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是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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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是个坑-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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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须臾,实际上乃是一门心思惦记着玉佩的我不慌不忙地转移了视线,再度将之投于那叫我心急的宝物之上。
  “林公子,可否让我摸一摸你的玉佩?就当是……留个纪念吧。”
  说着,我配合着现场的气氛,摆出一脸决意放手的苦笑,扬着朱唇凝眸于他的眉眼。
  两两相看了一会儿,仿佛快要哭出来的林一最终默不作声地点了头。
  那一瞬,我激动得几乎就要露出马脚。所幸我的演技终究不是盖的,这就助我强压下心头的悸动,微笑着注目于我朝思暮想的玉佩。
  我成功了……我就要成功了!
  不着痕迹地咬着嘴唇,我忍着兴奋的笑意和因未知而萌生的紧张感,故作常态地将右手伸向了男子的腰腹。
  指尖触及那似是温润的玉石之际,我居然忽觉如遭雷击——可我的手掌,还是不由分说地握紧了那块玉佩。
  既然有了异于寻常的感受,就说明这玉佩里真的寄居着女魔头凌邈的七魄!
  已然肯定了这一点进而心跳加速,我使劲握着那宝贝,直至下一刻我竟然发现,纵使我想松手,都已经办不到了。
  诚然,我无法未卜先知,这玉佩居然会突然冒出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径直将我的右手牢牢吸附在它的身上。我正因这奇异的现象而不免心慌之时,大量凌乱的画面就如潮水般涌入了我的脑海。
  这些未尝见过的景象中,有纪无期双眉微锁的脸孔,有唐立面无表情的模样,有叶子书故作深沉的姿态,有贾斛麓风情万种的媚眼,还有红青温柔似水的笑容……
  我想,这毫无疑问便是女魔头凌邈的记忆了——它们寄宿于她的七魂之中,随着七魂回归本体而浮现于我的脑海,这是再合情合理不过的。
  换言之,我,是真的成功收回了至少一魄?!
作者有话要说:  

  ☆、被迫回教

  那一刻,情绪激荡的我几乎忍不住发起抖来。
  不……不对,找到了女魔头的七魄,我自然是非常高兴,但也不至于激动得就要失控了吧?
  总觉得哪里很不对劲,我猛地松开了抓握着玉佩的右手,一连倒退了好几步。
  “宁公子?你……怎么了?”大抵是我的模样太过奇怪,林一不由满面不解地打量着我的脸,口中磕磕巴巴地问出了声,“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
  按照常理来说,我应当是即刻给出如上回答——以竭力掩饰的。然不知何故,我动了动唇,却始终没能道出上述话语,只缘心头忽然蹿出一股无名之火,直叫我头脑发热。
  关他什么事?关他什么事?!我再如何异常也与他无关,这家伙管得这么宽,是想自寻死路吗?
  以上想法不受控制地冒出头来,我就像是一个失去控制的疯子似的,突然就朝着一脸担忧的男子伸出了一只魔掌。
  此时此刻,我只觉得眼前的家伙十分烦人。他问得越多,我就越得花心思编谎言去解释,还得担着被揭穿的风险——这些,都叫我万分恼火。
  是以,我才会……
  右掌即将触及林一的脖子之际,另一只大掌不知何时横插(和谐)进来,及时抓住了我意欲“行凶”的手。我蓦地侧首一看,目睹了纪无期双眉微锁的容颜。
  对哦……这个人方才被我特地遣走了,为的是让我单独找林一谈话。可他怎么又冷不丁现身了呢?不……关键是……我这是在做什么?
  遽然惊醒的我意识到自己适才似乎是打算对无辜的林一不利——所幸有纪无期赶在悲剧发生之前出手将我拦下——我忽觉一阵不寒而栗。
  怎、怎么回事?莫非是女魔头凌邈的魂魄入了我的体内,影响到了我的言行?!
  因这一认知而双目圆睁的我慌忙想要放下自个儿的右手,纪无期见我似是回过神来,也适时地松开了他的手掌,恢复到平日里的站姿。
  “宁公子?”大约是被这不期而至的变故吓了一跳,林一神色慌张地注视着我,再度期期艾艾地启唇唤道。
  “哦……对、对不起……我好像……好像有点不舒服……”我忙不迭出言道歉,却无法同他言说过多。
  “那……那你快去屋里坐一坐吧!”见我随即抬手捂着额头作眩晕状,林一马上就相信了我的话,他当场化满面错愕为忧虑,催促着我赶紧去休息。
  我闻言自是如蒙大赦,赶忙略失薄礼,然后拖着步子往自个儿的客房里去。直到确信林一业已望不见我的背影了,我才稍稍打起了精神。
  事实上,我并非装模作样,而是当真觉着有些难受——心口堵得慌不说,脑袋里也乱得很。可我却死活说不清,这究竟是生理上的反应,还是心理上的变化。
  偏偏心慌意乱之际,我还得应付想必已然心生狐疑的纪无期——他正如同曾几何时一样,直接问我作何行为异常,甚至突然欲对才刚认识的林一动手。
  眼瞅着纪无期似忧心更似不悦的模样,我忽然想到,他大抵是在揣度着,我体内的魔性是不是发作了。因为,也唯有我被魔性所控时,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意欲伤害一个几近陌生的男子。
  想明白了这一点,我旋即又记起了以前曾经听过的“三魂七魄”之说——人的七魄,分别为喜、怒、哀、惧、爱、恶、欲。
  那么,首先回到这肉身之内的,会是哪一个……或是哪一些魂魄呢?
