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是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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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是个坑-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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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时迟那时快,几把冰冷的利器已然不由分说地架在了我的脖子上,令勉强站稳脚跟的纪无期登时神色大变。
  “教主!!!”他难以置信地喊着,很快变惊诧之色为满面痛色。
  我想,他是看懂了我的意图。
  这样就好,这样……他就不会再有危险。
  接下来的命运,我独自面对即可。
  “统统住手!”自我安慰着的同时,旁观了这一切的明辛也很讲信用地喊停,立马叫他的那些属下们止住了继续攻击的动作。
  见此情景,我哭了,也笑了。
  “无期,替我找到爷爷他们……然后忘了以前的人和事,去过新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个中缘由

  表明决心的这一刻,已经无需我用过多的语言去劝服面前的男子,只缘纪无期一脸沉痛地注目于我,不多久就身形摇晃着倒了下去。
  肉体撞击地面的闷响随之传来,在我的心房落下沉重的一击。
  我的愿望,终究是实现了。可是我的一颗心,却好疼,好疼。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放起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好像忽然发现,此刻充斥于整个灵魂的情愫,并不是单纯的歉意抑或恐惧,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不舍。
  这种不舍,不是对亲人的依赖,不是对朋友的倚仗,而是……是……
  无期,我似乎察觉得有些晚了。
  不过,这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至少,我不至于太过恋恋不忘。
  眼瞅着试图挣扎的男子终究是阖上了双眸,倒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不由痛心疾首地闭了闭眼,这才惊觉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这时,旁观许久的明辛冷不防走上前来,使得以刀剑桎梏着我的黑衣人们皆是识时务地收起了武器。
  “走吧。”他沉声对我说着,却未能叫我挪开凝固在纪无期身上的目光。
  “大人,这个人……”与此同时,一个黑衣人业已低声向其请示起对于纪无期的处置来。
  我闻声猛然惊醒,一下子瞪大了眼凝眸而去。
  明辛!你答应过我的,不准食言!
  我瞪圆了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明辛双眉微锁的容颜,令觉察到这一视线的男子匆匆回看了我一眼。
  “就把他丢在这里。”
  “可是……”
  “他的武功已经废了。”
  “你说什么!?”刚要落地为安的心因明辛的一句补充说明而猛地揪起,我禁不住当场惊呼出声。
  可对方却只神色淡淡地看了看我的脸,就若无其事地对黑衣人重复了他的吩咐。
  眼见黑衣人闻讯总算是预备领命收兵,我这心里头却怎么也安生不了。我追着明辛想要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却只换来了他面无表情的一回首。
  “假的。就算是真的,保住性命还不够吗?”他猝不及防地将脸凑到了我的耳边,放低了音量反问于我,“太贪心的话,只会得不偿失。”
  低沉却并不阴沉的嗓音幽幽入耳,我揣着一颗怦怦直跳的心,蓦地侧首而视。这个时候,对方却已不紧不慢地远离了我的耳畔,面不改色地立在我的身前。
  似是意有所指的口吻与神情,令我忽然就寻回了些许理智。须臾,我终是依依不舍地回望了那静止不动的身影,狠下心扭过脑袋,跟着明辛一道离开了脚下的这片荒野。
  不知走了多久,他的手下一声不吭地驾来了一辆马车。我和明辛先后上了车,坐定之后,就踏上了一条于我而言全然未知的道路。
  是的,我不知道前方等待着我的会是什么,我甚至还不晓得究竟是谁欲置我于死地。
  陷入沉思的我尚且没有意识到,今时此日,我已然顺理成章地将女魔头凌邈的事当成了我自己的事,直至思绪被牵引到对面人的身上,我才恍然回神。然不论如何,就目前的情势来看,我与那个凌邈的确已经成为了不可分割的命运共同体。
  思及此,我勉强定了定心神,启唇向明辛询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自然是带你去见我的主子。”男子面无涟漪地作答,兀自目视前方。
  他的主子?方才,我确实听那个黑衣人喊他“大人”……难不成,他们都是官场上的人?
