想四处逛逛,还是先在这客栈里歇脚?”这时,车外冷不丁响起了纪无期的询问,又令我不得不打起精神予以回应。
  “当然是四处转转啦,我本来就是出来散心的嘛。”尚未放弃希望的我语气如常地作答,而后就起身意欲下车。
  只是……这个纪无期怎么也不晓得来扶我一把?他不晓得我一个现代人上下马车很不方便啊?
  好吧,他的确是一无所知。所以,也唯有知晓内情的明辛眼疾手快地向我伸来援助之手了。
  在纪无期略带错愕的注目下,我被善解人意的明辛扶着下了车,而后者也随即不慌不忙地向纪无期解释,说我自失去记忆以后连武功路数都不记得了,是以,就跟普通人家的姑娘似一般,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希望他身为我的“随从”,可以早日适应,多多照拂。
  不知何故,我总觉得这明辛说着说着,就暴露了他调侃的本意——我还以为他只是好意帮我呢。
  忽然认识到这个“老乡”果然是个隐蔽的妖孽腹黑,我当场就偷偷冲他眯了眯眼。好在我及时察觉到纪无期似乎正若有所思地盯着我瞧,这才赶忙收起了略显夸张的表情,转而一本正经地目视前方。
  只不过片刻后,当我目不斜视地提出让我一个人上街转悠就成,然后当即便遭到了纪无期不容置喙的驳回,我就又忍不住朝天翻了翻眼。
  他将来要是娶了媳妇儿,铁定是个“夫管严”。
  默默替某人未来的另一半哀叹了一番,我也只能逆来顺受地朝前迈开了步子。
  不过,我很快就没这心思去管别人家的闲事了。因为,我本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却不料三人一起走出了没几百米的路,我腕上的铃铛就遽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这一瞬间,我几乎无法相信,然而抬起胳膊死命瞪着那铃铛瞧了一会儿,我还是确信了——它的确在响。
  天哪!我转运了?!
  一颗心怦怦直跳起来,我管不了身后还有个不知其事的纪无期在场,旋即就猛地转动了脖颈,四下寻觅起可疑的物件来。
  那穿越大神说了,女魔头凌邈的七魄大多会附在一些稀世珍宝上,而通常情况下,所谓的“稀世珍宝”,都会有比较华丽惹眼的外表吧?所以,应该很容易辨识才对!
  这么想着,我没一会儿就将目光锁定在了一个衣着光鲜的男人身上。他看起来约莫二十出头,身穿蓝白相衬的锦衣,头戴色泽柔美的冠玉,手执画有山水的折扇,整个一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最最关键的是,他的腰间,分明就系着一枚翠绿色的玉佩!
  就是它!
  不知道为什么,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认定了我要找的东西,故而即刻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去,乃至都顾不得发现我这异常继而紧追而上的纪无期了。
  没错,我风风火火地冲到了那个素未谋面的公子哥跟前,一双眼死死地瞪着他身上的宝贝——如是无礼又莫名之举,自是把人给吓了一跳。
  对方一边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轻呼,一边顿住了脚下的步子,还接连倒退三步,致使那完全吸引了我的玉佩也跟着离我远了一些。
  因此而猝然还魂的我随即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那公子哥双目圆睁的……一张小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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