  这个问题,似乎不难回答。假设我之前出格的行径乃是缘于女魔头的魂魄,那么头一个可以排除掉的,大概就是“喜魄”与“爱魄”了。毕竟我刚才简直就是满身的负能量,不可能是因为受到了正面情绪的影响。
  剩下的五个里头……
  我回忆起先前遽然而生的情愫,推断最有可能回到体内的,恐怕便是“恶魄”同“怒魄”。正因如此,我才会莫名其妙地发火,才会蛮不讲理地动了出手伤人的恶念。
  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我要怎么跟纪无期说呢?难不成,现在就到了我“坦白从宽”的时候了?
  正犹豫着究竟要不要张嘴据实以告,我就看见双眉紧锁的男子先一步开启了双唇。
  “教主体内的魔性又发作了,对么?”
  虽说是个疑问句,可他却说得无比笃定,就好像他已经认定了,方才我的种种异常举动,皆是来源于想来业已困扰了女魔头多年的“魔性”。
  然而,他一无所知的是,这一次,他怕是完全猜错了。只是,我到底该不该跟他说实话啊……
  平日里还算果断的我,眼下竟鬼使神差地踌躇起来,也不晓得是为了什么。
  是以,我目光闪烁地瞧着他的眼睛,刚要鼓起勇气开口一言——
  “回虚渺宫,立刻动身。”
  毋庸置疑,如此斩钉截铁又简洁明了的八个字,决计不是从我嘴里蹦出来的——只见纪无期面色不霁地张嘴说罢,就开始以眼神向我施压。
  不知道为什么,我老觉得只要一到他的面前,我就爽朗、豁达不起来。那种感觉,就如同是前世里欠了他的似的,这辈子分明与他没有瓜葛,却总也没法在他跟前挺直腰板做人。
  唉……真是……我是不是上辈子真欠了他的钱啊……
  不禁作如是思量的我不想承认自己对他隐约的惧意——我凌邈天不怕地不怕,干吗要去顾忌一个跟我在本质上没有半毛钱关系的男人?
  可惜,心里虽然明明白白,但我的行动却好像不受自个儿控制一般,令我最终蔫蔫地向他低了头。
  哼……一定是他太严肃了,又年长我好几岁,才会害我想起那些曾经“欺压”我的小学班主任,继而潜意识里听了他的话!
  坐在返回虚渺宫的马车上,我忿忿不平地胡思乱想着,对面是不由因此而盯着我瞧的明辛。
  是的,他将会和我们一道去虚渺宫,说是许久不见叶子书他们了,既然我们打算回去了,他便没有不跟着去的道理。
  本来,我是该为有老乡相伴而欣喜一番的,奈何脑袋里时不时地蹿出纪无期那张“苦大仇深”的脸,愣是跟一盆盆冷水似的,浇灭了我所有的喜悦之情,以至于就连顺利寻回了至少七分之一的魂魄一事,居然也没法叫我高兴起来。
  不过我猜,那大抵也是因为,从玉佩回到我身体里的,绝对不是“喜魄”之类的,如若不然,纵使纪无期再如何惹我不快,我大概也是会笑脸相迎的。
  心情不爽之际,我看到明辛冷不防朝我勾了勾手掌,又指了指我的手。
  这是……
  正思忖着他此举何意,我就瞧见他冲我张开了嘴,一字一顿地比着口型:“手——给——我——”
  我恍然大悟,忙不迭伸长了右臂,由着他抓过了我的右手。
  过了一会儿,男子在我的手心里一笔一划地写下了几个大字,以此询问我是不是找到了“七魄”的一部分。
  对哦,从离开林家到现在,纪无期一直跟我们在一起,明辛还没机会跟我打听情况。
  认识到了这一点,我下意识地透过车帘的缝隙瞧了瞧依旧负责在外头驾马的纪无期,然后小心翼翼地起身坐到明辛身边,在颠簸的车厢内勉强稳住身子,凑到明辛耳边将实情简单告知。
  可谁人能料,听罢我一席话的明辛才冲我颔首表示收到,车外就传来了纪无期不冷不热的声音:“教主,不要同明公子坐在一侧,这样马车容易倾翻。”
  这家伙可真是敏锐啊!