  猜测至此,我当然不会善罢甘休,这就问他,所谓主子乃是何方神圣。
  奈何这一回,明辛非但无意作答,反而还在意味深长地盯着我瞧了片刻后,来了句避重就轻的“闭上眼睛,养养精神吧”。
  得不到答案的我不免有些气结,谁料想刚要开口继续质问,我就目睹明辛默不作声地瞥了瞥车外,又不动声色地注目于我。
  就是这一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却叫我登时心头一紧。
  莫非他是在暗示我,此处不便谈话?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车外头守着的那些黑衣人,兴许不完全是和他一条心?!可是……可是……
  弹指一挥间,我似乎有点儿闹不清他到底是敌是友了。不过我可以肯定,不管外面的那些家伙是不是真正听命于他,他们都是我如假包换的敌人。
  这样想着,我也只得遵从明辛的意思,姑且按兵不动了。
  后来,车厢内的沉默一直持续到当天日落时分。我被迫坐在颠簸的马车里,也不清楚他们带着我走过了多少驿道,又途径了多少城镇,只知自己好不容易被允许下车的时候,周围的黑衣人已经全都换上普通的衣裳了。
  我猜,他们大抵也想要避人耳目,毕竟,一大群黑衣蒙面人在大街上晃悠,或多或少还是肆诵�
  可惜,仅仅根据这一点,我仍是无法猜出幕后黑手的来路。
  不过,如是情况并未延续太久。是日夜晚,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同明辛独处的我,终于是从他的嘴里问出了困扰我许久的真相。
  只是,这传说中的真相,听上去委实像是天方夜谭,纵然是我这个自诩见多识广的现代人,也震惊得险些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原来,我不光是虚渺教的教主,更是这个国家的公主——当朝天子一母同胞的妹妹。而那个费尽心思意欲杀我而后快的人,正是那仅比我早出生不到半个时辰的哥哥。
  初闻此言,我全然想不透这其中的逻辑:为什么同父同母的兄长要杀了自个儿的亲妹妹?总不见得,他会害怕一个流落在外的女子突然跑回来抢他的皇位?
  话又说回来,为什么一个国家至尊至贵的公主会变成一个江湖教派的头目?这其中,本身就存着极大的疑点啊!
  许是我脸上流露的惑色太过明显,始终面色如常的明辛这就将整件事中最为关键的两个字给点了出来。
  “魔性。”他毫无预兆地开启双唇,即刻切实有效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一切,皆是缘于你体内的魔性。”
  “魔性?这跟魔性又有什么关系?莫非他身为一国之君,要为民除害?”怎么想都觉得此等猜测太过可笑,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为什么堂堂金枝玉叶的身体里,会带有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魔性?”
  “因为你和皇上的母后,身负魔性。”
  我闻言怔住,目瞪口呆地瞪着说话人。
  “当年,她先后生下你们,却不料将自身的魔性传给了女儿,而儿子的身上,却未有沾染半分。”
  原来我体内的魔性,是从母体继承而来的?!但是为什么……
  “此事一出,喜忧参半。先帝本欲趁着你的魔性尚未登峰造极之前将你杀死,却被有所警觉的先皇后拼死拦下。她派人偷偷将你送出宫去,为你安排好了去处和照顾、保护你的人,然后告诉先帝,你是她造的孽,业已由她亲手了结,先帝信了,你这才神不知鬼不觉地活了下来。”明辛忽略了我脸上的惊愕之色,接着叙述那些陈年往事,“可惜好景不长,先皇后本以为,让你流落民间、隐姓埋名,便是山高皇帝远了,谁料想你的魔性终究是太过招摇,最后还是被先帝获悉了你还活着的消息,他气先皇后骗他,是以对你越发怨怼,临终前,他叮嘱你的兄长,也就是如今的皇上,无论如何都要取了你的性命。”
  “那皇上就听了?!”听闻至此,我情不自禁地萌生出满满的愠怒与怨愤,“我是与他们血脉相连的至亲啊!为什么他们可以容得下先皇后,却容不下我?!”
  “亲情和爱情是不一样的,先帝深爱先皇后,却无法爱屋及乌。何况,你的魔性比起你的母亲,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先帝怕也是没有别的法子了,才会出此下策。”明辛顿了顿,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至于当今圣上,他一早就知道了‘魔性’之说,不仅对你没有半点好感,就连你们的亲生母亲,他也是从小怨恨的。”
  “为什么!?”
  “自然也是因为那‘魔性’。他恨那个身具魔性的生母,恨别人会因此而待他不同,恨他的父皇曾经因此而几度生出废太子的念头。”
  “怎么可以这样……”我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着,眼前仿佛已经浮现出一张冷酷无情的面容。
  “现在,你明白他为何一门心思地想要将你抹杀了吗?”恍然失神间,我听见明辛这般问道,不由猝然还魂。
  “他脑子有病吧?我碍着他了吗?他当我不存在不就好了?!”凭什么……凭什么要赶尽杀绝?还为此牵连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想起虽与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待我胜过血亲的家人们,想起虽与我并无深交却因我而饱受牵连的三千教众们,我不禁觉得那个高高在上的所谓的兄长,是那样的阴狠毒辣。
  “不可能当你不存在。”奈何我义正词严的诘问却只换来了明辛斩钉截铁的否决,他目不斜视地注视着我,眸中似乎未有流泻出太多的情绪,“且不谈他这十几年来对你和你母亲的记恨,光是近两年前朝后宫传出的流言,就足够叫他痛下狠手、斩草除根。”
  “流言?什么流言?”我缓了口气,蹙眉不解道。
  “当然是关于皇上体内其实亦存有‘魔性’的流言。”明辛直言不讳地作答,依旧面色如常。
  “我看这就是真的吧?他这么恶毒……”
  “是真是假无人知晓,但是有一点,他已经认定……那就是,唯有你彻底从这人世间消失,才能平息那些蜚短流长。”
作者有话要说:  

  ☆、家贼难防

  那一刻,幽幽的话语传至耳畔,深邃的眸光亦映入眼中,直叫我不寒而栗。
  我想,明辛是认真的,确切而言,他的主子,我那所谓的哥哥,是认真的。
  是的,据明辛猜测,鉴于先帝当年曾对外公布说,年仅七岁的小公主乃是死于一场大火,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我已然不在人世,也就不再对我和我那兄长体内是否存有魔性而保留过多的关注。现如今流言不知从何而起,纸突然就包不住火了,令我这个公主殿下被迫“重出江湖”,更叫我兄妹二人再一次被迫立于满朝文武乃至举国上下的注目之下。身为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我那皇兄当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至尊之位受到分毫的动摇,加上本就对我这个妹妹存有私怨,他自是巴不得赶紧除之而后快。
  明辛言说至此,我算是明白了:甭管那个变态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想从他的魔爪中逃出生天,怕是比登天还难了。
  但饶是如此,我也不会轻言放弃。
  首先,我要做的就是……
  大致理清了头绪,我定睛注视着明辛的眼睛,以快刀斩乱麻之姿冷不防问道:“你这么耐心地告诉我这些宫廷秘事,是不是表示,你并不愿意看到我死?”
  四目相对了片刻,男子忽而挪开了视线。他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负手背对于我。
  “我奉命要杀的人,从来都只有虚渺教的教主——凌邈一人。”
  寥寥数语一出,我当即心头一喜。
  他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自己针对的,是那个凌邈,而不是我这个凌邈,换言之,许是念及我二人同来自遥远的现代,他并不想见我无辜殒命。
  那么……
  “子书他们呢?他们一直都当你是朋友,连我们逃走的路线也未尝对你刻意隐瞒。”说着,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件极为关键的事,故而忍不住沉下脸来,注视着明辛的一双眼里也不免染上了愠怒,“就是因为这样,才害得我们轻易被你的人追上,也害得我们几个被迫分散,害得唐立被围攻至死……对于这一点,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诚然,时至今日,曾几何时那些令人不解的谜团业已逐一揭开——譬如,为何我们几个已经那样低调行事了,却还是轻而易举地被人摸出了行踪。
  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闹了半天,原来都是因为我们交友不慎!
  竭力隐忍不发地紧盯着明辛的眉眼,我看着他抿唇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依旧没有侧首与我对视,只背着双手站在原处,面无涟漪地开启了双唇:“人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听罢此言,我忍不住咬了咬牙,压抑着怒火狠声道:“那你想要得到什么?权势?钱财?我真想知道,那个人是许了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位,还是赏了你无数金银财宝、香车美人?怎么就值得你一个根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不惜出卖自己的朋友,害得他们死得死、伤得伤?”
  义正词严的质问声声入耳,明辛却始终不置一词,唯有一双玉唇越抿越紧。
  如是反应,突然令我不由自主地考虑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还是说……打从一开始,你就是在有目的地接近我们?”
  话音落下,不置可否的男子终于侧过脑袋,与我四目相接。
  “是后者。”他开口给出了如上回答,叫我顿时不寒而栗。
  “那你的演技……还真是好得令人发指。”须臾,我发现自己已经气得连嘴唇都开始打颤,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乌黑的瞳仁,我心中的震怒倏尔化作了满满的无奈。
  为什么和我一样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他……要可恨至此?
  悲怒交集之际,我目视对方自顾自地眸光一转,又一次看向别处。
  “红青和贾斛麓如今在我这里,子书下落不明……至于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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