  我当场朝天翻了个白眼,瘪了瘪嘴,坐回到自个儿的位置上,最后索性两眼一闭,双手交错,靠在晃动的车壁上——会周公去了。
  三天后,我们三个顺利地回到了虚渺宫。才刚一踏进那高大华丽的朱漆门,我就望见一个花枝招展的身影一扭一扭地朝我们跑了过来。
  毫无疑问,整个虚渺宫上下能穿成这样并且在第一时间赶来迎接我的,也只有贾斛麓了。
  “哎哟!我的小亲亲!你总算是回来了!”果不其然,没多久,无视了其余二人的贾斛麓就如同初次见面时那般,一把将我搂进了他的怀里。
  仍是不太习惯此等熊抱的我自然免不了要在他胸前咳嗽几声,但好歹也是吃一堑长一智地踮起脚尖、伸长脖子,让长着鼻子的上半个脑袋得以“幸免于难”,这才不至于被闷得透不过气来。
  所幸这一回,贾斛麓倒也没抱得太久。兴许是注意到了明辛的存在,他依依不舍地松开了他的胳膊,笑吟吟地同客人打了招呼。
  “明某叨扰了。”
  “哪里哪里……”
  “替教主准备的东西呢?”
  奈何一主一客刚准备寒暄几句,立在一旁一直没咋出声的纪无期就冷不防横插一杠,硬生生地将话题转移到了我的头上。
  我旋即就顿悟了,他们恐怕是要合五大护法之力,来为我压制那所谓的“魔性”。而我,自然不可能在明知魔性没有发作的前提下,却依然任由他们胡乱应对。
  于是,我当机立断,理直气壮地说了两个字:“慢着。”
作者有话要说:  

  ☆、半真半假

  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了我的脸上,似乎是不理解我缘何突然叫停。面对众人或探询或不满的眼神,我却是面不改色,问他们是不是打算直接替我压制魔性——而我得来的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先让子书替我把把脉吧。”有了十足的把握,我更是气定神闲了,这就特意眸光一转,神色淡淡地注目于面色不霁的纪无期,“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是魔性发作了?”
  面对我气定神闲的一问,纪无期却只是把眉毛拧得更紧了。
  “教主若是不信,那便让子书来诊一诊脉吧。”
  须臾,他冷不防转移了视线,双眉微锁着注目于前方,甚至自顾自地朝里迈开了步子。也不知怎么搞的,本该因他的妥协而心生得意的我,竟随即鬼使神差地心下一沉。
  直觉告诉我,他不高兴了,而且不是一点点,甚至好像……还带着点不耐烦的味道?
  可是不对啊!他要是对我不耐烦了,我应该更理直气壮才对,怎么反倒因此而心生忐忑了呢?
  诚然,别人的脸色,我向来是不怎么在乎的——除非确实是我理亏——然今时此日,在这个异世男子的面前,我缘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变得不同于往常?
  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的我决定姑且不再去想,这便摆出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昂首挺胸地跟上了纪无期的脚步。
  约莫两盏茶的工夫过后,摸着山羊胡的叶子书业已为我把完了脉,得出的结论是:我体内的魔性,并没有发作。
  果然不出所料,我会突然对那个林一动手,是因为遽然回归本体的“七魄”吧。
  踌躇满志地看向在一旁微微发愣的纪无期,我那小眼神,想必别提有多得瑟了。
  “那教主缘何忽然出手伤人?”
  只不过,男子紧随其后的一句问话,还是立马替我敲响了警钟。
  是的,关于这个问题,我作为当事人,总得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来——又或者,这回真的到了我对他们几个坦言的时刻了?
  眼瞅着共聚一堂的五大护法大多面面相觑,唯有被允许旁观的明辛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我这心里头免不了开始七上八下。直到他们五个最终皆是凝眸于我,迫于压力之下,我才不得不逼着自己作出了决定。
  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他们,自己有话要对他们说,然后请明辛先行回避。大抵是这架势太过正经,一行人反倒愈发不解地看着我,叫我更加紧张了。
  直至明辛善解人意地颔首离去,还周到地替我阖上了房门,我才暗暗地告诫自己:你已无路可退。
  “教主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们?”红青头一个出言相问,问得我的那颗小心肝,是跳得越发厉害了。
  “你们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拼死拼活地想要溜出去。”不过,我还是强迫自个儿冷静下来,令镇定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的脸。
  而他们几个见我自己旧事重提,自然多少有些意外,故而纷纷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我,以眼神追问下文。
  “其实,自我失忆之后,三天两头就会做一个很诡异的梦。”只是,他们大概不会想到,紧随其后迎来的,居然会是我怪力神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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